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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秋嘴角噙著笑，看著程歆意的眼神卻冰冷無比，良久才開口：“程歆意，程家待你不薄啊。”
在程歆意疑惑的目光下，他繼續道：“你這樣鬧，是在指責我不能寵愛自己親生妹妹，要把自己親生妹妹趕走才對嗎？”
這顯然與程歆意想要的結果背道而馳，她咬著唇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演了那麼久的姐妹情深，溫柔善良，難道被程今秋看穿了？
“你就是這個意思。”程今秋淡淡的下結論：“你善於嫉妒，我只是想要彌補夏夏多一些，你就鬧得雞犬不寧。”
這番話毫不留情，程歆意被他說的心咯噔了下。
梨花帶雨搖搖頭急得語無倫次：“我沒有，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嗎？”
他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然而程今秋不回答她，只是微微嘆息聲：“意意，大哥對你太失望了。”
程歆意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今天鬧的這一出，不僅沒有得到該有的憐惜，反而適得其反遭厭惡了。
“夏夏在外面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而你在程家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天上的星星我們也想辦法給你摘來，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只是多關注夏夏一點，你就坐不住了？是想我冷落夏夏才開心嗎？還有，你今天這麼鬧之前，我可有做什麼對不起你之事？”
“如果你真想要離開，我們也不攔你，等再過幾個月成年後，就把戶口移出去吧。”
程歆意聞言，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瞬間心亂如麻，渾身冰冷。
她吸了吸鼻子，勉強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對不起大哥，今天是我太任性了，以後不會了。”
如果真被趕出程家，她就什麼都沒有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
程今秋冷眼瞧她，眸子裡甚至有不掩飾的厭惡：“知道錯了就好。”
前世他怎麼不知道，程歆意這麼能裝，被自己狠狠訓了還能保全大局裝出乖巧的模樣。
如果是今夏的話……估計是忍無可忍罵髒話或者毫不留情的走了。
想到這，他眼神柔和下來。
“大哥，我吃飽了，就先回房間了。”程歆意笑得比哭還難看，指尖掐進肉裡才使得她理智清醒。
“嗯。”
程今冬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再次狠狠瞪了眼俞禾後追上去哄人了。
程今秋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給她夾菜：“倒胃口的人走了，夏夏多吃點。”
俞禾沒說話不置可否，倒胃口的人並沒有全走，她依舊沒什麼胃口。
冷眼瞧了出好戲，心裡只覺得無比複雜，程歆意定是做了什麼讓程今秋厭惡的事情惹煩他了。
總歸不可能是因為自己。
但對程歆意的厭煩，能持續多久？肯定很快就會重新被她哄好，而自己也就沒用了。
在俞禾看來，程今秋現在對她那麼好，肯定是為了氣程歆意的棋子，而且看效果十分管用。
程歆意被氣老實了。
“夏夏，不聽音樂會的話，大哥帶你出去逛逛好吧？”程今秋繼續提議，這樣更能促進感情。
“說了我要學習。”
“那大哥幫你補習？”程今秋說這話也有點心虛，他當初成績雖然優異，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不用了。”
俞禾拒絕後，怕程今秋還在煩她，晚飯也差不多吃飽，趕緊跑回房間了。
程今秋這段時間在家養傷，比往常閒了不少，沒什麼事就纏著俞禾，搞得她煩不勝煩。
比如這會兒，俞禾剛回到房間，凳子還沒坐熱，程今秋又屁顛屁顛的來敲門。
手上端著水果拼盤：“夏夏學習累了吧，來吃點水果。”
俞禾望著剛開啟還沒來得及看的書，陷入了沉思。
“快吃吧，剛剛飯有點膩，吃點水果消化消化。”程今秋見她不動，趕緊又招呼。
俞禾抓了個葡萄塞入嘴裡。
程今秋見此，拿紙巾放到她面前，在俞禾不明所以的眼神道：“吐核。”
俞禾睫毛顫了顫：“沒有核。”
因為核被她吞進肚子裡了，程今秋這般殷勤討好的模樣，還是嚇到她了。
程今秋半信半疑：“那擦擦嘴。”
“謝謝。”
程今秋環顧俞禾的房間，見四周有許多他最近買過來送她的禮物，勾了勾嘴角：“夏夏喜歡我買的禮物嗎？”
俞禾沒有回應她，仔細看著桌子上的試題，好似沒有聽見程今秋的問話。
程今秋把目光投向她，纖細的脖子低著，燈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柔和又美好。
下一刻，似乎遇到了難題，柳眉輕輕皺著，握著筆的手敲了敲腦袋。
程今秋覺得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夏夏，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俞禾歪頭看他，然後把文科卷放下，拿出高考數學卷的壓軸大題出來：“你能給我詳細講講嗎？”
程今秋信心滿滿接過卷子，然後看了幾分鐘，題目他覺得沒什麼難度，可要解的時候，他又無從下筆。
望著俞禾的目光，程今秋漸漸有些汗流浹背，又過了好幾分鐘，他咳嗽了下：“你先看，我回去解，在這裡沒靈感。”
俞禾也不拆穿他，反正目的就是讓程今秋知難而退，這下正合她意。
程今秋回到書房，把題目拍下來，發到自己的員工群。
【有沒有剛畢業的？解一下題目，要最簡單的解法】
公司員工紛紛冒泡表示疑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闆，你這是怎麼回事？咱們都博士畢業多少年了，這高中生的題目哪裡還記得？】
【就沒有金融專業的？十五分鐘內解出來加一個月工資】
【我我我，老闆等我！】
【快點】
程今秋也沒閒著，自己去看題目，然後陷入沉思，最後不甘心自己算了算，發現解的一塌糊塗。
這些知識點他全忘了。
員工群裡解題的解題，解不出來放棄的跑去沒有程今秋的小群當起了吃瓜觀眾。
【老闆這是在輔導孩子寫作業嗎？這也太突然了，我恨！這一個月工資拿不到！】
【得了吧，你看看老闆這個年紀，看著像是有高三孩子的人嗎？你難道不知道老闆有個高三妹妹嗎？肯定就是輔導妹妹寫作業了】
【我恨！我恨我沒有個有錢哥哥！高考都是自己摸索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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