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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只是後面祁雲哥哥約我的時候，肚子就不怎麼疼了。”程歆意勉強的笑笑。
她瞟了眼程今秋，發現他神情淡淡，似乎不打算為自己辯解。
程歆意心靈再次受到傷害，心碎得四分五裂，從什麼時候大哥開始變了？
是程今夏被找回，還是他出車禍的時候？
“好我知道了，跟我出去肚子就疼，跟男人出去就不疼了。”俞禾表情很是受傷，眼瞼低垂。
程歆意臉色鐵青，這嘴裡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跟男人出去這麼難聽？
程母和她想的一樣，於是出言訓斥：“你胡說八道什麼？意意還能故意放你鴿子不是？你們今天就必須給我出去，好好培養感情。”
大兒子說的沒錯，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趕走確實不太地道，為今之計也只有讓她們和睦相處。
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
程今秋不認同看著程母：“媽，這感情培養有什麼必要嗎？”
況且還是和程歆意，跟這種人有什麼必要？
“當然有必要，家和萬事興，意意也是真心對她好，有什麼不行的？”程母並不認同，越說越覺得自己對。
越更是覺得俞禾不知好歹，對她好還不接受呢。
俞禾開朗的笑笑：“我不信！”
“你不信什麼？”程母不悅的問道。
“我不信她是真心的，除非把心掏出來讓我看看。”俞禾撇撇嘴說著，陰惻惻的咧開嘴角。
看起來很是詭異恐怖。
程歆意心漏了一拍，反應過來後捂著胸口，再次慣用眼眶微紅：“夏夏，你是開玩笑的嗎？”
她竟然想挖開自己的心！
俞禾恢復正常淡淡道：“當然是開玩笑，不然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去坐牢嗎？你的真心值幾個錢？”
程今秋讚賞的看著她，滿臉是我妹妹真厲害，真會懟人。
程歆意還來不及哭，程母倒先急了：“你的嘴能不能積點德，就算別人的真心不值錢，你就能這樣糟蹋了？”
她原意是想教導俞禾，但話說出來才發現不妥，回頭看了眼程歆意，果然見她搖搖欲墜要碎的模樣。
程母有些尷尬，趕緊找補：“意意，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歆意對程母，自然是不能像對程今冬那樣，她搖搖頭滿臉善解人意：“我知道的，媽只是想教導夏夏。”
這乖巧的模樣，讓程母更是愧疚。
她這嘴怎麼一急就說錯話了。
“我吃飽了。”在程母還心懷愧疚時，俞禾放下早已空的碗，起身要走人。
差不多被氣飽了，母女情深的戲碼，她根本就不想看。
“真是沒有教養。”程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又低罵了句。
程今秋笑容凝固，神情變得嚴肅：“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你又答應了我什麼？”
“我知道。”程母哼了哼聲，但也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她對我那麼不尊重，我說兩句還不行？”
上次兒子找自己，說了親女兒小時候被拐的事情，知道她受了不少苦，這的確讓她後悔了陣。
女兒被拐之前，確實是她們全家捧在手心裡的嬌嬌，含在嘴裡都怕化。
可是現在看到她，不知為何自己心裡就是不喜她。
“你對夏夏又尊重了嗎？人與人之間不是互相尊重的嗎？”程今秋揉了揉額頭，自己也很是苦惱。
沒重生前，他的確也是無條件偏心於程歆意，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
就很奇怪。
“你對夏夏就不能多點耐心，還有不要在她面前多關注你的養女。”程今秋把目光瞥向程歆意。
後者聽他這話後慘白著臉，他毫不在意繼續道：“從正常人角度來看，自己被拐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而在她受苦的這些年，有個人卻心安理得享受了她的一切她的寵愛。”
“好不容易被找回來了，全家都不歡迎她，逼著她和養女和諧相處，也無論她喜不喜歡對方，還有她的親媽，在她面前對養女柔聲細語，對親女兒卻是惡言惡語。”
“沒說兩句話就要被指責，自己的親哥哥更過分，為了養女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打人，更是揚言只有養女這個妹妹。”
說到這的時候，程母臉色已經白了，但程今秋沒有停止的意思。
“最搞笑的是，這個親哥哥還是使她被拐賣給的罪魁禍首，而他卻對這事半點不記得。”程今秋冷笑了聲。
程歆意睜大眼睛，似乎沒想到事情是這樣。
她攥緊指尖，告訴自己冷靜，不能因為程今秋的話失去理智。
程母愣愣的坐在那裡，沉默良久沒說話，似乎是在回憶起從前。
生了兩個兒子的她，好不容易盼來個女兒，她是十分喜愛的，而且女兒長得粉雕玉琢，說話軟軟糯糯的，特別愛和人撒嬌。
女兒丟了之後，她差不多要接近瘋了，幸好這時候丈夫把養女帶來，養女也知道如何討人喜歡。
似乎是尋到了慰藉，自己就把對親生女兒的寵愛全部灌注在她身上，久而久之也就當她是親生骨肉。
這段痛苦的回憶一直是她藏在心裡不想被提起的。
對啊，她怎麼能因為養女就忽略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呢？
“媽，大哥說的不錯，你以後不要為了我對夏夏不好，我已經享受了那麼多年的千金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程歆意的話重新把程母拉回現實，她看著自己實實在在疼了多年的養女，心裡犯了難。
這該讓她如何抉擇？
程母從來沒懷疑過程歆意的真心，她善良體貼，是的的確確想要對今夏好。
“所以就不能讓她們兩個和睦相處嗎？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都無法割捨，她都想要。
程今秋眸色暗了暗：“當然不行，每天看著自己媽媽對鳩佔鵲巢的人無比疼愛，是想要刺激死誰？”
“先不說今夏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正常人又有誰會這麼大度呢？自己媽媽把別人當親生女兒，對自己冷言冷語，為了別人呵斥自己，這不比誅心難受？”
前世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呢？也就是寵愛了只白眼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