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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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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剛矇矇亮,村子裡的大公雞開始咯咯咯的打鳴。

王妙妙趕緊起床洗漱了一番,煮了紅薯粥,切了一盤子鹹菜,等知青們吃完飯上工了。

她揹著從張志平那邊借來的竹揹簍,到村東頭去等往鎮上的牛車。昨天田嬸子告訴她,每天都會有一趟去鎮上的牛車。

一路上,村子裡大媽大嬸看到都問她去哪裡?王妙妙都笑著回答說:“去鎮上看看我頭上的傷。”

趕牛車的是老李頭,今天去鎮上的加上王妙妙一共就三個人。路上王嬸子和趙嬸子聊了一路村裡的各種八卦,王妙妙全程沒有參與,倒是把所有八卦都聽了一耳朵。

到了鎮上,老李頭叮囑她們下午兩點還在這邊等,如果來晚他可不等,就自己走回去。

說是鎮子,其實除了一條主街道是石子路,其它地方都是土路。但是因為沒有汽車,倒也沒有塵土飛揚。

鎮子很小,聽嬸子們說有一個縣紡紡織廠的分廠和一個手套廠。

親眼看到後,還是給了王妙妙很大的震撼,沒有後世的高樓林立,兩邊都是矮矮的平房。跟農村的土房子不一樣,至少都是青磚瓦房。上寫著各種這個時代的宣傳標語,目前還不能自主做生意,房子基本上是自住。

王妙妙先找到了衛生所,讓醫生幫她看了一下頭,換好藥後叮囑她,傷口好之前不要碰水,等結痂以後也不要去抓,抓了會留下疤痕。

王妙妙特別請求醫生給她寫了一張條子,證明目前這個身體不能幹重活,最好多休養幾天。醫生看她瘦的皮包骨,嘆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給她寫了證明,心裡想著可能也沒什麼用。

出了衛生所,沒費多大功夫王妙妙就找到了供銷社,鎮供銷社不大,大概一百多平米,裡面的東西擺設成一個冂字型。

分成三面開設櫃臺,食品、香菸、酒在一面。生活用品,布匹、毛線在一面,雜七雜八的東西放在一面。

王妙妙拿出自己的錢和票,5毛錢加半斤點心票買半斤桃酥。6毛錢加半斤糖票買了半斤水果糖。

要買的東西太多,可是她沒有票,暖水瓶要2張工業券,可她只有一張,所以買不成了。

又買了一些不要票的,牙刷,牙膏,食品包裝紙,2個網兜,幾個布袋子,花了2塊錢。用來包裝空間裡的東西,看能不能換一些票,畢竟她還需要很多東西用來過冬。

從供銷社出來,王妙妙覺得自己自己好像什麼都沒買到,心裡不免著急。以前自己看小說知道這個年代,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有黑市這樣的地方,可以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可她不知道黑市在哪,也不會有人告訴她,而且這個鎮子這麼小,有沒有這種地方還兩說。

王妙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用食品紙又包了幾份紅糖,白糖都是半斤的量。布袋子裝了10斤白麵,10斤大米,想了想又用網兜裝了5個蘋果,用化妝品把自己改裝一下。再弓著身子,瘦瘦弱弱的樣子看起來就像40多歲的吃不飽飯的大嬸。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好笑,這一笑,就露出一口小米白牙,這張臉一下子就有了光彩。不行,這笑容太招人了,一會出去千萬不能隨便對著別人笑。

既然找不到黑市的入口,也就不糾結了,王妙妙打聽了一下紡織廠的家屬院,就在那附近轉悠,看有沒有機會能換點票和錢。

她揹著揹簍,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就幾個空袋子上面蓋著一塊藍布,她剛剛在供銷社買的東西和準備賣的東西都放在空間裡,反正可以意念控制,有需要再拿出來。

怎麼別人穿書就是各種奇遇,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怎麼到了她這裡拿著東西都賣不出去,天理何在?

低頭想事的時候,一頭撞上個穿著乾淨的老太太,老太太紅著眼眶,連聲跟她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撞到你了!”

王妙妙看她一臉急切,又穿戴整潔,靈機一動,對著老太太說:“大娘,要糧食嗎?”

老太太停下腳步,兩眼放著光:“你有糧食?有大米嗎?”

一看有戲,王妙妙一邊笑一邊掀起揹簍藍布,藉著掀布的空擋用意念把10斤大米放到揹簍裡。此時布袋子正開著一個小口,可以看到裡面白生生大米。

大娘一看兩眼放光,趕緊四下張望一下看沒有人,就拉著她的手說:“孩子她姨,你終於來了,走,趕緊家去歇歇腳。”

王妙妙知道這是要交易了,又怕大娘是人販子,不敢直接去,就問道:“能不能不去家裡。”

大娘看了她一眼也懂了,想想也能理解。

“紡織廠後面有個廢棄倉庫,那裡平時沒人,我帶你去,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壞人臉上又不會刻字,當然王妙妙不會直接說出來。還是跟著大娘到了廢棄倉庫,果然周圍沒有人煙,已經入冬,枯黃的雜草長得很高,倒是隱蔽。

開門見山,把東西都擺出來給大娘,10斤大米,10斤白麵。大娘一看這大米真好,瑩潤有光澤,還沒有碎米,白麵比糧食局門市賣的富強粉更白更細膩,頓時開心極了。

這糧食怎麼賣?

王妙妙之前已經瞭解過,糧店大米2毛8一斤,麵粉2毛6一斤,她直接把價格翻了一番。給票的話大米5毛4一斤,麵粉5毛2一斤,不拘什麼票都可以,不給票的話統統一塊錢一斤。

因為她知道現在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尤其是細糧,如果去黑市價格應該更高,果然大娘聽了這個價格也挺滿意。

就從口袋裡掏了兩張大團結,遞給王妙妙,表示自己手裡沒有那麼多票。王妙妙可以跟著自己到家門口拿到票再把多餘的錢退給她。

聊下來,王妙妙知道大娘姓周,兩口子是紡織廠的工人,家裡老孃生病了,就想吃點兒細糧。可是糧店已經很久不供應細糧了,跑了一大圈也沒有買到。

一看這大娘就是家裡不缺錢的,王妙妙就跟著大娘去了她家裡。

算清楚一共是10塊6毛,兩張工業券,一斤糖票,一斤鹽票,兩斤副食品票,兩張肥皂票,一張毛巾票,還有三尺布票和一斤棉花票,銀貨兩訖。

大娘跟她約定好,如果有糧食還可以送過來,他家親戚好幾個也要買。各類票證每個月她們單位都會有發,也有剩餘的可以交換。

王妙妙並沒有跟她定下具體時間,只是跟她講大約十天後會過來,到時候會來家裡找她。

因為周大娘是紡織廠的,就拜託她留意有沒有瑕疵的便宜布匹和棉花票,她需要做棉襖和被褥。

這樣一折騰,已經過去了半天,快要到跟李大爺約定好的時間了。王妙妙中飯還沒有吃,此時已經是飢腸轆轆。

可她顧不得,趕緊跑到供銷社花了3塊5加兩張工業券買了一個暖水瓶,又花了1塊錢用毛巾票和肥皂買了一條毛巾和兩塊肥皂,把能用的票都用了。

出了供銷社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進入空間卸了妝,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塊一斤左右的五花肉跟在供銷社買的東西一起放在揹簍裡。來不及吃飯了,又拿出來兩個大肉包子用包裝紙一裹,邊走邊吃。

到約定好的地點等一會兒,李大爺就趕著牛車過來了,兩個嬸子也已經在等著了。看著王妙妙簍裡買了不少東西,王嬸子羨慕的說:“妙妙呀,買了這麼多東西啊,還有暖水瓶,這是要工業劵的呀!”

王妙妙不想惹人注意,就直接說是幫其他知青帶的,一邊笑著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水果糖,給兩個嫂子和李大爺一人兩顆,讓他們帶回去給孩子們甜甜嘴。

幾個人開心的收下了,也沒有再盯著王妙妙買的東西。一路上王妙妙又在琢磨著要找村裡的木匠做一些東西,再給自己做個木櫃子。

下車跟李大爺道了謝,回了知青點,把從供銷社裡買的東西歸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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