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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哥哥，你們去了哪裡？”
小池魚趴在車窗上，看向外面走過來的兩個人，興奮地喊了一聲。
她都在車裡等了好久了，也沒見到他們，要不是有堆堆陪著她，都快要無聊死了。
外面天黑風大雪大的，她一個人雖然也敢出去，但是怕迷路了，又找不著人，就麻煩了。
俞念空開啟後排座位的車門，走了上去。
他就那麼坐著，不說話，情緒看起來有些低沉。
小池魚沒注意，視線轉移到駕駛座的男人身上，好奇地開口問道：“風叔叔，你們去哪啦？”
慕風：“.........”
他被小傢伙這一口風叔叔喊的原地去世，他看起來有這麼老嘛，憑什麼喊他就好喊叔叔，喊別人就是漂亮哥哥。
“乖，叫哥哥。”
男人笑著轉過頭來，揉了揉她的腦袋，語調溫柔。
“哦，風叔叔........哥哥，你們剛才去哪裡了？”
小池魚一愣，乖巧地改口。
“上廁所去了。”慕風一本正經地胡扯，然後啟動車子。
“啊？”
小傢伙驚呼了一聲，趕忙捂住嘴巴。
接下來的話，差點讓男人沒握住方向盤，車子差點就要飛出去了。
“風叔叔哥哥，你們一起上廁所要這麼久嗎，是不是你掉進廁所裡了，空空哥哥去救你。”
“什麼？！”
慕風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了，氣得原本結冰的頭髮都要融化了，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回過頭來，正要反駁懟回去。
可是對上小傢伙那一張萌翻天的小臉蛋時，心軟了。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冷靜冷靜，小孩子嘛，就是這樣，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最能腦補了。
首先，他不叫風叔叔哥哥，這還不如喊風叔叔呢，其次，容他辯解一下，他沒有點進廁所。
這是汙衊，就是汙衊。
“寶寶，你可以直接喊我風哥哥，不用加叔叔兩字。”
“哦～知道啦！風哥哥。”
小池魚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珠子轉了轉，悄咪咪地偷看了空空哥哥一眼。
她當然知道他們沒有掉進廁所裡，只不過講一個冷笑話，想逗一逗空空哥哥開心些。
但是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空空哥哥還是沒有反應。
從上車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
她就算再傻，也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情不佳。
於是乎，她就開個玩笑。
既然不行，那就換一個，哄空空哥哥開心。
“空空哥哥～”
看著一直自顧自坐在車裡，望著窗外風景發呆的小男孩。
小池魚的小屁股挪了過去，湊進他身邊，伸出爪爪摟住了他的脖頸，像個八爪魚一樣黏糊糊。
“空空哥哥，好冷～”
車裡開著暖氣，小傢伙更是穿的跟個球似的，看不出來哪裡冷了。
早不冷，晚不冷，現在才冷。
俞念空看出她是想要安慰自己，便低頭看了她一眼，還是開了那個口：“風哥哥，麻煩你把暖氣再開高一點。”
“這已經是最高的了。”
慕風輕飄飄地回應了一句。
他自己也是納悶了，明明暖氣已經開到最大了，可車廂裡的溫度也只能保持恆溫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這車是新買的，他都懷疑暖氣是不是壞了。
“........”
俞念空默。
看來外面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了，寒氣都能夠透過縫隙滲進車內，那屋內更不用說了。
見過秦念後，他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明明一點都不在意她，可是她老是違揹他的意願，讓他很是不爽。
他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有恨、有怨，還有一點點對母愛的渴望。
可是，這一次，她又把自己推開了，現在的他，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空空哥哥，你怎麼了？”
小傢伙仰頭看他，眼神中滿是擔憂，小嘴張了張。
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空空哥哥。
俞念空搖搖頭，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我沒事，你要不再睡一會，我們可沒有那麼快到家。”
“不睡不睡，再睡我就是小豬了。”
小池魚緊緊抱著他，生怕他下一秒會原地消失一樣，她悶悶地開口：“空空哥哥，你別不開心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一直？”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
反正俞念空是不會相信的，就好像他的家庭，父母照樣離婚了。
“對呀，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空空哥哥的！”
小池魚拍著胸脯保證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回不去天界，在她的理解裡，凡人的壽命很短暫。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她可以陪空空哥哥在這人間走一遭，再回去也不遲。
反正，天界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天天在家蓮花池裡面游泳、聽八卦、修煉，早就膩了那樣的日子。
“不說永遠，誰知道你長大了會跟誰跑了。”
不得不承認，俞念空被小傢伙的話給取悅了，心情緩和了一些，嘴角微微揚起。
“那也只會跟空空哥哥跑呀！”
小傢伙說的斬釘截鐵，眼睛瞪的溜圓，小嘴微微嘟起，很可愛。
她這般天真無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原本俞念空是打算學外公的那一套，好好教導這小傢伙，提升實力才能夠在這末世生存。
可是，若是人人都像他，就失去一個快樂的童年了。
慕風微微轉過頭，就看到這兩小傢伙黏黏糊糊的模樣，忍不住感嘆。
青梅竹馬可真好。
俞念空：“.........”
他好像從風哥哥的眼神裡看出了某種深意，眉頭一皺，低頭一看。
“快從我身上下來。”
他垂下眸子，才意識到她的小屁股緊貼著自己大腿，小胳膊還掛在自己脖子上，臉頰頓時泛紅。
就好像，她就是他身上的小掛件一般。
太粘人了。
這太過於親密了，被人看到有些不好意思，難怪風哥哥這樣看著他們。
小池魚撅起了小嘴，看著他冷峻的側顏，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空空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不喜歡。”
“空空哥哥你太傷寶寶心了。”
說完，她鬆開雙手，往下一倒，裝作受傷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躺在座位上。
沒看出來，還是個小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