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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主角萬念俱灰，氣運值歸零，光環徹底消失。”
“叮！恭喜宿主成功拿捏第一個小韭菜，祝再接再厲！”
聽著系統傳來的提示音，秦霄才低頭看向跪在地上，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楚天霸，心中一陣唏噓。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楚天霸五官扭曲，居然笑了出來，連帶著嘴角的鮮血也在緩緩直流。
這悽楚的笑聲，搭配上空曠的環境，顯得更是瘮人和陰森。
“想我堂堂戰神殿殿主，歷經戰事一千萬餘次，從未有過敗績......”
“輝煌的時候，身邊不知道圍了有多少人，可到頭來，最後居然落得眾叛親離，妻離子散的境地......”
“秦霄，我佩服你，佩服你啊！”
“哈哈哈哈！”
他彷彿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似的，再次仰天大笑，只是這笑聲更像是在自嘲。
秦霄看著小韭菜的自我回憶，不禁有些動容。
“你我本可以互不相干，只可惜命運使然，你註定是我的敵人，或許，你連成為我敵人的資格都沒有，只是一個墊腳石罷了。”
心中如此想著，秦霄最後還是輕嘆一聲，上前一步，遞了根菸送給他。
“你？”
楚天霸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沉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可憐我？”
那絕望的，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語氣，差點就把他自己都騙過去了。
看到這兒大家是不是都心存疑惑，為什麼作者要這麼說？
讓我們來窺探一下小韭菜此時的心理活動——
“哈哈！果然這招有效，只要繼續扮慘下去，作為高高在上的秦霄，肯定會放自己而去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楚天霸心中暗喜，在他初出茅廬無數次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就是靠著示弱扮慘來脫困。
只是後面成名之後，這招就很少用了，不過現在看秦霄的眼神，似乎也被自己說動了呢！
只是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系統，跟你玩個小遊戲，若是小韭菜抽了這根菸，那我就不殺他，反之就殺了他，如何？”秦霄心中默唸。
“叮！宿主的行為十分冒險，經過系統多年的經驗，放虎歸山的行為只會給宿主帶來無盡的麻煩！”
“哪有這麼多條條框框，我還能怕他不成？”秦霄看著系統著急的模樣，心中好笑不已，故意打趣道。
這鐵疙瘩平日沒少坑我，今天就好好逗逗它！
“不行不行，請宿主三思！”
“我意已決！”
說完，秦霄就離開了操作頁面，直面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天霸。
“自古以來都是英雄惜英雄，天霸兄，我本質上還是不願與你成為敵人的！”秦霄重重嘆了一口氣，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
楚天霸心中狂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那，那你還想要幹什麼？”楚天霸故作虛弱狀，眼神飄忽，輕咳一聲後艱難道。
秦霄晃了晃手上的煙，笑著說：“秦某喜歡結交天下人才，若是天霸兄你肯抽下這根菸，那我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這......”
楚天霸恨不得趕緊點頭答應，但為了不露出破綻，還是猶豫了三秒後，才緩緩接過煙。
“轟！”
“叮叮叮叮叮！！”
“宿主你糊塗！糊塗啊啊啊啊！！”
系統急得直接瘋狂按鈴，恨不得現在就代替秦霄，手刃了小韭菜。
“爛泥扶不上牆，爛泥扶不上牆啊！”
“嗚嗚嗚，誰給我安排輔佐這個奇葩的？我想哭哇！”
系統欲哭無淚，機械臉蛋滿是傷心欲絕，後悔至極的表情。
......
而秦霄就像是聽不到似的，一隻手將楚天霸從地上扶起來後，還幫他點了火。
“天霸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秦霄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笑著感慨道。
楚天霸只感覺肩膀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不過還是擠出一抹笑容，巧妙的躲開了秦霄的手：“秦......秦少過譽了！”
靠！靠！靠！
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會如此口是心非？！
不過為了保留最後的復仇火種，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呼——”
一陣吞雲吐霧之後，楚天霸乾淨利落的掐滅了手中煙，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道：“那秦少，我現在可以？”
“走吧走吧，快去醫院看看，受傷都這麼嚴重了～”
秦霄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就趕忙催促道，還不忘再添上一句：“走吧！”
楚天霸頓時心花怒放，眼神之中迅速閃過一抹激動之色，不過動作還是十分遲緩。
“那秦少，我們有緣再見！”
直至此時此刻，楚天霸才真正發自內心的給秦霄拱了拱手以表敬意。
雖然說這個紈絝子弟品行十分惡劣，但就不計前嫌這件事上來說，就連自己也要給他豎個大拇指。
“不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終有一天，我會把你狠狠踩在腳下，為我在這所受的種種屈辱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最後，楚天霸深深看了秦霄一眼，似乎要將他的面貌刻在自己的心裡，融進自己的骨肉，才轉身踉踉蹌蹌的邁出離開的步子。
“叮！”
正當系統又要破口大罵之時，就見秦霄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緩緩從口袋中掏出手槍。
“砰！”
“砰砰砰！”
幾聲清脆的槍聲之後，秦霄對著手中銀槍吹了口氣，盯著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楚天霸，哈哈大笑：“嘖嘖，你還真走啊？”
“夠白痴的！”
說完，秦霄揮了揮手，就讓目瞪口呆的江文收拾殘局，自己則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系統，更是瞪大自己的機械綠豆眼，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喂？嚇傻了？怎麼不吱聲了？”秦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心中默唸。
“你，你！”系統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彷彿第一次認識秦霄一樣，結巴道：“你怎麼把他殺了？”
秦霄扁扁嘴，聳了聳肩：“你這不廢話嗎？不殺他還留著過年啊？”
“可你之前不是要放他走的嘛？！”系統大聲吐槽道。
“對啊～”秦霄壓根就沒有否認，撇撇嘴道：“我改主意了嘛～”
“噗！”
系統嘴角一抽，差點沒吐出一口陳年程式碼。
這解釋，也太尼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