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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喝奶茶邊吃白薯，空不出手來拿手機，只能探頭過去看他的。
陸衍也不避著她，見她伸長脖子看過來，還貼心地把手機往她那邊遞去。
他下載的不是自己平時用的軟體，頁面看著實在是不喜歡，溫嫿看了幾分鐘就收回視線了。
“阿婆上回說要買排骨的，她有讓你幫忙買嗎？”
陸衍搖頭，“她不知道我去鎮上。”
他出去時誰都沒有碰上，也就沒有幫忙買什麼，除了她手裡的奶茶，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
“排骨我買了很多，待會兒給你拿過來。”
溫嫿搖頭，“不要跟我說，我家大人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排骨賣得可貴了，阿婆買的又不是一斤兩斤，溫嫿出不起這個錢，因此不敢接這話。
陸衍知道她窮，也不打算勸她，打算直接拿過來，到時她不收也得收。
“過些天鎮上有戲班子要開唱，去看看？”
溫嫿把奶茶放在旁邊，拍了拍被弄髒手，沒急著點頭。
看不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婆去不去，阿婆要是不去，她也不去。
就他們兩個人去的話，總覺得有些尷尬。
她自認兩人還沒有熟悉到無話不說的程度，於是在陸衍面前，總是時不時就閉麥。
“不只帶你去，阿婆和其他人也去。”陸衍話只說了一半，戲班子連唱五天，其他人和他們去的時間不是同一天。
溫嫿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聽到阿婆也去，忙不迭點頭了。
她哪裡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啊，到了去看戲那天，她在船上等到都準備開了，還沒有見過村裡人，這才反應過來。
“別看我，我可給了你好些天反應的。”陸衍舉著手雙作投降狀，臉上卻帶著得逞的笑。
溫嫿暗恨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時間，就是不找阿婆問個清楚呢。
剛剛出門時沒有見到阿婆，她還嘟囔著阿婆不等等她呢，沒想到阿婆不是來渡口而是去串門的。
現在船要開，下去還來得及，可溫嫿卻打不開門。
她轉頭瞪過去，“快開門呀。”
“開不了了。”陸衍嘴裡咬著煙，笑得痞氣，“門壞了。”
“那我們怎麼出去？”
“到鎮上找人來修，修好咱們就能出去了。”
她臉頰的肉養了回來，現在一生氣，就好像一隻鼓了包的河豚。
“彆氣了，賊船都上了，氣也沒有用了。”
他還知道他這艘是賊船啊！
溫嫿更氣了，椅子也不坐了，隨便找個角落蹲著。
船開平穩後，陸衍去抱她，她團成一團，陸衍去抱時連膝蓋也一塊抱過去了。
溫嫿只覺得自己是個球，被抱著換了個位置坐的球。
被這麼抱過去，溫嫿板著小臉，不知道是該先生氣還是先害羞了。
“生那麼大的氣，氣壞了算誰的？”
“反正不算我的。”
她小聲哼哼，既怕陸衍聽到又怕他聽不到。
“嗯，算我的！”
陸衍把她頭髮撥開，大拇指和食指碾了碾她粉紅色的耳垂。
這樣的動作很曖昧，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明顯已經過界了，可溫嫿並不覺得反感，有的只是緊張。
她側過頭，粉色從耳朵蔓延到臉上，最後頂著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縮在椅子裡。
陸衍視線從她的耳朵轉向那張粉嘟嘟的小臉，最後停在被咬出印子的唇上。
他彎腰貼近，輕聲誘哄，“小嫿兒，在一起好不好？”
他幾乎要貼上來，溫嫿抓著衣服的手收緊，說不出話來。
兩人的呼吸交織纏繞，絞成曖昧的氣息，心跳聲震耳欲聾。
“親一下好不好？”
男人繼續誘哄，聲音又沙又啞，像是拿沙礫磨過心口，讓人不可控制的渾身痠軟。
她眼睛泛熱，淚水不受控制上湧，含在眼眶裡，看著又委屈又可憐的。
“阿婆不喜歡你。”
就在陸衍以為聽不到她的回答想退開時，她卻突然開口了，軟軟的聲音，幾乎是用氣說出來的。
雖然沒有明說，可她現在的態度已經把答案說了出來，陸衍湊過去親她，在唇齒間呢喃，“我去和阿婆說，阿婆會喜歡的。”
溫嫿說不出話了，她第一次接吻，人都是傻的，只能被引導著慢慢仰頭迎接。
陸衍就是個高階的獵人，對待獵物有巨大的耐心，他以身作餌，勾著獵物一點點走向他一早就佈置好的陷阱裡。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只是陸衍拉開距離時，溫嫿已經渾身發軟，耳朵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她眼含秋水，小口小口換氣，整個人可憐兮兮的。
陸衍捏捏她的臉又去親她的耳朵，見她怕癢往旁邊躲，更是壞心眼地用鼻子去蹭她側頸。
“你別鬧我，好癢啊。”整個人都窩在椅子裡，溫嫿根本沒有地方躲，只能伸手去推他。
怕把人惹急了，陸衍順著她的力道往後退了退，見她羞得拿圍巾蓋住臉，他沒有掀開。
“小嫿兒，我現在是不是解鎖了男朋友這個新的身份？”
親都親了，現在還要問這種問題，溫嫿又羞又氣，不好意思回覆，乾脆就保持著姿勢，不給半點回應。
知道她臉皮薄，陸衍也不逗她了，坐了回去，繼續開船。
沒有再聽到動靜，溫嫿才慢慢把圍巾拉下來，她悄悄往陸衍那邊看去，卻撞進他幽深的瞳孔裡。
她猛地扭頭，轉了個方向後尷尬地摳手。
“知不知道阿婆喜歡什麼東西？”
他不期然開口，溫嫿摳手的動作一停，轉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又轉了回來。
“不知道啊。”
雖然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可阿婆並沒有對某種東西表露出特別的喜歡。
要真論起來，阿婆對網上的帥哥和美女挺有興趣的，每天都要抱著手機看幾個小時。
手機在阿婆心裡的位置啊，連她這個外孫女都得靠後。
“我覺得阿婆手挺好看的，就是太空了，如果有兩個金鐲子配就好了。”
他就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溫嫿卻被嚇了一跳。
這人也真敢說，別說鐲子了，她現在連個金戒指都買不起。
“金鐲子啊，阿婆這兩年應該是不喜歡的，過幾年應該就喜歡了。”
這就是兜裡沒錢的苦啊，金鐲子這個東西她連提都不敢提。
陸衍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都快擰成一團了，不由得笑出聲。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阿婆本來就看不上我，我要是不拿點誠意出來，她能讓我拐走她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