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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閉上眼睛，一直專注盯著她，眼睛的深情都快溢位來了。
溫嫿不敢看他，閉上眼後卻被他輕拍了下腰，示意她把眼睛睜開。
他一點點調動起溫嫿的情緒，誘著她一點點接受。
這樣的對視實在太羞恥，溫嫿臉越來越紅，眼淚跟泉水一樣，不斷往外冒。
把人親狠了的後果就是，接下來的幾天，溫嫿一直躲著他，每次上門，她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到阿婆身後。
當著阿婆的面，陸衍也不好把她抓過來，只能任由她躲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實在受不了，他在半夜開啟溫嫿房間的窗戶，輕手輕腳地跳了進去。
溫嫿剛洗好澡，現在正躺在床上和南箏聊天呢，突然聽到動靜，她轉頭一看，尖叫聲即將衝破喉嚨。
陸衍眼疾手快，在她開口前先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不聲不響就出現在自己身後，溫嫿嚇得不輕，紅著眼捶打在他肩頭。
陸衍由著她發洩，等她把不安全發洩完，才把人抱進懷裡。
“對不起，嚇到你了，不過你下次再躲我，我還敢。”
溫嫿一臉震驚，這哪裡是認錯的態度啊。
阿婆就在隔壁，她只要喊一聲阿婆就會過來，他敢這麼囂張，不過就是吃定自己不忍心。
陸衍低下頭去找她的唇，這幾天只能看不能碰，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都已經被他抱進懷裡，又不敢喊阿婆，溫嫿只能順從著抬頭。
床上放著兩米高的布偶熊，溫嫿只佔了一小塊地方，現在陸衍壓上來，她只能往布偶熊身上擠。
自己都還沒有躺上小姑娘的床，這布偶倒是搶先了，陸衍連它都看不爽，扯著它就要扔下去。
他現在火氣可大，溫嫿攔住他的手，在他不滿的輕咬下，一點點摸索著去找他的手掌。
被他抵開五指彼此緊扣，溫嫿喘息聲越來越重，害羞和緊張，都讓她心跳如雷。
吃了虧，陸衍現在知道收斂了，他稍稍拉開距離，等溫嫿恢復力氣。
溫嫿還是不敢看他，側過頭，嘴唇輕抿了下。
“你快回去吧，阿婆知道了不好。”
才親一下就要被趕走，陸衍心裡不滿，五指緊了緊，讓她吃疼地輕哼出聲。
“小嫿兒。”
“嗯？”
“等你想結婚了，就給我個暗示。”
陸衍很佩服自己，他每晚憋得睡不著覺，對她卻總是捨不得下手。
不把紅本本領了，他佔的永遠就是嘴上那點便宜。
溫嫿愣了下，想了許久才點頭。
她才二十出頭，根本沒有想過嫁人這事，就是和他在一起，也是像他說的那樣談個戀愛而已。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先養活自己，然後再照顧好阿婆，剩下的那些，她根本還沒有排到。
“你不用急著考慮，等你真的想清楚了想嫁了，再給暗示。”
陸衍自己是挺著急的，可卻並不想溫嫿就這麼稀裡糊塗就嫁給他。
他希望她點的頭，是在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而不是腦子一熱。
“短時間內不結婚，那就讓我多親親安慰一下？”
溫嫿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她知道男人憋久了不好，可她也不可能跨過那條紅線，見他眼睛都紅了，只能點點頭。
“親親可以，但你不能再咬我嘴巴了，好疼的啊。”
怕他又會像上次那樣不知輕重，在他低頭時，溫嫿趕緊開口。
陸衍貼上來時，一個“嗯”字從他嘴中跑了出來，溫嫿聽到了，也就乖乖讓他親。
到最後兩個換了位置，溫嫿趴在他身上，腰和後腦勺都被一隻手掌揮，她抬不起頭，也掙脫不開。
知道她累了，可陸衍卻依舊不想放開，壓著她後腦勺的那隻手輕輕安撫著。
溫嫿實在受不了了，唇上是綿綿密密的吻，眼皮已經困到睜不開了，她剛開口趕人，卻又被對方得逞入侵。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任由陸衍隨便親。
溫嫿不知道陸衍是什麼時候走的，反正她夜裡起來喝水時人已經不在了。
舌頭又酸又麻，她揉揉腮幫子，看著那窗開著一條縫的窗戶，認真考慮是不是得關上。
可總要開條縫透氣的，不是那個窗戶就是床邊的窗戶，兩個相比，還不如開側面那個呢，至少不用被冷風吹。
拿出手機看時間，解鎖時才發現她和南箏聊天聊到一半突然就消失了，看著對方發過來的幾個問號，她把臉埋進枕頭，恨恨拍了幾下。
回來過年的那群小孩也不知道買了多少小炮仗，一大早就開始放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吵得人睡不了懶覺。
溫嫿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床上，眼神呆滯，顯然還沒有睡夠。
阿婆拿著一張單子進來，見她傻模傻樣的，在手上哈了口氣，一下彈在她腦門。
溫嫿眼珠子動了動，慢半拍去捂被彈疼的腦門，語速像是開了慢放，“阿婆，你怎麼又打我？”
“不打你你怎麼會回神？”阿婆抖了抖單子，“這是要買的年貨，你這兩天去買回來。”
“還買啊，上次不是買了嗎？”溫嫿接過單子，看清後倒吸了口涼氣。
“買這麼多，咱們吃到開春也吃不完啊。”
家裡就只有兩個人和一條狗，就算再加上三不五時來蹭飯的陸衍，這些東西也還是吃不完的。
阿婆嘆氣，她也不想買那麼多，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村裡突然回來那麼多人，要是東西不備齊全，突然有人來串門怎麼辦？
就算沒有人來串門，那些小孩也是要分的，一人拿一點，就都不剩什麼了。
“對了，你爸媽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溫嫿垂下眼，手摳著單子，恨不得把單子戳出幾個洞。
“阿婆，你怎麼那麼會聊天啊！”
這失望的小表情和語氣，就是沒有了。
阿婆朝她伸手，見她一臉茫然，咬牙道：“手機拿來，我給她打一個。”
“平時不給錢就罷了，現在都快過年了，不給份壓歲錢能說得過去？”
聽到是要錢，溫嫿那就不傷心了，她把手機拿給阿婆，然後捂著耳朵躲到另一邊。
一年聯絡不了幾回，每次打電話對方都愛搭不理的，溫嫿現在對她有些陌生，有點不太想聽到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