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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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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與畢嵐到了馬車上,才放鬆笑了出來;馬車在衛隊的護衛下朝西園而去,剛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忽然大街兩邊傳來弓弩聲,護衛轉眼傷亡一半;畢嵐像只受驚的兔子,第一時間蹦起來,將劉辯的頭摁在了車廂的下半截,劉辯措不及防下,臉差一點擦在車廂的地板上。

一群手持武器的蒙面人竟然大白天從街角等地湧出來,大喊著:“殺死昏君。”

這是刺客最無奈的地方,弓箭手無法給劉辯造成致命的傷害,而洛陽街頭到處是巡邏的官軍和衙役,稍微耽擱一下,劉辯的援軍很可能就趕到了;為了搶時間,只能放棄弓箭手的優勢。

衝上來的刺客大約有五十人,為首的三個人騎著戰馬;羽林衛還能戰鬥的不到十個人,就在眾人著急驚慌的時候,一直跟在馬車後面的關羽出手了。棗紅馬縱身衝出,攔在刺客的前面;關羽雙手揮舞青龍偃月刀,一招下殺了兩名騎馬的刺客。

奔跑中的刺客群明顯一滯,關羽已經縱馬殺進人群中,青龍偃月刀上下飛舞,隨著棗紅馬的跑位,不斷收割著刺客的性命;轉眼之間已經殺了十幾個刺客,逼得刺客群開始後退。

騎在馬上的刺客大叫:“弓箭手,射擊,弓箭手。”

南邊的二樓傳來一個聲音:“別叫了,那些弓箭手都死了,我是史阿,對面是我師傅王越。”

刺客們頓時做鳥獸散,天下第一劍客王越和他的大弟子史阿在這裡,兩邊的弓箭手沒了訊息,刺客們連一點僥倖的心思都沒有;騎在馬上的刺客調轉馬頭準備逃走,被關羽一刀砍飛了人頭。

活著的羽林衛終於放心了,一條命從鬼門關前要回來了,原以為關羽只不過因為是左監劉備的兄弟被皇帝看重,沒想到真的是有本事;劉辯在畢嵐幫助下,從車廂裡露面的時候,王越、史阿、關羽都站在馬車前。

劉辯走下馬車施禮道:“多謝三位相救。”

關羽和史阿雙雙跪下,王越卓然而立,朗聲笑道:“皇上,我第一次見靈帝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彬彬有禮;大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興許刺客還在附近蟄伏,不如我等護送皇上回西園。”

劉辯微笑道:“有勞各位了。”

劉辯回到西園,才得知楊奇還沒走,正在辦事房替自己接待荀或和戲志才;劉辯大喜,沒有讓人去通知三人,吩咐畢嵐先安排王越等人住下來,自己直接去了辦事房,遠遠的,就從敞開的房門聽到裡面的歡笑聲。

荀或和戲志才還是提前一天來拜見劉辯,兩人都是眼光長遠的人,曉得大凡雄主,雖然志向遠大,但是對於某些細節更為看重。劉辯本來就是皇帝,無需過多考慮能不能成功,有了想效力的念頭,不如早來留個好印象。

劉辯的到來,讓荀或兩人有點小小的竊喜;楊奇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劉辯說:“皇上,老臣有點疲倦,先回家了。”

“哎,老師別走,一起聊聊,等會吃了晚飯再走。”劉辯怎麼會不知道楊奇是打算故意走開,好讓自己和荀或兩人細談,只是現在自己還沒有親政,壓根就沒有什麼大事要談,至於兩人的能力,能幫助曹操成就霸業,同樣無需去考量。

荀或也笑道:“皇上說得沒錯,楊叔,我們趕這個點來,就是想嚐嚐西園的酒菜。”

劉辯大笑,楊奇就在邊上的一把椅子坐下;劉辯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說:“荀或,戲志才,既然你們來了,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劉虞那種無節制的懷柔政策,可以想象,中原稍有風吹草動,丘力居就會翻臉,我希望有辦法讓羌族、匈奴、烏桓穩定下來。”

“皇上是想透過貿易弄清楚各個部落的情況。”荀或平靜地問了一句,沒有聽見鮮卑的名字,荀或就猜到了劉辯的意思,烏桓等族都是各個部落組成,從歸附大漢以來,各個部落的態度就是不一樣,不會個個都想著和大漢過不去。

戲志才微笑著問:“皇上,說句題外話,假如你做主,打算怎麼辦?”

劉辯思索著後世網上的評論說:“既然是大漢的子民,已經進入中原各地的匈奴、烏桓、羌族人,包括越騎營、護羌營、黎陽營的人都編入當地戶籍;而邊界十八郡的部落,以自願為主,逐步許可入籍。”

荀或倒吸一口涼氣,難怪劉辯直接離開朝堂,他要是這麼做的話,大將軍何進和那些士族,沒有一個會同意;沒有別的原因,說白了,就是其中的巨大利益,百年來都是這樣的操作。

何進的利益就在越騎營這些軍隊中,招募哪個不招募哪個,都是看人下菜,和自己關係好的部落,一般都是常駐中原的徵召;而那些不知好歹的部落,每逢大戰就大批徵調,長期下去,部落之間原有的均衡與強弱就會被打破。

而士族,和那些部落首領之間,更是有著無數的交易,草原上的馬匹、牛羊,甚至人口,都源源不斷進入中原;而中原的鐵騎、糧食等禁運物資,也會透過種種途徑到邊界,所以才會出現張純一個豪門造反,丘力居等人鼎力相助的怪事。

戲志才怪笑一下說:“所以皇上選擇了公孫瓚做幫手,恩威並濟?”

“那倒不是。”劉辯笑了笑說:“只是劉虞不會和我做這個生意,我也怕劉虞會在某一天突然變卦,把應該給我的錢挪為他用,到時候我沒辦法向股東交待。公孫瓚缺點再多,最起碼是個守信的人。”

楊奇和荀或只能苦笑,劉辯在這點上與漢靈帝一樣,毫不掩飾對名士的厭惡;戲志才問道:“皇上為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

劉辯笑道:“劉虞是幽州牧,公孫瓚在名義上弱了一籌,更難以在幽州籌集軍費和物資,他能怎麼辦?只有做貿易,我需要戰馬,他同樣需要我提供物資,又怎麼會失信?”

戲志才問道:“皇上如此年輕就韜光養晦,是不是因為漢武皇帝的話?”

漢武帝?漢武帝說什麼話了?劉辯是一臉的懵懂;荀或和戲志才只能以為劉辯裝傻,現在到處流傳漢朝將盡的流言就是起源於漢武帝一次喝醉酒的心腹話,說漢朝不可能永遠存在;只不過劉辯不認可,戲志才也無法問下去。

荀或很自然地說:“武帝曾認為江山不可能是一家一姓。”

“這個我認同。”劉辯剎那間感受到了士族張揚的底氣,難怪一個個都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後來荀或會和曹操分道揚鑣;劉辯笑道:“但是我不願意在我這一代改朝換代,或許這就是人的自私吧。”

劉辯說得如此坦然,反而讓屋內的三個人刮目相看;戲志才大笑道:“皇上有如此豪氣,那就不會放棄朝廷,是天下人之幸啊。只是皇上,就怕到時候鞭長莫及。”

劉辯收斂笑容說:“哪還有到時候,現在大漢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州牧的權力無法收回,那些人最後還會以朝廷為主嗎?只要一個閃失,洛陽產生動盪,不知道多少人會勤王出兵。”

荀或謹慎地問:“皇上不贊成上次誅殺太監的舉動?”

“不贊成。”劉辯明確地說:“所以我保了趙忠、畢嵐他們,他們只是想狐假虎威撈點錢,比某些人要強了太多。”

荀或問道:“如果皇上親政,打算怎麼做?”

劉辯很乾脆地說:“不知道。”

從對劉辯的分析觀察看,劉辯有眼光有能力,並且不會在這樣小範圍的談話中隱瞞什麼,既然說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了;荀或長出一口氣:“皇上,佩服。”

戲志才有點遺憾,搖著頭說:“可惜,皇上你太悲觀了,你不會等到做好準備再出手吧?”

荀或笑笑說:“是需要皇上的時候再出手,這個日子會很快,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年半載。”

戲志才徹底愣住了,他忽然明白,楊奇也好,荀或也好,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劉辯的魅力,而是士族的一次下注;那麼這兩個頂尖計程車族肯定曉得一些自己並不曉得的東西,能讓他們警覺的人,在大漢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戲志才明白了,劉辯也在懷疑,所以劉辯設局,楊奇等人主動入局,自己才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者;戲志才哭笑不得,自己一直自以為聰明,其實在這些士族的眼裡,恐怕就是一個傻子。

到了酒桌上,楊奇三人才曉得劉辯遇刺的事情,還有二十名弓箭手在場;楊奇大怒,問劉備:“河南府和司隸校尉府給沒給回話?”

劉備搖頭說:“沒有,下官已經讓人去催了。”

“不急,”劉辯反倒是坦然,掉頭又問了一次戲志才:“戲先生,留下來有問題嗎?”

戲志才頷首道:“皇上既然都想清楚了,小人願意效勞。”

劉辯點頭,轉向楊奇問道:“我現在要是封幾個官員需要大將軍認可嗎?”

楊奇把快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澹定地說:“皇宮有延閣、廣內、秘室三處書庫,原本就是秘書監管理;皇上可以重建秘書監來整理圖書,設秘書令、秘書郎。明天是大將軍要讓荀爽出任帝師的一刻,他絕對會同意,我讓楊亮也摻和一下。”

楊奇老而成精,猜對了整個過程;朝堂上楊奇一說,荀爽也沒有意見,何進果然同意了,荀或擔任秘書令,楊亮、戲志才擔任秘書郎,不過何進還是塞了兩個人進來,同時任命伍瓊和閻象擔任秘書郎。

對於劉辯遇刺的事,河南尹兼車騎將軍何苗、司隸校尉袁紹都是支支吾吾,很明顯沒有線索;根據袁紹的說法,追捕過程中圍住十五名刺客,只是那些刺客都自殺了,沒有活口。

盧植不滿地問道:“難道弓箭也沒有線索?”

大漢對弓箭控制很嚴,一次性出動二十名弓箭手,還都是能遠距離射殺羽林衛的好手,絕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袁紹無奈地說:“弓箭全部都是幷州軍用的那種,弓箭手已經被人認出來了,都是幷州軍。”

執金吾丁原大叫:“袁紹,你不要胡說八道,幷州軍用的弓箭當地士族都能拿到,說弓箭手是幷州軍,可是張遼去看過了,他都沒見過。”

何進擺擺手說:“不要吵,這件事繼續調查,曹操,就有你來調查。”

曹操可是袁紹的兄弟,何進這樣的安排明顯是贊成袁紹的看法,丁原雖然不服氣,但也曉得,自己不能得罪了霸王龍一樣的袁家,再把如日中天的大將軍何進再得罪了,要是那樣,自己在洛陽就沒有活路了。

洛陽,處在黃河和洛河之間,水運發達,碼頭眾多,即便是到冬天,依舊是船來船往;除非是南北兩條河都結冰了,否則船就不會停下來。七柳丘的動工就像一個小浪花,連鎖反應讓洛河震動。

七柳丘,整個規劃落入權貴們的眼中,各家都在分析,這也是何進不關心劉辯遇刺的原因;反正劉辯沒事,桉子慢慢查就是,但是如何應對七柳丘那邊?已經是何進驅趕不走的念頭。

何進和袁紹回到大將軍府,這個話題再次掀起了爭論,何進開始時並沒有多大的關心,等發現劉辯壓根沒準備種田,反而有建立莊園和碼頭的意圖,何進不免有些擔心。

“把大家找來,是因為我覺得七柳丘的事不對頭,昨天又分出一個什麼小組,皇上還派去了二十名宮女。”何進面帶憂慮地說:“皇上的意圖恐怕不簡單,你們說,皇上在想什麼。”

“莊園。”對於何進的懷疑,帶有些儒雅的司隸校尉袁紹第一個支援:“只是莊園做什麼用,皇上沒說清楚。”

“我不認為皇上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靠著這些老弱病殘,大不了就是碼頭、工坊什麼。”荀攸自然不能讓這種懷疑得氣氛擴散:“說到底,要看皇上的生意最後做得有多大。”

“我看荀攸說得對,無需過多關注。”蒯越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樣,荊州物產豐富,他還想著蒯家在劉辯的生意裡撈點好處;劉辯的那個白酒一上市,就在洛陽一酒難求,讓無數人對於馬上要開的得意樓充滿憧憬。

“蒯越說得不錯,商業很可能成為皇上伸往各地的一隻手,”袁紹站起來說:“今天李儒失蹤了大半天,傍晚才回到驛館,他說來做生意,但是到現在還沒去西園,他為什麼要隱藏行蹤。”

“嗯,李儒?”荀攸懷疑的問:“袁紹,你的人一點訊息都沒有?”

“王允,你怎麼看,”何進沒有等袁紹回答荀攸的問題,而是轉頭問正在喝茶的王允,王允的資格遠遠超過在場的所有人,現在是何進幕府中真正的核心人物;王允緩緩放下茶碗說:“問題不在於皇上怎麼做,而在於我們怎麼應付,我們可不可以不讓皇上去修那個莊園碼頭什麼?”

何進一拍腦門,這是自己把人和地送過去的,現在要是不讓劉辯折騰下去,可以想象得到,朝野會怎麼看待自己,妹妹何太后還不蹦起來跟自己拼命。實際上袁紹蒯越他們的擔心,他已經聽張津講過一遍,張津也沒有應付的辦法。

“不如直接問皇上吧。”荀攸不在乎結果,是心態最平和地一個;蒯越介面說:“這倒是個主意,大將軍,荀爽已經到了,不用等鄭玄到,可以先讓劉辯拜師,然後請荀爽探一下口風。”

“蒯越說得對,荀前輩目光如炬,一定能幫助我們解惑。”袁紹是一百個贊成,王允卻反對:“其實我們可以等,七柳丘要真是生意就罷了,否則,再做打算;要是讓荀爽去問,荀爽願不願意是一回事,也會讓皇上不滿。”

何進沉默了,他有些不甘心,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可確實又毫無阻攔劉辯的理由;王允說得沒錯,荀爽去問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不管問出來是什麼答桉,只有有一天劉辯曉得,肯定是個麻煩。

何進拿不定主意:“要不就等等。”

“不過有一點我們現在就要打聽清楚,”王允忽然說到,何進驀然轉頭看著他:“楊家參沒參與皇上的生意,大將軍,車騎將軍和楊奇都是那個商號的股東,能不能請他去打探一下。”

“對,對,”何進連聲稱是,他沒想到不務正業的弟弟何苗還能派上用處:“對了,袁紹,楊彪不是你姐夫,你們兩家又是世交,你也問一聲。”

袁紹點點頭,可他心裡卻認為多此一舉,楊彪的性格他太清楚了,屬於那種要名不要利的人;就算楊彪平時是假象,真要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楊彪怎麼會告訴自己。

不過袁紹擔心何進懷疑自己,何進這邊散場後,袁紹還是去拜訪了楊彪;在得知袁紹來意後,楊彪沉默了,有楊奇這層關係,劉辯的訊息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不過沒想到袁紹居然會到他這裡來打聽這種生意上的小事。

“袁紹,皇上的生意,….,怎麼說呢?”楊彪有些猶豫,他本能的就認為劉辯做法絕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皇上的生意我不懂,借用我叔叔楊奇一句話吧,皇上就是現在的陶朱公,聽他說生意,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

“這是楊大人說的!”袁紹驚訝了,楊奇一個不做生意的人,居然對劉辯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唯一的原因就是劉辯的生意差不多是閉著眼睛也賺錢,就像現在人們瘋搶的白酒。袁紹想想問楊彪:“皇上難道不怕老百姓說他與民爭利?”

楊彪笑了起來:“皇上這可是在解決老百姓的問題,徵的地皮都是沒人要的地,百官中肯定有人會跳出來,但是我敢說,每一個敢去當面找皇上的;為什麼?楊鳳的人馬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司隸一帶的流民。

誰要去找皇上顯擺自己為了天下人,誰就得接過後面這些流民的包袱,就算你們袁家想要照葫蘆畫瓢,那也是要動筋傷骨的事;萬一搞不好,個人和家族就會徹底被打入地獄。”

楊彪的話不誇張,像袁家那樣的大族連大漢都不在乎,怎麼會為了老百姓去跟劉辯唱對臺戲;真正可能出面的還是那些不是大族的名士,可得罪了劉辯和何進,萬一再負債,朝堂上沒有出頭的日子,每天被債主追上門,就是名士也尷尬。

袁紹一點就通,忽然間就明白了楊家為什麼在劉辯身上下注,袁紹想了想問:“要是百官要求把皇上的工坊納入少府?”

楊彪大笑:“那不是等於毀了皇上與大將軍的約定嗎?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皇上此刻親政,你認為他會怎麼做?朝中最起碼會換掉一些人,陳留王的人能放心嗎?大將軍能放心嗎?你叔叔能放心嗎?”

“猜不透。”袁紹也笑了起來:“大老們肯定都反對。”

劉辯在商場上表現得如此優異,出人意料的舉動一個接著一個,誰敢保證劉辯親政後還讓朝堂維持現在的狀況?要是劉辯當皇帝像做生意一樣有天賦,朝堂上的框架結構就會改變,何進等人怎麼會願意。

袁紹暈乎乎的離開楊彪的家,立刻趕回大將軍府,將楊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何進,何進目光陰冷,對著牆壁問袁紹:“他掙的錢能超過你們袁家嗎?”

袁紹澹定地說:“大將軍,袁家的生意我插不上手,也不清楚袁家到底有多少生意多少錢。”

何進頷首說:“明天是潁陰長公主的生日,皇上一定會去。”

何進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屠夫了,也懂得什麼話說得適可而止,把想象的空間留給下面的人;袁紹心領神會:“聽說潁陰長公主才華橫溢,不如多請一些讀書人到場,活躍活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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