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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女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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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銅駝街之後,白馬寺的鐘聲剛剛敲響,班玉珊放下了手中的布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她近日來常有的動作,不知什麼原因,班玉珊每次出來都感覺心神不寧。大街上的人到處都是慵懶而興奮的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裡湧出來的。

班玉珊在西園的工作並不繁瑣,劉辯對她和何襲人幾乎沒有硬性規定,連她們兩人出入西園,都是不加過問。這看上去是一種信任,其實班玉珊明白,劉辯對自己和何襲人沒有興趣,只是一種工作關係,恐怕劉辯與唐姬還是希望自己能在皇宮外覓得一個情意相投的人,這個該死的皇惡魔。班玉珊在心中忿忿地咒罵,雍容大方地轉過身,卻看到一個高壯的男子站在身後。

班玉珊認識,是劉辯手下的謀士秘書郎戲志才,她從未與戲志才交談鍋,但卻早已熟悉他的臉;戲志才在這個地方出現絕不是偶然,更不會是看風景時的邂後,班玉珊一下子慌了起來,背後汗水淋漓。班玉珊曾幾次在西園看到被抓住的奸細,一個個面目恐慌,聽說都被劉辯送到涼州去了,老天,難道自己被盯上了,對方真的開始行動了。

然而,戲志才低頭凝視著她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她看;班玉珊覺得還是主動出擊得好:“戲志才,你好歹是讀過書的人,不應該這麼沒禮貌吧?”

班玉珊望著戲志才,心中暗自揣度,他是不是掌握了什麼,還是在詐自己;戲志才暗澹的眼眸中有一絲隱而不見的猶豫,似乎在考慮是不是問班玉珊什麼問題,戲志才突然將目光越過班玉珊,看著銅駝街的另一邊,勐然問道:“一個人?”

班玉珊真的開始害怕,不僅僅是心懷戒備,而且是恐懼萬分,她清楚得很,自己被盯上了,邂後的可能微乎其微。班玉珊昂起下巴迎向戲志才再次投來的目光,沉著臉反問:“什麼意思,想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班玉珊向前踏進一步,彷佛一隻面對獅子發怒的綿羊,透過強硬的姿態掩飾自己的脆弱和恐懼;戲志才的嘴角浮起獰笑:“看來你已經自己強化了心態,似乎沒有剛開始那樣的懦弱,很好;只是我很好奇,你每天和陳留王的人見面是為了什麼?”

班玉珊心目中的僥倖被直接掐死,戲志才並不擔心她會逃走,因為只要戲志才把這件事公開,劉辯都不用說什麼,何太后與大將軍何進就會腦補出種種猜測,直接對陳留王劉協下手;班玉珊要是憑空消失了,那正好,說明陳留王劉協圖謀的事情重大,劉協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大街上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一男一女,幾個鮮衣怒馬的浪蕩子正說笑著走過來,班玉珊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戲志才的模樣穿著實在是配不上,在外人眼裡,此刻應該上演英雄救美的戲本。戲志才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露出一絲微笑,更讓班玉珊判斷,戲志才的目的就是要引爆這件事。班玉珊微笑著提出一個問題:“你只是一個秘書郎,做這麼多值得嗎?”

戲志才看看地上的布袋,毫不理會她的問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駭人的話:“班玉珊,要是那幾個少年弄翻這個布袋,北部尉會代替我出面的。”

布袋,班玉珊感覺到一絲眩暈,裡面有劉協寫的信,那是妥妥的證據;何太后那個老女人看見,絕對會認為劉協居心叵測,自己父女就是吃裡扒外的傢伙。少年們走得更近了,都能清楚看見班玉珊臉上的猶豫,發出輕快的笑聲,指著戲志才說:“你,給我走開,別讓小爺動手。”

戲志才笑了起來,卑微地點頭說:“我這就走,這就走。”

班玉珊一手拎起布袋,一手非常不專業地抓住戲志才的臂膀:“我們談談。”

“你確定?”

“好。”

戲志才話音未落,史阿抱著劍突然出現在戲志才與班玉珊的前面,幾個少年一見,立即掉頭就跑。唯一可能救自己的人消失了,沒有人能在史阿面前搶到那個布袋,班玉珊不敢把事情鬧大,那樣幾乎就是在置陳留王劉協於死地。班玉珊強笑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戲志才平靜地說:“你是個好姑娘,每次都是跟著御膳房或者內府的車子出去,但是從來不讓他們等你,那些宮女和太監都誇你,說你不仗勢欺人。只是你是女官,應該很清楚,西園的事比你的私事要重要,哪怕那些人等你一陣子,對於西園來說,還是應該收穫大於付出。

為此,我有點好奇,是不是你在外面認識了某個人,或者是去陳留王府看望你父親;我檢視了你回來的記錄,大部分時間你來不及去陳留王府,尤其是那些守衛說你回來的時候,一般手裡都是拿著東西。我只能繼續好奇下去,讓人跟了你幾趟,確定和你見面的人就是陳留王劉協的人;你太小心了,陳留王也太大意。”

班玉珊眼光閃動:“也可能是我父親讓人送東西過來。”

戲志才聳肩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只是送信的人已經說了,他是劉協派來的。”

這麼快就招供?班玉珊憤怒地問:“你們做了什麼?”

戲志才無所謂地說:“他認識史阿,我什麼威脅的話都來不及說,那個人就直接撩了。”

想起剛才那幾個少年驚慌失措逃走的樣子,班玉珊只能無語,史阿就是一個惡魔。

布袋裡有劉協寫給班玉珊的信,讓人意外的,竟然是劉協的親筆信,要班玉珊去李肅,幫李肅一個小忙,讓董卓的弟弟董旻出任幷州刺史;班玉珊面如死灰,她聽戲志才讀完便曉得劉協死定了,藩王勾結外臣,在大漢就是謀反的標籤,死罪。

劉辯和荀爽被戲志才請來後,班玉珊又聽了一遍;劉辯拿著信反覆看了兩遍,問戲志才:“能確定是劉協的筆跡?”

“可以肯定。”戲志才回答後疑惑地問:“可是劉辯為什麼不讓手下人寫呢?”

荀爽微笑起來,劉辯嘆了一口氣說:“劉協興許是想透過寫信,讓某個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樣的事劉辯讀大學的時候見的多了,有些青澀的新生喜歡那些御姐,又不敢明說,就是透過種種方式顯示自己的存在,卻全然不知道御姐見多識廣,除非是喜歡對方,否則根本就不屑一顧。

戲志才是個傲骨的人,一生所學所思都在權謀戰策上,壓根沒從男女角度來考慮劉協的想法,聞言才反應過來:“陳留王還真的是人小鬼大。”

班玉珊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只能垂下平時高傲的頭;劉辯在房間裡徘迴兩步,他也想趁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幷州的戰事還需要董卓出力,撕破臉對洛陽沒有好處。

劉辯停下腳步,盯著班玉珊說:“這樣吧,說出一個有價值的秘密,我就立即燒了這封信,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送你去陳留王府。”

班玉珊抬起頭:“你說話算數?”

劉辯指了指屋裡的三個人說:“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我的老師荀爽嗎?我不會因為一個陳留王,毀了他們三個人的信心。但你要想好,那個秘密要足夠強大。”

“我父親是何太后的人。”

什麼,劉辯等人被雷得措不及防,班魚傳可是漢靈帝給劉協找的啟蒙老師,作為漢靈帝的伴讀,班魚傳對漢靈帝的忠心根本不用懷疑,也是劉協那個小圈子裡的核心人物,可班魚傳竟然是何太后的人?

劉辯調整了一下情緒問:“你也是太后的人?”

“不是。”班玉珊咬咬牙說:“我是在靈帝死的那天發現的,蹇碩手下的一名小太監與我父親滴咕,讓我父親那幾天纏著蹇碩,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覺得劉協太可憐了,我要保護他。”

班玉珊的話半真半假,在暗示漢靈帝死得有問題,荀爽冷冷地說道:“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

荀爽是擔心班玉珊這樣的心機瞞不過劉辯,甚至能讓劉辯起了滅口的心,沒想到劉辯搖頭說:“雙方針鋒相對的時候,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實,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排除那個小太監是父皇派去的,擔心蹇碩找時間和我大舅暗地裡勾結。”

啊,還有這樣的解釋?班玉珊是真的傻眼了,戲志才和荀爽都在心裡給劉辯點了一個贊;劉辯繼續說道:“我會和太后說的,讓你成為陳留王妃,告訴陳留王,下一次讓我發現他勾結外臣,就自己了斷吧。”

劉辯說完,就在蠟燭上燒掉了那封信,掉頭走了出去;荀爽三人跟著出去,都沒有和班玉珊多說一句話。班玉珊明白,劉協是撿了一條命,自己的命運也被決定了,可是自己,真的喜歡這樣的結果嗎?

史阿一路跟到書房,不滿地問:“皇上,班玉珊肯定還曉得其他秘密,要不然怎麼推薦董旻擔任幷州刺史。”

書房掛著幾張幷州的地圖,荀或、盧植、劉備正對著幷州的地圖在討論問題,戲志才拉著史阿坐下說:“朝中賣官的人太多,要是班玉珊說她要找舞陽君或者車騎將軍幫忙怎麼辦?”

史阿也是聰明人,頓時醒悟,別看舞陽君是劉辯的外婆、車騎將軍何苗是劉辯的二舅,張讓當時想殺了何進,這母子都在幫著佈局;只要有錢,他們可不在乎事情的結果對劉辯是好是壞。班玉珊要是這麼說,劉辯肯定沒辦法,除了動刑;看得出來,劉辯壓根就沒打算動刑。

聽完審問的過程,荀或頷首說:“董卓是不甘心,對皇上有怨言,這種人不能留了。要不然,趁這次機會一併解決。”

李肅的身後站著誰,顯然只能是董卓。至於為什麼董卓如此熱心於想要幷州的指揮權,其實並不難回答,只因為董卓這個人的野心。董卓本人頗有才幹,但是出身一直被士族詬病,而在戰場上,董卓始終被皇甫嵩的陰影覆蓋著,只能淪落為一個配角。

靈帝時期,董卓因為左右逢源,還要擔心被靈帝與上司的無端猜忌和故意刁難;最後機會來了,董卓找到了不安的何進,這時候,心懷不軌的張讓又找到了董卓,讓董卓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但是劉辯改變了這個局面,董卓沒有能得到一塊最大的利益,只能退往河東;在這樣的情況下,董卓對幷州亂作一團是有期待的。實際上,和董卓預料的差不多,幷州是亂了,甚至連張遼都逃到了洛陽,關中、河東、司隸更是謠言滿天飛,只是盧植的任命再次讓人出乎意料。

“不錯,田豐已經出發了。”戲志才贊同說:“我們可以利用白波軍來消弱董卓的實力。”

劉辯搖搖頭:“白波軍肯定不是董卓的對手,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把白波軍併入幷州軍,不願意跟隨我們的人,自然會和董卓繼續打下去。”

“荀或,你也認為可以魚和熊掌並得?”盧植問。

荀或點頭道:“這次我們不能看錯人,洛陽諸公眼中只有權力‘二字’,不顧其他人的死活,如果我沒料錯,其中必定有與董卓聯絡的人;我們只能用一個辦法,反其道而為之。”

盧植臉上露出微笑:“是我誤打誤撞把西園軍分成兩塊,說說你的計謀。”

荀或將腰板挺得更直一點,表情嚴肅地說道:“盧大人,一個好機會擺在面前,吞併掉董卓人馬的機會。”

別說盧植了,就是楊奇也被荀或的建議嚇了一哆嗦,吞掉董卓的人馬談何容易,皇甫嵩、漢靈帝、何進都沒有做到?但劉辯覺得,荀或說到了點子上,與其坐以待斃,等董卓的陰謀實現,讓幷州如奔騰的野馬跑過一樣不可收拾,不如放手一搏。

劉辯小心地問道:“荀或,不妨說一下你的打算。”

荀或看著劉辯眼中閃亮的賊光,心中暗歎:這傢伙果然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什麼做生意,不過是曉得玩不過那些大老,在故作低調。不過,劉辯的表現也非常符合荀或的設想,有盧植這個幷州刺史的實權,劉辯完全可以扮豬吃老虎;最關鍵的是,蓋勳和鄭泰都是骨子裡忠於皇帝的人,哪怕何進、皇甫嵩對這兩個人再好,荀或有把握兩人就算看出什麼端倪,也會視而不見。

“皇上,我說說趙忠給你的訊息吧?”荀或意味深長的看著劉辯,這讓劉辯有些難堪,自己以為小心謹慎,其實在有心人眼裡就是一個笑話;既然荀或能看出來,那麼其他人能不能看出來?會不會是趙忠故意洩露出去的?

劉辯頓時有些驚慌,咳嗽了一聲說道:“趙忠說,李肅來之後,去見過呂布。”

荀或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顯然他明白了李肅的用意;盧植會心一笑:“李肅要是得手了,對於丁原和何進來說,就是一副毒藥;不過也可能李肅就是要洩露這次見面,讓所有人以為呂布叛變了。依我看,呂布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不會這麼快決定。”

劉辯點頭說:“呂布喜歡的,除了權勢,還有珠寶、良馬、美女;珠寶、良馬董卓能給,但是涼州不產美女,河東的美女與幷州差不了多少,估計打動不了呂布的心。”

劉辯是想著網上的那些三國故事在評價呂布,一時說熘了嘴;盧植有些傻眼的看著劉辯,這小傢伙是在哪裡學到的這一套,看樣子也是一個好色的人物。好在荀或替劉辯解圍道:“皇上有對策?”

劉辯這才回過神來說:“王允有個叫貂蟬什麼的美女,一定合呂布的意,弄不好也能拿下董卓。”

盧植愣住了,王允可是有頭有臉的名士,平時也沒聽說喜歡美色,他不知道劉辯這是何意?楊奇頷首道:“皇上的意思,貂蟬是訓練出來的。”

“這個……”劉辯也一時間猶豫了,按照現代人的揣測,貂蟬的角色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只是這個不好定論;楊奇長嘆一口氣道:“太原王氏有足夠的潛力,王允就是這一代的標杆人物,絕不會喜歡什麼美色,真要有,那就是準備用來聯姻用的;讓畢嵐去打聽,貂蟬也可能有其他的名字。”

最瞭解自己的果然是同路人,楊奇壓根沒有問細節,就把這件事的可能猜得**不離十;盧植不解:“這樣的人娶回家還能相信嗎?”

荀或笑道:“盧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美色當前,還有誰能保持清醒,真要是訓練有素,你我這樣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件事其實也不需要去打聽,直接派簡雍去見王允,說皇上無意中聽說王府有絕色美女,想請到西園做客。風放出去,是真是假,便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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