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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地球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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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縣的大街上,商鋪林立,車來人往,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充斥耳邊,熱鬧非凡;街道兩旁的店鋪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劉辯只覺身處其中,越發感覺的親切!

天空飄起了雨滴,劉辯伸出手掌感受這絲絲溼意,忽然發覺自己很久沒有這麼輕鬆愉悅的心情了,來到這個世界兩世為人,難得放鬆,真的是說不出的愜意。

約好的地點是一座宅院,門口已經佈置好了崗哨,院門開著,馬車駛進院子,劉辯才看到站在前院門庭下的馬日磾,馬日磾身邊站著一個又矮又壯的中年婦人,穿著一身黑不熘秋的衣服。

馬日磾迎上來,對正在下車的劉辯說:“我們根據那些地圖,推算出就在平原縣的這個位置,可是已經是一座荒廢了幾十年的宅院,但是官府的地契顯示,最近三十年轉過兩次手,都是魏劭經手的。可惜魏劭已死,那個婦人就是魏劭的女兒魏大嫂,她已經同意把宅院賣給我們,辦過了手續。”

“那就好。”劉辯站穩身形說:“襄楷、陶丘洪能不能見到?”

馬日磾點頭說:“陶丘洪現在重病在家,襄楷就在陶家。皇上,辦完正事再去不遲。”

馬日磾太瞭解劉辯的心思了,要不是身為皇帝,需要一個好名聲,劉辯壓根不會看這兩人一眼,要不然劉辯早就讓鄒靖去探口風,看能不能徵辟,哪需要到了平原縣才禮賢下士。

魏大嫂其實知道的也不多,魏劭是從平原太守史弼手中買到這個荒園的,當時魏劭透過變賣郡邸行賄,才讓史弼的刑罰降低一等,免於一死;史弼就是以白菜價三吊錢賣了這座宅院。在魏劭臨死前,又把這座宅院賣給了朱震,就是那個替陳蕃收屍的朱震;而朱震回了陳留老家,委託魏大嫂變賣荒園。

可長期以來無人問津,這次馬日磾要買可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所以馬日磾特地讓魏大嫂自己說。不過魏大嫂不是一點見識都沒有的人,猜測著劉辯的身份說:“父親臨死前說過一件事,說他曾經在荒園裡找到一面秦鏡,送給了史弼。”

“哦,我會重建這座宅院。”劉辯輕描澹寫地說,馬日磾等人從地圖中找到了三個地方,肯定不會是銅鏡那麼簡單;重建宅院,是到處挖掘最好的一個藉口。魏大嫂滿意地帶著錢走了,劉辯在趙雲和馬日磾的保護下走進荒園,隨處可見站崗和巡邏的甲士。

兩名盜墓的高手正在院子裡尋找線索,馬日磾介紹,分別是建安人王休仁和山陽人王休右,兩人藝出同門,名字是兩人師傅起的;王休仁一路小跑過來,行禮說:“馬大人,我們發現了一個地下室,裡面是竹簡和一隻我們沒見過的小鼎。”

劉辯精神一震,古時候將竹簡藏在夾牆或者地下是常有的事,但是專門埋下一隻小鼎,顯然有故事;一行人來到地下室,小鼎正被王越看著,劉辯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青銅做的地球儀。

劉辯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不管地球儀上的地圖是什麼時候的,但是最起碼說明,有人和自己一樣知道地球是圓的;劉辯拿過那隻鼎,仔細觀看起來,不由得鬆口氣,地圖準確度不高,但是已經能看清楚陸地和海洋。

馬日磾和王越都發現了劉辯的神情不對,王越立即讓所有人都到三十步外待著,只留下趙雲在旁邊保護。馬日磾一點劉辯的穴道,讓劉辯清醒過來,低聲問:“皇上,發現了什麼?”

劉辯緩了口氣,指了指地球儀說:“這不是鼎,是地圖,整個地球的地圖,也就是我說過的,地球是圓的你看,這一片是海洋,這一片是陸地;安排人翻譯竹簡,一個字都不能漏掉,我要看。”

馬日磾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竹簡裡很可能藏著一部、或者幾部劉辯看過的那類書籍;馬日磾沉聲說:“皇上放心,老臣會親自過問此事,隨時向皇上彙報。”

馬日磾還真有這個條件,他名義上是尚書令,但是荀或坐鎮鄴城,實際上已經取代了馬日磾;所以馬日磾有大把的時間來研究這些竹簡,並且馬日磾本人學富五車,有這個能力完成任務。劉辯似乎輕鬆不少:“那就好,辛苦馬大人了。”

後面的事交給了馬日磾,劉辯和王越走出了陰森的荒園,王越還是走進了羽林衛的人群中,劉辯坐上自己的馬車,對趙雲說道:“該見一見鄒靖,有些事也該好好的談一談了!”

鄒靖在劉辯面前的跟腳和背景不是公孫範等人可以相比,來平原國之前,劉辯叮囑他量力而行,鄒靖一直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哪怕是曹操更換了在平原國的屯田校尉,鄒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劉辯此次到平原縣,事情進展的都很順利,馬日磾把功課預備得很仔細,三天就把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劉辯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接下來就要集中精力完成渤海郡的事了。

逢紀的報告差不多每日一封傳到平原,描述著渤海郡和高延的情況,逢紀說高延已經表達想悔過自新。公孫範和樂何當也從幽州趕了過來,都是在描述高延的跋扈;不管對錯,高延一個拿著退休俸祿的官員,將一郡太守趕走,一個跋扈是逃不掉的。

劉辯關心的是這種跋扈背後的東西,渤海郡是一個牽扯到公孫瓚、袁紹、曹操三方的敏感地區,劉辯不打算讓人敷衍一下自己,就可以交差了事。最理想的莫過於就是將渤海郡收回,重新掌控在鄴城的管理之下。

劉辯來後,除了正常迎接,鄒靖還是不動聲色;得知劉辯宣召,鄒靖才匆匆來到行營。鄒靖其實一直在安排人手進入渤海郡和南方的齊郡等地,那些人的任務雖然只是靜默,但是依舊傳遞著一些明面上的訊息,高延公開的那些舉動,鄒靖都是一清二楚。鄒靖說完渤海郡的情況說:“司馬懿出現在南皮,是一個最不可預測的因素。”

隨行的司馬朗麵皮一陣抽搐,作為司馬懿的大哥,他不得不出面解釋:“司馬家在渤海郡有兩塊鹽田,維持著河內郡的十幾家店鋪,舍弟司馬懿就是為了這件事去渤海的,高延和家父是世交,往日就是我去,也要去高家拜訪。”

司馬朗的解釋連自己都不能相信,更不用說其他人了;杜右不同意說:“高延現在是在作亂,司馬懿的處置不妥,怎麼能和高延見面,豈不是把刀子送給別人。”

劉辯的第一反應,司馬懿就是故意的,希望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劉辯含笑道:“司馬朗,法外不在乎人情,在這些上面朕不在乎,你聯絡司馬懿,讓他說服高延,出面迎接公孫範回渤海郡上任,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樂何當可以排除在鹽商之外,就由鄴城鹽號替代如何?”

公孫範雖然是公孫瓚的人,但畢竟是劉辯任命的太守,事關帝王尊嚴,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而鄴城鹽號的四個股東是何苗、趙忠、曹嵩、華佗,背後就是劉辯本人,司馬朗怎麼敢說不行,連忙答應:“我這就給司馬懿寫信。”

劉辯這時候才宣召公孫範,他要向公孫範好好地瞭解一下情況,如果真的是事不可為,自己絕不會硬來。見到劉辯,發愁多日的公孫範頓時精神一振,趕緊大禮參拜:“皇上,要替臣做主啊,高延是在謀反啊。”

劉辯說道:“看來我們真的沒有想到一起去,這樣,我問你答,如何?”

聽到劉辯的話,公孫範馬上就明白劉辯要針對高延採取行動,高延一直是公孫範心中的一根刺,劉辯這麼做,公孫範自然是求之不得!公孫範垂手道:“皇上請問。”

劉辯微笑點頭:“渤海郡是冀州的一個郡,是交給公孫瓚託管,但是並不意味著渤海郡可以脫離冀州,可以不向冀州提供食鹽;鹽田原本就是當地百姓的立身之本,為什麼要交給幽州的樂何當?”

這個問題看上去簡單,其實精心設計的,公孫範一愣,他沒有想到劉辯如此不加掩飾,略有些尷尬的笑道:“公孫瓚畢竟是臣的上司,他把樂何當派來,不是臣可以左右的!”

“錯了。”劉辯沉聲說:“公孫瓚剛剛接觸刺史府的事,對於很多情況不瞭解,是有些想當然;但是如果你和公孫瓚說清楚,我相信公孫瓚絕對會主動召回樂何當,怎麼會出現現在的一幕。”

公孫範頓時明白自己掉進坑裡了,在劉辯的心目中,公孫瓚有很重的分量,基本上不會責怪;那麼自己,就是妥妥的背鍋俠,再給公孫範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惹公孫瓚。公孫範強笑著說道:“皇上,是臣失職!”

劉辯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實話實說,南皮已是多事之地,我如何還有什麼心情跟你說什麼失職不失職。回頭你在渤海太守位置過渡一下,隨後以北海相的身份前往曹操軍中助戰,等曹操打下北海再上任;高延會被任命為渤海校尉,帶領一千人馬前去東郡給袁紹助戰。”

劉辯這是各打五十大板,公孫範不甘心地問:“渤海太守是誰?”

劉辯沒打算隱瞞:“至於渤海郡,以荀攸為太守,荀攸的資格夠老,又是名士,任何人都說不出話來;其實荀攸也是過渡,等擺平公孫瓚後,就由別的人出任渤海太守。”

公孫範聽到劉辯情緒不高,忙開慰道:“皇上,我也不瞞你,南皮這裡情況特殊,我前幾個月是如履薄冰,生怕在我手裡出了差池;我在南皮也算是盡心盡力,生怕出了差錯沒有了好下場,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攤上這件事!”

劉辯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確實有些難度,我們只能大事化小!”

但是世上事,往往都出人意料,劉辯也是人,哪知道南皮正在發生一些讓局勢失控的事;高家的書房裡,只有高延和高懷亮兄弟兩人,高延在問高懷亮:“你不是在審問樂何當的管家嗎,有沒有訊息?”

高懷亮漫不經心地說:“別說了,他不過是眾多管家中的一個,哪裡能知道樂何當的那些齷蹉事?”

“好吧,那麼我來告訴你,樂何當每年的收入超過一億,是真的。”高延氣急敗壞地說道,高家擁有大片的良田和鹽田,還有幾十家店鋪,可是連樂何當的一半的收入都沒有。

“天哪,這麼多?”高懷亮的眼睛開始發亮,高延頓時有些氣惱,也斜眼問道:“你羨慕了?”

“是啊!哦,不……我在想多少人因為樂何當痛不欲生。”高懷亮毫無防備之下,差點說錯話,立馬補救道:“我鄙視樂何當那傢伙,發自內心的鄙視。”

……

高延無語,他要是看不出高懷亮的真實想法,還做什麼家主,可是高延明白,任何眼睛能看到的東西,都有欺騙性。真相,往往隱藏在大多數人看不到的地方,劉辯的巡遊人馬在平原郡停了下來,對於渤海郡的壓力巨大,或許司馬懿,才能夠給他有所解釋。

“皇上,你看你,還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你不會把我們當成猴一樣耍另有打算?”荀攸這兩天總感覺提心吊膽的,劉辯的舉動不正常,甚至開始模彷靈帝的權術;劉辯不屑道:“甄逸不是還沒到嗎?”

荀攸最受不了的就是劉辯臉上的這幅表情,似乎這個世界除了他,周圍的人都是傻。不過,荀攸也很好奇,假如劉辯還留著後手,他又很想知道劉辯的後手是什麼?

“你不會是想讓甄逸成為第二個樂何當吧?”荀攸很澹定的看著劉辯,似乎已經掌握了劉辯的秘密,尤其是一幅吃定劉辯的樣子,讓人氣不打一處來。劉辯啞然,愣了片刻,才沒好氣的質問道:“你們覺得我有這個影響力嗎?”

荀攸連想都沒想,直接把鍾繇給賣了:“鍾繇,你倒是說句話啊!”

鍾繇氣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不是在告訴劉辯,背後出主意的是我嗎?可是面對荀攸,鍾繇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一個勁地解釋:“皇上,你別生氣,我只是弄不清楚你去渤海郡做什麼,才想到是不是在驅虎吞狼。”

劉辯挺想為鍾繇的這段說辭叫好,可時機不對,劉辯耐著性子說:“我來,是經營食鹽,至於你們腦海中想象的那種權力鬥爭,完全是是無稽之談。至於局,你們認為,讓甄逸加入我們的計劃妥當嗎?”

“不妥。”荀攸總覺得,劉辯在刻意的迴避關鍵問題:“皇上打算讓誰去?具體做什麼?”

劉辯也不在乎讓人多知道鹽田的秘密,坦然道:“我看重的杜右,我要在渤海設立轉運使,負責轉運食鹽和鐵礦石。”

這段話,讓荀攸犯難了,劉辯的思路並不像鍾繇說的那麼簡單;荀攸惡狠狠瞪了一眼鍾繇,鍾繇不甘心道:“可是皇上你影響力驚人,何必這樣一步步來,白白浪費了時間。”

“鍾繇啊。”劉辯略帶失望的看了一眼鍾繇,謙遜地說:“談不上什麼影響力,我只不過是風雲際會,搭上了某個思路,鍾繇,做一個公開的計劃,讓杜右也參與。”

鍾繇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讓他頓時有種難言的苦楚,他一聽轉運使的名字,就知道劉辯的用心,就是將這些物資的稅收與轉運,拿到鄴城這個朝廷的手中;如果這一套在全國推廣下去,那麼鹽鐵司將成為朝中最有權勢的衙門。

這些事情,想想都讓人垂涎欲滴,可真要做起來,難以登天;鍾繇問道:“皇上想好了如何運作?”

劉辯回憶著宋朝的做法說:“轉運使控制著錢,不屬於州郡管,他們歸朝廷的轉運司來管;這樣,轉運使就和那些大老形成了互相牽制的作用。”

劉辯的話倒是點醒了荀攸,要是能夠將財富集中在政府手中,其中的好處無法估量;荀攸失望的對鍾繇喝了一聲後,就匆匆的離開了行宮。正準備追上去的鐘繇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被劉辯給叫住了:“放心,荀攸可不是大嘴巴的人。”

在對付高延方面,青銅司和鄒靖的人給力,拿到了不少證據,多達二十幾個證人被送到鄴城保護起來,郭嘉準備的資料讓任何人看了都啞口無言。隨著證據的不斷充實,劉辯的信心也漸漸的足起來,他不相信大漢律在自己管轄的地區起不到作用,高延等人多少要有點交代才行。

只是目前,劉辯還不準備對渤海的鹽商進行圍殺,只是在等待一個洗牌的機會;面對渤海的鹽田,垂涎欲滴的人有的是,但是都懾於公孫瓚和袁紹的威名,不敢亂來,就無法形成劉辯想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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