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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南陽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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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把麥芽糖放入嘴中,清香的甜味刺激著味蕾,是劉辯一直喜歡的口味;劉辯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感覺山長這個稱呼不大好,醫院,還是叫院長順耳些;我是皇上,怎麼可能去做院長,不要亂想了。”

華佗立即站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院長;醫院那邊還有事,我走了。”

啊,來見自己就是為了這點小事?華佗唯恐劉辯反悔一樣跑了,劉辯搖搖頭,讓人把戲志才和陳宮喊進來。陳宮面色凝重地進來,他可不認為劉辯是在晾著自己,他認為劉辯是還沒拿定主意;陳宮在東郡等地有不少生意,對於商人的心理多少了解一些。

“陳宮,這麼嚴肅不好,想見朕有什麼事?”劉辯看見陳宮的長相,還是想起了小說中的宋江,豪氣、聰明、低調都浮現在一張笑臉上;陳宮笑了笑說:“我是想和皇上談一筆生意。”

陳宮的底氣似乎很足,劉辯從善如流:“談生意好啊,沒有官場上那種爾虞我詐。”

陳宮懶得計較劉辯的虛偽,要是這樣,你讓楊亮喊臧洪來幹什麼,晉陽的大人物越來越多,有幾個是商人?陳宮放低姿態說:“是南陽的鐵礦,南陽一共有十一家鐵礦,現在像賣的是鄧家和蔡家;袁家的價格壓得太低,兩家都不願鬆口,我認識鄧家的鄧濟。”

“南陽太遠。”劉辯很清楚,歷史上袁術那傢伙看重的就是南陽,現在袁家收購鐵礦,有可能是未雨綢繆的一個動作;陳宮明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還要一本正經說出來,是?

對了,是想暗度陳倉,陳宮想要透過鐵礦的事引出袁家的齷齪計劃,這說明陳宮實際知道得更多;劉辯瞬間拿定了主意:“如果你認為袁家做得不合理,有欺行霸市的行為,我可以寫信提醒袁隗和袁術;不過,商人都是逐利的,袁家不會例外。”

讓陳宮如此固執地來見劉辯,就是陳宮從張邈那裡曉得了袁家開始佈局,袁紹甚至建議張邈回去出任陳留太守;陳宮是想試探一下,劉辯到底是什麼心思?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劉辯的回答讓陳宮有些難受,劉辯這分明是怕了袁家,想要置身事外;陳宮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說道:“袁家正在把生意往南陽、汝南搬遷。”

肉菜來了,戲志才開心地笑道:“皇上,看來袁家也知道在洛陽做生意,是競爭不過我們的。”

“嗯,可以問問袁術。”

“好的,我等會就寫信。”戲志才笑眯眯的回答讓陳宮怒不可遏,戲志才在收復幷州時表現出非凡的才智,就算劉辯看不出名堂,戲志才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兩個傢伙是在裝瘋賣傻羞辱自己。

陳宮氣得站起來:“皇上,你明白的……”

劉辯像是見鬼了一般,盯著陳宮,無奈地說:“不想繞圈子了?我見你,是對你抱有希望,還是談談你在東郡和陳留的生意吧,袁家的生意等我回了洛陽,再和袁術商量。”

東郡、陳留?陳宮緩過神來了,劉辯分明是打聽到自己情況了,陳宮悻悻地坐下來:“皇上,我有一個當遊俠的夢,可偏偏沒有辦法像張邈那樣,我的心機太重,牽掛太多。在家鄉的時候,我沒有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忙於公事,為朋友奔走,怎麼說呢,有了一點影響力,我的生意就是建立在這些影響力上面。”

“斷舍離,想要做另一個自己,就要斷得,捨得,離得。”劉辯的口氣有點大,但是戲志才和陳宮都沒有不滿,兩人沉浸在斷舍離這三個字上;過了很久,陳宮長嘆一聲:“皇上高明,我明白臧洪為什麼走了,他還是希望你旗幟鮮明地回洛陽爭權,而皇上決定繼續妥協下去;說實話,我想做一番大事,驚天動地的大事。”

劉辯笑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要做的就是騎住大漢這頭鹿,陳宮,你呢?”

陳宮的背後冷汗直淌,此刻,他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陳宮站起來,朝劉辯拱手道:“皇上,我對漢室的忠誠蒼天可鑑。”

這一點劉辯不懷疑,此刻,連奸雄曹操還是漢室的忠臣,陳宮這樣的角色野心根本不知道在哪裡,想的應該還是出人頭地;劉辯給了陳宮一點希望:“我和袁術談過以後,你把鄧濟叫到洛陽來,我會安排你去南陽擔任鹽鐵官。”

“臣遵旨。”陳宮清楚,劉辯沒有騙他,鄧濟到洛陽,就是劉辯要的投名狀。

劉辯不能肯定袁家到底是想雄霸一方,還是學著張角黃天當立,偏偏這樣的事輕易不能對外面說;此刻,劉辯才明白,自己這種屌絲出身的人,哪怕有著超人一等的知識和資訊,對於人心的判斷上,還是沒有自信,文化沉澱真的是很重要。

想了一夜,沒有頭緒,並且睡不著,劉辯索性起了個早,在花園裡迎著陽光做廣播體操,順便吸收紫外線;只是夜裡的思緒趕不走,劉辯一邊運動,一邊還在琢磨袁家的想法。劉辯正在胡思亂想著,耳畔聽到有人走近,回頭看,原來是馬日磾;劉辯殷勤地說:“馬大人,在幷州習慣嗎?”

劉辯是沒話找話說,大清早地馬日磾來找自己肯定有事,只是劉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要是壞事的話,不聽也罷;微微一笑,馬日磾無視這種客套:“皇上,是你這陣子辛苦了,晉陽到底比不上洛陽。”

劉辯笑道:“挺好,對我的生意有幫助,我都住的不想走了。”

郝昭瞪著眼珠子看著劉辯,隨後低頭,識趣地跑得遠遠的;馬日磾臉上帶著笑,欣賞地看著遠去的郝昭:“這小夥子不錯,以後是個將才。”

“馬大人,放鬆一些,早上的太陽對人體是最好的,對著太陽呼吸空氣……”劉辯真的開始深呼吸,馬日磾本身就是練氣的高手,怎麼會看不出劉辯的故作姿態;馬日磾低聲說了一句:“皇上說笑了,現在很多地方讓人絕望,就算洛陽,也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壓抑。”

劉辯認真問道:“那你還讓我回去、想叫我得憂鬱症?”

“皇上,說笑嘛。”馬日磾輕笑道:“憂鬱症,是心病吧,那就要斷舍離啊;我帶來的禮物在河東郡,相傳是呂不韋那時候開始留下的一個秘庫。”

馬日磾是來探劉辯的口風的,在荀爽面前,在鄭玄面前,劉辯都似乎保持了一種讓他都覺得有點讓人不解的謹慎,和劉辯的年紀完全不相符合;馬日磾要弄清楚,劉辯是沒有準備好,還是無心合作?

馬日磾只能用話來刺探,但劉辯心中跟明鏡似的,鄭玄這幾個人都不是那種做事雷厲風行的人;縱觀三國,包括荀爽在內,五個人的名氣雖大,都是青史留名的傳奇人物,但是不管面對董卓還是袁紹,都沒有那種搏一搏的動作。之所以現在找到自己,就是看重了幷州這邊的實力。

這些名士用的最多的辦法就是制衡,結果,董卓、袁紹、曹操、袁術這些人一個也制衡不了,最後把大漢制衡沒了;劉辯都囔了一句說:“我不需要什麼秘庫,你看到的,我不缺錢;馬大人,你可以把秘庫開啟,要是有什麼稀世珍寶,我願意收購,當然要是白送給我,絕不推辭。”

在劉辯看來,類似於戰略眼光的東西,馬日磾不具備,不是一個適合討論未來的人;馬日磾從劉辯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桉,劉辯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何進,也可以相信自己這些人,可也僅僅就是相信。馬日磾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大部分人的眼光不會比你看的更遠,有時候擔心也是難免的。”

馬日磾雖然明白劉辯有可能是擔心去河東那邊會出意外,但是劉辯沒有直接回絕,就說明還是有轉機的。馬日磾終究還是高人,看出了自己心中的念頭,劉辯抬頭看著天空,感受著紫外線的照射,緩慢地說:“所有的神兵利器,都比不上自己和民心。”

“啊!”不管是真是假,馬日磾都不得不承認劉辯的話深刻,其中的滋味馬日磾也是幾經沉浮以後才領會;馬日磾玩味地看了一眼劉辯,戲虐道:“訓練皇上的人很了不起。”

劉辯不置可否地說道:“或許你認為我該放手一搏,可是你們最起碼有五個人曉得這個訊息,不安全。”

聽到這裡,馬日磾有點了興致,追問道:“是因為董卓?”

劉辯笑著搖頭說:“差不多……董卓原本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但他選擇了一個最複雜的方式,甚至先帝在的時候不惜抗命;看上去很蠢,其實很高明。誰能保證,看似安全的狀態下,沒有隱藏著致命的危機?董卓的放手一搏,得到了不一樣的收穫,他一定會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馬日磾面色嚴肅的站起來,劉辯沒有說錯,董卓已經不可能回頭,那麼劉辯進入河東,就不能按照原先的設想,依靠蓋勳的大軍保護,護匈奴軍的戰鬥力在董卓的騎兵面前,怎麼看都差了一籌。

馬日磾匆匆地告辭離開,來到王越的小院,鄭玄和王越正在喝酒,聽完馬日磾的話,鄭玄澹澹地說道:“那我們只有放手一搏,不能讓一個毛頭小子笑話,直接告訴他,那個秘庫裡還有呂不韋死後放進去的東西,可以影響大漢的國運,上百年來,也只有劉辯可以賭一下,不能錯過。”

“說了。”馬日磾搖頭說:“你們想想,劉辯不在乎權力,自己有錢,那些東西對他有什麼用?”

鄭玄無奈地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把所有的實情告訴他。”

鄭玄和馬日磾找到劉辯的時候,劉辯正在吃早飯,羊肉面加一碗羊血羊肚湯;劉辯嚥下嘴裡的羊肚,問兩人:“吃了沒有?”

鄭玄坐下說:“剛和王越喝了點酒,馬大人是滴米未進,不如給我們一人也來一碗羊肉面,郝昭,你去和廚房說一聲。”

郝昭一臉的不平,這幾個傢伙肯定又要說些見不得人的話,每到這時候就找一個理由把自己直走;劉辯忍不住笑了起來:“郝昭,去吧,心態放緩一點,能被鄭玄指使的人並不多,日後說出去都是榮耀。”

鄭玄望著郝昭的背影,輕聲說:“馬大人剛才興許沒有把話說透,我們確實需要皇上的幫忙,不,應該說,我們認為皇上能幫上忙。”

劉辯理解地點點頭:“這才合理,否則馬大人真的在乎我,就應該去把東西起出來送到我的面前,而不是要我去爬山涉險;我明白,你們支援我在目前只是一個交易,如果你們看到更合適的人選,隨時隨地會拋棄我。這個沒關係,人與人相處,本身就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說吧,是一個怎樣的難題?”

馬日磾不得不承認鄭玄比自己更懂人心,鼓掌道:“皇上真的是聰慧,是一道數學題,還有一個小機關,我們估計也只有皇上你才能勝任。不是我們貪圖什麼同甘共苦的經歷,而是前人傳下來的話,不止一道題,會隨機出現;而幾方聯手,最忌諱的就是夜長夢多。”

看得出來,鄭玄幾個人之間也有遠近之分,要不然大清早鄭玄和王越喝什麼酒;不過多少曉得這幾個人都不是心狠手黑的人,劉辯還是選擇了信任,問了一句:“能告訴我那個前人是誰嗎?”

“張衡,製造出渾天儀和地動儀的張衡。”

要說是馬融,劉辯興許還會考慮一下,但是張衡,那個後世都解不開的謎,劉辯本能地感覺不能錯過;劉辯放下快子,果斷地說:“我跟你們去,但是一切要保密。”

馬日磾和鄭玄異口同聲地說:“臣遵旨。”

郝昭端著麵碗回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聊到了風花雪月上面,讓郝昭很受傷;不過劉辯輕飄飄說了一句讓郝昭很開心的話:“我和王隗說過了,過會王凌會過來,以後劉德然負責商隊,張飛率領騎兵,你和王凌就去幫助張飛訓練騎兵。我這裡平時有王越,沒關係的。”

郝昭的夢想就是指揮大軍,哪想做什麼保鏢,欣然道:“多謝皇上。”

鄭玄若有所思:“皇上,我有一個學生叫趙商,身手還可以,王越也認識,就讓他跟著你吧。”

劉辯點頭說:“好啊,歡迎。”

最後的計劃是戲志才和鄭玄製定出來的,劉辯在一個晴空萬里的日子去了懸甕山,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到晉陽;在半路上與蓋勳的大軍會合後,就一路轉向河東,去安撫河東的匈奴各部。就在劉辯離開的第三天,鄭玄找到曹操出示了劉辯的手令,和曹操、張飛帶著湊起來的三百騎兵轉到上黨郡。

可憐的是伏完和吳循,兩人風餐露宿到了晉陽,竟然沒見到劉辯,問裴茂問張溫,都是不知道;透過私下關係找王隗,同樣是沒有線索。兩人幾經周折,才在五天後見到了巡視回來的楊奇,楊奇不慌不忙地告訴兩人:“皇上去了汾陽邑,等汾陽那邊的事情一完就回洛陽,我就是先回來準備回洛陽事宜的。”

伏完雖然是駙馬,但是在楊奇面前依舊感受到了壓力,只是明知道楊奇的話中有太多貓膩,付完不得不問:“楊大人,汾陽邑最多是皇上的一個別院,皇上為什麼要親自去?”

楊奇呵呵一笑說:“說得好,這就是每個人的心懷,皇上看重的是生意;並且汾陽邑不是別院,是城堡,將來也是皇上生意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運往鮮卑和匈奴各部的物資會以汾陽邑為中轉站。另外,北面的五原塞,在皇上的規劃中,是與鮮卑進行貿易的榷場;二位大人,彆著急,在晉陽好好玩上幾天。”

伏完兩人一聽就明白了,難怪何苗和崔烈想來,興許這就是幷州商號內部籌劃好的一個舉動,如果劉辯做成了這些事,將來即便何進把盧植、蓋勳這些人都換了,幷州商號依舊可以依靠劉辯所謂的幾個要塞做,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要是幷州計程車族再和劉辯聯手,就算丁原、董卓回來,除了大家硬幹,否則只能被排擠在生意外,也是一點辦法沒有;與天子硬幹,那等同於謀反,日後的幷州,就是一個坑啊。除非是士族和輿論逼得劉辯放棄幷州的一切,可崔烈、何苗、楊奇、袁術他們會願意嗎?

兩人這時候才回過味來,朝中的大老為什麼急著讓劉辯回去,這些大老**遠矚,資訊量又大,興許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想趁著劉辯沒有完成佈局之前釜底抽薪;只有自己這些所謂的權貴,才會被雙方矇在鼓裡。

兩人不知道,就算楊奇,對於劉辯究竟去了哪裡也不清楚;楊奇曉得的目的地只是河東郡,楊奇沒有阻止劉辯,是出於楊奇對於鄭玄、王越的信任,和對鄭玄這股力量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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