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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由著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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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氳雖答應了秦徽,卻實在沒底,她知曉自己絕對請不動君乾。君乾那人,即使對事情本身沒有多麼排斥,但是為了故意與喚氳作對,他也不會來。

她現在沒有與君乾談判的籌碼,無奈之下,喚氳只得去求莊餘歡。

不料還沒見到莊餘歡的面,便聽說了陛下去延慶宮看秦昭儀的訊息。

喚氳有些懵,她自然知道這都是皇后的功勞。一方面,她對於皇后主動幫助而意外;另一方面,她不曾料到君乾如此輕易地就被說動了。

思來想去,還是君乾打心裡喜歡皇后,自然什麼都聽她的。皇后…是個好人。

建昭三年九月末,秦徽無聲無息地去了,聽她的貼身宮女說,秦徽心願已了,走的很安詳。

誰也不知君乾那日去看秦徽,秦徽究竟有沒有再跳那支《掌上舞》,不過大抵是沒有的,她早已油盡燈枯,哪還有力氣呢。

喚氳坐於忘憂宮正殿,已流不出淚了,回想秦徽十五歲時入宮,活潑靈動,整日纏在她身旁,將君子蘭視為己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卻也因為那場小產要了她的命。

秦徽性情單純,可想而知在家裡被保護的多好。可她偏偏愛上世間最不該愛的男人,強行入宮,白白葬送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君子蘭聽說這訊息,自發跑去延慶宮,跪在秦徽的棺帛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若秦徽知道了,必定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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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長春宮裡的馮淼淼突然發動,辛苦一夜,終於平安誕下皇嗣。如她所願,是個男孩,大祝的四皇子,賜名君子盛。

馮淼淼本以為她誕下皇子有功,君乾能饒了她之前買通朱嬤嬤教唆大皇子一事,卻未能料到,她連月子都沒坐完,就被送進了冷宮,她的兒子也在眨眼間成了皇后的孩子。

彼時大梁傳來訊息,梁王臧嬴壽終就寢,太子臧逍即位大統。

聽了這訊息,喚氳傷感,自行守孝七日,卻沒有過度反應。父王已年近耄耋,終有這一日的,她早做好了心理建設。經歷這麼多,她也漸漸看淡了生死之事,逝者…總比活著的人輕鬆些。

此時梁國君王換代,喚氳的諸位兄長都對那位置虎視眈眈,朝廷局勢一時有些混亂。

君乾曾答應過臧逍的心腹 容成,真到了這日會派人援助臧逍,為保持與梁國友好關係,君乾如約履行。

不料衛國趁人之危,因著梁國如今內亂,無力增援大祝。於是便出其不意,來勢洶洶,破釜沉舟,半月間就奪了大祝的兩座城池,還未有停歇之勢。

君乾大怒,派虎賁將軍領兵去打,因缺乏梁國的協助,後援不足,最終大敗而歸。

前有大衛打擊,後要防止大梁皇子偷襲,君乾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

某日早朝,不知哪個大臣進言,可效仿宸頤長公主和親之舉,將大祝如今唯一的公主君窈送去大衛和親,再奉上城池三座,以修百年之好。

君窈是大公主,乃早年溫姒所生雙生子中的女兒,如今才將近三歲。自從溫姒被降為選侍,永久禁足之後,君窈就被養在重華宮。

沒有母妃在身邊,又是個公主,君窈的境遇自然比皇子們差得多。平日伺候她的嬤嬤們也不甚盡心,常常聚在一起吃東西聊天,把年幼的君窈晾在一旁。

莊餘歡嫁過來將近一年,倒是去重華宮看過君窈,對於這些刁奴,她狠狠敲打過,但也無濟於事,那些嬤嬤們都是些陽奉陰違的東西。

至於君乾,早忘了宮裡還有個公主,他唯一的女兒。直到今晨有大臣提起和親之事,他才剛剛想起似的。

對於祝國此時火燒眉毛的危急局面,送過去一個公主能不費一兵一卒的解決問題,確實是上上之策。

但君乾或許考慮到這樣做有失大國顏面,並未直接答應,只說他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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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喚氳聽說這訊息時,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

溫姒與喚氳有仇,她不想幫溫姒,卻也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女兒遭此非難。和親公主的命運有多慘,她試過,她母妃也試過,不要再多一個無辜的人去走這條路了。

喚來春詩,喚氳交代她去重華宮,告訴那些教養嬤嬤們,大公主出身卑賤,不受重視,馬上又要被送去和親,嬤嬤們辛苦,無需盡心照顧,由著她自生自滅便好。

春詩奇怪,她實在不理解,喚氳既然想幫大公主,為何還要由著那些教養嬤嬤們欺負她?

喚氳並未多言,只讓春詩這麼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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