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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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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節一過,父親和母親更忙碌了,幸好祖父自從三太祖父看過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什麼問題,祖父依舊是那樣早出晚歸!而且砍了比以前更多的柴火,叫父親一起擔回家,自從上一次與祖父談話後,我已經明白祖父他什麼都知道,只是祖父他看得很開,祖父應該對死亡這個詞是沒有任何恐懼的,祖父明知道自己只有三年的時間,他應該是想在這三年裡積下更多的柴火,讓父親與母親減少負擔,四叔也經常過來搬柴火去用,而祖父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班主任黃老師的肚子越來越大,天氣也漸漸變得有些涼了。

這天上語文課的時候,黃老師沒有來,走進教室的是我的阿姨,阿姨說黃老師這幾天到預產期了,要在家裡等著迎接她的小寶寶,不能來給我們上課了,而我阿姨會在黃老師沒有辦法來上課這個時段,當我們的代課老師。

上了一節後,下課期間,有一個女同學提起上次提議集資買禮物給黃老師的事,我覺得買禮物,我們小孩子不懂,還不如每個人拿五毛錢出來一起拿給老師,讓老師自己買她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同學們都覺得這樣也很好,同學們都商量好了,明天上午放學的時候去黃老師家,看望過黃老師後才回家。

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我才向母親說要五毛錢送禮物的事,母親什麼話也沒有說當晚就拿給我了,但其實第二天我們根本就沒有送成禮物,第二天上午放學後,我們大概有十個同學一起去的,老師的丈夫也是老師,但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有個同學知道老師的家在哪裡,就帶我們去了,剛好遇到老師臨產,我們都沒有看到老師,也沒有進老師的房間,我們都是小孩子,既不懂事而且好奇心很大,見不到老師,我們就爬在老師的窗戶往裡面看,老師的窗戶沒有拉上窗簾,窗戶外面還有一個臺子,我們幾個站在窗臺往房間裡面看去,窗戶的玻璃有灰塵,我只依希看到老師躺在靠視窗的床上,還有兩個大個大人站在床前,左上方還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老師發出聲音的時候,那個人影還在那裡,當我聽到嬰兒哭聲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我不知道別的小朋友有沒有看到左邊那個懸浮的人影,我不敢問她們,也許即使她們看到了那個懸浮的人影,她們也像我一樣不敢問也不一定,那個人影不見後,我們都爬下窗臺各自往回家的方向走,站在窗臺下面的小朋友問我們,我們都沒有回答。

中午回家吃完飯,祖父外出放牛早上是帶了東西出去的,沒有回來吃午飯,父親也沒有回來吃午飯,走進廚房,母親與哥哥和妹妹已經在吃飯了。

母親看到我,起身去灶臺上盛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晨晨!洗手過來吃飯了!”

“哦!好的!媽媽!”

“媽媽!晨晨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哥哥說完笑了一下繼續吃飯。

“我看起來像無精打采的!?哥!你眼睛的睫毛也不長啊!”我看了看哥哥和妹妹:“哥!爺爺說過,食不言寢不語!”

“晨晨!去看望班主任黃老師了嗎?”母親看著我:“坐下吃飯吧!看晨晨好像有心事的樣子,難道是沒有去看望老師?或者是去了而沒有見到老師?”

我坐了下來,看著母親:“媽媽!我們去了!但是像您說的差不多!我們沒有進去老師家裡,沒有見到老師,老師也不知道我們去看過她,我們只是爬上窗臺看了一眼而已!”

“你們這些孩子!怎麼可以爬上窗臺去呢!?多危險啊!真是的!晨晨啊!以後可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嗯!媽媽!我知道了!”

“晨晨是因為沒有看到你們老師而不開心?還是因為送不成禮物不開心?”

“媽媽!這!有分別嗎?”

“今天看不到老師!以後還是可以見到的!今天送不成禮物!以後再送也一樣!以後你們黃老師來上課!你們再送禮物也是可以的啊!”

“對哦!以後再送就是了!媽媽!那這五毛錢還給您!”我從口袋拿出那五毛錢遞給母親:“以後老師來上課了再向媽媽要!”

“不用還給媽媽!這五毛錢晨晨自己放好就可以了!”

(可惜後來這五毛錢一直在我手裡,班主任黃老師生了小寶寶之後就沒有來教書了,而數學老師做了班主任,同學們好像有點不開心,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黃老師。)

“好吧!媽媽!晨晨會放好的!”

“晨晨!幹嘛要拿錢給老師?”哥哥抬起頭看向我:“有必要嗎?你只是個小孩!”

“大家!大部分同學都拿了,而且不用買禮物,拿錢給老師,還是我自己提起的!”

“晨晨!那你為什麼剛到家的時候,感覺好像見了鬼似的!”哥哥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飽了!”

“見鬼!?哥哥!你見過鬼嗎?鬼長什麼樣子?”

“我沒有見過!但大人們講的鬼故事裡面,不是有鬼嗎?”

“那我哪裡像見鬼的樣子?”

“也是!晨晨你確實沒有驚恐的眼神!也沒有尖叫著跑進來!但是晨晨你表情疑重啊!像是在想什麼事情!”哥哥熬有其事的說道:“不信晨晨你自己問問媽媽!你剛才媽媽叫你,你才抬頭叫媽媽的!”

母親看向我:“這個倒也是!晨晨確實好像有心事!”

“媽媽!我哪裡有什麼心事!就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一東西!”

“哦!晨晨看到了什麼?”母親疑惑的看向我:“大白天的,晨晨看見什麼不認識的東西?!”

“媽媽!我就是在想,老師房間裡的那個灰白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奶奶說過的靈魂!?”

“哦!晨晨是在老師窗戶外面看到的?”

“是啊!我們幾個人一起站在那裡的,我是看到一個懸浮著的灰白色影子浮在那裡,然後房間裡傳出小孩哭聲的時候,那個義灰白色影子就不見了!我不知道那幾個小朋友有沒有看到那個影子,但我們都沒有說話,後來都爬下來各自回家了!”

“晨晨啊!你是白天也見鬼了!”哥哥笑著說。

“閉嘴!寧寧!”母親看了哥哥一眼,然後看向我:“晨晨!寧寧!你們奶奶說的沒有錯,每個人都是有靈魂的,生的時候靈魂會跟著來!走的時候靈魂也跟著走!但鬼好像和靈魂是有分別的,媽媽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你們三太祖爺爺在這一方面懂得最多,以後再見到你們三太祖爺爺時,晨晨可以問問你三太祖爺爺!”

我想:那要等到過了年二月初二那天,三太祖爺爺才會來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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