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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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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又到了農曆五月初五端午節,祖母前些天就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摘了好多棕子葉回來,昨天晚上母親包了好多好多棕子。

昨天晚上又跟著母親學習怎麼才能包好棕子,初五早上直到外面有很好吵鬧聲我才起床,跑到廚房吃過早飯,剛想去大門口看看,聽見祖母又在教訓姑姑:“你這丫頭!天天不著家的!晚上可以去你朋友那裡睡,白天你總該回家吃飯吧!我們家裡也有很多農活要做的!天天只有你爹你二哥二嫂做農活!你們倒是會享受!”聽祖母的口氣,這是生氣了。

“四哥和五哥也沒怎麼做農活啊!娘您怎麼不說他們倆個!”姑姑的聲音還蠻高的。

“你四哥運石頭呢!你五哥和你一個樣!天天待在別人家裡!氣死老孃我了,你們兩個!”祖母好像真的生氣了。

“娘!娘!您別生氣!哎呦!”

聽這聲音,姑姑這是被祖母揍了嗎?

我好奇心一起,立馬跑了出去,大門口虎妞又在那裡睡覺了,虎妞的狗寶寶們還是被父親賣掉了,虎妞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有點瘦了。

我想:也是哦!母親說過,母親與父親認識的時候,虎妞已經是一隻成年犬了,虎妞一定是老了才那麼瘦的。

祖母在打掃大門口地上建房子弄出來的垃圾,姑姑好像要出去,已經走到幾棵桔子樹旁邊了。

“奶奶!您剛才是在揍姑姑嗎!?”我看了看祖母,又看了一眼姑姑:“姑姑這是又要去那個阿姨家了嗎?”

“哪有!你奶奶沒有揍我!是我自己摔的!”

我想:姑姑您也反應太快了,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嘛!

“奶奶確實沒有打到你姑姑!是她自己閃開才摔倒的!”祖母解釋似的說道。

我想:這有分別嗎?只要奶奶有了揍姑姑的念頭,而且已經動手了,只是姑姑躲開了,但並不能說明奶奶沒有揍姑姑啊!

“今天過端午節!現在就不要出去了!”祖母對姑姑說道:“你幾個哥哥要商量分家的事,你不去聽聽嗎!?”

“要聽!要聽的!娘您怎麼不早說,早說我也不會想出去!”姑姑停下腳步回走幾步坐在大石板上。

“晨晨!你去找你媽媽吧!”祖母看向我:“你媽媽在廚房!”

“晨晨!你進來!”母親應該是在廚房裡叫我,喊得好大聲。

“好的!媽媽!我這就來啦!”我看了祖母一眼轉身往裡屋走。

“晨晨!過來!”母親看到我走進廚房門,向我招了招手,又向著在餐桌旁邊玩木槍的哥哥看去:“寧寧也過來!”

我走到母親旁邊,母親正在小桌子邊把艾草和石菖蒲綁成幾個圓圈,妹妹在一旁的草蓆上坐著玩剪紙剪剩的紙,如往年一樣,小桌子上有一碗黃色的水。

母親又叫哥哥一聲:“寧寧還不過來!”

“來啦!來啦!媽媽!您一直叫我幹嘛呢!我下正在練槍法呢!”

哥哥跑過來站到小桌子旁邊看一眼:“又要弄這個嗎?”

“每年端午節都要!這個是硃砂!”母親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色石塊,沾了點水磨了磨,用手指沾了一點硃砂點在我的眉心,又沾了一點點在哥哥與妹妹的眉心。

“晨晨!沾一口這個!”母親拿起桌子上的水:“這個是雄黃水,像往年一樣沾一點吃下去做個意思就好了!”

“好吧!”我用食指沾了一點吃下去,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味道,只是這個畢竟藥材,確實不好吃。

“來!寧寧也沾一點吃了!今天吃了這個!媽媽下午再用午時水煮石菖蒲艾草水給你們洗澡!蚊子就不會咬你們了!”

哥哥也用手沾了一點雄黃水吃了,母親用自己的手也沾了一點雄黃水放到妹妹的嘴邊:“安安也吃一點這個!”妹妹竟然舔一舔母親的手。

我忽然感覺這個樣子真的很不衛生,以後我不會再這樣用手這樣沾著吃了,用筷子也可以啊!為什麼母親不用筷子沾雄黃水餵我們呢?!

“好了!媽媽要把這些藥草掛起來!晨晨和寧寧在這裡看著你們的妹妹!媽媽掛好了就回來!”母親站起來拿起那些石菖蒲艾草就往大門口走去。

“我要去學射擊了!”哥哥又走到一邊玩他的木槍去了。

“媽媽!您去掛這些艾草與石菖蒲吧!”我看了看哥哥和妹妹:“媽媽!我會在這裡!”

“嗯!好!媽媽可能要再到門口那邊拔些石菖蒲根!這端午節弄的藥材人人都說好,這個石菖蒲根洗乾淨涼幹,用生鹽淹著,治喉嚨痛和牙痛都不錯!媽媽要多拔一些,給你外婆也拿點,沒有那麼快回來!你們不要把刀拿出來玩就好!”

“好!”哥哥和我異口同聲的說道。

母親轉身走了出去,妹妹想跟著母親出去,被我拉住了,我看了看哥哥:“哥哥!你能和妹妹一起玩嗎?”

“你看著她就好!我還要練習射擊!”哥哥又繼續玩他的玩具槍。

我只能坐在草蓆上陪著妹妹看她扯著剪紙。

我心裡想著:聽祖母剛才和姑姑的對話,倉庫父親應該已經買下來了,旁邊新建的兩棟木樓好像也差不多建好了,叔叔們應該就等著分家了。

“喲!你們三個在這裡玩呢!”祖母應該是弄好了大門口外面的那些雜物了,走進來洗了手,又到一邊喝了一碗水,坐到我對面:“晨晨啊!今天是端午節!你和哥哥吃粽子了嗎?”

“沒有!媽媽說糯米對胃不大好!說每天只能吃一個,晚上再吃!”我看著祖母:“姑姑呢!”

“你姑姑你找你爸爸和叔叔了!”

“三叔叔也回來了?”

“沒有!你三嬸自己帶著你二妹回來了!”

我想:我倒是好些時日沒有見二妹了。

“奶奶!新房子什麼時候建好?”

“沒有那麼快的,現在剛下地基,等建好下層石室,上層的木板還沒有集夠!你爸爸還在找木材!還有瓦都沒齊全!你爸爸是叫了好多人來幫忙!但最起碼得幾個月才能建好!”

“要那麼久啊!”

我還以為建房子速度很快的。

“好了!你們三個在這裡好好待著,大門口太多東西了,你們就不要出去了!在這裡玩也是可以的!好好在這裡等你們的媽媽!奶奶要去收拾一下門口的東西!”祖母又喝了一口,看了看我們,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妹妹,她正低頭專心的拉扯著剪紙。往左邊的哥哥看了一眼,哥哥正認真的拿著木槍瞄準牆上的木板射擊。

我想:好像最閒的是我,我都不知道平時自己在做什麼?平時除了與麗麗玩,或者看連環畫外,我確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有時候腦子裡出現一些畫面,然後慌然間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我卻只覺得過去幾秒鐘而已。

“呲呲呲……沙沙沙……”

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我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灶臺前世傳來的聲音,我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大灶臺前面的柴火堆下面有東西在動。

“哎!……”我剛想喊哥哥過來看,這時從柴火堆裡爬出一條黑蛇。

我想:這不就是上次從我腳上滑過去的黑蛇嗎!好像又大了一點。

我盯著那條黑蛇看,那條黑蛇爬出來,好像看了我一眼,掉頭往大灶旁邊的牆爬了上去,從牆與屋頂的縫隙爬出去了。

我想:這黑蛇,竟然看了我一眼掉頭就走了,它本來是想去哪裡?是不是上次也是從這大灶臺邊爬出來,再出了廚房門,然後再到那個房間的洞口去牛欄,剛好上次我在那個房間剝玉米殼子,也剛好坐在那房門口與那洞口的直線上,所以上次才從我腳上滑過去的,它是不是經常這樣經過,只是我沒有遇到飛而已。

“哥哥!哥哥!你有沒有在我們家見過黑色的蛇?”我轉頭問哥哥。

“什麼黑蛇!在哪!在哪!”哥哥跑了過來。

“它走了,從那爬出去了!”

“我怎麼沒有見到過?”

“哥你天天就知道玩刀玩槍!你有看地上或家裡別的地方嗎?”

“我去練習射擊了!蛇有什麼奇怪的!我在外面也見到過別人捉的蛇!”

哥哥又舉起他手裡的玩具槍。

我想:也幸好哥哥和妹妹沒有看到黑蛇,要是被他們看到,他們害怕了恐懼了大聲呼叫,甚至哥哥會扔出自己手裡的玩具槍,驚到那條黑蛇,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的事,雖然奶奶說這蛇待在我們家裡已經好長時間了,但我覺得不見是最好的,現在這條黑蛇看到我扭頭往回爬,我感覺這樣挺好的。

這件事我沒有向父母親提起過,也沒有向祖母提起過,哥哥也許是沒有見到吧!哥哥也沒有提起過!

轉眼到了九月一號,學校開學了。

年頭三月一號母親帶哥哥去學校報名,說哥哥還未滿七週歲所以不能報名上學,我想,那我五歲學校更不可能收的了。

今年的九月一號正好是農曆八月初四,祖母說今天是黃道吉日,要去祭拜祖宗與神明,還要舉行祈福儀式。

今天大人們都早早的就起來忙碌了。

“寧寧媽!今天你帶寧寧去學校報名!我幫老四搬家!順便商量一下老四的結婚事宜!”一大早就聽到父親的聲音傳來。

我想:爸爸今天是起得挺早的!昨天晚上就叨叨叨的要早起,今早果然準時。

“知道了!本來就是要我帶孩子去報名的!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母親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

去學校啊!我也想去!我想著,立刻起床穿上外衣,下床穿鞋子就往廚房跑。

“媽媽!我也要去學校!”我看著母親說道。

“晨晨想去就帶她去!”父親淡淡的說道。

“嗯!去叫你哥哥起來吧!”

我轉身往祖母的房間跑!

“哥哥!哥哥!快點起來!上學了!”我站在祖母的床頭,搖了搖哥哥的頭說道。

“上學?”哥哥坐了起來,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咕嚕道:“我倒是忘了這事了!”

“哥哥!快走!媽媽在等你!”

我轉身就往廚房走,哥哥跟在我後面:“怎麼沒看到奶奶!”

“奶奶肯定又去菜地了!”我回頭看了哥哥一眼,這個哥哥,一點哥哥的樣子都沒有,也從來不帶三妹妹。

“寧寧!晨晨!快過來吃早餐!吃飽了該去學校報名了!”

桌子上,我的碗裡還是粥,哥哥的炒飯應該是昨天晚上的隔夜飯炒的,母親和父親在吃地瓜粥配酸菜。

“我吃飽了!我要去倉庫那邊了!老四老五也在那裡!”父親站了起來,看向母親說道。

“去吧!”母親應了一聲。

父親轉身就走了出去。

“你們兩個正經吃!吃飯的時候別說話!”母親看了我和哥哥一眼。

“媽媽!妹妹也吃過了?”

“媽媽剛才喂她吃了!”

“媽媽!為什麼不讓妹妹自己吃飯?妹妹已經兩歲多了!我一歲的時候已經學著自己吃粥了!”

“你妹妹吃東西總是弄得滿身都是!大人們喂她吃比較好!等她再長大點,她就會自己吃飯了!你哥哥也是一樣的呀!”

我想:我還以為哥哥和我一樣一歲就開始學著自己吃東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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