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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家遇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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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七月尾的天氣依然如六月天那般熱,我早上醒來沒有看到母親,下床走到大門口,陽光照在身上有點熱,陽光從右側照進來,照在睡在左邊虎妞的身上,虎妞肚子裡應該是又有寶寶了吧!看起來有點肥,而且懶洋洋的。

“寧寧爸!寧寧媽!今天天氣不錯!你們今天要去掰些玉米棒子回來嗎?”祖母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要的!娘您在家裡看著孩子們!我和寧寧爸去!”母親的聲音傳來。

“媽媽!我可以跟您與爸爸一起去玉米地嗎?”我跑進裡屋:“媽媽!我也要去!”

“晨晨這麼小,去不了!路不好走!”祖母看到跑進來的我又道:“你爸爸媽媽是去幹活的!玉米地也不是你這麼小的孩子可以去的!”

“晨晨是剛醒來的嗎?媽媽舀粥給你吃!”母親走到櫃子旁拿出一個碗,走到灶臺上的陶罐裡盛出碗粥:“晨晨!乖乖的把粥吃了!等下爸爸媽媽都不在家!聽奶奶的話!”

“好吧!媽媽!”我坐下乖乖的吃粥。

玉米成熟的時候,母親白天就會把玉米棒子全部都掰回家,然後堆在家裡的地上,晚上有空的時候就把玉米幾個幾個的綁在一起掛起來,掛幹了就剝成玉米粒。

“下午再跑兩趟!把那一塊地的玉米全弄回來!”母親邊吃著午飯邊看著父親說道:“儘量這幾天把那些玉米都收回來!”

“知道!收回家安心些!地裡老鼠挺多的!放在家裡好點,那一隻貓不會回來了!我們養一隻貓吧!”父親抬頭看了母親與祖母一眼:“我們養只母貓吧!能養久一點!”

“我早就想又養只貓了!只是看到虎妞也會捉老鼠,所以就沒急著養,但虎妞經常跟著你去山裡打獵,有時候還一進山就兩三天!老鼠就會到處亂竄!”

“寧寧!你吃個飯不要總是吃菜不吃飯!”祖母又在說哥哥了,我抬頭一看,哥哥碗裡的飯果然又沒有吃幾口。

“寧寧正經吃飯才能長個!”父親看了哥哥一眼:“比你妹妹大兩歲,長一樣高,就是你不好好吃飯整的!”

“都好好吃飯別說話!”母親夾了點青菜到我的碗裡:“看晨晨!天天吃粥還是吃得那麼歡!”

我心想:母親您認真的嗎?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想吃這個粥,我不喜歡這個粥的味道。

“說到晨晨!我有個朋友說有個方子可以熱敷了,頭髮會長得很好!”父親看我一眼對著母親說:“打兩個雞蛋與中藥煎成圓餅,敷在頭皮上,頭髮會長得很好!”

“有方法就試試唄!”祖母看向父親:“有辦法就早點用!再過兩年晨晨也差不多要上學了!”

“奶奶!你們是嫌棄妹妹黃色的捲髮嗎?妹妹頭髮是黃色也好看啊!”哥哥問道。

哥哥問的正是我想問的,我也看向祖母與父親。

“不是的!你妹妹是因為身體缺少一些東西才頭髮長得不好,所以才是黃色頭髮的!”父親看了哥哥一眼,又轉頭對母親說道:“話說寧寧明年也該上學了吧!現在天天早上這麼晚起床是不行的!要叫他早睡早起了!”

“到上學了,他會主動早起的!”祖母看著父親:“小孩子睡久點沒關係!”

“就是啊!爸爸!上學了!我會早起的!絕對不會睡到太陽曬屁股!”哥哥看著父親:“爸爸!我會與爺爺一樣早起!”

“好了!好了!個個在吃飯的時候說個不停!”母親看了父親一眼,又看向哥哥:“好好的把飯吃了!”

我想:你們一直在說我,我可什麼話也沒有說,被固定嬰兒車上的妹妹偶爾還嗯啊阿巴阿巴兩聲呢!我可是埋頭乾飯!哦!不對!是埋頭幹粥。

“媽媽!爸爸!奶奶!我吃飽了!”我拿著自己的碗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吃!”

我走到灶臺邊把碗放在鍋裡,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媽媽!我去門口那裡坐會!”

母親點了一下頭說:“去吧!你爺爺今天應該下午三點就回來了!我們家的牛今天借別人犁地了!爺爺不用等牛吃草!砍了些柴火應該就會回家了!”

“哦!我知道了!”我撒腿就往外跑。

“這晨晨又跑這麼快!等下如果摔傷的話,又麻煩了!”祖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跑到堂屋後面的房間,這個房間是母親用來放糧食的,現在一邊放著父親自己用木板做的糧倉,一邊堆滿了玉米棒子。

“媽媽!可以拿幾個玉米棒子烤給我吃嗎?”我向著廚房的方向喊。

“這小屁孩!聲音還挺大!傍晚煮飯時叫你奶奶給你烤!”母親笑罵的聲音傳來。

“謝謝媽媽!謝謝奶奶!我去門口玩了啊!”我飛快的往門外跑。

我想:也許在門口,麗麗又來找我玩了呢!

直到父親與母親出門,麗麗今天也沒有來找我玩。

我用爸爸拿給我的粉筆在木板上畫了好久的畫像,畫的全是趴著睡著了的虎妞。

爺爺確實如母親講的那樣,父親的手錶指向三點鐘的時候就到家了。

“晨晨!看看爺爺又帶什麼給你了!你又在木板門上畫畫了?”祖父把肩膀上柴火放下,拿出用香蕉葉包著的野莓向我走了過來。

“謝謝爺爺!爺爺如果每天能早點回來就好了!”我是真的覺得祖父太辛苦了!天天除了放牛砍柴,就是開荒種玉米種菜種芝麻,家裡好多地都是祖父自己開荒的。

“晨晨你爺爺回來了!”祖母的聲音傳來。

“啊!是啊!”我接過祖父手裡的香蕉葉子包包捧在懷裡,往屋內走:“奶奶!爺爺又給我摘了好多野果!”

祖母看了一眼跟在我後面的祖父沒有說話。

祖父看了一眼祖母,想了想開口說道:“老四應該是要結婚了,他天天在外面跑!早結婚早好!老四說讓寧寧爸幫他把倉庫買過來!隨便裝修裝修給他當新房!”

祖母沒有回答祖父的話。

“老五晚上也一直去朋友家睡!也不是個事!等寧寧爸回來!我們商量商量!是不是應該把這一邊全建成房子!老三也想在這邊再建個房子!幾兄弟就幾棟!結婚了住一起怕是會有矛盾的!”

祖母還是沒有回應祖父。

我想:這!可是為什麼呀!?

“奶奶!我把這些放桌子上了!可以吧!”我把包裹著野果的香蕉葉放在桌子上。

“嗯!”祖母沒有看祖父。

“晨晨!跟奶奶出去收拾一下那些玉米棒子!堆在那裡晚上天黑的話!走過去如果不小心會被絆倒的!”祖母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走吧!我們去收拾玉米棒子!等下奶奶烤幾個玉米棒子給你們吃!”

“奶奶!哥哥和妹妹呢!”我看了看,沒有看到哥哥和妹妹。

“你哥哥和妹妹在你爸爸媽媽出去不久就睡午覺了!奶奶看你在門口畫畫!就沒有叫你午睡!”祖母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爺爺!我和奶奶去拾玉米棒子了,等下我再吃那些果子!”我向廚房裡的祖父揮了揮手。

祖父點了一下頭,擺了擺手,轉身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

“晨晨你坐在這個小櫈子上看著奶奶吧!”祖母蹲下剝著玉米棒子殼,留下兩片玉米棒子殼,然後把好多個玉米棒子的殼子捆綁在一起,掛在隔間木板牆上。

“奶奶!我可以幫你把玉米棒子殼剝掉!”我拿起玉米棒子剝下一些殼子。

“好吧!”祖母又掛上去一捆玉米棒子。

我忽然感覺腳背上一涼,低頭一看,一條比媽媽手臂還粗的黑蛇從我腳背上游了過去,從前面那個洞口滑下去了:“奶奶!有一條大黑蛇!”我好像也不覺得害怕。

“在哪!”祖母看向我。

我指了指那個洞口:“它從這個洞口滑下去了!”

“沒事!奶奶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們家裡經常有兩條黑蛇出沒!不過它們也沒有傷過我們家的人和家裡養的任何動物!而且它們好像還有點怕人,剛才那條蛇也是很快的滑過去,是吧!所以你爸爸才不管它們的!如果這兩條蛇傷到家裡的人或動物!你爸爸早就捉了它們了,而且蛇是吃老鼠的!所以你們家才沒有什麼老鼠!”

“哦!原來是這樣啊!”

(後來我又很多次見到這兩條黑蛇,大部分都是出現在廚房與關動物的地方,直到後來四叔收購動物時,其中一條黑蛇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四叔家中,被四叔捉去賣掉了!另一條黑蛇也不見了!祖母說這兩條黑蛇應該前世是我們家這些人的親人,應該是想多陪親人,所以才待在我們家周圍的,但四叔捉了一條黑蛇賣掉後,那一條黑蛇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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