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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次遇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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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大山,初春的小鄉鎮,大多時候,早上都是細雨綿綿的,小鄉鎮早上就會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霧靄中的小鄉鎮,往西那條馬路上右邊都是金黃色的油菜花。

小鄉鎮邊上,馬路不遠處有一座木屋,歷史久遠而古樸的木屋坐落在一片石榴樹中,對面是八百米以內是山,再遠處也是山,屋後八百米也是山,如果爬上對面山樑之上,看見的還是連綿起伏的山。

石山大都是危崖陡削,山上林木鬱鬱蔥蔥, 正午時分,霧氣散光了,毛毛雨也停了,清風徐徐吹來,涼爽宜人,山腳下不遠處一戶木樓前,幾個人匆匆忙忙,進進出出了幾回了。

“寧寧爸!寧寧爸!寧寧媽生了沒有?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祖輩們都把傳宗接代當成是首要任務,自然就有了重男輕女的思想觀念。

“是女孩!”父親輕聲回答,“女孩也好!”那個年代也許對於大多數人來講,男孩不僅傳宗接代,而且還是個勞動力,但那個年代的大多數農村女性付出的勞動比男性更多得多,不僅要在外面忙各種農活,回到家還要打理各種家養禽獸,洗衣做飯帶孩子自然也是親力親為,而且那個年代大多數人生活物質條件並不是很好,能不餓著已經很好了!我母親亦是如此!有身孕也是照樣如此!可想而知做為嬰兒的我體質並不算很好!

夜幕降臨了,在十萬大山裡的偏僻小鄉鎮,四周圍都是延綿不絕的大山,除了山裡野生動物的叫聲,偶爾還會有一兩聲狗叫聲,木樓後面不遠處的那座大山,晚上那些蛤蟆的叫聲彼起彼伏響個不停。

“跟我們一起走吧!跟我們一起走吧!”

夜深人靜只有動物叫聲的時候,這個聲音還是很明顯的,我一下子就醒過來了,母親並沒有醒來跡象,也許這個聲音母親是聽不到的,也許這個聲音只有我聽得到,而我為什麼感覺得他們是在叫我,是因為深深的恐懼感遍佈我全身,我想叫母親,但發不出聲音,甚至想哭都沒有聲音,只能睜大眼睛全身緊繃的挺著,我想翻身抱住母親,但我動不了,我只是個肉身未滿月的嬰兒,我多麼希望母親能醒來抱著我,我感覺只要母親抱著我,他們就不能把我叫走。

“跟我們一起走吧!跟我們一起走吧!”

“來呀!來呀!我們一起走呀!”

我感覺得到他們幾個排在大門口一起叫我,我很害怕,我不想去,幸好他們只是站在大門口,應該是門神與家神把他們擋在門外了。

“咳!咳!怎麼家裡的豬菜那麼少!”

正當我因恐懼感而全身緊繃而全身痠痛時,祖父起夜了,大門口的他們好像也沒有聲音了,一下子就消散了。祖父每天下半夜都會起夜順便切切豬草,然後再休息一會再起來煮豬食,祖父每天天一亮就餵豬,然後出去放牛割豬草,順便砍砍柴,祖父天天都上山砍柴,曬乾了以後才擔回家,砍太多時,祖父有時候也會把多餘的木柴賣掉。

祖父年輕時是國民黨軍人,也不知道祖父有沒有參加過抗日戰爭!祖父從不講他的任何事情,平時很少講話,他總是外出做事。祖父的事情都是堂弟的外祖父,也是祖父的戰友講給我們聽的,幼兒的記憶中,我好像都沒有與祖父聊過天。

也許是祖父身上有煞氣吧!那一晚,他們沒再出現,也許是我心大吧!我倒也睡了個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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