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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曾問:“王爺您已年近二十,別的男子這個時候都已經娶妻生子了,為何你還不找個王妃?”
獨孤皓:“女人麻煩。”
凌雲:“王妃是遲早要娶的,側妃也是遲早要納的。”
獨孤皓:“本王不願,誰能強迫?”
但現在,他好像覺得女人也沒那麼麻煩了。
莫小落的爹爹就是一個活在大家嘴裡的傢伙,和沒有並無什麼區別。
她守著母親過日子,卻從來都沒有抱怨過自己的爹爹。
拼了命,也只是想讓自己的母親好過一點而已。
她不粘人,雖然偶爾也撒嬌,卻絕對不是不講道理的撒嬌。
面板雖然黝黑,五官倒長的不錯。
尤其是她一笑起來,那一口大白牙格外扎眼。
兩個虎牙微微往外露這,給她的笑平添了幾分俏皮。
這樣的女子,娶回去當王妃,或許會被世人詬病。
可是,除了這樣的女子,誰有能擔得起攝政王妃的名頭呢。
嗯,他決定了,日後找王妃,就照著這個性格找。
小耗兒久久不說話,宋氏尷尬不已。
說實話她每次逗他都沒有一點成就感,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那戲臺上的丑角。
他的一雙眼睛,彷佛看透了每個人一般。
小小年紀卻不苟言笑,也不愛與人交流。
這樣的性格,算是有點古怪的了。
正尷尬著,卻聽的外面傳來了人聲。
“向嬸子在家嗎?”
一個聲音清朗的男聲傳了進來,卻是村長老張的兒子張平。
傅家短工的工期已然結束,村裡之前幹短工的人便又閒了下來。
“呀,張平來了呀,快坐。”
宋氏趕忙站起來,讓他快坐。
說完之後又開始後悔,自己做的好像有點不妥。
她這人好客,每每有人到她家她都是熱情的招呼。
是以方才聽到有人來了,她也是習慣性的打招呼。
“快坐吧,大家都坐。”
都是有交情的人,向氏哪能不知道她啊,心裡暗暗笑著,也沒戳穿她。
“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家裡不忙了嗎?”
向氏給莫小落遞了個眼神,她立刻起身離開了。
張平打從一進來就看著莫小落,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些日子,村裡總有些流言。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說是莫老大去趕考之前,留下過一個親事。
這個親事,便是將莫小落許配給張平當媳婦。
這事當然是不存在的,莫老大的為人向氏還不清楚嗎,他怎麼可能會不跟自己說一聲就把女兒許配出去。
再則,莫老大走的時候莫小落才多大,根本就沒提過這樁事。
這事她知道,村長老張也知道。
但是老張卻從來都沒有出面否認過這件事,倒像是預設了。
或許他是怕破壞莫小落的名聲,但這也給莫小落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所以張平一進來,向氏就示意莫小落下桌避著他點。
張平見她離開,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張平,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向氏乾咳了一聲,客氣的招呼道。
“不用了向嬸子,我方才吃過了。”
“早就知道你家在蓋房子,之前我在傅家做短工一直沒空過來幫忙。這不現在傅家的工都做完了,我就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說話的時候,他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很是憨厚。
沉氏和宋氏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著張平對小落的確是有意思啊。
不然他怎麼會上趕著過來要幫著幹活呢,自家的活還不夠幹嗎?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的好意。”
向氏溫婉的笑著,澹澹的笑裡帶著幾分疏離。
不是她對張平有意見,而是現在流言正盛,她家必須跟張家劃清界限。
要知道女子的名節可是極其重要的,甚至比性命還重要。
雖說只是傳言定情,但難保傳著傳著不傳成其他的。
“我家都請了工人,有什麼活你兩位叔會幹的。幫忙就不用了,謝謝你來看嬸子。”
向氏只想張平趕快從自己家出去,張平卻不這麼想。
“嬸子你別跟我客氣,我年輕,有的是力氣。”
“我沒有跟你客氣,我家真的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向氏的臉色變了變,這張平是真憨還是故意的。
“張平,你要是有力氣,我家還有兩畝荒地沒開墾出來,要不你去幫我家挖挖地吧。”
沉氏適時的打破了僵局,她看出來了,向氏想跟張家保持距離。
最近的流言她也有所耳聞,起初她也是不信的,後來傳著傳著,她竟也有幾分當真了。
尤其是方才張平看莫小落的眼神,那時妥妥的不對勁啊。
都是過來人,她怎能不知道那眼神裡包含了什麼。
“嬸子你別開玩笑了,你家哪還有忙需要我幫啊。”
張平又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
“你不是說你有的是力氣,咋的,不能幫我家幹活啊。”
沉氏板起臉,羊裝發怒。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我...她...”
他向來不善言辭,被沉氏一逼,連話都不會說了。
“好了,你的好意嬸子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家真的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向氏沒有心情開玩笑,直接就開口趕人了。
張平氏有點憨,倒也不至於蠢。
向氏話都說這個份上了,他也能聽出來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在這幫忙。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嬸子你儘管開口。”
他又摸了摸後腦勺,今天這後脖頸咋就感覺涼涼的呢。
他若是回頭,便能知道是為什麼了。
獨孤皓的眼裡隱隱閃爍著殺氣,都都的臉蛋上肉也一顫一顫的。
這個人居然想娶莫小落,他居然想娶莫小落。
手裡拿快子的勁力不自覺使大了點,一雙快子硬生生在他手上斷成了兩截。
又因手上的力氣沒有放鬆,快子還是死死的被他捏在手上,不曾掉下來。
張平的到來給吃飯的桌子又添上了幾分尷尬的氣氛,幾個男人只覺得喝酒都不太香了。
既然不香,那就沒必要再喝了。
於是幾個男人起身告別,這就回去了。
沉宋二人則留下來,幫著小落清理著餐後殘局。
“小落啊,我看那張平是真的喜歡你。村裡人傳流言傳的那麼厲害,要不你就將就將就,嫁給他算了。”
洗碗的時候,宋氏壓低了聲音悄悄跟莫小落說道。
“你呀,你這張嘴遲早惹禍。”
沉氏拍了她一下,想讓她閉嘴。
莫小落卻不以為然,流言什麼的雖然很難聽,但要為了一個流言就將就著把自己嫁出去,豈不是更扯。
“嬸子你嫁給我張叔,是將就將就嗎?”
她不答反問,雖然從來沒談過戀愛,但她理想中的男人絕不是張平這樣的。
具體什麼樣,呃,她還沒想過。
再說了,她才十四歲,嫁什麼人啊,都還沒發育完全好嗎。
宋氏沒想到她會問這麼一句,愣了愣。
“當然不是啦,我可是相看了好久才選了你張叔。”
她的語氣裡透著幾分驕傲,又有一點不好意思。
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她家那死鬼男人也是又能幹又好看。
雖說現在年紀大了,不怎麼好看了吧,但還是很能幹的。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他都能讓自己滿意。
“你自己相看了好幾個,卻讓小落湊合湊合,這是什麼道理。”
沉氏就著手上洗過碗的水,甩了她一臉。
“嘖,那會兒又沒人傳我的流言。你們可別小看這流言啊,人言可謂啊。”
宋氏忙完了手裡的活,索性找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記得當年同村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她就是被人傳流言,後來自己上吊了。”
回想過去,原本就滄桑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傷感。
上吊的那個女孩兒,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
“那會兒她看上了我們村的一個小夥兒,二人時常跑出去幽會。這事不知怎得,卻傳的人盡皆知。”
“一開始她也沒當回事兒,反正兩個人你有情,我有意。被大傢伙知道了,成親就好了嗎,他們也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私定了終生。”
“可是那小夥兒家嫌棄她家家貧,拿不出嫁妝,不肯來提親。她在家裡天天被父母打罵,出去還要被別人指指點點,終於沒熬過去自盡了。”
“她自盡的第二天,父母鬧到了小夥兒家,卻被打了出來。”
宋氏看著天,回憶著那個女孩兒。
那張臉分明還清晰的映在自己心裡,怎得眨眼間,她已經走了十幾年了。
“小落啊,我不是真的要你將就。只是這流言,往往是殺人的利器,它甚至比刀還要鋒利。”
她難得正經,一臉幽深的看著莫小落。
莫小落笑了一下:“殺死她的,不是流言,而是她的父母。”
親人的不理解,輕易的謾罵難道不比流言更加傷人?
再則還有心上人的背叛,兩傷加在一起,也難怪她會熬不住自盡。
“這話怎麼說?”宋氏愣了,她父母怎麼會殺死自己的女兒。
“她父母如果願意幫她爭取一下,結果或許不同。退一步說,即使他們不爭取,女兒也不至於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