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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貴妃覺得自己的一輩子都在等待裡。
這個皇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個男人的心,她想和他,做名正言順的夫妻,生同穴,死同裘。
所以,她才不管什麼皇后之位,她只是想當皇帝的妻子。
“蓮兒,有時候,本宮覺得好累,有些想放棄了,當年,本宮以為,等他平了燕王之亂,在朝堂上站穩腳跟之後,他就會娶本宮,誰知道,他竟一道旨意,便宜了蘇柔那個女人。”
“明明是本宮的母家為他累死累活,是本宮為他操碎了心,可他轉身就娶了別人,本宮心裡好恨,也很不甘心。”
“娘娘,休息吧,您累了。”蓮兒聽著她的這些話,眉心“突突突”地跳,這裡是後宮,人多眼雜,若此話傳了出去,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衛貴妃掩起眼底的悲傷,苦澀一笑,“你看,這宮裡就是如此,連在自己的寢宮說句真心話都難啊。一顆始終都捂不熱的心,你說本宮到底是圖什麼啊?”
“娘娘,陛下早晚有一日,會知道您待他的心意的,咱們就別想這些了。”
“他知道嗎?不,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他寧願假裝不知道。罷了,好在本宮還有衍兒。”
蓮兒也點頭,“沒錯,娘娘您最起碼還有二殿下,再說了,若二殿下將來……到時候,您也就跟著享福了。”
陛下只有兩位皇子,大皇子又是個病秧子,只有二皇子,才是最好的儲君人選。
就算陛下還沒有立太子的心思,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衛貴妃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心裡才稍微寬慰一些,陰鬱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你說的沒錯,太子之位肯定是我的衍兒的,誰也奪不走。”
蘇柔啊蘇柔,你就算是皇后又怎麼樣?
你的兒子,永遠都只是一個病秧子。
還有你也是個短命鬼。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既然有本事搶走,那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輩子,你鬥不過我,你的孩子是嫡出又能怎麼樣?不也只能卑微的活著?
衛貴妃剛準備歇下,門口的小宮女便進來稟報,“娘娘,二殿下來了。”
秦衍在書院裡,平日裡的吃穿,也都是在書院裡,只有在特殊日子或者是書院休假時才可自由出入書院。
縱使他是皇子皇孫,也不能破壞書院的規定。
“兒臣見過母妃。”秦衍進入鍾粹宮,見衛貴妃只披了件披風,連忙道:“兒臣來的恐不是時候,擾了母妃休息。”
“無礙,母妃還未歇下,可曾用膳?母妃這就吩咐御膳房送些吃食過來。”
“母妃別擔心,兒臣還不餓,今日休假,兒臣特地來看看您。”
“來看本宮有何用,你應該去看望你父皇,多到他面前表現表現。”
秦衍聽見這話,嘴角上揚,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笑意,“母妃放心就是,如今兒臣也算是父皇唯一拿的出手的兒子,將來的太子之位,肯定非兒臣莫屬。”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還有個秦宣呢,他現在雖說是個病秧子,但說不定哪日就好了呢。”
衛貴妃雖然很肯定,那病秧子永遠都不會好,但她也不想兒子這麼過度自信。
有些事,必須得小心謹慎,甚至要做到萬無一失。
御膳房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送來了飯菜,都是二皇子喜歡的吃食。
“母妃若不也坐下來陪兒臣再吃些?”秦衍見自家母妃最近都有些清瘦了,眼堂下,也泛著青紫,想必是操勞過度,沒休息好。
不免有些擔憂,“父皇,他還是沒入後宮嗎?”
“沒,這些事,你無需擔憂,你只管好好做你的學問。”衛貴妃起身,坐到飯桌旁,接過蓮兒遞來的筷子,也跟著吃了起來。
秦衍吃著,道:“兒臣只是心疼母妃您。”
“我兒是長大了,都知道心疼母妃了,你若是真心疼母妃,就趕緊娶個正妃,給本宮生個孫子。”
秦衍如今還沒有正妃,只是院子裡已經有好幾個侍妾通房丫頭。
“這事還早,不著急。”
“你都十六了,馬上年一過,便是十七,詩語那丫頭也一心等著你,你莫要辜負了人家。”
衛貴妃一直想要兒子娶衛詩語,以便得到衛府的支援。
只是……
秦衍一想到,將來給他做正妃的人是衛詩語,心裡就有些不太高興,也提不起興趣,只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
不知怎的,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張臉。
自那日一見之後,他總是時不時的就想起那張臉。
就好似他們認識了許久一般,胸腔處,醞釀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秦衍很確定,他那是第一次見過那位姑娘。
在此之前,他們的確未曾見過。
而且之後他也打聽過,那位顧大姑娘之前一直住在江南,前不久才回京。
想到這裡,秦衍也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趣,他放下筷子,端起茶盞,“母妃,兒臣的婚事先彆著急,還是等父皇賜婚再說吧。”
聞言,衛貴妃皺眉,“你父皇素來對你們都不關心,想要等他賜婚,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總歸還是要父皇賜婚才好。”
“也罷,等明年三月份,母妃再想辦法讓你父皇給你賜婚。”
母子倆並未在鍾粹宮說多久的話,秦衍如今已經分府出宮,是不可以宿在宮裡的。
出了鍾粹宮後,秦衍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收了起來。
“殿下,可是要回書院?”隨侍上前。
秦衍陰沉沉地說道:“回府。”
回到皇子府後,秦衍就進了書房,後院的那幾個女人聽說他回來了,紛紛尋了各種由頭到前院來。
都被秦衍不耐煩地打發了,他現在心情很不爽,“石頭,本殿問你,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石頭是秦衍的隨侍書童。
“回殿下,奴才都查清了,那顧家大娘子在五歲以後的確一直住在江南,這期間並未回過京城。”
“你確定?”
“奴才確定。”石頭肯定的點頭,訊息準不會錯。
這就奇了怪了,那他為何會覺得她很熟悉呢?
心裡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到底是從何而來?
莫非那顧玉徵給他下了什麼降頭不成?
想到這裡,秦衍繼續道:“繼續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