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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把醒酒湯喝完,讓小桃扶著她去門口看看,不知是不是知行知意在門口堆了什麼東西,沈婉一個不察被絆倒,直直往前面摔。
周琰剛進門就見一個人影朝他摔下來,眼疾手快堪堪將其抱住,扶起來才看清是那位嬌女郎。
一身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嫌棄的往外推,小桃趕緊上手去接,看到是周琰,連忙朝沈婉說道:“小姐,是姑爺回來了!”
沈婉腳下發軟,摟住面前這個人的脖子不撒手,也沒聽清小桃說的是什麼,緊緊抱住一身寒意的少年郎。
嘴裡唸唸有詞,說什麼周琰去哪了,周琰這個騙子怎麼還沒有回來,死外面得了之類的話。
周琰臉色頓變,小桃心驚膽戰的又在她家小姐耳邊說了遍:“姑爺回來了”。
沈婉這回聽清了,探頭在外面看,外面一片雪亮,並沒有看到人影,她憤憤的罵道:“騙子!周琰這個騙子!”
喝了點酒的嬌女郎開始撒潑打滾,無理取鬧,周琰很是無奈,怕她摔倒,只得將人打橫抱起。
突然失去重心,沈婉驚呼一聲,這才去看抱她的人,看清是她唸了一天的周琰後,眼眶瞬間就紅了,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憤憤的拍著他的肩膀,哽咽道:“你去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少年郎也不解釋,任由她打罵。
沈婉氣得不行,埋在少年郎肩頭處,對著就是一口,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來。
周琰疼的抱住沈婉的手都在發顫,肩頭被咬的那處,滲出了些許血跡。
嬌嬌女郎,潔白如玉,真夠狠的。
咬完他之後便開始哭,好似是他欺負了她。
周琰將她抱至床上,嬌女郎不肯,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小桃見自家小姐又哭又鬧,哪敢靠近,打了盆熱水就麻溜的出去了。
周琰親了親她的臉頰,哄道:“乖啊。”
沈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少年郎這是在哄她嗎?
乖巧的坐在床榻上,呆呆的看著少年郎蹲下來脫去她的鞋襪。
周琰摸著她冷冰冰的腳,照著今日鎮上所學的穴位按摩,不厭其煩的按了半晌,這才放進熱水裡泡著。
女郎舒服的昏昏欲睡,手卻拽著周琰一截衣袖不松。
他一動,便醒了。
喝了酒暈暈乎乎的看不清人,索性閉上眼睛,張嘴使喚道:“周琰,我想洗漱,你抱我去。”
“好。”
周琰起身取了塊帕子,細細的給嬌女郎玉足擦拭乾淨,又妥帖的蓋上棉被。
隨後在女郎額頭上落下一吻,啞聲道:“等我。”
沈婉沒等多久就被周琰抱去浴桶裡面了。
今日少年郎規矩的很,給她洗漱就真的只是洗漱,半點便宜也不佔,即使她主動給,他也不為所動。
沈婉被氣到,直罵:“裝什麼?!你以為你多清心寡慾?!”
少年郎一聲不吭,沈婉實在氣不過,潑了他一臉水。
水順著白淨如玉的臉往下滴,他總是這般清冷,高高在上,今日她偏要撕破他那一層偽裝。
玉足踩在他那張俊臉上,浴桶裡風光乍顯。
周琰冷著一張臉握住她的腳,將她從浴桶裡撈起來,坐在邊沿上,用他那隻寫字的手,取悅她。
少年郎並不如她所願,每每如至雲端的時候,他便脫離開來,幾次之後,沈婉軟了腿,又不依了,開始鬧他。
周琰視而不見,她是自作自受。
洗漱後又被氣到,沈婉酒醒了大半,本以為周琰會來哄一鬨她,卻沒想到久等不來他。
茶杯應聲而碎,小桃連忙進來收拾,見自家小姐這般大動肝火,解釋道:“小姐,姑爺去廳上同老爺賠罪去了。”
沈婉怔愣住,今日團圓獨獨缺了他。
她都這般不高興,沈父作為一家之主定是不悅,少不得要多灌他幾杯酒。
沈婉吩咐小桃:“去給周琰煮一碗醒酒湯,再跟長策如玉說一下,讓他幫著擋點酒。”
“知道了小姐。”
……
等周琰洗漱好上榻,已月上中梢。
沈婉趴在裡側,看著周琰泛紅的臉,伸出手捏了捏,又惡趣味的揉了幾把,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唇白齒紅,君子如玉。
沈婉越看越歡喜,將要找周琰麻煩這件事通通拋諸腦後了。
少年郎身上濃烈酒味和淡淡皂角味,沈婉皺眉道:“身上這麼重的酒味,他們灌了你多少酒?”
她不是叫了長策如玉擋酒嗎?
周琰摟著她,說道:“岳父太會喝,婉婉得補償我。”
少年郎摁著她的腰往下壓,隔著衣服感受到了滾燙。
沈婉往外挪了挪,手擋住周琰的唇,不悅道:“你今日一聲不吭的走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周琰握住沈婉的手,在她耳朵上親了親,急促又壓抑道:“婉婉想怎麼算賬?”
手也不閒著,摘取她的柔軟。
沈婉嬌嗔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我說正經的。”
“我這不是在正經的取悅婉婉?”
周琰醉了,都開始說葷話了。
沈婉冷下臉,要起身,周琰緊緊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桎梏住她的頸脖,攀附上她的柔軟的唇。
女郎心狠,咬住他的唇,周琰不想鬆開,由著她去,只是更深入的佔有她,直到她呼吸不暢,才鬆開。
沈婉看著周琰紅腫的嘴唇,心裡多少有點愧疚,只是面上不顯。
她冷聲道:“不要跟我睡了,你下去。”
周琰抱著她不鬆手:“這麼冷,婉婉捨得?不怕我又走了?”
少年郎難得打趣一次,可女郎正在氣頭上,不接話茬。
靜默了一會兒,周琰解釋:“去鎮上前不知道會下雪,所以一直等著雪停,路上不好走,耽擱了。”
沈婉問:“你去鎮上做什麼?”
周琰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沈婉手上,說道:“本來是打算上京之日給你的。”
沈婉眨了眨眼,看著那長長的盒子,猜想裡面是什麼。
周琰沒多少積蓄了,應當買不了多貴重的東西,沈婉開啟了它,裡面是一根白玉簪子,沒有簪花也不帶金,屬實不打眼。
可她偏偏喜歡的緊。
通體的白玉很稱她。
周琰知道沈婉不缺首飾這些東西,但他還是有所期待,期待她會喜歡。
沈婉從盒子裡將那根簪子拿了出來,帶著嫌棄的眼神細細打量,見周琰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莞爾一笑,說道:“周琰哥哥,給我戴上。”
周琰愣愣的看著她,直到女郎推他,這才手忙腳亂的托起她烏黑的發,用這根白玉簪子挽上。
雖然挽的不好,但嬌女郎面若桃花,神采奕奕,屬實好看的緊。
沈婉故意勾起少年郎的下巴,用手指摩挲著,漫不經心的問:“好看麼?”
周琰被女郎熠熠生輝的神采所吸引,淡淡笑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