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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失敗的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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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切府邸,還是那個廚房裡,在一片凌亂的環境裡,薙切繪里奈雙眼佈滿血絲,把一盤盤香氣四溢的料理,一一掃進了垃圾桶裡。

“不對,不對,為什麼就是不會發光?到底有哪個地方出錯了?3076號香料配方,經過對比,已經是最有可能的原配方,其它的配料,食材切割,料理手法,每一樣都反覆對比過,怎麼就是做不出來?!”

薙切繪里奈左手用力地抓住,右手的手臂,身體微微顫抖,情緒時而焦躁,時而低落。

讓門外一直在偷看的新戶緋沙子,很是擔心,但又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無法幫助到她的繪里奈大人,只能陪著一起焦急無奈。

“繪里奈在裡面嗎?”一道厚重而且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把正在偷看的新戶緋沙子,嚇了一大跳,連忙繃直了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回答說:

“是!是的!繪里奈大小姐就在裡面,我一直都在偷看,啊不是,我不時會確認一下,大小姐的情況,但是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我擔心她的身體,再這樣下去會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站在新戶緋沙子身後的薙切仙左衛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簡單地回了一句。

然後經過新戶緋沙子的身邊,踏進了房門,向著薙切繪里奈大步地走了過去。

“我不是說過,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嗎?緋沙子,我會注意休息的,但是我現在正在重要的關頭,等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就會去好好休息的”

薙切繪里奈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後,頭也沒回,聲音中帶著一點點煩躁,不等身後的人出聲,就提前說道。

“是我”薙切仙左衛門走到她的身後,只是澹澹地說了一聲,薙切繪里奈就慌忙地轉過身來,緊張地看著他說道:

“爺爺?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孫女嗎?”

“不是,只是…你看這裡很亂的,也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整理好這裡後,回頭再來找你?”薙切繪里奈被問得很是慌張,眼睛45度角向下,不敢與薙切仙左衛門對視。

“我走了,你又會埋頭進去,繼續廢寢忘餐地研究吧”薙切仙左衛門沒有聽信對方的話,反而道破了薙切繪里奈的打算。

“…爺爺,你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快要成功做出來了”薙切繪里奈眼見已經被發現了,也乾脆不裝了,看著對方哀求道。

“你現在的樣子,在我看來,一點自信心都沒有,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怎麼可能說服得了別人?”薙切仙左衛門顯然看穿了她的底氣不足,一針見血把她說得啞口無言。

“……”

“休息一下吧,繪里奈,那種料理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得出來的,它是一種,能夠顛覆現有的料理框架,屬於超規範級的美食,跟現在普通料理之間的斷層,不是靠幾天或者幾個月,就能夠跨越的”薙切仙左衛門給她詳細地分析著,這種美食的真正實力,作為已經品嚐過的人,他有這個發言權。

“……”薙切繪里奈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但又無法反駁。

“我相信未來的你,也肯定可以做得出來。這種料理就像娜娜莉彈一樣,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像得出來,在那個時代,人們可以製作出這樣的超規格武器,但是隻要它在世人的面前出現過,那麼,後面就會陸陸續續地,被人模範複製,我相信你的未來,但不是現在,聽我的話,休息一下吧,你可以慢慢來的,不用心急,你還有很多的時間”他耐心地對薙切繪里奈進行勸說,希望孫女能夠著眼於未來,怕她現在就把自己的身體透支掉。

“…是,我知道了,爺爺”薙切繪里奈聽了薙切仙左衛門的話後,冷靜下來想了想,終於肯接受,暫時放下這次研究。

“很好,等你休息完後,如果想去見你的母親,就去這個地址找她,她現在就住在那裡”薙切仙左衛門知道強壓是沒用的,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最終還是要去找當事人,透過交談來化解。

“真的!?…但是母親大人會見我嗎?”果然,薙切繪里奈聽到自己母親的訊息後,表現得十分高興,但是在高興後,又很擔心母親會像上次那樣,對她不是很待見。

“現在跟以前不同了,真凪她應該不會,再選擇逃避了…”薙切仙左衛門目光深遠地看向窗外,帶著種莫名的情緒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薙切繪里奈高興地說道,然後快速地漫步離開,準備回去換身衣服,簡單地洗刷一下就出發。

“繪里奈!”薙切仙左衛門瞪著眼,用嚴肅認真的語氣,喊住了她。

“…我知道了,爺爺,我這就去梳洗睡覺,等明天再去”薙切繪里奈緊張地看著,有點生氣的薙切仙左衛門,不用對方說出口,已經明白了他想說的話,擺出一副打敗仗的姿態,投降說道。

“嗯,你去吧”薙切仙左衛門聽到滿意的答覆後,恢復到平時的神態,點了點頭,放過了她。

“那我先走了”薙切繪里奈乖乖地道別,然後轉身離開了廚房,外面的新戶緋沙子馬上緊跟而上。

“真凪,希望你和繪里奈,都能夠得到,屬於你們的幸福”薙切仙左衛門獨自一人,站在凌亂的廚房裡,喃喃自語。

……

【林道格之受害者集結地】,一間精緻豪華的日式料理店門前,在門口的邊上,掛著這樣的一個小牌子。

推門進去,會看見在空空如也的櫃檯邊,擺著一張簡陋的長桌,在這張長桌邊上,坐著四個疤臉人,每個人的右臉上都有一塊疤,寫著難吃兩個漢字。

他們坐在那裡安靜且沉默,給人的感覺,一點生氣都沒有,就像醫院裡,知道自己生命倒計時間的絕症病人一樣,充滿了暮氣。

“在座的各位,同樣都是受到了,林道格傷害的受害者,導致失去了,現今所擁有的一切”年紀最大的小野一郎,首先發言,打破了這場沉默。

“就像我,被打上了難吃印後,徒弟們全都跑光了,還放棄了作為我弟子的身份,那些熟客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通通都取消了,之前的預約,我自己又不能掌廚了,沒有人手,店鋪已經經營不下去了,各位的情況,應該都大致跟我相同吧…”老頭越說越感覺悲痛,心臟處突然疼了起來,然後兩眼發黑,很難受地用手,捂住心臟的位置。

“小野先生,你怎麼了,你的藥在哪?…哦找到了,快吃下去”

另外三人看到這老頭,突然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嚇得一陣手忙腳亂,幫忙找藥拿水,最後在老頭的指示下,從對方的內襯口袋裡,找到了藥,喂對方吃下,等了一會,看到對方的呼吸,終於平復了下來後,終於鬆了口氣。

“我們…我們要報仇,我建議成立一個攻守同盟,就叫復仇者聯盟,你們覺得怎麼樣?”小野一郎休息了一會後,繼續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等待著其他三人的回答。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後,中村幫夫首先提出了意見:

“我覺得,我們之前的失敗,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太過於自傲了,沒有看清楚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這才造成了之後的失敗。所以我建議,我們應該重新審視自己一遍,把姿態放低一點,才能更好地以下位者的身份,完成復仇。名字就應該充滿反諷的意義,我覺得叫loser會才對,作為對我們這群失敗者的警醒”

“你們都錯了,林道格就是個魔鬼,他所做的料理,會發光就是證據,他用的是魔法,他是地獄派來的使者,我們想要打敗他,得藉助主的力量,我覺得應該叫十字東征教,這名字能給我們帶來力量”小泉十郎也發出了屬於自己的聲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商量叫什麼名字,我們應該儘快地想出,復仇的辦法,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名字這種無所謂的東西,就隨便叫關守幫夫十一郎就行了,把大家的名字,合在一起使用,就不會有意見了吧”關守平努拍桌子,指著三人批評道,最後準備拍板決定,使用自己所提出的名字。

“喂,憑什麼你的名字可以放在最前面?”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怎麼,你有意見,那就叫關守小野十郎中村吧”

“那不是一樣?!”

“你夠了!”

“好了,都別吵了,名字先放在一邊,我們還是先說說復仇計劃吧”小野一郎叫停了這次沒意義的爭吵,提出了現在切實要做的事情。

“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計劃,你們都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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