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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鬧,你最近可是越來越過分了。難道凌大門主就真的無事可做嗎?”
顧錦宜想將話題引入別處,畢竟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吃不消。
“對了,錦兒,好像我們曾約定過要帶你回熾凌門看看,近日想來無事,你意下如何?”
一句凌大門主讓凌劍澤想起了兩人在姚氏山寨時的約定,他決定帶著這位門主夫人回去讓熾凌門的弟子們見見。果然,愛情會讓人沉淪,他似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我昨日還在想這件事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快些動身吧?”
顧錦宜其實很想要去熾凌門看看,對於古代的這些門派她還是很好奇的。說罷,不等凌劍澤反應,便趕忙跑回了屋中,想要收拾行囊,留下凌劍澤一個人傻傻愣在原地,好像是因為突然被自家夫人無情的丟下,還沒緩過來。
按照約定的時間,兩日後,凌劍澤已經帶著顧錦宜來到了距離山門不遠處,姚闖軟磨硬泡,終是也跟了過來。
另外同行之人還有當初那兩個攔截凌劍澤的憨憨弟子,古辛與樑子冠,他們是被陳江遠派來的,畢竟如今的陳江遠若無要事,不會離開皎月身邊。
“古辛,你與樑子冠先上前說明情況,別像上次你們兩個那樣,勞師動眾。”
兩人聞言將頭埋的很深,經過這些時日的歷練,他們已不再是當初那兩個不諳世事的傻小子了,不過此時被門主當面舊事重提,難免覺得丟人。
“咦?你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我感覺他們兩個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顧錦宜看到古辛二人不自在的神情,歪頭看著凌劍澤,似是想要聽故事的意思。
“他們怕我?他們當初攔我的時候可是一身正氣啊!”
凌劍澤回憶著當初的烏龍,一臉笑意。
“哎?你這個表情不對哦?你是不是對他們做什麼了?”
顧錦宜沒有聽到她想要的故事,怎會輕易放棄,她搖著凌劍澤的胳膊,想讓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好了,也不知道你這腦袋裡天天裝了些什麼,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們進去之後慢慢講給你聽可好?”
凌劍澤見古辛二人似是已經交代清楚向他們走來,便先將事情應下,而後跟隨凌劍澤一同進入了熾凌門。
霄凌閣內,不過多時,古辛便安排了一切,在外等候。
“門主,諸事已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今日是否需要設宴讓門中弟子都知曉您已經回來?”
古辛見凌劍澤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規規矩矩的行禮回稟。
“自許一承走了之後,門中事務確實該找個人歸置一下了。這樣,你按名單上所書姓名,去告知他們,今夜宴請之事。”
凌劍澤將手中紙張遞給古辛,而後回身看向屋內的身影,便頭也不回的去找顧錦宜了。
“錦兒,你隨我來。”
凌劍澤伸手拉住還在收拾屋子的顧錦宜,帶著她向後山走去。
不久後,二人站在一處墓碑前,上面刻著摯友許一承之墓。周圍環境清幽,似是特意打理過的。
時隔多日再來此地,面對許一承過往種種,凌劍澤的心結依然未解。只見他俯身低眸,伸手撫過許一承的名字,眸中黯然,似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悲痛。
“劍澤哥哥...這位是?”
顧錦宜此刻竟不敢多言,見凌劍澤一直陷入悲傷之中,不忍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似是在給他可以從中走出來的信念。
“他是我永遠放不下的兄弟,錦兒,今日我還能站在此處,還能與你破鏡重圓,都是因為他當初以命相救,這一生,我都無法還清這份恩情。”
凌劍澤娓娓道來,一字一句都透著對許一承的歉意,就像他說的,這恩,太過沉重,會一直壓在他的心底,不能釋懷。
“既是如此,那你更要好好的,連同他那一份,一起去感受這世間的美好。”
顧錦宜其實並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安慰他,因為再多的勸解在這樣的情景下,都是無用的。
“許一承,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這是你四年前埋下的那壇藥酒,如今你我只能在此對飲,若有來世,我們還是兄弟。”
凌劍澤說罷,用酒罈倒了兩杯,之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陣清風擦肩而過,樹上綠葉隨風而落,此時景象,更像是許一承給於凌劍澤對飲的回應。
待二人走後,後山林間卻有一人,緩緩走出,看打扮應是熾凌門弟子,只見她來到許一承墓前,將剛剛凌劍澤用過的杯子扔至一邊,看著那個杯子,她的神色中竟有隱隱恨意,最終,她將那壇酒也帶走了,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視若珍寶。
入夜,熾凌門議事主殿內,凌劍澤攜手顧錦宜坐在正中央的高處。殿中兩側都坐滿了人,這些便是古辛根據凌劍澤給的名單請來的。他們大多都是熾凌門創立之初,便入門的弟子。
“不知門主今日設宴有何事傳達?”
坐在前排的一位年紀約莫二十左右的男子起身問道。這還是第一次凌劍澤主動設宴,門中眾人都想知道他的用意。
“齊師兄,多慮了,近來門中事務繁忙,多虧師兄操持,已解我後顧之憂。如今,我適逢大婚,故帶夫人回來與眾位師兄弟相識一下,望日後熾凌門眾人可相互扶持,勤於練功,不得怠慢。”
凌劍澤至此,起身而立,同邀眾人舉杯。
“師兄二字,齊某不敢當,承蒙門主不棄,委以重任,日後熾凌門的一應事物,我必定盡心竭力,不辜負門主厚望。”
齊巖立即起身回應,這句師兄,他屬實不敢輕易接下。
“原來門主是帶夫人來見世面的啊?”
“哪裡的話,門主夫人怎會是等閒之輩。肯定只是想讓我們見見。”
“我看,門主如今肯定被夫人管得死死的,這是回來門中找面子了。”
一杯酒飲盡,坐在後面的幾名弟子見狀,偷偷打趣,小聲討論著凌劍澤的來意。
“你們亂說什麼呢?我師父師孃怎能被你們如此閒談。”
同樣坐在附近的姚闖聽到他們的議論聲,拍桌而起,義憤填膺的為凌劍澤正名。
他這番言論頓時引得所有人側目,很多人都在疑惑,此人的身份,又為何會出現在他們門中宴會。
“這位少年,你方才說門主是你師父?”
齊巖此話一出,眾人的關注點也有了變化,都似是詢問般的看向凌劍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