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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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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你,被一陣腳步聲驚醒。

“穿好衣服,我在1樓客廳等你",林叔聲音很冷,隱隱壓著情緒”小白,你也是”林叔提高音量,朝你房間的方向說道。

“知道了”你跟啊雅異口同聲說道

你內心忐忑不已,快速穿好衣服,在阿雅門口等著阿雅一起下去。

沒一會兒阿雅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著你一副苦瓜臉,阿雅開口安慰“沒事的,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頂多罵我們2句”,你苦笑著說“這次可能不一樣”

抬頭往下看去,林叔正抽著煙,一臉的憔悴,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到桌前,你硬著頭皮喊道:“林叔”

林叔點點頭,示意你們坐下。看著挨著你坐下的阿雅,林叔的表情越發冰冷,開口說道:“阿雅,坐這邊來”,阿雅猶豫了下還是坐了過去。

生怕林叔再說什麼,阿雅轉移話題道:“爸,你不知道家裡不讓抽菸的嗎?怎麼又抽起來了,趕緊滅掉”

接著作作地咳嗽了2聲,然後伸手去搶林叔手中的香菸。林叔也沒阻止,只是開口對著低著頭的我說道:“你爸等會就過來了。”

你低著頭,嗯了聲。

“爸,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你不是在上京出差嗎?”

“警察給我打電話了,我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

聽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

林叔沒關心我的反應,繼續說道:“等會警察會上門來核實,你們2個做了什麼我不關心,做父母的給你們擦屁股,那也是天經地義,但是你要記住,我們能力也有限,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幫你們擦乾淨的”

聽到這裡你有些疑惑,聽林叔的意思你跟阿雅惹了大麻煩,但是這跟你那天在警察局看到的結果並不一樣。不止你疑惑,阿雅也疑惑。

“爸,我們也沒幹什麼啊,如果我們幹了什麼警察才不會放我們回來,如果真要說起來,我們也是受害者,那個黑色的頭套太嚇人”說完阿雅紅了眼眶,摸了摸眼淚,不知道是真的哭了還是演的。

看到女兒這樣,林叔語氣緩和了下來,心疼的說道“阿雅,你要慶幸你們沒幹什麼,你知道那群人是幹什麼的嗎?你覺得他們是普通的警察嗎?這是世界表面上平靜安詳,但水底下波濤洶湧,深不可測,總之那群人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千萬不要跟那群人扯上關係。”

林叔的話激起了你的強烈好奇,你抬起頭,忍不住問道:“林叔,你知道那群人是幹什麼?”

聽到你說的話,林叔生氣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嗎,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看著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你,又緩緩坐了下來,深呼吸後,開口說道:“小白,雖然我跟你父親最近有些矛盾,但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你當兒子對待,包括你林阿姨也是,我相信你也能感覺到,所以在知道你跟阿雅跑去賓館開房後,雖然我很生氣,但我沒想過要把你怎樣,如果是其他人,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講這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真的關心你,那些人跟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們做的事情不需要遵守任何法律,他們是正義還是邪惡我們先不評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跟他們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運氣好,就搭進去一個,運氣不好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會跟著你遭殃”

聽到這裡,你回道“林叔,我知道了,我會離他們遠遠的”。雖然你嘴上這麼說,但是你心裡知道,當那個女人把系統植入你體內的時候,你已經無法回頭了。或早或晚你都會覺醒,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好好準備。忽然,你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這不像是你會作出的決定,你是一個貪圖安穩的人,這種激進的行事方式不是你的風格。你好像正在被一股力量改變,你不像你了。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總有一天真正的那個你將消失,你開始感到了恐懼。

林叔很滿意你的回答,正準備再說什麼,你爸走了進來。

AI管家有預約系統,只要規定的人在規定的時間段,就能單次進出。

看著你爸的表情,你心想,難怪能一起玩幾十年,這脾氣真是像極了。但是你還是站起來開口道;“爸”

你爸點點頭,看的出來,正壓著火氣。只是林叔在,不好爆發。

“公伯伯,您來了”阿雅招呼道

“嗯”你爸發出一身鼻音,在你旁邊坐了下來。

“事情我跟他們講的差不多了,就等警察來走下流程了”林叔開口說道

“嗯,辛苦你了”

接著氣氛就冷了下來。

沒過多久你媽也來了,看著屋內的氣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說你們幾十年的朋友,就因為公司那點事鬧成這樣值得嗎?”

“確實不值得,要不你勸姚子讓一步?公司是我辛苦幾十年打拼起來的結果,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它被人玩垮”你爸很討厭你媽的這種論調,也不管孩子在不在旁邊,直接回懟道

“孩子在旁邊,公司的事情回公司說”林叔反而打起了圓場。

可能是習慣了你爸這個臭脾氣,你媽也不生氣,來到你旁邊坐下,抱著你說:“昨天嚇壞了吧?”

你扭動了下身體,示意自己不舒服,你媽無奈放開了你。

阿雅看著你這副樣子,接話道:“是挺嚇人的,先是有蜘蛛人,從窗戶翻進來,挾持了小白哥哥,我們還沒緩過神,門就被一群武警撞開,蜘蛛人也趕緊溜了,然後我們被帶到警察局,那個黑色的頭套可嚇人,套在頭上,看不見,聽不見,跟被關小黑屋一樣,不比關小黑屋還嚇人,時不時突然有手過來叭叭你手叭叭你腿,然後當時穿的衣服也是溼漉漉的,搭在身上很不舒服”

幾個大人聽著阿雅的描述似乎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孩子沒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

然後你媽就跟阿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沒一會就有人按門鈴,你爸跟林叔站了起來,迎了出去,沒一會,就跟2個警察裝扮的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等他們坐下,看清樣貌後你不由得有些驚訝,這2個人裡面有一個是昨天那個青年醫生,另一個是個長相清秀的女警察。

這時,青年醫生率先開口道,“那我就先開始吧。先介紹一下,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我們負責這次上門走訪,我姓楊,你們叫我小楊就好,我旁邊的這位姓劉,你們叫他小劉就行。這2個小朋友我們昨天見過,不用介紹了,這位女同志是?”

“哦,這是我老婆,也就是這小子的媽媽”

“哦,好的,那這個女孩的媽媽今天沒來嗎?”

“我老婆昨天剛好出差到柏林了,現在應該在趕回來的路上”

“嗯好的,簽字的時候在就好了。這次其實主要是走個過場,把昨天筆錄的環節補上,你們不用太緊張,你們這這麼大,有2間單獨隔音的房間吧。”

“3樓最左邊最右邊的一個是KTV一個是電競房,隔音效果很好”

“好,那你們2個跟我們上來,幾位家長樓下稍等下”

說完,便領著你們上了3樓。

“我跟這個男生去這邊,你跟那個女生去那邊”

“好”女警察脆脆的答到。

KTV的門關上後,我正準備說話,年輕醫生就指了指自己的肩上的對講機,和錄音筆,然後又指了指手裡的筆記本。

我明白,他這是在示意我“對講機那頭有人,錄音機會錄音,我們用筆記本溝通”

“請坐,我們現在開始吧”

“好的”

“請講吓昨天的經過,儘量詳細點,從你們昨天放學開始講起”

於是我仔細講起了昨天的經過,年輕醫生偶爾會問一些細節,偶爾也會讓我說慢點,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公同學,你看下筆錄有沒有出入的地方”說話的同時,把筆記本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寫著“遵循內心,現在的你才是真的你”

“這裡有些問題,請把筆借我用一下”

接過筆,你寫道“看來你猜到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現在放在第一位的是我身邊的人的安全”

“哦哦,這裡描述不準確對吧?稍等下,我這邊重新修改下”

“公同學,你再看看”

“不要掩耳盜鈴,沒有歲月靜好,求人不如求己!言盡於此!”看到這,你還想再說什麼,但年輕醫生搖了搖頭,

你便改口道“劉警官,沒其他什麼問題了,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留個聯絡方式,我後面有其他想起來的細節好及時溝通”,聽你這麼說,年輕醫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他還是很平靜的說道,"我們有工作電話,等會忙完我發給你,你電話多少,我記一下"

“185********”

"同學全名叫什麼"

“公子白”

“好的,那我們這次談話就完成了!感謝公同學的配合!等會麻煩掃個碼,給個好評”

“好的”

等你們下樓,啊雅跟那個女警官已經在樓下了,女警官一直在嗯嗯嗯,而啊雅跟你媽一直巴拉巴拉個不停,對此你對女警官感到同情。

可能是聽到了你們的腳步聲,樓下的5個人同時向你們這邊看過來“我們也弄完了,接下來,大家取個樣本,籤個字,就大功告成了!咦,這位女同學的母親還沒到嗎?”

“剛下了飛機,應該沒多久就到了”林叔答道。

“好,那我們先開始吧!哎呀,看我這記性,試劑盒還在車裡,我先去取試劑盒”

“你剛忙完,還是我去吧!”女警察說道。

等女警察走遠後,你對著你媽和啊雅說“你看你們把別人劉警官煩的”

“你小子還想造反了”說著你媽起來擰著你左邊的耳朵

“你小子還想造反了”啊雅也有樣學樣,擰著你右邊的耳朵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快鬆開,痛,痛”你趕緊求饒道,見狀你媽跟啊雅才鬆開了手,嘴裡還同步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你媽笑彎了眼鏡看著啊雅,一副越看越喜歡的樣子,“我呀,一直都懷疑你跟我家小月是不是抱錯了,你這開朗活潑的性子像極了我,小月那文靜溫婉的性子又像極了你媽”

“亂說什麼呢,小月跟啊雅差了好幾歲呢,還抱錯,你坐時光機抱錯的啊”你爸忍不住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多嘴!”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應該是女警官拿到試劑回來了,

"冰淇淋,開門"

院門自動開啟,劉警官拿著試劑盒走了進來。

“那我們正式開始吧!記得簽字的地方都要按手印!”年輕醫生說道。

然後從他的檔案皮夾拿出了6份資料。

年輕醫生在旁邊講解,你們按他說明簽字,按手印,劉警官則在準備試劑盒。試劑盒呈銀白色,外觀有點像糖尿病人用來檢測血糖的試劑盒。你收回目光,按要求籤字蓋手印。

見你們忙完年輕醫生的事情,劉警官開口說道“這個試劑直接把蓋子去掉,就像這樣,然後紮在手指上即可,就像這樣”

說著就拿起啊雅的食指紮了上去,“哼”啊雅發出一聲嬌哼

“忘了說了,可能有點疼,當這根白線變紅,就說明取樣採完了,喏,就像這樣。採集完後把蓋子蓋上,交給我就好”

只見劉警官看了下試劑編號,核對了下,就放回試劑盒中。

“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到我這來取試劑。”

“公子白”

“到”

“公天昊”

“到”

“萬紅”

“到”

“林姚”

“到”

“凌婉兒”

“哦,凌婉兒是啊雅媽媽是吧?”

“是的,我媽媽叫凌婉兒”

“好的,那這份等她來了再說。你們採完後交給就好”

該說不說,這個試劑扎的真的很疼。看來跟昨天的檢查不是同一類的。

不一會兒,劉警官就收到了所有試劑,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忽然外面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只見一個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婀娜多姿說的就是這種體態吧?女人光看臉龐只有20多歲的樣子,但那雙充滿故事的雙眼,毫無疑問暴露了她的年齡。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也不算太晚,林先生幫忙協助下吧”

林叔點點頭,等林阿姨坐下後開始講解起流程來。沒一會,林阿姨就弄完了。

年輕醫生跟劉警官,拿到材料跟樣品後就離開了。此時家裡就剩下你們2家人。氣氛突然開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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