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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只雪茄打打嘴祭。”芬格爾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看向凱撒說道。
凱撒無奈的從口袋裡掏出雪茄盒，取出了一隻上好的雪茄遞了過去。
芬格爾接過雪茄吸了一口，對著屋頂吐出嫋嫋青煙，“2000年產的帕特加斯紀念版，不愧是加圖索家的現任家主，抽的都是這種高階貨，這在古巴當地都買不到。”
愷撒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在古巴分部的時間並未被完全浪費，至少他對於雪茄的品鑑能力有了顯著提升。
芬格爾滿足地吸了幾口煙，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帶，而愷撒和阿巴斯則不期而遇地流露出怒火，眼角的青筋跳動著。
“別這樣看著我，把我當什麼人了？”芬格爾委屈道。
芬格爾從皮帶扣中取出一個隨身碟，遞給了凱撒，“你想知道的，這裡都有。”
凱撒接過隨身碟，看了看，“從遇到我們到現在你都沒機會碰電腦，這隨身碟早就準備好了？”
“那是，像我這種單線臥底總得給自己找條後路吧，不然像這樣，校長躺在救護倉裡，你們就不知道我是好人了。”芬格爾叉著腰驕傲地說道。
“來，校長的辦公桌裡有檯筆記本，把隨身碟插在這裡就好了。”芬格爾說著，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裡取出了膝上型電腦。
凱撒走近些，將隨身碟插了進去。
隨身碟裡的東西不多，只有一個影片而已，凱撒點開了影片。
這顯然是一段偷偷錄製的影片，畫面雖然清晰，但角度卻有些彆扭，顯然錄影裝置被巧妙地藏匿在不易察覺的角落中……愷撒下意識地扭頭，他的目光投向了那個放置錄影裝置的位置，畫面中的場景無疑是這個辦公室，而那個用於錄影的物品，則擺放在書架上。
畫面中出現了兩人，他們隔著辦公桌坐著，分別是昂熱和芬格爾。兩杯紅茶冒著蒸汽，緩緩升騰。
這是一場明顯非常重要的對話，雙方都顯得極為謹慎，每句話之後都伴隨著漫長的沉默。
“我們的年輕人現在還好嗎？”昂熱首先開口道。
“還行，‘尼伯龍根計劃’讓路明非的能力得到了不錯的提升，但他最近情緒並不是很好。”芬格爾一本正經地答道。
“情緒不是很好？是因為繪梨衣的事兒嗎？”
“嗯，繪梨衣的死給他的打擊挺大的，前些日子忙著執行‘尼伯龍根計劃’的時候還好，他沒多餘的時間思考在日本的往事，但最近閒下來了，孤獨感也就上來了。”
“安慰他，這方面你還算有點經驗， 我們後面還會很忙，會有越來越多的龍王復甦，可不能讓我們的屠龍寶貝一直沉浸在往事之中。”
“說得倒容易，我能怎麼幫他？路明非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有個‘同病相憐’的女孩子喜歡上了他，卻被人給殺了，這換誰誰都走不出來。”
“是因為愛情嗎？”
“不，是因為繪梨衣給了他愛，所以他回饋給繪梨衣愛。但這種愛並不是’愛情’。它只是基於繪梨衣對他的愛所給予的一種回應。這種愛，應該在友情的範疇內吧。”
影片裡的芬格爾說到這兒，頓了頓，“路明非看見繪梨衣，就像看見了當初的自己。所以他要愛她，要保護她，就像愛當初的自己，保護當初的自己一樣。但是，他沒有做到……這或許才是他走出來的原因……”
“有些心結本身就是無解的……但時間會讓我們找到答案……”
“您指的是遺忘嗎？如果是遺忘的話，那確實也是一種答案。”芬格爾說完，站了起來，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告辭了校長，希望這件事情早些結束，我也該畢業，到時候請給我安排一個熱帶的分部，最好是充滿陽光和美女的地方，我想過的光亮些，不想再鬼鬼祟祟的了。”
芬格爾說完轉身準備離去，昂熱在背後一直看著芬格爾的背影。
“所以你走出來了嗎？”昂熱問道。
“抱歉，我忘不掉……”芬格爾停下，仍然背對著昂熱，“不過您放心，我只是一個工具，心結不心結的不會影響工具的工作效率。”
昂熱點了點頭，“嗯，很好。”
芬格爾聽完卻沒有繼續往前走，半轉身回頭凝視著昂熱問道：“那明非在您眼裡算什麼？最優秀的學生？像兒子一樣的小寶貝？還是人類命中註定的救世主？”
昂熱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許久，“他也是一件工具，只不過是用來終結龍族歷史的工具。”
“第一次是三峽水庫，第二次是北京地鐵站，第三次是日本東京，第四次又是哪兒？行動一次比一次危險，我跟了您這麼久，總不能每次都要等龍王快到臉上了才告訴我吧？還怕我講出去嗎？”
“陝西統萬城……注意安全……”
“謝謝……祝您的計劃成功。”芬格爾語氣平靜地祝福道，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
影片到這裡為止，觀看影片的整個過程愷撒和阿巴斯都保持著沉默，相較於他們從中國帶回的錄影，這段畫面顯得平凡無奇，卻蘊含著更加深遠的震撼。
因為這個影片講的竟然是……是一個終結龍族歷史的計劃。
從這個影片看來，昂熱終結龍族歷史的計劃似乎早已啟動，不僅如此，依靠的工具還是受學院通緝的現任學生會會長路明非。
“所以你算什麼？”阿巴斯突然問道。
“呸呸呸，你這人怎麼張嘴就罵人呢！”芬格爾急道。
“不好意思，我指的是，校長讓你跟在路明非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照顧他啦，一天到晚跟在他的身邊，陪他吃宵夜陪他考試，必要的時候還要給他當精神導師。總之就是要把路明非養的白白胖胖的，不能讓他有一點閃失，等到關鍵時刻，再把他送出去對付龍王。”
“但是為什麼校董會和執行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凱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