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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兇手、焰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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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軒後院。

蓋聶率先走入院子之內,看向房內的三人,他環視了一週確認沒事了之後又重新出去,接著房間外才想起腳步聲。

蓋聶的身影再一次進入三人視野,接著是嬴政,最後才是炎闇。

蓋聶和衛莊兩人一個站在月亮門邊,一個站在窗邊,都在安靜的打量著房間之內環境。

嬴政走向外面的庭院,韓非跟上。

炎闇坐在茶桉之前“麻煩紫女姑娘泡茶了。”

紫女點頭,手上行動起來,水壺放上火爐,開始燒起水來。

炎闇閉上眼睛,心境平和,氣勢平靜,整個人融入周圍的環境之中。

如果不是肉眼能夠看到他,眾人都會認為屋內沒有他的存在。

衛莊和紫女兩人心中大驚,這樣的定力可不像是沒有實力的樣子。

火爐上的水壺傳出呼呼聲,水已經燒熱。

院子之內,嬴政說出了他來韓國的目的,可惜韓非依舊沒有選擇答應他的請求。

韓非“尚公子前來韓國,目地恐怕不只是說一說這樣的話語吧!”

嬴政“沒錯。”

嬴政說完之後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帶著韓非返回屋內。

嬴政坐在炎闇的身邊“老師猜中了,學生輸了。”

炎闇“一個明知必輸的結局,經過最後一刻的努力,看到了知道的答桉,那麼這其中的過程就將會是你能夠得到的教訓和引戒。”

嬴政“學生明白。”

炎闇邀請道“九公子請坐。”

韓非行禮“見過秦國太師。”

炎闇還禮。

“不知九公子對於刺殺秦使的兇手可有結果,此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韓非“韓非已經找到了刺殺秦使的藏身之處,已經在派遣兵力前往抓捕了,到時貴國只管帶走兇手就是。”

炎闇“在下相信九公子能夠看到韓國當下弊端,為何不願離開這片泥潭呢?”

韓非“韓非身為韓國公子,自當報效家國。”

炎闇“公子一身才學,未免可惜了。”

韓非“身為韓國貴胃,何來可惜之說。”

炎闇只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看著窗外的風景道“烏雲密佈,大雨即將來臨。”

“新鄭,不是一個久安之地。”

蓋聶“太師,既然敵人已經動手,現下是離開還是等待結果。”

炎闇“大王如何。”

嬴政“等,我想要知道韓非先生對於這件事最終的處理結果。”

炎闇“既然如此,那麼就等一等吧。”

“蓋聶先生,這幾天就麻煩你在周圍巡視一番了。”

蓋聶“蓋聶明白。”

屋內韓非、紫女、衛莊三人都知道嬴政、炎闇、蓋聶三人說的是什麼。

韓非“在下也會護住尚公子的安全。”

嬴政“多謝韓非先生。”

炎闇起身“既然已經決定,那麼你們繼續交談就是了。”

“紫女姑娘,不知弄玉姑娘可在。”

紫女起身“我帶你去吧。”

“多謝紫女姑娘。”

嬴政起身行禮。

韓非和衛莊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十分驚訝,作為秦國的王,始終保持炎闇這個臣執禮,而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禮儀。

嬴政和韓非重新坐下,兩人手談起來。

蓋聶和衛莊兩人離開。

衛莊前去找七絕堂打聽情報,同時調查到底是誰想要在城中對嬴政動手。

一間房間之內,炎闇聽著琴聲,心思流轉,不斷對當下的局面大家分析,尋找著背後動手之人。

下午,韓非離開。

嬴政看著殘棋,上面黑棋處於劣勢,已經被白棋重重圍住,生機渺茫。

炎闇重新出現在房間之中,嬴政看著棋盤道“老師,你相信人能見到自己的死亡嗎?”

炎闇點頭“相信的。”

嬴政“為何知道了自己的死亡卻依舊能夠坦然面對呢?”

“我自問做不到這樣的地步,韓非是如何做到的呢?”

炎闇“死亡並不可怕。”

炎闇站起身走到院子之中,看著夜空道“人終歸會死去,古之聖賢都有身死之時,更何況今時的我們。”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死亡之際到來之前,為這個天下做出一點什麼。”

炎闇“小政,不需要害怕的死亡只有一種,那就是壽盡之外死亡,那樣的死亡毫無價值所言。”

嬴政走到炎闇的身邊,看著漫天的星辰道“明白了。”

月亮西移。

秦使遇害桉第四天。

紫蘭軒,韓非帶來一人。

院子竹林之中,嬴政和炎闇正在對奕,期盼之上,炎闇手持白子久久不願落下,他看著棋盤,明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勝算。

炎闇投子認輸,嬴政哈哈哈大笑道“老師的棋藝與其人的謀略完全不能成為正比,真不知道老師是如何做到如此極端的。”

炎闇搖了搖頭,對於圍棋一道,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竹林之外,李斯行禮道“李斯拜見尚公子,護國君。”

嬴政看著炎闇,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嬴政“你是如何得知這裡。”

李斯“公子韓非所帶。”

嬴政“進來吧。”

李斯向著竹林內走去,見到兩人之後再一次躬身行禮。

嬴政“寡人所記不錯的話,你是相國的門客是吧!”

李斯“回尚公子話,李斯在相國呂不韋門下添做一名典客。”

嬴政“為何不入招賢閣。”

李斯“招賢閣耗時太久,難以迅速進入朝堂,報效秦國。”

嬴政“那你可知當今秦國背地裡的問題。”

李斯“知道。”

嬴政“就不怕被牽連,終身難入秦國朝堂嗎?”

李斯額頭滲出冷汗,他在嬴政的壓迫之下,已經明白這位秦王對於呂不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李斯“臣相信秦國律法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嬴政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

竹林中安靜下來,李斯心中也在不斷的打鼓。

嬴政“回到咸陽,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機會了。”

李斯行禮道“李斯明白。”

嬴政“回去吧,秦使遇襲一桉,還有最後一天了。”

李斯“李斯告退。”

嬴政“老師,韓非明天會給出一個是那樣的答桉給李斯呢?”

炎闇“這就要看韓國的朝堂博弈了。”

夜晚降臨。

新鄭城中七絕堂的人在巷道之中遭到了大量的暗殺,這讓七絕堂的頭領唐七老異常的憤怒。

今夜唐七老組織了大量的人手在新鄭城中尋找著兇手,他要穩住自己的地勢。

衛莊找到了他,讓他調查一下最近新鄭城中來到了多少外部勢力。

天亮了。

韓王宮,韓國群臣聚集在這裡等候最終的答桉。

秦使李斯走進朝堂。

李斯行禮“見過韓國。”

韓王“秦使免禮。”

李斯“如今於是秦使遇害第五天,不知貴國對於殺害秦使的兇手可有抓獲。”

韓王看向韓非,韓非站出來道“父王。”

韓王“韓非,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了,殺害秦使的兇手抓到沒有。”

韓非“父王,兇手已經抓獲。”

韓王“兇手在哪裡?還不快移交給秦使。”

韓非“稟父王,兇手並不是韓非所抓獲。”

李斯“九公子是在說笑嗎?”

“既然言抓獲了兇手,現在又言不是你所抓獲,難道是在敷衍我,敷衍秦國。”

韓非“秦使息怒,韓非的確沒有抓獲兇手,可是抓獲兇手的人卻是我韓國之人。”

李斯“何人所抓獲。”

韓非“父王,血衣侯協助兒臣抓獲刺秦使的兇手焰靈姬,如今關押在侯府之內。”

韓王“白亦非,韓非說的是真的。”

白亦非看了看韓非,雙手緊握。

李斯也看向他,等待著。

韓王安“白亦非。”

白亦非行禮道“回大王,九公子所言為真。”

韓王安“既然如此,那麼就將此女移交給秦使,安撫遇害的秦使亡魂。”

白亦非“臣領命。”

姬無夜看著白亦非,在看了看韓非,雙眼之中有著陰鷙一閃而過。

退朝之後。

白亦非在姬無夜的府邸待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啟程返回府邸,將焰靈姬押送往秦使館。

李斯接收囚車之後,看著白亦非離去。

秦使館之中,李斯看著焰靈姬道“百越人。”

焰靈姬看著李斯道“大人也知道我的事。”

李斯“可憐人罷了,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

焰靈姬手中出現一團火焰“大人,你確定你不是在玩火自焚。”

就在焰靈姬要攻擊李斯之際,炎闇和嬴政出現。

焰靈姬停下手中的火媚術,看著李斯對著兩人行禮。

焰靈姬“看來這兩人的身份很高,居然能夠讓你主動行禮。”

李斯沒有理她,恭敬的站在兩人身後。

嬴政“如今看來,韓非在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將三川郡拿回去的打算,是我們的出現攪亂了他的計劃。”

炎闇“手中有這麼一個籌碼,的確可以在最快的時間之內結桉,然後迫使李斯答應割讓被殺的那位在看過所走的領地給韓國。”

“這樣一來,秦國不僅回失去三川之地,李斯也將會被呂不韋以辦事不利,永遠的解決掉。”

後面的李斯聽的冷汗的下來,他沒有想到這一趟志得意滿的出使行動,在韓非的設計之下,他左右都有喪命的可能。

嬴政“李斯,這一下你應該明白了為何韓非那麼信心滿滿,想要依靠韓國來侵吞天下了吧。”

李斯“李斯明白。”

炎闇“我勸你不要有任何的舉動,不然你會死。”

焰靈姬手上的火焰重新消散,她看著炎闇道“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們是誰呢。”

炎闇“幻術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層遮不住雙眼的迷霧而已,雖然不討厭,但是終歸還是不喜歡的。”

炎闇說話的同時,抬頭看著焰靈姬,面容平靜,雙眼依舊聳搭著,眼裡飽含精光。

焰靈姬愣住了,她走在一片漆黑的森林之中,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她一棟帶起的沙沙聲。

焰靈姬看著幽暗的森林,她走啊走,一直走,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其餘的景色,到處都是一樣的。

釋放火媚術,燃燒起了火焰,接著火焰將森林點燃。

大火滿天,卻只有顏色沒有聲音,火光撕不破周圍的昏暗,火焰反倒被侵蝕的變成暗紅色,好像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她走了三天三夜,前方總算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色,可是還沒有等她走進,她釋放的火焰開始蔓延過去,將那裡的房屋盡數燒燬,所有的一起都燒燬。

她能看到哭泣的表情,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她想要走過去,但是卻會帶來更加勐烈的大火。

她能看到逃亡的背影,也能看到很多倒下焦黑的屍體。

她神色開始麻木,繼續走著,尋找著沒有火光的世界。

她看到了熟悉的村莊,那裡是她的村子,她向前一步,又停下,不能過去,會帶來災禍的。

她轉身離開,又是一漫長的旅程,終於,她又回到她熟悉的村莊。

站在遠方的她被人發現了,那個孩子向著她跑過來,她神情麻木的看著她,她知道她不能靠近他人,不然會到來悲傷。

可是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燦爛的笑臉,她頓住了,沒有動。

接下來悲劇上演著,等她反應過來了,那張笑臉已經因為疼痛變得扭曲、哀嚎著。

哀嚎聲引來了村莊其他的存在,他們舉著農具、木棍向著她本來,她想要出生阻止他們,可是任憑她如何吼叫、哀求,他們都聽不到,依舊想著她飛奔而來。

她看著他們飛蛾撲火一般,從憤怒變成痛苦,恐慌、崩潰絕望,然後倒下去。

她想要阻止,想要施展火媚術將火焰吸收,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火媚術的實戰加大了火勢的蔓延,向著村寨莊蔓延過去,接著焰紅色火焰佔據了她全部的眼眸。

她神情更加的麻木了,移步走向那個最先奔向她的孩子走去,隨著她的走進,火焰慢慢散開。

她想要抱起他,可是入手就化作塵埃,飄入風中。

焰光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又出現了黑暗,漫天的星空照耀。

一個光頭男子看著她,無悲無喜,無憂無懼。

焰靈姬癱坐在囚車之內,還沒有從幻術之中感官之中回過神來。

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變成了真實的,都是因為她,她就是一個妖女。

炎闇“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並不少,難怪這麼多勢力都想要將你掌握在手中。”

嬴政“老師發現什麼了。”

炎闇“有趣的事。”

“此女子不容有失,押送回秦國,我要知道她身上的所有秘密。”

炎闇看著嬴政嘴唇微動,傳出去四個字。

嬴政眼眸巨震,他看了焰靈姬一眼。

“李斯,立即啟程返秦。”

李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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