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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競價已經白熱化了，範成文止不住地嘆息。
兩個頂級的美女，與他是無緣了。
王夜卻好似毫無興趣，他正在和殷實說話。
“鬼市這麼大的地方，為什麼如此難進？”
“一方面是鬼市地方偏僻，兩座高山將鬼市圍了起來，有高明的陣法師，圍著這兩位高山，佈置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整個鬼市圍了起來，若是獨自走到外圍，就會陷入鬼打牆，怎麼都走不出去，此陣法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就連三階都會中招！”殷實細細講來，對於鬼市，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就是說，若是能破開幻陣，鬼市就會暴露！”王夜若有所思。
“自然是這樣！但是想破這樣的陣法，可不容易，起碼我沒這個能力！”殷實擺擺手。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王夜進來之後，就格外平靜。
買東西被宰也好，別人的挑釁也好，他通通沒有反應。
雖然感覺是在釣魚，但是情緒上未免太平靜了些。
此時又問起這個，他總感覺對方要搞一件大事情。
或許之前還沒有想法，但是現在絕對有。
畢竟，誰閒得沒事問鬼市的陣法。
不過，王夜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說，為什麼鬼市禁止打鬥？一群惡棍，居然禁止黑吃黑，起碼是明面上的！某種程度上，這裡的治安比之前的洛陽還好！”
“這樣更有利於盈利吧！”
“那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難道鬼市的組織者會是善男信女？”
“你想說什麼？”
“他們這樣做，必然有更深的原因，比如說，如果鬼市亂起來，會發生什麼？”
“難道說，鬼市的陣法，在混亂的時候會被破，或者說會露出巨大的破綻！對啊，兩軍交戰的時候，陣法基本發揮不了作用，就是因為氣血渾濁，而混亂，會導致陣法執行不暢，混亂越大，破綻也就越大！”
殷實理順了這之間的邏輯關係，他知道王夜對於陣法，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可是這敏銳的感覺，比懂得陣法還要令人讚歎。
這傢伙，難怪能做成如此大的事情。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當陣法露出破綻的時候，破了他！”
“可以，但你拿什麼來換？”
“我身上的東西估計也沒有你能看上的，我欠你一個人情！”
“有意思！可以！”殷實眯著眼睛，他越來越發現，跟著王夜，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事情。
破了陣法之後會出現什麼事情呢？
真期待啊！
突然，包廂中喊出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萬三！”
聲音落下，周遭逐漸安靜下來。
這價格，已經達到不少人的心理上限。
大家也不是色中餓鬼，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
一萬三，買兩個狐女，還是太過奢侈了。
這要是貌美的良家女，娶十幾二十個都夠了。
更別說，喊價的是嫣紅樓的趙十三娘。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說，其背景和實力都異常的強。
根本沒人願意與她競價。
可是，一道響亮的聲音突然打破在周遭的平靜。
“兩萬！”
價格直接從一萬三到了兩萬。
一口氣加價七千兩，可不是誰都能有這個豪氣的。
更別說，還是與那個女人競爭。
誰不知道，這趙十三娘是做皮肉生意的，這兩個女人，是極好的招牌。
也只有在她手中，一兩萬才有可能連本翻倍地賺回來。
感受到周遭的目光，範成文心裡一顫。
這些人，簡直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至於罪魁禍首，卻絲毫沒有這個自覺，他輕蔑地看了周圍人一眼，淡淡說道：“怎麼？錢不夠，想搶？”
說罷，王夜還挑釁似的開啟儲物戒，一疊價值銀票放在手上。
眾人看得分明，銀票是天方錢莊的，每一張都在千兩以上。
這一沓，少說也有三五萬白銀。
三五萬白銀，不少人都能拿出來。
但像是王夜這樣招搖過市的，卻極少。
不少人信奉的還是財不露白。
果然，周遭人的目光發生了微微變化，不少人知難而退，還有不少人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感受到周遭傳來的危險目光，王夜卻好似沒有察覺，只是輕蔑道：垃圾！
“小子，你說什麼？”
有暴脾氣的大漢起身，一副好似擇人而食的模樣。
王夜瞥了他一眼。
“垃圾，有本事動手啊！”
大漢氣的大臉通紅，可是手卻很誠實地沒有動。
拍賣會上，李躬依然和氣，可是誰都知道，出手的後果是什麼。
他可以給中年道人一個面子，畢竟那是三階。
可大漢知道，自己有什麼臉讓人家網開一面。
動手就是對三千道藏的挑釁，挑釁的後果，地下的人會告訴他，這裡可是連鬼市之主都管不到的地方。
眼見大漢退避，王夜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真是垃圾，當然，不只是他，周遭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兩萬白銀而已，小爺有的是錢，還有沒有競價的，小爺陪你們玩一玩？”
兩萬白銀，本就是天價。
加上王夜這囂張的態度，很多人都打起來退堂鼓。
就連包廂內，孫家和韓家正在寒暄的二人也面面相覷。
“此人是什麼來頭，出手闊綽又如此張揚？”孫鶴感覺異常疑惑。
“會不會是王府的那位？”韓偉卻想得更深了一層，按照他得到小訊息猜測，來的九成是那位，據說那位的性格就很張揚，甚至不能用張揚來形容，那傢伙，變態。
“不會，王府的人還沒有這麼快得到訊息，就算以秘法得到了訊息，想要從燕京趕到洛陽，也需要一段時間，五天遠遠不夠！”
“那會是誰？現如今洛陽有這個財力的，除了咱們幾家，沒別人了，但看他的身形，和另外幾人都對不上！”
“繼續看下去吧！只要他不和我們的目的衝突，就由他去！”
另一邊，賭坊坊主孫連勝卻對王夜更感興趣。
這可是一隻上好的肥羊，錢多，人傻，看起來也沒啥背景，二階的護衛頂什麼事情。
他已經在想法子把王夜忽悠到賭坊去了。
同時，走向一旁的包廂，對著面前千嬌百媚的女子露出一口的金牙：“十三娘，怎麼說？”
趙十三娘哪裡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孫大哥做主好了，小妹也就喝喝湯——只要那兩個狐女就行！”
“那可不敢，女人歸你，至於錢，就看咱倆各自的手段好了！”
賭坊和青樓，是黑市的兩處消金窟。
二人要比的，也就是宰客的方式。
孫連勝對於這個，非常有自信。
搞顏色能花幾個錢，真要收割，還得是賭博這把刀更快。
不過考慮到趙十三孃的背景，兩個女人算是他的一點誠意。
“那就多謝孫大哥的抬愛了！”
趙十三娘掩面一笑，沒人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但是王夜從她手裡奪食，多少還是有點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