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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將三千道藏的東西一併抄沒，所有捉刀人的手上，至少戴了一個儲物戒指。
有些人戴了三四個，裡面裝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躲在三千道藏的s孫鶴和韓偉二人也被堵住。
感應到二人的罪行，他照抓不誤。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鬼市！
孫青士此刻正在焦灼等待。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亮了，但是他聽不到鬼市的任何動靜。
整個鬼市，安靜得可怕。
範高陽也有些緊張。
範成文進去也這麼久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他雖然有信心，趙十三娘和孫連勝，不敢對自己兒子做什麼，但是鬼市裡魚龍混雜，以那小子一階的實力，橫死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
踏踏踏！
“腳步聲？”孫青士有些震驚，人還沒看到就有腳步聲，這是多少人？
範高陽這邊就頗為專業了，副將趙兵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表情逐漸凝重。
“將軍，聽聲音，大概在五千人上下，誤差不超過一千！”
“五千！”範高陽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等到看到前面的人，他有些繃不住了。
“不會吧！？”
看到這一幕的孫青士也愣住了。
那幾千人是怎麼回事？
幾千人前面的王夜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個驚人的猜測，一個最不可能的猜測。
鬼市敗了！
敗得一敗塗地！
當他看到自家侄子孫鶴的時候，更加確認了這個想法。
“趙十三娘是吃乾飯的嗎？整個鬼市上萬人，居然被一個毛小子端了？她人呢？”
孫青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除了怒火之外，還有恐懼。
那一天，王夜斬了秦無炎的時候，他也在觀看，那時候對王夜的恐懼，就已經紮下了根。
此時，這顆種子，發芽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裡面並沒有趙十三娘，卻有李躬的時候，這種恐懼更是升騰到極致。
趙十三娘死了！
範高陽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想過王夜會活下來，比如被趙十三娘擒住，用於和趙武談條件，或者乾脆討好並肩王。
但是卻沒想到王夜不止活了下來，還在沒有自己的幫助下，清掃了整個鬼市。
原本他預計是用一萬精兵拿下鬼市，王夜只用了一個人。
捉刀人或許提供了一些幫助，但王夜是毫無疑問的主因。
這一刻，範高陽喉嚨有些發癢，他感覺到了一絲後悔。
尤其是看到王夜這時的模樣。
那股後悔的情緒在蔓延。
太可惜了！
王夜的潛力他看在眼裡，那渾厚的氣血積累，不應該只開竅兩百多的。
他不想也知道，王夜是強行突破的三階。
三階，對於常人來說，已經是天花板了。
但是對於王夜的天賦來說，這樣的三階，已經拖了後腿。
如果說原本的他，有成為七成能成為五階，現在的他只剩下三成。
至於更高的六階，基本沒有任何機會。
當他看到範成文的時候，後悔到了頂峰。
二階而立境！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是因為外人勇猛了一回。
原本按照他的估計，範成文頂天就是個二階，現在卻感覺到，他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由於王夜。
那個年輕人，有這樣的力量。
就是他有這樣的潛力，最終卻走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遺憾了。
他終於忍不住上前。
李寒有些不待見他，想要攔住他，卻被王夜的眼神阻止了。
“範將軍，有何指教？”
聽著這生分的語氣，範高陽只剩苦笑。
不過事情已經做了，再後悔也無用。
就算為了範成文，有些話他也必須說。
“你的路走岔了！”
“三階武者，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
“所以呢？”
說王夜心中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如果範高陽願意出手，靈清或許就能救下來。
可他也知道，自己也有責任。
如果他更強一點，進入三階的時候更果斷一點，或許結果也不一樣。
“你現在剛剛突破，竅穴還沒有封閉，所以你還有機會！”範高陽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武者的進階，並非是不可逆的。我拜入的天刀門，曾經有數位先輩，自感突破有缺，以大毅力斬了三階修為，重修二階，重開穴竅！”
聽到這番話，王夜的眼神亮了起來，似乎還有彌補的機會。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如果真的有這麼簡單，那不是人人都想重修，反正能重頭再來。
“隱患呢？”
“前後有七位先輩自斬，卻只有一人成功修回三階！”
“那位先輩最後怎麼樣？”
“突破三階的時候，大限將至，老死了！”
“你什麼意思，這不是害我家大人嗎？”李寒跳出鳴不平。
聽著描述，自斬一刀還不如不練。
不練還是三階，練了可能就一輩子二階。
王夜止住了他的話頭問道：“既然有這麼大的隱患，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那位先輩雖然最後依然是三階，但是他卻證明了，這條路並非死路！第二次開竅的難度確實遠高於第一次，但是這並非沒有好處，那位先輩曾說，先前開過的穴竅帶來的加持依然在，第二次開竅的時候需要消耗更多的氣血，但是一旦開竅成功，還能再次獲得提升。
他那時候氣血已衰，可是突破之後卻能硬悍當時的三階最強者！其氣血之盛遠超同階！你能一夜開兩百二十竅，縱然我天刀門史上也從未見過！
那位先輩沒走完，你卻不一樣！”
王夜似乎看到了那位先輩驕傲的模樣。
路沒錯，只是他走的太慢了。
看到王夜沉默，他也沒有多說，丟下一份小冊子，然後轉身對著趙兵說道：“收兵！”
隨著浩浩蕩蕩計程車兵離開，王夜握緊手中的書冊同樣離開。
孫青士不敢阻攔，即便看到孫鶴和韓偉，他也裝作沒有看到。
他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攔不住還要去攔。
只是看到宋義和楊先也拖家帶口地跟在後面，他就一頓氣急。
自家的肉被別人夾走了，這就像自己媳婦被人拐走了一樣，換誰誰不氣。
沒辦法，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族，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