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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我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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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拉著行李箱走進房間,一邊緩步進去,一邊打量著房間的陳設。同時,走在他後面的伊無顧順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剛走進門內,便是玄關。左側有一扇門,一下子就能猜得出那是浴室。再走進去,便是寬闊一些的空間,裡面有著兩張大床。兩張大床的旁邊都有著擺放著精美臺燈的床頭櫃,房間裡一共有兩個窗戶。

安理拉著行李箱來到了最裡面的那張空蕩蕩的大床面前,把行李箱放到一邊,就那樣坐了下來。

“這環境還真不錯。”

聽著安理那冰冷冷的讚賞話語,伊無顧笑了笑:“嘛,畢竟是私校嘛,除了某些能力高到可以免費入學的學生外,其他的能進這所大學的都是些家庭富裕兼成績高的啊。”

“……”

聽到這話語,安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他連這兩者都不是……

“對了,有沒有帶到藥箱來?看來你要塗下傷口。”

說著,伊無顧就伸出手要去抓安理的行李箱了。然而下一刻,安理立刻拍住行李箱,驀地站起,擋在伊無顧的面前。

“怎麼了嗎?難道這行李箱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是男人專用的小黃書?安啦安啦,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了。”

“……不是,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也就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而已。”

“除了衣服這些日常用品之外呢?”

“我怕在你知道後,會向學校要求換寢室,甚至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防備住我。”

“你該不會是帶著什麼危險物品吧。”

安理微微將頭別到了一邊去:“也不是很危險了。”

原本伊無顧也就隨口一說,但聽到這話之後,他頓時就驚起來了:“臥槽!這麼說來,不就是危險物品了嗎?對了,剛才你在被打的時候也沒有喊痛或者求饒……喂喂喂,該不會反而是我救了剛才那些傢伙吧!”

“……”

“好啦好啦,雖然你在其他學校這樣做可能會被請到警察局喝茶,不過在這裡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沒辦法了。”

“謝謝。”突然安理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換了個話題,“對了,你能跟我說下置式機的資訊嗎?”

“置式機?那玩意有什麼好資訊的?”

安理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再繼續轉彎抹角了:“置式機是什麼?”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是的。”

“媽蛋,一種不科學的感覺油然而生,你到底是怎麼考進這所大學的?不對,應該說以前你是在哪裡唸的,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安理立刻就使出了早已想好的藉口:“其實是這樣的,在暑假那段時間裡,因為某些原因,我失去了記憶,然後就莫名收到了一封錄取通知書,之後就莫名來到這裡了。不僅是置式機,還有其他的很多東西我都忘了。”

雖然“失去記憶”這個梗已經被用爛了,但現在在伊無顧看來,這個解釋確實是很有道理,不然怎麼可能會連“置式機是什麼”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於是伊無顧就直接述說了出來。

“置式機——將現代靈術編寫進去,然後透過輸入靈子來啟動術式。可以說,置式機的誕生使得靈術的發展更進一步了。”

“……”

看著安理突然沉默下來了,伊無顧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嗎?”

“不,我還以為所謂的靈術會像是電視裡播的那種……飛天遁地之類的。”

“啊,你說那些啊,那是古代靈術,不過現在除了一些古靈術師們外,基本上都不怎麼會有人使用古代靈術了。”

“為什麼?照你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置式機,就無法使用靈術。但如果學會古代靈術的話,那就不用置式機什麼的這麼麻煩了,不是嗎?”

伊無顧苦笑了幾聲:“你的失憶還真是嚴重啊,算了,我還是重頭解釋一遍吧,想不到我居然會有講故事的一天……在千年前,似乎發生過一場凡人所不知道的激烈戰爭。自那之後,古代靈術失傳。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靈術什麼的憑著千年的時間還是可以重新創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千年前起,全世界的人都逐漸無法學會古代靈術了,也就是學習的困難度越發提高。有人說,那是基因發生了改變;有人說,那是來自鬼魂們的詛咒;有人說,那是外星人的陰謀,反正各種說法都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古代靈術算是廢了,除了某些對古代靈術的感應特別強烈的。在到了現代後,置式機誕生了,但那並不是一個人的功勞,而是一群人的功勞。為了適應置式機,於是創新出現代靈術。但現代靈術是無法學會的,只能讓技術人員編寫進置式機裡。”

“……”

安理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又怎麼了嗎?”

“不,我只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未來來了,這種程度的科技……已經不只是比常人世界的科技先進幾代而已。”

“是啊,但這也是因為將所有的資源都傾倒進鑽研置式機的專案上了。然後,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安理總覺得關於置式機的發展速度有些不妥的感覺,但他也沒有繼續朝著這個話題詢問下去:“剛才你說了靈子是吧,那是什麼?”

“……頓時就嚇了我一跳,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靈力總算是知道了吧,沒錯,就是你看電視的那種。但那只是為了方便被那些不懂的人認識而已,真正的說法還是叫靈子。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靈子是粒子,靈力的粒子組成的能量之類的。靈力一共被分為兩種——靈命力和靈容力,靈容力就是我們平時使用的靈子,靈命力就是生命力。在一般的情況下,我們是無法呼叫靈命力的,但聽說古代靈術中有一些秘術可以做到。”

安理將這些資訊量消化過後,繼續問下去:“那靈偵,又或者靈術師的敵人呢?難道真的是什麼鬼魂嗎?”

“安心啦,鬼魂這東西其實很弱的了,咳,雖說這也是因為自現代靈術被髮明出後,靈術師和靈偵數量大增的緣故。不過,我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鬼魂,而是詭徒,噬徒和詭靈!”

“以上那三種存在有什麼區別嗎?”

“慢慢跟你說吧……我們平時最容易見到的便是詭徒,同時也是最弱的。你知道灰世嗎?至少還記得這個吧。”

“……”

“好吧,連這個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灰世是連線著地球的另一個星球,你也可以認為是所謂的外星人了。雖然我們並不知道灰世為什麼會跟地球連線著,但至少我們明白,絕對不能夠讓灰世那邊的生物來到地球上!詭徒,那是由人類死後的靈魂跟從灰世那邊來到地球的死去的原住民的靈魂融合起來的存在。那邊的生物是透過空間門……嗯,我們暫且這樣稱作,透過空間門來到這裡的。但詭徒在誕生後,就不再是原來的意識,而是新的意識了。它們可以被分為三個等級,最強為三級。”

“噬徒,那是灰世真正的原住民。它們會由於各種原因來到這裡,有些屬於戰鬥狂的噬徒會一開始就襲擊人類。有些智慧類的噬徒會變成人類的樣子,藏在人類之中。至於詭靈……嘛,他們的存在有些複雜了。詭靈的前身便是人類,他們在活著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變成了類似詭徒的存在,那便是詭靈。但他們還保留著原來的意識,有些詭靈還隱藏在普通人之中,繼續跟自己的親人朋友生活著,但是……”

伊無顧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了:“雖然詭靈可以像人類那樣依靠吃食物來補充能量,但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必須的能量外,他們每個月都要服用2000ml的血液,還必須是二十四小時之內的新鮮血液!一個人如果失去了1200ml血液就會有生命危險,但詭靈一個月要服用2000ml血液,這也就說明了每次服用都必須殺死一個人類……正因為如此,人類跟詭靈難以相互生存,所以就形成了一條詭異的食物鏈。”

“……”安理沉默了一下後,繼續開口說話,“這還真像是吸血鬼。”

“是啊,但別忘了,吸血鬼大概至少會更善良些的。其次,在成為詭靈後,除了在平常為了隱藏身份的人類形態外,他們一旦變成了詭靈形態,那就是怪物的樣子!”

“不過,如果每個人都捐獻出一些血出來的話,那不就行了嗎?”

“沒那麼簡單的,有哪個詭靈會這樣特意找麻煩,而且再加上人類對他們的恐懼,也不一定會願意跟他們共存的。不過聽說曾經人類跟詭靈試過共存的辦法,但失敗了。現在在人類的都市內,都隱藏著不少詭靈,說不定你身邊的某個人其實就是詭靈呢。”

“……”

“怎麼了嗎?又一副不說話的樣子。”

“不,我只是在假設著如果以後我不小心成為詭靈的話,會如何跟周圍的人相處。”

“安啦,又不是想做詭靈就能做到的。然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關於靈力外放,靈場,還有靈術師跟靈偵的差別之類的。”

“哦,你說那個啊……其實在達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我們就能將靈力做到外放,甚至可以不依靠置式機來攻擊敵人。還有靈場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可以認為是小說裡的威壓之類的吧。靈術師的話……聽說成為靈術師的一個條件就是覺醒超能力了。”

“……這展開有些不對的樣子,原本我還以為的靈異世界,突然間就冒進了各種科學。”

“哈哈,小時候剛見識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好了,繼續說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連超能力的資料都不知道了,我也詳細解釋一番吧……覺醒超能力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在情緒極端激烈的情況下,另一種是透過不斷鍛鍊自己,在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啊,好像高中的時候有老師說什麼‘靈心初開,異能現身’之類的。反正就是在鍛鍊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就能覺醒超能力了,但好像很困難。但利用第一種辦法覺醒出的超能力好像會有各種缺陷,就是不完全了。就好比現在有不少普通人也覺醒為超能力者了,但僅憑我們靈偵,就能輕易而家解決他們了,畢竟他們連專業訓練都沒進行過。”

“如果既沒有靈力,又沒有不完全的超能力,也沒有進行過什麼特殊訓練,更沒有變異成詭靈……那該怎麼辦?怎麼得到以上的某種力量?”

聽到這話,伊無顧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喂,你該不會……”

“……是的,我既沒有靈力,又沒有不完全的超能力,也沒有進行過訓練,更不是詭靈。嗯,簡單地說,我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球人了。然後我就想問到底怎麼才能擁有靈力……”

“難怪剛才你一直被捱打都不使用置式機了,原來是因為你根本就無法使用得了嗎?不過如果你要去覺醒靈子的話,我建議你去科研部找人,他們才是真正的行家。不過嘛,估計也沒多少人敢去科研部那裡找那些瘋子幫忙了,而且他們也不是說幫就會幫你的,除非你是科研部的人,真是可惜啊。”

“……”

“怎麼了嗎?怎麼又沉默了?”

“……我好像就是科研部的學員。”

“臥槽!科研部未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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