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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校場機場。
侵華日軍中國方面艦隊司令官川穀清、第1聯合航空隊隊長戶冢道太郎大佐、第2聯合航空隊隊長三立貞三大佐，正在焦急地等候，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麾下航空隊的其他軍官。
這次他們海軍出動12架九六陸攻和9架九六式艦載戰鬥機，在他們看來勝算很大，最起碼可以完成轟炸任務。
只不過越等，一些人心中有些不安，但想到中國空軍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出問題才是。
大約十一點，在眾人焦急等候的時候，西邊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道黑影，仔細一看，便發現是自己這邊的轟炸機。
“是九六陸攻。”戶冢道太郎大佐大鬆了一口氣。
鹿屋航空隊屬於第1聯合航空隊，也就是他的麾下，自然不願意看到轟炸失敗。
如今轟炸機編隊‘順利’歸來，他心中懸著的那顆心自然就放下來了。
“有些不對，怎麼九六陸攻的數量少了？還有護航的艦載戰鬥機呢？”一旁的三立貞三有些疑惑。
本來川穀清都在想著等會空襲部隊凱旋而歸後自己該怎麼講話，可聽到三立貞三的話，當即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天邊的戰機數量的確有些不對。
“戶冢君，怎麼回事？”川穀清當即看向戶冢道太郎。
戶冢道太郎也有些疑惑，覺得不可能出問題，可透過望遠鏡卻發現數量真的不對。
“司令官閣下，在下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或許這只是先行返航的機群。”戶冢道太郎想到了一個可能。
眾人一想，覺得也有可能，畢竟轟炸任務不可能二十一架戰機都聚在一起，或許是分開行動了。
具體如何，等會兒飛機降落後就知道了。
過了幾分鐘，第一架九六陸攻就緩緩降落在大校場機場，可當看到轟炸機上的彈孔時，本來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當第一架轟炸機停穩後，川穀清等人連忙跑了過去。
隨著機艙門開啟，飛機上的機組人員陸續走了下來，看到川穀清等人連忙頓首行禮。
“司令官閣下！”
“此次轟炸任務執行地如何？可否遭到阻擊？”戶冢道太郎連忙開口詢問。
作為機長的中尉看到一臉期冀地一眾長官，神色有些嚴肅，猶豫了一會兒如實彙報，“回司令官閣下、大佐閣下，此次轟炸任務失敗了。”
“納尼？”戶冢道太郎有些不敢相信。
身後的其他軍官也都面面相覷，真的失敗了？
川穀清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中尉，“中尉，到底怎麼回事？”
“回司令官閣下。我們的機群在抵達武漢上空時，遭遇了先後兩股支那和露西亞人戰機的攔截，我們損失慘重。
參與執行轟炸任務的12架陸攻和9架艦戰，只有7架陸攻和1架艦戰返回，餘者都在武漢上空被擊落，指揮官大林大尉所乘坐的陸攻也被擊毀，大林大尉也玉碎了。”中尉知道這有些令人震驚，但事實擺在這裡，他撒謊也沒用。
“八嘎，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蘇俄人的新式戰機？”戶冢道太郎揪著中尉的衣服大罵。
對於蘇軍派了援華航空隊來幫助中國以及提供了先進戰機一事，日軍知道，可又有什麼辦法？
日本在國際上不承認侵略中國，蘇聯自然也不會承認派了飛行員來中國。
只是日本沒想到蘇聯居然把最先進的戰機拿來了，而且還沒減配。
老美這邊賣的霍克三原型其實也是主力機，至於P36戰機雖然已經試飛，但還沒有正式量產。
可霍克三卻是老美把自己服役的飛機減配後用來外銷的，效能降低很多。
可伊15和伊16都是蘇聯的先進機型，賣給中國的都沒減配。
至於什麼雅克1、拉格3、米格3都還沒研製出來。
在這一點上，可見老毛子收了錢，信用還是有的。
因為伊16在南京保衛戰之前就出現在了南京，因此日軍也知道這款新式戰機的事。
“有一定的原因，擊落大林法人大尉和諸多艦戰的並不是蘇式戰機，而是之前丟失的那架九六艦戰。”中尉如實回答。
“納尼？”
對於這個答案，川穀清等人都很震驚，他們並不願意相信。
可當一共8架作戰飛機都降落後，眾人在這些機組人員口中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被擊毀的8架艦戰，至少有3架是被丟失的那架九六艦戰擊落的。
對於這一點，川穀清等人心情憤怒之餘，也很複雜。
這到底是自家戰機的優秀，還是自家飛行員無能？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帝國海軍的恥辱。
川穀清更是氣得暈倒過去。
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報仇！
報仇是肯定要報仇的，可恥辱卻是存在。
他不敢想象當訊息傳到陸軍那邊，陸軍會怎麼嘲笑他們。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中蘇空軍和那個搶走他們戰機的小偷。
不過此時那個被川穀清形容為‘小偷’的人正被眼前這熱情的妙齡女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陳小姐這麼熱情，讓我們的大英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啊！”
看到李航有些尷尬，一旁的呂吉淳連忙過來解圍。
“呂隊長，美女愛英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一身小洋裝的陳露撇了撇嘴，顯然跟呂吉淳認識。
“陳小姐的大膽，在下自愧不如。不過我們航子剛剛開著飛機跟鬼子大戰那麼久，身心早已疲憊，陳小姐是不是該留點時間讓我們休息休息？”呂吉淳笑著說道。
“也是，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再來找你。”說著走的時候，陳露還不忘跟李航打個招呼。
李航有些無奈，這什麼跟什麼，隨即看向呂吉淳，“隊長認識陳小姐？”
“撤到武漢來，倒是見過幾面。很喜歡飛機和飛行員，之前來過幾次漢口機場。”
“她能隨便進入機場？不是普通人？”李航有些好奇。
“陳小姐是國立武漢大學的學生，至於她的家庭，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有一輛美式小轎車。”
聽到這話，李航若有所思。
在此時的中國，有一輛轎車可比後世家裡有一輛幾百萬豪車都稀有，看到這陳露的確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