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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盜惹禍
一年後，又搬回城固原處，鄰近左右以往的熟人們，都知道車隊回來了，我又開始接收布料做衣服，給職工縫縫補補。
有天我起早班，剛關上爐火門，天色還麻麻黑，大門口閃過一個人影，我慢慢小心的跟過去，她進了木工車間，我趕快關了大門，進了門衛房，看門值班的睡成死豬一團。我沒有動他，正想著那個人到木工車間幹什麼。透過窗戶看到她過來了，是個女人，抱著三塊大木板，我出了門衛門擋住了她，叫她放下東西走人，她很生氣的走了。我把木板放到門衛上，才回來做早飯。
上班後，門衛沈老頭來食堂買饅頭，給我師傅說，一大早就叫書記教訓求了一頓，還沒吃飯。為什麼事？哎，他老婆來了，想把床加寬，叫木工刨了幾塊板，他不好意思自己去拿，叫老婆天不亮去拿，抱到大門口時，不知誰給擋下放在門衛上。這一下他說我有意給他難看，我說不知道，他說我看大門睡死不成，我聽後一想壞了，原來這女人是書記老婆，不是你操心的事出什麼風頭，還抓什麼小偷，要是真遇上二桿子小偷，捶你幾下怎麼辦？越想越怕，自己就是憨憨。
中午下班後書記回去給他老婆講，門衛上班是沈老頭，我問他了，他不根本就不知道，你看是不是老沈？不是，我認識老沈，是年輕人鑲著兩金牙，什麼？那就好找，我要看他有什麼本事管閒事，老婆說算了，那小夥可能不認識我。才擋的，那也不行，叫他以後少點事。
兩天後她早上在視窗來買兩個饅頭，剛好我值班，我知道她是書記老婆了，對她說，老嫂子前天早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嫂子。沒事，你又不認識我，她回家給書記說“今早食堂值班就是那個小夥，向我叫嫂子對不起，那是招來的新工。他姓拓，這個姓很少。
從這以後我總感覺要出什麼是非，心裡很不安。沒過幾天果然出事了，比神仙還靈應，辦公室主任叫我到書記辦公室談話去，進了辦公室書記沉著臉，讓我坐下。年輕人，你是陝北革命老區來的，最近你思想有很大的問題。我問咋了？什麼問題？你指出來我好改正，現在全國掀起割資產階級尾巴，咱們分隊你最典型，下班縫衣服活收錢，忽多忽少影響了本職工作，下去好好認真寫份自我檢查，明天上班找我。
我走出他辦公室，走路都腿上沒勁，他媽的，這叫啥事，進了伙房坐在小凳上發呆，老班長一直對我很好，又是我師傅，問我今天怎了？發什麼愣？書記叫的談話了，要我寫檢查交給他。好好的寫什麼檢查？說我做衣服活是資產階級思想。當前全國運動割資本主義尾巴，隊上我是成了典型，要抓批的。你說什麼？他叫你去辦公室就談了這事，真不是好書記，怪不得隊上有很多人背地裡叫狗官，大家就明白是他，前後換了幾任隊長，都是尿不在一個壺裡，把人家調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就給交檢查，他看後又提出，家屬來隊有兩年了，只有三個月探親時間，隊上不能安排住房，你自己想想看怎安排，總之隊上不能住了，回去和媳婦商量看怎麼辦？我一下沒主意了，村裡租房吧太不方便了，最少三四里路程，上夜班就是麻煩事，她說不行就回陝北老家，她已有小孩也不孤單。我倆商量後，決定還是把她送回老家，以後有機會再說，我思想上就有回家的準備。上夜班到木工車間找老鄉，刨了些木板拿回家，釘了兩個大木箱，又到排程室打聽最近有去西安的車沒，你有啥事？我把書記不讓做縫補衣服，家屬也不讓住了，說我資產階級思想，還給他交了一份檢查。就這事，你想想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哎，快一個月了。那天我起早班，看見就咱大門進來一人進了木工車間，我放慢腳步走過去看是女人，我很快又到大門口，她抱了幾塊木板我給擋下了。因為我不認識，就不能放走，我要做飯沒時間，人放了東西木板留下了，結果那女人就是書記老婆。這一來把我給整住了，隊長都整走幾個了，他把你就當小菜了，今後的日子更要小心。
明後兩天都有去西安的車，按計劃在過幾天有去延安送模扳的車，我看你還是再等幾天，坐去延安的車吧，太好了，不知叫那個司機去，兩輛車，你給隊長把情況一說，叫他給你安排不就行了，對呀，你不說我還想不起，隊長好說，去年幾家損火，隊長家也在內，被襑衣服全燒了，把我調出食堂給他們幾家，縫做了一個多月衣服，求他幫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第二天上班後，我進了隊長辦公室，把去延安送模板的車一說，好好的給大家縫縫補補回去幹啥？我把書記對我的情況給他說了，真他媽的，這不是欺負人嗎？沒辦法，那你思想上要有準備，定了那天走給你說，好，麻煩你了。
順便去主任辦公室，講了情況，開了送家屬回陝北老家的證明信，向師傅班長請假一星期，回去給媳婦說，“就這幾天有去延安的順車，我把假都請好了，”下班後在房內又是鋸又是釘，釘好兩個大木箱，食堂稱好五十斤大米，準備好等訊息，下午上班沒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大家都知道我要送家屬回陝北，請好了假，
第二天下午，司機簫師傅找我，問回陝北帶的東西準備好，你咋知道？隊長把情況給我說了，明天去流材廠裝車，那我東西咋裝呀，我先裝車後再回來接你，早上起來把兩木箱裝好，去食堂吃過早飯，車回來停在帳蓬門口，食堂的人都來了，幫的把兩箱子抬上車，看著我們車開出大門。
車開的很快，不到中午就到張良廟了，停下車休息一會，晚上到西安辦事處住宿。為了早些到延安，天亮就已過了耀縣，一路想著到延安東關汽車站，先託運後在買票，突然想起公社杜書記給我說過，以後在延安車站遇上什麼事，可以找客運科有他的關係人姓常，你就說老杜叫來找你的，這事幾年了行不行只能試一試了。下午四點多到東關車站，司機簫師傅問東西卸在哪？你先車停在路邊上，我進到車站內找到客運室，在辦公室門上問，常師傅在不在？坐在辦公桌那人頭一抬誰呀？我是老杜書記叫來找你幫個忙，沒問題，忙站起，有啥事？我有兩個木箱要託運回去，這算啥事，很正常嗎，東西在哪？拉進來，我馬上給他一支菸，人家不吸菸，我跑出去叫把車開進來，停在託運室門口，幾個搬運工動手，當時就辦好託運手續，買了兩張田莊汽車票，兩個木箱就放在原地。
在東關汽車站外飯館和司機一塊吃了飯，他給工地卸車去了，我們轉的找招待所。
東方天麻麻亮，我們起來趕到候車室已經有不少人排上隊了，想吃點早飯也沒賣家，候車廳按車次排隊了。玻璃窗外幾個搬運工，正把我的木箱往公交車頂上裝，一會進站就坐這輛車了。
中途吃了一頓很難吃的飯，正當晌午，公交車行駛飛快，秋天的太陽還是很燒熱的，公路兩邊坡坡上長高了的玉米，曬成了卷葉葉。快到大橋頭了，我想著兩個木箱子很重的，叫誰幫忙。卸下來。轉過山坳就是大橋，橋頭邊車停下，司機叫了前面坐的幾個人下車幫忙卸東西，我下車就扶了一下，兩個箱子就落地了。謝謝你們幫忙，很快給人家發煙，公交車還沒開走，三輪車上來兩爭著要拉送，搞了一會價，多加五塊錢送到家。
到家後忙亂的收拾了兩天，去二十多里的小煤窯買了些塊煤，就往單位趕，上公交車時，看到停車點邊上站著同學他父親，上學那時候在他們家吃過幾頓飯，很是熟人了，問我回單位上路過西安不，我說路過，叔叔你有事嗎？車上有我兒媳婦，跟兒子去蘭州部隊上，她沒出過門，麻煩你到西安後，在火車站看的給買張火車票。好的，你放心吧。他抓住公交車門給兒媳婦指了一下我，認識了一下。
公交車真是人多，中間還加了幾個小凳，這趟車是直達銅川的，在延安停下，吃飯時間很短，我買了兩碗炸醬麵叫她一塊吃，下午到銅川。還有十幾分鍾火車就要開了，她跟著我跑上了火車，我有帶家屬的乘火車免票。到西安火車站天黑了，領她到新秦旅社隊上辦事站看有住宿沒，怎日鬼端端遇上狗官書記和他的紅人小李。我問排程還有房間沒？看我領個女人，也不敢給我在開一房間，我領她離開了旅社，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旅社登記住宿，要證明才能住下，問她拿證明，她不知要什麼證明，走時沒有說過，沒辦法就用上我送家屬證明登的記。我住西院通鋪有七八個人，把她安排到東院，也是通鋪住四個女人，我給值班員說了，明早五點四十的火車，到時麻煩你叫一下，五點我要去買票，叫她也早點休息，上早起到進站口來我在那等著你，早點睡。
我領著她離開新秦旅社辦事站後，書記小聲給小李說，你小心點跟綜他倆看住那家旅社。我們登記後就各回各房間住了，怎能知道不遠處還有人盯著。小李他檢視了登記表，也沒給服務員說清楚，知道送家屬證明登記住下的。回到辦事站給書記說了情況，書記他一下露出了兇相。這小子膽子太大，要好好制止他，隨即叫上排程和小李到晚上十二點後去旅社抓人。他們來到旅社值班處查問了我住宿情況，服務員給他們講的很明白，男人在西院通鋪，女人在東院通鋪，根本沒住一起。那小夥還讓我凌晨五點鐘叫一下他，給那女人買火車票去，五點四十去蘭州的火車不能錯過了，朱排程說書記你想多了，回吧。書記非要去看我住的地方，服務員領上他們三人進了西院，開啟門我還睡的打呼嚕，他們才離開，我兩頭不知，送她上了火車，回到辦事站看有沒有回隊上的順車，順車要等上兩天才有，我也坐火車回隊了。回到單位不論見了誰，總感覺看我的人眼神不對勁，上班後師傅把我叫到一邊問我，你在西安火車站領一個女人，住旅社是怎回事？啊！他媽的，誰說的，你管他誰說。有這回事沒？沒影的事能亂說嗎？我同學在蘭洲部隊上，他媳婦沒出過門，叫我領他媳婦在西安火車站，幫的買票看的上蘭洲那趟火車上就行了，前後就這情況。隊上怎麼傳開了。你在西安看見誰了，書記和小李，那就對了，是書記給分隊辦公室打來的電話，他是瘋狗不調查就下結論，害死人了，跳進黃河真是洗不清。中午下班後，到排程室打電話問了西安辦事站排程，才知道書記在背後整我。
下午上班後，去了總務室要了幾張白紙晚上畫了七八張漫畫，打了一碗漿糊，準備貼在書記辦公室門上，食堂飯亭、隊上大門口、會議室門上。幾個同事看見畫問我這是什麼，我給他們講，院內瘋狗，已咬了幾個人，又發瘋了，嚇的那人上大樹了，憤怒不滿，瞪大眼睛，手拉開弓準備放箭，他們聽後都笑了，說我你真是鬼怪，怎能想起。
晚上沒人的時候去帖了，在書記辦公室門上特意多刷些漿湖叫他不好撕掉，還在大門口路邊樹杆上帖了兩張，第二天中午開飯時，餐亭裡聚了很多職工，議論也不講什麼意思，就說誰畫的，那狗畫的太像了，隊上還是有人才呀，
兩天後，書記回來了，站辦公室門上看了一會，見小李端了盆水清洗門上帖的漫畫，之後也一直沒問誰幹的，風平浪淨。
遠離家為了生活
風塵僕僕地工作，
忘掉他人的憎恨，
拍拍自身的灰塵 ，
咬人狗不是壞狗 ，
它是生來的天性。
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管什麼閒事，認真的好好學習主副食烹調藝術。在食堂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好吃好喝。業餘時間構思點題材，畫幾幅漫畫，給報社投些稿，每月工資寄給家一半，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快過年了，隊上拉回來很多勞保品，皮大衣，大頭皮鞋，防寒帽，職工們都給發放了，就是不給食堂工作人員發，理由是室內工作，競然風平浪靜，沒一個人敢給提意見，伙房也是泥杷牆，四處透風，我找勞保發放室，看了發放的檔案後，感覺他們沒有看透檔案精神，室內指的是啥樣室內？現在的伙房是柳條泥杷牆，而且有些地方泥都掉了，找辦公室領導一個看一個互推，那天晚上分隊放電影，有幾個職工在我眼前繞來繞去，一個還說“伙伕看”氣的我罵了“看你媽的屁，滾蛋”。回到宿舍，一會老班長他們幾個都回來了，我把剛才的情況一說，班長對著我問，老職工沒人會給你說這話吧，他們都是對著我，“伙伕蛋，看”媽的太斯負人了，當時我沒多想，隨便一句“明早誰給起來做飯就是我兒子”話後無人言了，都睡了，
我反而睡不安了，想來思去咋辦呀，說的自已再也不管閒事了，話以說出能咋辦，大不了捲鋪蓋走人，回家再做衣服去。第二天早上六點剛過，有幾個職工來吃早飯，一看食堂冰鍋冷灶，哪有早飯？敲碗搗盆，響聲不斷，隊長進炊事班宿舍問老班長，今早誰值班？老班長沒出聲，手指向我，隊長他轉身站在我床邊推了一下我，問你咋沒做早飯？早上冷，吃飽的不餓，穿暖的不冷，連這也不知還當什麼隊長？他哎了一下，二求貨，走了，進了書記辦公室把情況給說了，這還了得，又是那個姓拓的，站起就給汽車大隊書記打電話了，不少職工因沒吃早飯都進城了，上班沒人，事鬧大了。
第二天午飯後，炊事員都休息了，車間已上班，大隊書記的小車開進分隊隊部，停在院子，隊長忙來叫老班長快給鬧飯，我給班長說我去，我很快進了伙房，洗手合面，班長關上火門後洗西紅柿，突然大隊書記和分隊書記隊長，在食堂外圍檢視了一會，他一個人進來了，很和氣的說“做啥好吃的”我向著他說“西紅柿雞蛋麵”你是陝北老區來的？是，我在陝北很多地方工作過，原來書記是老革命，說話間，我把面擀開很快揪入開水內，煮一會撈在涼水裡，炒雞蛋西紅柿加入面片炒幾下就好了，司機也進來吃飯，他們自己動手。
我坐在橙子上想，我停飯的事不先說不行，咋開頭說，老書記，我有個建議想給提一下，他吃著飯還說“你說”我手抓了一下工作衣，說“只發了一件，連換洗的也沒有，擦汗毛巾一年一條，肥皂切掉一塊才發”.他聽後沒說話，他快吃完飯了，看了我一下，還有啥事？前幾天發勞保了，有些人在我們炊事員面前抖來抖去，說“看，伙伕蛋”氣的我沒辦法，找書記也說不清，他穿的皮大衣是料庫給借的，所以前天早上我沒給做飯，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飯就是你給停的？是我，你行呀，我…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他站起走了，司機給我笑了一下，也跟出了食堂，我把碗筷鍋洗了，也快要到上班時間了，
晚上七點在會議室，開全體職工大會，大家很自覺，職工們都到齊了還不到七點，不少人議論，大隊書記專為食堂停夥來的，他們說著還看上食堂人兩眼，好像我們犯了罪了，幾個領導進來了，隊長講了幾句套話，大隊書記一講話，就表揚大家戰鬥在一線，辛苦了，廣大職工一年來做出的成績，很好的，安全的，提前完成了任務，由於我們領導工作上的疏忽，某些方面做的不完善，幾個分隊都存在一些問題，我是大隊書記，坐辦公室只聽彙報那是不行的，要到每個分隊多走走，多瞭解下面工人們的生活工作狀況，正好昨天接到你隊書記的電話，食堂的同志對這次發放勞保不滿，給大家停了早飯，為什麼要停？我們還有個別人嘲笑他們，他們起早睡晚為啥？你們去看看食堂周圍，泥杷牆到處透風，檔案指的是，固定單位有保暖沒備的工作人員，我們有麼？還有他們的工作服問題，多給發件有個換洗，擦汗毛巾肥皂多發給他們些能有啥，我馬上就拍手，全場響起了掌聲，料庫負責人來了沒有？來了，明天一上班就給他們把勞保發了，以後再發什麼東西先給他們領。但是對他們也有要求，一定要提高飯菜質量，要講究衛生，叫大家吃的放心。隊長講了總結就散會了。
分隊書記退二線了，大家真是高興，調來個管生活的付隊長，給我們開會講吃麵條的事，他咋知道以前書記批評炊事員，吃碗麵條還點名批評，說“食堂人搞特殊”，以後再不要出現那種笑話了，你們想吃什麼還偷的做。當炊事員的條件，就是要求會吃愛喝，才能做出好飯菜，從現在起你們想吃什麼就動手，別怕，就當搞試驗。從此我們食堂掛出去的食譜，花樣多質量高，再也看不見五分一毛的菜了。
紅燒肉炒雞蛋白麵饃饃大米飯，
餃子飽子家常飯下酒菜常不斷。
清蒸魚黃燜雞幹炸帶魚爆鱔片，
職工視窗直吶喊工資不夠怎辦。
隊長是個愛吃愛喝的人，經常和隔邊捲菸廠的領導會計一起喝，少不了叫我給拌上些下酒菜，我也順便加入了他們酒行，沒想到吸菸不用自己花錢了，還都是好雪茄一合十支，兩次酒場就成了酒友了。
三月份快過去了，我準備請假回去幫家裡把自留地種上，順便給菸廠財務老劉提起，想買幾條他們內部吸的煙，我準備回家帶上。好辦，下午就去拿回來了，十條收了十八元，一盒裝二十根很好。隊上的假也好請了，不像以前請個假總是這樣那樣講，生怕你不知他權有多大。
回家的行李很重，三十斤大米十條煙，為了省時間還是走山西，兩晚上兩白天才到家？，遇見熟人總是發支菸，問個好。前後村修窯洞的人很多，坡底下打挖石頭的一家挨一家，打眼放炮石頭飛，出去轉也要小心，去供銷社多拿上兩盒煙，那裡人多。他們吸過我發的煙後都說好，要拿可可香菸和我換，招待石匠最合適了。有捲菸味，換了五條，我一想好生意，晚上就和老婆商議，我想去陝南買上兩箱煙，拿回來一賣，能比上兩個月工資。長途汽車票來回也就十三元，坐火車又不用錢，第二天下午就走，到綏德票一買，兩天兩晚上就到了。直接找菸廠財務老劉把情況一說，上午就辦好了，兩箱煙一箱用帆布包上，帆布畫上黑白電視機的標號，另一箱裝了兩個大包，下午老劉送我上了火車，叫他不要給隊長說我來過，一路很順利的回到鎮上，供銷社一下拿走一箱，打石頭招待匠人的一掌就幾條，每條三元二角，前後半個月時間，收入一百多元，足有三個月的工資，為了錢自己也沒煙吸了。
想起當年真慚愧
陝南運回兩箱煙
幾天時間賣淨光
兩邊老人沒給嘗
假滿了，回隊後大家都在議論，馬上又要搬家了，這次不是小搬，要離開陽安線去關中了，地方還沒有決定，等待上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