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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魏菡晴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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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晨總感覺魏菡晴最近有點不對勁,對許意晨沒有以前那麼有耐心了,許意晨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她的第六感甚至讓她覺得有種要分手的感覺,許意晨開始自己安慰自己,

“怎麼會呢,這才多久啊,新鮮感不會這麼快過去的…”

但是許意晨知道,八九不離十,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不希望第六感準,心底的不安被無限放大,她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是有跡可循的,就像逐漸模稜兩可的回覆,跨越世紀的訊息,跳著回覆的抖音影片,面對許意晨的親熱也開始不那麼配合……

許意晨還是不願意相信,她找不出來原因,甚至開始覆盤自己最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確認沒有什麼錯誤才放過自己,開始對魏菡晴小心翼翼。

暴風雨來臨的週末許意晨想讓魏菡晴上來陪她,魏菡晴準備上來的時候,生理期了,就只上來呆了一會,許意晨耍賴,想讓魏菡晴多陪她一會,魏菡晴肉眼可見的煩躁,

“我每個周都往你們宿舍跑,你也不來我們宿舍,你們宿舍還老是那麼多人”

許意晨一想也是,

“那我下次去你們宿舍,這會沒人了”

魏菡晴並不鬆口,

“誰知道一會有沒有人”

許意晨急了,

“沒有!要是有我趕出去”

“我都下來了”

許意晨知道沒辦法了,只能作罷,但是心底的不安愈發強烈,許意晨沒辦法忽視,就在許意晨想辦法緩解一下的時候,魏菡晴發訊息了,許意晨還沒看訊息就開始慌張,她好像已經預料到不是什麼好訊息,

“晨晨,我好像感覺我們之間新鮮感過了,我對你沒有那麼那麼喜歡了”

許意晨的腦子瞬間炸開了,她怔住了,發了好一會呆才回過神來,她不想面對這個現實,她不知道要怎麼回,想要打字發現手都不聽使喚,

“所以你想放棄了嗎,還是跟我在一起你不開心了”

魏菡晴沒有回覆,許意晨更慌張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魏菡晴避而不答,反問

“我想知道我們分手後你會怨我嗎,我們的關係會像陌生人嗎”

許意晨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你要讓我怎麼不怨”

魏菡晴繼續說,

“我本以為我對你的是喜歡,但是我感覺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感受不到我們沒在一起之前的感覺了”

許意晨難過的要命,眼淚已經開始打轉了,

“所以只是曖昧上頭了嗎”

“可能吧”

許意晨的眼淚根本憋不住,在看到這句可能吧徹底收不住了,

“我以為這次會不一樣的,你要我怎麼辦呢”

“但是你不能說我對你的好是假的,我喜歡過,新鮮感過了”

許意晨看著這句話,感覺魏菡晴好陌生,她開始懷疑自己真的瞭解她嗎,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更多感情了”

許意晨搖搖頭,可是哪怕一直這樣,就夠了啊,不用更多了,真的不用了,她坐不住了,跟魏菡晴說,

“我在二樓樓梯口”

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

許意晨到了二樓樓梯口,剛等了一會,發現自己的腿已經開始有點發軟,她不知道等會要怎麼面對魏菡晴了,她要怎麼說,要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留住魏菡晴,許意晨實在站不住了,靠著牆,蹲了沒一會,魏菡晴來了,帶著她去了另一頭的樓梯口,因為她看許意晨沒有穿長褲,怕她冷,另一頭有暖氣片,許意晨更難過了,明明還在乎不是麼,不是不喜歡我嗎幹嘛還這麼好。

許意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魏菡晴打破了沉默,

“想說什麼就說”

許意晨猶豫開口,

“真的要分手嗎”

魏菡晴沉默了,

“我不想拖累你”

許意晨急忙開口,

“不會的,就算拖累也沒事”

說著說著許意晨的眼淚就出來了,魏菡晴還是看不下去,給她擦了擦眼淚,

“別哭了”

一聽這話許意晨哭的更厲害了,

“你都要跟我分手了”

魏菡晴鬆口了,

“那你說個時間,時間到了我們再分”

讓許意晨說分手時間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不分,什麼時候都不分”

魏菡晴搖頭,

“不行,你要不說一個時間,要不現在就分”

許意晨急了,

“不行”

一急哭的更厲害了,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魏菡晴擦都擦不過來,一邊擦一邊說,

“那就過年”

“過完年就分手”

許意晨急的直跺腳,

“不行不行,太早了”

魏菡晴驚訝,

“不是這都九十多天了,夠久了”

許意晨不鬆口,

“我不想分手,真的不想分”

“你一開始不是說了嗎,不會離開我的”

“說好的會陪我很久”

許意晨說了好多好多,儘管就靠在暖氣旁,還是覺得雙手冰涼,好冷,全身都冷

魏菡晴還是不為所動,溫柔的給許意晨擦眼淚,說著最不溫柔的話。

許意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明明人就在眼前,還是留不住嗎,許意晨無助的要命,她也要沒辦法了,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留住她,只能開口,

“抱抱我好不好”

魏菡晴點頭,

“好啊”

明明是以前重複過無數次的動作,這一次是許意晨最不想撒手的一次,許意晨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不敢撒手,她怕一撒手,就再也抱不到,找不到了,她在魏菡晴耳邊說,

“我真的好喜歡你晴晴,可不可以不分手啊,不分開好不好……”

魏菡晴嘆了口氣,

“過年吧,萬一那時候我反悔了呢”

許意晨不敢賭,她怕賭輸了,這次要是輸了就什麼都沒了,她怎麼敢,但是又改變不了魏菡晴的決定,僵持了很久,魏菡晴說要先送她回去,一會熄燈了,許意晨沒辦法了,只能先回去,她賭氣一般把魏菡晴落在後面,直接進了宿舍。

進了宿舍之後,還沒來得及擦臉上的淚,寧清歡就開口了,

“怎麼了這是”

不問還好,一問許意晨哭的更厲害了,寧清歡趕緊從床上翻騰出點衛生紙塞到許意晨手裡,許意晨抽抽搭搭,

“魏菡晴說要跟我分手”

寧清歡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哭成這樣,為什麼啊”

“她說沒有新鮮感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寧清歡氣不打一出來,

“沒有新鮮感?早幹什麼去了,等你開始認真了就沒有新鮮感了?她喜歡上別人了?怎麼這麼過分”

許意晨搖搖頭,

“不知道,可是我喜歡她,很喜歡”

寧清歡生氣了,

“她都這樣了,你還喜歡她什麼,你有病嗎,她因為沒有新鮮感就跟你分手,你還喜歡她什麼”

許意晨反駁,

“可是她有時候也對我挺好的”

寧清歡氣笑了,

“她做的那些事,你隨便哪個朋友做不到嗎,你能不能別給她加這些濾鏡,你現在給我掰著手指頭數,她為你做過什麼,超過一隻手都算我輸,你再數數你自己做了多少,兩隻手能數過來也算我輸,你現在就給我數”

許意晨不說話了,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許意晨開口,

“你讓我想想吧”

大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備忘錄來,翻到最近寫好想給她看的小作文,開始在後面接著寫,

“我真的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哎,真的很喜歡這種被愛的感覺,有事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知道你會有辦法,數學題不會,我可以直接找你,鋼琴不會彈,我可以直接找你,手抄報沒畫完,你告訴我明天一起去教室,還要怎麼樣呢,我喜歡這種可以依賴人的感受,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知道你會在我身後。

還有熬夜,她會比我睡的還晚,可你睡的早,但是會記得說晚安,會給我定鬧鐘讓我早睡,比起一起熬夜,還是會更喜歡有人讓我早睡的感覺,她可能只會口頭說說,但是你會給我定鬧鐘,口頭永遠比不上行動讓人心動。

知道我不想吃飯,會給我買小餅乾,懶得畫黑板,可以直接扔給你,有什麼想要的畫和小手工,可以直接發給你,有什麼小事,也可以絮絮叨叨告訴你,知道你不會煩,閒的沒事叫你很多遍名字,你也會一次次回應,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之後,我能感覺到我比以前emo的次數少太多太多了,以前大晚上有事沒事就會掉眼淚,難過的要死,可是現在,我好像一直都在忙著想你和幹正事,emo的次數很少很少,以前老是跟朋友抱怨,現在只會忙著跟你逼逼叨叨繁瑣小事,從來都不會帶著情緒過夜。

其實直到現在,我的感覺依舊是不真實的,好多事情只會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會從一開始就否定,你知道麼晴晴,我一開始不覺得我們倆會在一起很久很久,我甚至覺得,可能也就在一起幾天,可是久了之後我發現,我好像做不到離開你了。

我特別小心眼,小氣的要死,所以你那次跟別人在複習的時候,我遠比我表現出來的更生氣,可是我感覺好像不管怎麼看,我都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但是我又做不到不當回事,如果換成別人,我可能也不會這麼生氣,我坐在後面,看起來是在看手機,實際上已經在想象你又喜歡上她,然後拋棄我這種戲碼了。

因為我擅長自我否定,所以我就需要人誇誇我,你每次都做的很好

在遇到你之前,從來沒有過這麼想和一個人在一起很久的念頭,所以我才會天天問你,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只有得到你肯定的答覆之後,我才會安心

我好像也給她寫過小作文,但是從沒有給一個人幹這麼久的大事,我雖然有耐心,但真的不多,戳這個小豬的時候,我想過很多次的放棄,但是一想到是給你的,我就做不到放下,當時要選這個小豬,也是因為你說過我跟小豬很像,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做一個翻版的小豬在我不能陪你的時候陪你吧。

就是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兇我,我真的會害怕,

我今天下午沒忍住,和朋友說了,她倆罵了我很久,說我戀愛腦,我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因為她倆說的確實沒錯,我這樣的說的好聽點是深情,說的不好聽就是戀愛腦。她們說既然已經知道早晚都會分手了,那還堅持幹嘛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想放棄,我就是想再撞一次南牆,我不知道結果,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喜歡你,我要是不喜歡你,誰給你寫那老噶長的小作文,要是不喜歡你,誰給你畫畫,我沒給別人畫過畫,要是不喜歡你,我就不會再弄一個光遇號,我直接就不玩了,可是我想陪你要是不喜歡你,誰給你買糖吃,要是不喜歡你,誰給你扒柚子吃,我真的很煩這種東西,我都嫌麻煩,要是不喜歡你,誰熬大夜把自己手都戳破了還給你做小豬,要是不喜歡你,誰花一個下午時間去敲那些程式碼字母,那個我真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敲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在一開始,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不要認真,可是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我就是做不到。

還有你今天說,你覺得你會拖累我什麼的,我從來沒這麼覺得,我想陪著你,我可以陪你,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想把我往外推

我以前分手都沒這麼難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所以你今天說分手,我根本就聽不進去,我能想到的只有不行

你說沒感覺,那我們就重新培養嘛,你說累了,那我就在旁邊陪著你,那些以後的事,是很重要,可是當下呢,不重要麼,我想成為那個例外,我也不知道我憑什麼,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我可能沒辦法改變你的決定,如果說剛開始是你走向我,那現在就換我走向你,哪怕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我還是想試試,萬一呢”

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凌晨四點半才編輯好的,猶豫了半個小時還是發給魏菡晴了。

這個南牆,許意晨還是撞了,沒辦法,頭硬的很,就算會頭破血流也沒關係,只要牆的另一面,是魏菡晴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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