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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墨塵送走鏢局的人後,找到千年老鼠許道長談話。
墨塵微笑問道:“許道長,你看到這些幫人有沒有奸徒?”
許道長平聲說道:“原本不存在什麼奸人,是慾望作祟,慾望可以從他眼神看到。”
墨塵見許道長一副道德教誨姿態,接近過去,手搭在許道長肩膀上,微笑狡黠說道:“許道長,你從他們眼神裡看到慾望沒有?”
許道長微笑不語。
墨塵心裡感覺,這千年老鼠不好玩,沒勁,過後,都回各自房間。
夜晚。
青鵝和墨塵一陣飆車之後,青鵝依偎在墨塵身邊,小手在墨塵身上輕撫,柔聲說道:“相公,我這幾天跟著你,真的見識到大場面了。”
墨塵聽到,輕輕笑了幾聲,“青鵝娘子,這算什麼,未來我們生意做大了,你要面對的是那些達官貴婦呢,甚至是皇族女子。”
“所以,你現在的任務要多學習,學習怎麼養尊處優,怎麼察言觀色,多微笑少表態,這些回去找我母親學習吧,讓她手把手教你。”
“嗯,相公,我從小鳳姐身上就看到了,回到家裡,看到母親有空,我就拉著她教我呢。”
墨塵:“另外,你還要學會看賬本,隨著家裡事業擴大,你和小風要把一些賬務知識抓起來。”
“你和小鳳都上過私學館,要是,你和小鳳學看賬簿有壓力,以後找到合適有經驗的賬房先生帶帶你們。”
“好的,相公,我會好好學習。”
青鵝一陣撒嬌後,雙手環抱墨塵,柔軟兩隻大白熊緊貼墨塵。
翌日早上,洪昌城天空放晴,巳時。
墨塵和青鵝慵懶地從床上醒來,洗漱後,一起來到客棧一樓用早餐。
墨塵一邊吃早餐,一邊觀望客棧外面情景。
只見振臂高喊的買賣人,熙熙攘攘人群,開始了新的一天忙碌。
為了生計,為搞創收,這個時空,這個時代的人們,那種拼搏氣勢,一點也不遜色於,自己上一個生涯,那些每天奔波不停,遍佈於現代國際都市各個角落的人們。
青鵝低頭喝著稀飯,微笑看著墨塵問道:“相公,你在看什麼啊?”
墨塵從窗外轉頭回來,低頭喝一口稀飯,微笑對著青鵝,伸手指著外面的忙碌的人們說道:“這些忙碌的人們,是這個時代社會底層一群,為了好好生活下去,每天都在努力的拼搏。”
青鵝聽到,停下吃早餐,傲人的身姿坐正,雙眼凝望窗外,似乎受到墨塵話裡的暗示,心裡有些思緒,滿臉安靜的看著客棧外面。
“單大俠,非常抱歉,你另選別處,別杵著門口,擋住客人進出。”客棧一樓店長大聲說道,語氣裡夾帶很多哀求,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種敢怒不敢言的情形。
“不,店長,能聘用我這樣刀客的僱主,只會出入你們這樣高檔次客棧,其他地方不符合,我們不會妨進出你們客棧的客人,更不會去影響你們生意!”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聲波,迴盪在客棧一樓之間,讓墨塵桌子上茶杯裡的茶水產生一層層漣漪。
墨塵好奇往聲音那邊看去。
店長滿臉似乎有些不悅,提聲繼續說道:“你們三人,穿得破破爛爛的,看你的小兒子,估計好幾天沒有洗臉了,客人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是叫花子,太影響我們的生意了!”
“我們沒有影響你們客棧生意,你們客棧裡面不是有很多人嗎?”大漢也提聲強調反駁說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讓門口喧鬧起來,客棧裡外的人都把目光聚集過去。
墨塵看到客棧門口,與客棧店長對話的大叔,三十已過的年紀,身材魁梧,身高起碼有一米七八,面板黝黑,揹負一把大刀。
五官方正,一雙大眼睛,有如牛眼的雙眼散發銳利而溫和的目光,兩腮絡腮鬍又濃又黑,有些褶皺的臉龐,掛著哀求的表情。
一身灰白的麻布單衣,腳下露出一雙陳舊,而且邊緣有些損壞的草鞋,黑色粗糙雙腳掌從草鞋空隙中露出。
大叔左右兩邊站立一對男孩,大的男孩身高,比大叔矮五六公分,從稚嫩臉龐看去,預估年齡十五六歲,目光堅毅,表情嚴肅,一隻手握著一把銀槍。
小的八九歲,身形瘦弱,飢餓從他臉上寫得格外分明。
兩位小孩衣服與大叔幾乎一致,有差別的地方,就是草鞋裡雙腳掌裹著一層爛布。
三人站在客棧門口邊上,那幅灰白的畫面,不太像乞丐,更像三座墮落的神像。
“這位據說是大刀單濤,由於一次幫人做保失敗後,沒人請他了。”
“不過他武功據說很高,有人說他能進入南朝武功排行榜前五位。”
“是的,他的刀法據說非常厲害,按道上話說,他刀法煉到刀意九層了,差一點就頂峰圓滿。”
“是的,假如他加固刀魂修煉,下一階段就通往刀神初境了。”
“刀魂還有九層境界呢,通往刀神,難啊!”
“修煉刀法,從練出刀芒,到刀意,已經非常不容易,起碼在武者之間,是萬里挑一。”
客棧裡很多顧客你一句我一句,熱烈的議論中。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都不是很全面,很正確。”
“我們說得不對,那你來講講,評書先生。”
有人在互相爭論了,墨塵看去,原來是客棧特約嘉賓,評書的先生,他一身灰白衣服,身形消瘦,三十過頭的年紀,五官平常,不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評書先生一邊收拾整理他身前一張桌子,一邊娓娓說道武者境界差異:“武者的根本是煉炁,在不同階段,透過淬鍊自身的炁,來提升自身境界,無論刀劍和拳掌等各式武器,都是一條大道。”
“首先是煉精化氣,所謂凝氣境。”
“凝氣境階段,刀客初級階段,能揮刀帶出罡風,高階以炁凝結刀芒。”
“繼續努力,煉炁化神,以精炁凝神,築基成丹,這是元丹境。”
“到達元丹境,元丹境自身炁雄厚,力量強大。”
“元丹境刀客刀芒,以色區分境界高低,從白色到銀白,到金色,最後是紫色。”
“刀芒,遠比真實刀劍鋒利堅韌。”
“繼續精進,意識凝練,孵化出神魂胎,這是元嬰境。”
“進入元嬰境,意念凝結出刀魂,揮刀出魂,時隱時現,近距離,殺敵於無形。”
“元嬰境之後,以自身炁連線身外暗物質,比如五行元素,來鞏固神魂。”
“隨著這種連線和凝練能力提升,很快能與天地之炁連通,這是通真境。”
“通真境,刀魂強大,以意念駕馭,用意念凝結身外暗物質,演化成實物,殺敵於千里,力量蠻橫能開山斷河。”
“通真境過後,加強凝練身外暗物質,提升加固自身神魂,能借助太陽、月亮、宇宙星辰之力,變為自身能量,隨意呼風喚雨,演化電閃雷鳴,這是通玄境界。”
“突破通玄境界,精神與天地相通,凝練出陰神,意識虛體可在夜晚,御陰遊走人間,玄之又玄。”
“繼續精進,進入更高階境界,煉神還虛,陰神粉碎,凝練出陽神,進入通神境界。”
“通神境界,我是神,神是我,隨時脫離本體,隨意穿牆度街,臨川越山,飛騰萬里,高踏雲端,俯山觀海;或遊戲人間,千般變化,從心所欲,逍遙快樂。”
“通神境界的刀魂,凝練出自身意識,能變化不同形態,能御風飛行千里,能引導天地能量,能聚集太陽星辰光輝,焚山煮海。”
“之後就是神仙,八地菩薩之上,不是以文字能盡數表達出來。”
評書先生話音剛落,屋內掌聲雷動,墨塵聽後也是感到非常震撼。
經過九年義務教育,數理化科學知識的薰陶下,想透過物理化學視角,去詮釋剛才評書先生所講的內容,有些難度。
不過,有些情況可以思考對比一下,以物理視角,大氣壓,真空壓縮,水變氫氣,氫氣繼續凝練,後面就是氫彈,氫彈引爆也是毀天滅地的能量。
但是,上個生涯一幫科學家,是透過一堆儀器才能製造出毀天滅地的氫彈,神仙是怎麼做到毀天滅地的能量,就是簡單的真空高壓低溫壓縮,人怎麼透過煉炁變成呢?
墨塵心裡沉浸在這些問題的思考。
“你們怎麼還不走呢,我懇請單大俠,稍微走遠一點吧。”客棧店長繼續帶著請求神態,聲音提高哀求說道。
墨塵基本聽明白評書先生和附近客人談論的內容,思考迴歸當下,心裡琢磨,如果這位單濤武功有那麼厲害,完全可以請他來做護衛。
“青鵝,你吃好了嗎?”墨塵微笑問道。
青鵝頷首微笑:“可以了,怎麼了相公,我們現在就出去逛了嗎。”
墨塵手指向門口那邊說道:“我們過去看看,據說,那大叔武藝高強,他不是在尋找僱主嗎,我們帶他去我們鏢局,驗一下他的成色。”
青鵝聽得似乎還不太明白,怔怔問道:“相公,是說我們請那位大叔做保鏢嗎?”
墨塵沉聲:“是,不過,先帶他們去我們鏢局,讓楊鏢頭他們檢驗下他的武藝。”
青鵝恍然明白了,“嗯,我知道了。”
墨塵帶著青鵝走到門口,對客棧掌櫃喊道:“掌櫃,掌櫃,你們暫停下,不用爭了,我請他們吃早餐,順便和他聊聊。”
店長看到墨塵走來,見到墨塵盛情邀請,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一愣之後,微笑說道:“墨掌櫃,你好,我們熱忱為你服務,按你說的照辦。”
店長轉頭嚴肅對著那位大叔說道:“單濤,你走運了,這位墨掌櫃,大老闆來的,趕緊拜謝你的準僱主吧。”
大叔驚愕之後,連忙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單濤拜謝墨掌櫃。”
墨塵微笑扶起單濤,說道:“這樣吧,早餐我免費請你們吃,等你們吃完了,我們再商量你的事情。”
單濤滿臉欣喜,脖子通紅,微笑說道:“非常感謝墨掌櫃,非常感謝墨掌櫃。”
單濤身邊兩位小孩也跟著說道:“非常感謝墨掌櫃。”
墨塵吩咐店長早餐儘量上足,圍觀者看到這情形也散去了。
墨塵和青鵝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對面父子三人吃早餐的情形。
只見他們三人,狼吞虎嚥,大快朵頤,一陣海吃。
單濤幾乎一口氣,中間不間斷,就把一大碗稀飯給吸入肚子,這樣方式,連續幹了三大碗。
另外一隻大手掌,快速拿著一張薄薄的豆皮,捲起一些青瓜和肉絲,包裹後呈現一隻粗壯的大餅,蘸醬後,張開大口,一口咬下大半個。
青鵝看到單濤吃早餐情形,滿臉的驚愕表情,一愣一愣的來回對視墨塵。
偶爾看到他們奇異的動作,忍俊不禁,手掌遮掩下半臉,偷偷對著墨塵,儘量壓住聲音笑起來。
過了一會後,單濤最先吃好早餐,一個飽嗝之後,雙眼溼潤微笑說道:“慚愧,慚愧,讓墨掌櫃見笑了。”
墨塵微笑:“不必介懷,並不是每人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的。”
“對了,請你做護衛,你有什麼要求?說說你的條件吧!”
單濤低頭思考,“誒”的支吾一聲,微笑說道:“墨掌櫃,我一年二百兩白銀,我大兒子,六十兩。”
墨塵聽單濤說完,往他大兒子認真看去,微笑問道:“你大兒子怎麼稱呼?”
“墨掌櫃,我叫單驚龍,我弟弟叫單驚虎。”單濤大兒子一聲稚嫩聲音回答。
墨塵聽到很有氣勢的名字,微笑提聲說道:“好,很有氣魄嗎!這樣,工錢好說,就是要找個地方,檢驗下單大俠是否值這個價錢,如果值,我甚至還給你加點!”
單濤微笑抱拳拱手說道:“墨掌櫃,爽快,我們應承了。”
墨塵微笑說道:“好,如果吃好了,那就跟著我們去個地方吧。”
單濤微笑抱拳拱手姿勢說道:“好,好。”
這時,啞巴拉著馬車帶著許道長回來了,青鵝與他們招手,啞巴把馬車停好後,跟著許道長來到墨塵身邊。
許道長鷹眼從單濤父子身上掃視而過,微笑說道:“東家,我們先搬貨物上樓,你們聊。”
墨塵:“許道長,你要不要一起去鏢局場館那邊逛逛,墨叔把房子購置好了,鏢局同仁都在呢。
許道長微笑:“你們去吧,下午叫啞巴再去一趟,我們的採購就完成了。”
墨塵:“那行,你們先搬,等下我讓啞巴送我和青鵝去鏢局新場地。”
墨塵看到單濤滿臉呆滯,猶如被冬天寒霜襲過,半天沒有表情,雙眼閃爍驚訝目光,久久望著許道長背影。
啞巴忙完後,墨塵對單濤說:“單大俠,要不要讓你小兒子跟著我們坐馬車。”
單濤表情恢復正常,滿臉悅色說道:“不用了,墨掌櫃,從小就要鍛鍊他能吃苦的意志,我們會跟著你們後面。”
墨塵無語,微笑扶著青鵝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