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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金錢豹的門口停了下來，程婧妍心裡有些害怕，可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
還沒等她介紹完，門口的一排接待就已經齊刷刷的衝她身後方喊道：“二少爺好！”
“嗯，我爸來了嗎。”路泯然走到她的前方，神色冷然。
“老爺中午就過來了。”前排的接應恭恭敬敬的回道。
路泯然點點頭，回頭輕聲喚道：“婧妍，我們走吧。”
程婧妍低著頭，跟他一起走了進去，心中的彆扭感覺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你不是都小程總小程總的叫麼，怎麼突然叫婧妍了。”她忍不住小聲問了出來。
“如果讓我爸知道，他的兒子在給一個沒自己家十分之一景氣的公司當助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有道理……”程婧妍癟癟嘴，雖然路泯然這話說的她有些尷尬，但眼下程氏的確不算景氣，說是十分之一可能還說多了一些。
音樂震耳欲聾的響著，路泯然帶她來到包房前，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問道。
路泯然也沒客氣，拉著程婧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爸，我帶我朋友過來了。”
程婧妍快速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幾個大肆飲酒的男人，堆疊在一起的酒瓶，再加上環繞在他們身邊陪酒女……
即便是做好心裡準備，可程婧妍依舊是被包房裡的紙醉金迷嚇了一跳。
路泯然視若無睹的走過去坐下，衝程婧妍招了招手，“婧妍，站在那幹什麼。”
程婧妍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禮貌的衝華總伸出手，“華總您好，我是程氏集團的總經理程婧妍。”
華總抬起頭，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番，伸出手去握住了她那白皙纖小的手。
“華總……”程婧妍的面色有些尷尬，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他那油膩膩的大手包裹住，想抽走，卻被那男人死死的攥住了。
“來，坐這吧。”華總趕走身側的陪酒女，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好。”程婧妍強忍著噁心坐了過去，好在身邊還有路泯然看著，不然她肯定要被嚇得掉頭就跑了。
“聽我兒子說你想要工廠的專案？”華總看樣子是喝了不少，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來，目光上下審視著眼前嬌美的女人。
與艾豔情不同，程婧妍的美是絲毫不具有侵略性的，猶如木槿花一般，溫婉而又堅韌，帶著極強的生命力，又清純無比。
“是的華總。”程婧妍嚥了口口水，將包中的資料掏了出來，“我們公司的資質和能力完全能達到您招標的要求，再加上……”
“我沒興趣聽這些廢話。”華總招招手，打斷了她的話，“既然我能讓你過來，那就是肯定了你的能力。”
“謝謝華總！”程婧妍趕緊道著謝。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同意了？
就這麼簡單？
程婧妍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她還以為要接受不老少的考驗呢，沒想到華總上來就說已經肯定了自己……
“我只關心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華總盯著那個女人的訝異神情，幽然開口，“也就是說……像這樣的肥差事，你覺得程氏憑什麼能擔任？”
說完，華總的手就已經落到了她的腿上，他已經盯著那雙光潔白皙的腿很久了。
“華總，不可以！”程婧妍像是觸電般的彈起，一連往後退了兩步。
如果不是路泯然在後方及時接住她的話，恐怕她現在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被當眾駁了面子的華總滿臉都寫著憤怒，他指著程婧妍，嘴上絲毫不留情面，“就你們家那個小破公司，如果不是我兒子跟我說請的話，我根本不可能答應見你！如果你想要這個專案，就要付出一些東西！”
“爸！”路泯然將程婧妍攔在身後，眉頭緊皺，“我們不是提前說好只談生意的嗎？”
誠然一開始華總是答應了他，可看到程婧妍長得如此清新脫俗，縱使是見過各路美女的華總也覺得就這麼放棄實在太為可惜，這才變了卦。
“你小子懂什麼！”華總瞪了路泯然一眼，卻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小子，你這麼護著她，這該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住了，程婧妍剛要否認，卻被路泯然一把拉進懷裡。
“嗯，她是我的女朋友。”
儘管程婧妍知道這只是路泯然為了保護她才這麼說的，可仍是感覺彆扭無比的從他懷裡掙脫。
“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路泯然乾脆的捂住了嘴。
“爸，你可是剛娶新夫人不久，總不會想在這種時候被爆出什麼搶兒子女朋友的醜聞來吧。”
路泯然淡淡的開口，華總的臉色跟著黑了幾分。
“好了好了，既然是你的女朋友，就算了吧。”華總無奈的招招手，轉而對向程婧妍，“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程婧妍。”程婧妍咬咬下唇，小聲的回道。
事到如今，她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小妍，雖然你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專案我也沒辦法輕易交給你。”華總目光不捨的在程婧妍的上下流連。
這麼好的貨色，居然先被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下手了！
“我知道您對將這麼大的專案交給我們公司還不太放心，但只要您給我機會……”
“不。”華總擺擺手，“這個專案我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這會應該也到了。”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人推開。
戚，戚傾霄？
怎麼會是他！
程婧妍猛地瞪大了雙眼。
完了完了完了，他本來就總是吃自己跟路助理的醋，這下更是誤會大發了！
戚傾霄走進來，一側頭，正好對上那對纏綿而抱的‘小情侶’。
他停下腳步，臉色陰沉至極，深邃的目光夾帶著噴薄的怒意，直衝程婧妍而去。
“你怎麼在這。”
程婧妍飛快的從路泯然的懷抱中掙脫，慌亂的回答道：“我，我是來跟華總談生意的！”
糟了！這一緊張，更像是被這男人抓姦在床的心虛了！
“談生意談到了人家的懷裡去？”顯然，戚傾霄無法接受她這個解釋。
“戚總，你們兩個認識啊？”華總有些奇怪。
看這兩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可要說他們是什麼關係，他還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