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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如果我想要局子立案調查這件事，那麼我就要把鄧先生的遺體找出來。但是我想要把操場挖開找出鄧先生的遺體，就必須要有局子的立案告知書，這兩件事完全就是矛盾的。”程婧妍苦惱的訴說著。
想來這也是為什麼案子都發生了一年了，但是遲遲未破的原因，程婧妍也在這個環節狠狠的摔上了一跤。
“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戚傾霄淡然的開口，“你要從矛盾中找出突破點，雖然要頂著巨大的壓力，但突破這個死結以後，事情就會發生非常大的進展。”
男人的大手穿過睡袍，在程婧妍光滑的背脊上落下，“如果你覺得麻煩，我可以幫你。”
畢竟這件事對於剛剛當上總經理沒什麼人脈的程婧妍來說，確實非常棘手。
“我想要先試試。”程婧妍垂著眸子，向他胸膛的方向又靠了靠。
程婧妍並沒有將話說的太絕對，雖然她的確想在這件事上一展拳腳，向外界展示自己的能力，可她又沒有十足的信心真的能將這件事辦成。
這不是她自己的事，而是關乎鄧家一家子的事，她還不能斷然拒絕戚傾霄的好意。
戚傾霄知道懷中女人的心思，沒有回話，只是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無論做什麼，不準做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知道嗎。”他攥著女人的手，認真的開口，“你的身體……”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程婧妍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想說，我的身體是你的嗎？”
曾幾何時，她從來沒幻想過，像這樣偶像劇的套路會出現在她和戚傾霄的身上，可是如今，她已經習慣了跟隨在這個男人的左右。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程婧妍仰起頭，輕吻男人漂亮的下顎。
“你知道就好。”戚傾霄將她反撲在床，壓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程婧妍就帶著路助理，趕到了北平第二中學的操場。
因為程氏集團是當時的專案承包商，兩人在門衛處並沒有被刁難，很容易就被放了進來。
晶瑩的露水映著初升的朝陽，像玻璃珠子似的，一閃一閃地在樹葉的尖端顫動著。
程婧妍環繞四周，拍了一張全景圖給鄧浩然發了過去。
根據鄧浩然的指認，當時推土機填埋的大坑是在學校操場的東南角。
大概是昨晚下了一場雨，兩人踩著草地上的軟泥，走向了鄧浩然所說的位置。
“也就是說，鄧先生很有可能就被埋在這底下吧？”程婧妍說著，渾身一陣顫慄。
“是的，小程總。”路泯然回答道。
“我打算跟這裡的校長談一下，用操場翻新的名義把這裡挖開。”
“如果校長本來就知道這件事呢。”路助理覺得程婧妍這個想法還是太沖動了。
程婧妍看著地面，表情極為嚴肅，“管不了那麼多了，如今只能用錢來吸引他們了。”
如果校長不知道這件事，那麼免費的翻新對他來說沒有壞處。
而如果校長知道這件事，在面對施工鉅款的吸引下，也很有可能會被動搖。
只有一種最糟糕的情況——那就是鄧先生的死跟校長也有關，那時，程婧妍只能讓施工隊衝進來強挖了。
朝陽初升，學生也00散散的進了校門。
程婧妍帶著路助理堵在校長室的門口，等待校長的到來。
“小程總，你可不要低估這個校長，我昨天回去之後，對這個校長進行了一些調查，他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路助理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程婧妍點點頭，能當上校長的，必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她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
過了有一個小時，北平二中的校長宋炳方才姍姍來遲。
“你們是……”他看著堵在門口的兩人，有些遲疑的問道。
“校長，你好，我是程氏集團的總經理程婧妍，這是我的助理。”
“程氏集團？”宋炳方警惕了起來，“程氏集團的總經理不是程默嗎。”
“是的，程默是我的弟弟，被我們父親派去了新的分公司管事，所以操場的專案今後就由我來接手了。”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程婧妍並沒有過多解釋程默離開的原因。
“哦，這樣，那你們先請進吧。”打聽了對方身份後，宋炳方將兩人迎了進來。
走進校長室，宋炳方坐在二人的對面，“你們二位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程婧妍從包中翻出一份連夜趕出的檔案交由給了校長。
“因為我們程氏集團最近計劃展出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專案來宣傳，其中的學校專案只選定貴校一家，我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說著，程婧妍不動聲色的將一張黑色的卡遞了過去。
“合作？”宋炳方產生了些感興趣，乾脆的問道，“你是說想將我們學校拿來當你的展示樣板？”
“是的。”程婧妍點點頭，輕輕指著檔案上的數字，吐氣如蘭，“兩千萬，這是我們的誠意價，當然，在這之前，我們需要簡單翻修一下操場，以用來更好的展示。”
程婧妍終於將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來。
現在，學校的周遭已經圍滿了她從戚傾霄那裡借來的人手，一旦這邊談判不成，這些人將會直接衝進來，不顧一切的將操場挖開。
“兩千萬？你們出的起麼？我聽說現在的程氏虧空很嚴重。”宋炳方質疑道。
程氏集團這兩年的落魄是他們有目共睹的，程氏集團這幾年賺的錢，幾乎都進到了程默的口袋裡。
“宋校長，程氏集團可是分佈全國的建築工程公司，難道連區區兩千萬都出不起麼？”程婧妍風輕雲淡的回道。
對於現在的程氏集團來講，兩千萬真的是一個極高的數字了。
不過，程婧妍還是竭盡能力的演出一副程氏集團財大氣粗的模樣。
“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宋炳方看著那女人輕鬆瀟灑的模樣，將心中的質疑打消。
“你說。”程婧妍微微頷首。
“我覺得學校操場沒必要翻新，這操場是去年才搭的，現在還好好的呢，那麼麻煩幹什麼。”
聽了宋校長的話，程婧妍的表情剎時起了些變化，看樣子這個男人也是那件事其中的一個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