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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剛當即把十大核心理論說了出來，說完言之鑿鑿道：“只要按照這個當時選取學員，就一定能夠培養出強者！”
“就這？”
比比東蹙眉。
“東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玉小剛不敢相信，以前他說什麼，比比東都會兩眼放光，化身他最忠誠的擁護，怎麼現在這反應……
“記得不錯的話，這套理論十年前就已經成型，當中還摻雜了我武魂殿的精英挑選機制。”
比比東失望搖頭，本以為這十年當中玉小剛至少也能獲得自己的總結經驗。
卻沒想到還是停留在理論階段。
而且這部分理論還不是他完全原創……
想到這裡，比比東也知道當時千尋疾的憤怒了。
不過這並不足以讓她原諒千尋疾。
畢竟那也是個惡人。
當時剛好被玉小剛的事情激發了惡的一面而已。
“那是因為，我這十年一直都在尋找優秀的弟子……來驗證我的理論！”
似乎知道了比比東的潛臺詞，玉小剛連忙解釋。
找不到優秀弟子，那就怪不得我這麼多年都沒有進步了了。
是不？
“唉……”
比比東搖頭嘆氣，帶著卡洛琳轉身離開。
“東兒，東兒！”
玉小剛還想挽留，結果比比東的身影眨眼之間就消失在眼前！
撲通——
玉小剛愣了好一陣子，直接跪倒在地。
比比東的離開，讓他十年的偽裝都化為無用功！
“不！”
玉小剛仰天長嘯，可以想象，比比東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二龍——
玉小剛想起一位故人。
……
“老師，我真的很笨麼？”
回到武魂殿，卡洛琳忍不住問道。
顯然，玉小剛的話語傷到了她幼小的心靈。
“不，你很優秀。”
比比東安慰道，她能說什麼呢？
總不能告訴面前的卡洛琳，那個玉小剛是個騙子，就連你的老師，都在年輕的時候受到過欺騙……
……
另一邊，對於空間破洞的探索進入第二階段——
活人嘗試進入另一邊。
這個試探者當然不能是別人。
所以陳恆返回了一趟小島。
和阿無與阿銀度過了濃情蜜溢，如絞似泣，幹之如溢的七天。
然後陳恆就毅然決然地進入了空間破洞。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一開始他就遇到了變數。
“怎麼回事，替身進來是另外一個世界，我進來就變成了虛空……”
身處無盡黑暗當中的陳恆，感覺靈魂力量根本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回頭看了眼身後，空間破洞還在那懸浮著，外界的光透過來，立刻被周圍的黑暗吞噬。
彷彿一旦有人遮住空間破洞，他就會立刻失去方向。
“這裡難道有‘識別裝置’。”
陳恆想著，在黑暗中前進了大概十多里，還是一片漆黑。
便掉頭往回走。
誰知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
周圍的深邃空間立刻有無數光芒流動，進而組成一幅幅畫面。
“這是——”
陳恆看著距離最近的畫面，感到有點熟悉。
只見畫面當中是一處光線不很好的房間。
一張織錦大床擺在房間當中。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在大床上。
“是我？！”
陳恆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憑空出現在大床上的黑袍人。
而後的事件發展就和他初來乍到時一樣。
一直到他暴起擊殺千尋疾，畫面開始重複。
“這些畫面都是過去發生過的……”
又看到其他關鍵階段的畫面，陳恆心中有了猜想。
陳恆再度轉變自身的方向，放空自己的思想，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當中立刻浮現許多未曾見過的畫面。
“向前是未來，身後是過去……”
陳恆前後看了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在前面的畫面當中尋找到了一些含有熟悉景物的。
裡面是阿無和阿銀坐在一張很眼熟的桌子前面，執筆伏案各自寫著什麼。
時而抬頭，互相詢問交流，在對方那裡解惑之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進而攻克下一頁紙張。
“這場景太他麼熟了吧？！”
十年匆匆而過，狗系統又經常三五年不露面，陳恆差點都忘了自己是個異界之人！
只是，眼前看到的畫面，讓他陷入迷茫。
阿銀和阿無身上穿的和手邊正在使用的，明顯都是另一個世界的器物。
但那些異世界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在這個世界推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恆集中思想，想要尋找問題的根源，然而面前的畫面又隨之消失。
他只好再度放鬆精神，那些彷彿來自未來的畫面才再次出現。
刻意不去在意畫面中的細節，陳恆利用眼角餘光尋找更多線索。
只是獲取的資訊越來越多，他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因為那些似乎來自未來的畫面當中，有很多東西，他在穿越到這裡之前雖然見過，但根本不知道製作原理。
“難道還有其他穿越者？”
陳恆眉頭皺得彷彿在眉心被人劈砍了一刀。
他不能不擔心。
若是還有其他穿越者來到這裡，若對方能夠心平氣和坐下來談判還好。
萬一因為都是穿越者身份，互相視作敵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因為平心而論，陳恆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若另外一位穿越者手裡拿的是真正龍傲天的劇本。
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成為對方故事中的大boss。
想到這裡，陳恆緩緩後退。
從距離現在最近的時間線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回顧。
希望能夠從那些短片似的畫面當中找出蛛絲馬跡，看對方究竟是從哪裡開始發家。
然而隨著看過的畫面越來越多。
陳恆發現那些奇怪的地方，似乎本來就存在。
根本就不是因為發生了突然之間的變故而出現的。
“再往前的話，就是我經歷過的時間線。”
陳恆回頭看了眼身後。
但為了查清那些汽車飛機，輪船究竟是從何時出現的，他毅然抬動腳步。
他一直查詢到了自己來到這裡之前的時間線，發現一切都被改變。
甚至他經歷過的那些畫面當中，也開始出現另一個世界的器物。
“這不對，這完全不對，我根本沒見過這些東西！”
陳恆心中越來越慌。
在那些他已經經歷過的時間線當中，如果出現了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他一定會記得。
然而他的腦海中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也就是說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這些畫面是假的！
要麼，這些‘過去’‘現在’和‘未來’
都是另一條時間線當中被擷取下來的畫面！
如果是前者，倒還好說。
只要他脫離了這處空間破洞，那麼就不會再受其影響。
還可以探索其他空間破洞。
但若是後者——
也就意味著空間破洞的開發必須停止下來。
因為兩個幾乎完全相似的世界，一旦相通，就會產生很多，在倫理上難以理解的事情。
“先出去再說……”
陳恆立刻動身返回時空缺口。
目前還停留在猜測階段，驗證尚需時間。
“嘶……”
然而正當這時，他的腦袋產生一陣刺痛。
漂浮在周圍，無論是‘過去’，‘現在’或‘未來’的畫面，通通朝著他的腦袋鑽去。
並且這些畫面正在和他的記憶融合。
使得原本就感到迷惑和混沌的陳恆，進一步向著思維深淵而墜去。
陳恆痛苦地不斷髮出慘叫。
隨著脹感越來越明顯，陳恆發出痛苦的喊叫。
這磅礴如海的資訊，似乎要將他的腦袋撐爛！
“該——死！”
隨著腦容量達到極限，陳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
“恆子……”
“恆子……要遲到了……”
“起床了！”
嘩啦——
隨著陳恆的媽媽一把拉開被子，昨晚上補作業差點猝死的陳恆，在空調的冷風中一個機靈。
迷迷糊糊從夢境中醒來。
“媽……”
看到熟悉的面孔，陳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堆滿小說和碟片的書架，凌亂不堪的書桌，以及窗臺上的高達模型人偶——
發現這裡果然是自己的臥室，陳恆一時間愣在當場。
“別愣著了，趕緊起床洗漱換衣服，早飯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
陳媽說著，把手裡的一套新衣服放在陳恆床邊。
“今天很多事情要忙，我只能送你到學校門口了。
別耽擱時間了。”
催促一句，陳媽轉身離開陳恆的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
“那一切都是夢啊……”
陳恆曲著一隻腿，單手扶額。
然而那些記憶卻真實到讓它難以分辨虛實。
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假的……
陳恆越想越傷心。
“五點半啦，快點吧！”
陳媽在外面催促。
“來了來了！”
陳恆晃了晃腦袋，給了自己兩巴掌，腦袋徹底清醒過來。
“少年哪有不做春夢的……”
嘀咕了句，陳恆迅速洗漱換衣。
五分鐘幹完早飯，和陳媽一起下樓，搭陳媽的便車，去同城市的高階中學。
“一睜眼我他麼才剛剛高三……”
我的老婆們……嗚嗚……
坐在後排的陳恆小聲嘀咕了句。
心中更多是惆悵。
不過既然是夢，他也不會糾結於此。
可是那麼生動鮮活，鮮美多汁兒……
兩個老婆說沒就沒了啊！
悲！
“知足吧你，你媽我有時候一睜眼還覺得自己是個少女，誰知道兒子都這麼大個碧陽了。”
在前面開車的陳媽不知內情，刺了他一句，而後道：
“不過你現在有這種感覺卻剛剛好，不然等你一睜眼發現自己啥都沒幹已經四、五十歲，反而會更加後悔！”
“嗯，媽你說得不錯。
但是罵人是不對的。”
“罵你怎麼了？”
陳恆點點頭說：“先定一個小目標，找個女朋友先。”
他才不接話茬，不然只能是陳媽單方面輸出。
陳媽不僅是女強人，輸出也強。
“你今年上幾年級啊？”
陳媽頭也不回地問，顯然是被陳恆帶跑偏了。
“高三剛開學，咋啦？”
陳恆裝傻。
“你高三剛開學唉！
高三是什麼？
高三是人生的分水嶺，也是人生最後的蓄力階段。
等到高考之後，前半生的努力都將見分曉。
你這時候談戀愛，不是自掘墳墓麼？”
陳媽氣不打一處來，看到前面一輛惡意變道的銀色‘毛豆完’，恨不得一腳油門上去踢它的屁股！
好在作為老司機，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轉眼到了D城一高，陳媽扔下陳恆就去上班了。
陳恆一甩書包到背上，混跡茫茫的學生人群當中，湧向教學樓。
之後就是班主任講話鼓勁兒，幫助學子們從暑假的鬆散氣氛中‘活過來’。
然而只有學生們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
雖說高中是為了衝刺高考。
但哪有整個暑假都在遠端上課的！
所以陳恆準備睡到班主任講話完畢。
“接下來，就讓我們學校走出去的優秀學長、學姐，來給我們傳授一點學習心得！”
“嗯？！”
趴在桌子上的陳恆立刻抬起頭。
他對先輩們太感興趣了！
尤其是那種學富五G，心胸寬廣，腹有溼淑的！
然後他就看到幾個師哥師姐，在掌聲當中走了進來。
“嗯？”
看到其中兩個穿著包臀裙和長裙的學姐，陳恆不由得揉了揉眼。
“阿無、阿銀？！”
陳恆驚叫出聲！
好在周圍的掌聲很大，掩蓋了他的驚叫。
然而學長學姐們整個講話過程陳恆都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短暫的講話，一眨眼過去，在又一陣掌聲當中，幾位學長學姐起身離開。
陳恆愣了一瞬，直接撞翻了身前的桌子，追了出去。
這個年紀正是心思活泛的時候，已經有猜到了什麼的同學相繼跟了出去。
“學姐！
學姐等等！”
身後傳來呼喊聲，那兩個學姐已經走到樓梯拐角，卻駐足轉身。
七點鐘的陽光清澈明亮，將他們的身體輪廓照應得好似聖光加身。
“這位同學，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容貌好似阿銀的女生，甜甜一笑，歪頭問道。
“留個聯絡方式——”
陳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不，做我女朋友吧！”
譁——
出來看熱鬧的同學們都震驚了！
他們只是敢想想，而這傢伙真敢說出來呀！
“呵呵……”
和阿無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另外一個女生掩嘴偷笑。
“還有你！”
陳恆握住兩人的手：“你們——請和我交往吧！”
轟！
此話一出，整層樓都炸開了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