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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用力敲著桌子，朝著我喊：“嘿嘿嘿，你是個死人吶！”
我微微睜開眼睛說：“我就是個精神病，我腦子有問題。”
“你精神病一千多年了。你要不是精神病，我還不喜歡呢。”
寇玉門敲著桌子強調：“咱說正題好不好。”
白素素指著寇玉門大聲說：“你才認識他幾天？我陪了這個精神病整整三十年，我又等了千年。你憑什麼？”
寇玉門咬著牙說：“憑我會生孩子。你陪了他三十年，你給他留下什麼了？除了那個毫無用處的血誓，還有什麼？”
白素素咬著牙說：“生孩子得姓李，是李家的孩子。我是老大，你是小。”
寇玉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白素素說：“放你孃的屁！”
白素素往後一靠，盤著胳膊笑著說：“生氣也沒用，事實如此！”
宋河敲著桌子說：“同志們，國難當頭，你們好意思在這裡爭論兒女私情！我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我女兒生了個外孫，前天生的，我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你們能不能先把自己那點事情放下，以國事為重！”
王二呵呵一笑，搖著頭說：“女人啊，難當大任！”
宋河說：“最近京師抓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州級以上的官員就抓了一百多，受牽連的上千。我累得頭髮一把一把的掉，你們在這裡還爭風吃醋，你們讓我省點心行不行？就算是我求你們了。”
寇玉門深呼吸一口，紅著眼說：“說正事吧！”
白素素也深呼吸一口，她說：“被氣得忘了怎麼說了。”
宋河說：“你就直奔主題，我只要人的名字就行。”
白素素這時候呵呵一笑說：“我的態度一直是明確的，我反對搞什麼妖精生存權。老宋，你應該是瞭解我的。”
宋河說：“咱能不能直奔主題？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今天把事情處理個差不多，明天我想回趟家，我看看我的外孫去，可以嗎？算我求你們二位女同志了。”
白素素看著宋河說：“我先問你，投票的時候，誰反對聲音最大。”
宋河大聲說：“肯定是我啊，我態度一直是明確的。對了，還有老高。我和老高是統一戰線，當場明確反對給妖生存權。”
“還有嗎？”
“還有很多啊，老謝，老範啊，應天省的老徐。都是明確反對的，但凡心裡沒鬼的，都不可能贊同這個提桉。”
白素素微微一笑：“你要找的人，就在這些喊聲很高，但沒有行動的人當中。誰在京師喊聲最高，但沒有一點行動呢？”
我說：“那叫雷聲大，雨點小！”
白素素盯著我說：“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死在那裡了呢。”
宋河說：“要說京師這邊還真有一個，喊完口號第二天就跑回常山市了，順天省的黃世陽。”
白素素笑了，盤著胳膊說：“要說上面還真有眼光，讓你老宋坐這個重要的位子就對了，你看人很準。還有一個。”
王二這時候插了一句：“順天府尹正三品，和提刑司按察使平級啊！”
宋河指著王二說：“你說到點子上了，黃世陽人在常山，根深蒂固，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把他給弄回來。這我得請示上級才行。”
我看著白素素說：“不是說還有一個嗎？”
白素素雙手鋪在桌子上，盯著我說：“不是說還有一個，是我還知道一個。京師武裝警備總司的司長，柳傳神。他老婆白如雪是個千年白骨精，他們的女兒柳夭夭是收養的。白骨精吸收日月精華，沒有妖氣，一般人看不出來，但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一聽白骨精這三個字，愣了一下！我一下想起張嫣來。
寇玉門仰著脖子說：“你說這個柳夭夭是不是那個搖搖傳媒的柳總？”
白素素一笑說：“不是她還能是誰呢？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知道，因為我是狐仙之王。京師之內我眼線多，狐仙接觸的人全是上層貴族，知道的自然也多。”
寇玉門呵呵一笑說：“怪不得她總是能化險為夷，幾次危機都被她無聲無息的渡過去了，原來家裡有老子罩著啊！”
宋河撥出一口氣說：“不管是誰，這次他們玩兒的太大了，已經讓天朝忍無可忍，七位閣委也達成了一致，下定了決心，要肅清隱藏在內部的敵人。發現一個，殺一個，絕不姑息。”
他站了起來，指著白素素說：“小白同志提供的情報非常有價值，給你記一功。以後再接再厲，要時刻記住，要站在人民一邊，為國效力，為國爭光，明白嗎？”
白素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靠在了椅子裡，盤著胳膊說：“我銘記於心。”
宋河指著白素素說：“你別得了便宜賣乖，麒麟集團那是你白撿的便宜，你得知道感恩，得知足。”
白素素立即舉起手來說：“報告領導，我知足，我感恩！我要不要跪下磕個頭？”
宋河戴上帽子，拎起包來，看看錶說：“那邊還審著呢，我得回去了。這倆人都是大人物啊，具體怎麼行動，等我訊息。”
這位老領導匆匆而去。
我眯著眼睛站了起來說：“散會吧！”
白素素也站了起來，看著寇玉門說：“妹妹，抓緊努力，給咱家趕緊生個娃出來。我都著急抱兒子了，可惜姐姐我沒這功能啊！咱家全指望你了啊！”
寇玉門氣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咬著牙說：“你！你別欺人太甚，我不是生育工具！”
“你要是不能生孩子，要你有什麼用？”白素素不屑地一笑，拎起了小皮包，看看我後，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地走了。
胡小宣在外面車裡等她呢，她出去之後上了車，我盯著車的尾燈出了大門。
王二走到了我的身邊，小聲說：“我倒是覺得小白姐說得沒錯。你別看她拿這個說事兒，其實真要生出來，氣死她！”
寇玉門說：“是嗎？”
王二說：“你還不懂她在想什麼嗎？”
我一想白素素的事情我就腦瓜子疼，我揉著腦袋說：“我藥吃多了，迷湖，我得回去睡覺了。”
我轉身往回走，踩著樓梯往上走。
就聽寇玉門在我身後大聲說：“你瞧瞧他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