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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相國范雎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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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周王室在戰國末期已經沒有一點存在感了,三國聯軍並沒有防備在洛陽的趙扶蘇,洛陽郡周圍沒有一支三國聯軍。

趙扶蘇覺得信陵君魏無忌不過爾爾。

周王室再弱,也是天下共主,何況接受禪讓的是原大秦趙王,在邯鄲之戰中把五國聯軍收拾得落荒而逃的趙扶蘇。

“這是思維定勢吧。春秋時,諸侯們還把周王室當回事,到了戰國時代,直接把周王室當作吉祥娃娃。戰國末期,七國直接忽視了周王室的存在。”

趙扶蘇開始謀劃如何與白起、樂毅配合,拿下三國聯軍。

趙扶蘇現在忙於農業生產,給領民的命令是全力種田植樹,能不大規模徵用傅籍之兵最好。

趙扶蘇看多了白起、樂毅用兵,自己也手癢了,決定率領十萬燕騎出徵。之前自己直接指揮參與的都是防禦戰、圍城戰,親自領大軍指揮進攻野戰還是第一次。

趙扶蘇穿越而來有未卜先知的優勢,按照歷史記載,公元前256年,秦將軍摎伐韓,取陽城、負⿉,斬⾸四萬。說明秦在邯鄲之戰遭受重創後,尚有餘力發動對弱小的韓國發動戰爭。

趙扶蘇親自前往咸陽,見秦昭王,打算說動祖父,把秦將軍摎派給自己。

“周天子。”

范雎見到趙扶蘇,馬上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禮。

趙扶蘇不知道相國范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虛得很,怕中了范雎的全套還不自知,急忙探向《全球帝國圖》。

《全球帝國圖》開始調集范雎資料。趙扶蘇精神力幻化成了一個過客,投入范雎生平。

樂毅打到即墨城外時,齊將田單力挽狂瀾,智擺火牛陣,力復七十城,齊國得以復興。齊國蒸蒸日上的國勢使當初隨燕破齊的魏王坐臥不安,深恐齊襄王尋機報復。

於是,魏王遣中大夫須賈出使齊國,議和修好,范雎以舍人的身份隨從前往。齊國朝堂之上,齊襄王對魏使臣須賈很不禮貌,責問魏國反覆無常,並說先王之死與魏有關,令人切齒痛心。

須賈嚅嚅而無言,不能應對。化身為一位舍人的趙扶蘇也覺得須賈臉上無光。這時,須賈身後的范雎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想來是替主人須賈解圍,義正辭嚴地辯駁道:

“齊湣王驕暴無饜;五國同仇,豈獨魏國?今大王光武蓋世,應思重振齊桓公、齊威王之餘烈,如果斤斤計較齊湣王時的恩恩怨怨,但知責人而不知自責,恐怕又要重蹈齊湣王的覆轍了。”

范雎這番話即保住了須賈的臉面,同時維護了魏國尊嚴。

齊襄王聽完這番不卑不亢、鞭辟入裡的雄辯,不但沒有發怒,看起來反而像是在讚歎范雎的膽識和辯才。齊襄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年輕人,什麼也沒有說。

當晚,齊襄王便派人勸說范雎留在齊國,授以客卿。

范雎義正辭嚴地拒絕道:

“臣與使者同出,而不與同入,不信無義,何以為人?”

齊襄王聞知,心中甚為敬重,特賜予范雎黃金十斤以及牛、酒諸物。范雎身在異國不敢擅自受用私饋之物,據實告須賈。須賈令他封還黃金而留下牛、酒。

須賈受到齊王冷落,回到魏國後,須賈覺得拂了自己的面子,范雎作為自己的跟班反而搶了自己的風頭,出使齊國的功勞都被算在了范雎身上,心裡惱怒嫉恨范雎。

須賈在見魏相時彙報說:

“范雎在齊國受到齊王厚賜,范雎私受賄賂鐵證如山。我懷疑范雎對魏國有外心,暗通齊國。”

魏國的宰相是魏國公子之一,叫魏齊。魏齊聽了後大怒,命人將范雎抓來:

“范雎你不肯招供通齊國的罪行是吧?左右近臣給我打!”

板子、荊條抽打在范雎身上。魏齊的近臣們當著主子的面,嚴刑拷打,把范雎當場打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肋骨都被打折、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現場慘不忍睹。

趙扶蘇身為近臣們中的一員,站得稍微遠些,沒有動手。看著范雎奄奄一息,直挺挺在血泊中不動,似乎被打死了,便去稟告正在飲酒的魏相。

魏齊聽到舍人彙報,便下令:

“用葦蓆裹住范雎的屍身,扔在茅廁之中。”

魏齊最恨間諜,如此對待范雎還覺得不夠洩恨,便起身,帶著宴會上賓客輪番往范雎身上撒尿,進一步汙辱范雎。

“傳出話去,以後近臣誰敢出賣魏國,裡通外國,便如同范雎的下場一樣!”

魏齊希望藉此懲一警百,好讓以後出使的舍人,不準再亂說,搶了正使的風頭。

化身為舍人的趙扶蘇看到范雎在尿液中仍舊咬牙強挺,一動不動,很是佩服范雎的毅力。此時的范雎身上到處是傷口,尿液浸泡著傷口,刺痛指數直線上升,如果意志不堅定的,瞬間就會痛得大叫起來。

等天色已晚,范雎從葦蓆中張目偷看,見只有一名卒吏在旁看守,即是趙扶蘇化身,便悄悄地說:

“吾傷重至此,雖暫醒,決無生理。若能讓送吾於家中,吾家人定當重金酬謝。”

趙扶蘇想不理范雎,以後大秦的歷史必將改寫,說不定大秦統一全國的日期要往後推遲幾十年。但歷史的發展大趨勢不可更改,趙扶蘇還是跑去報告魏齊,謊報:

“范雎早已死去,放一個死人在相府裡不吉利,不如把死人扔掉算了。”

魏齊喝酒正喝得盡興,也未多想,隨即下令,將范雎屍體扔到荒郊野外。

魏齊酒醒,覺得事有蹊蹺,派人去找范雎屍體,結果沒找到。魏齊張貼出通緝告示,捉拿范雎。

范雎的好友鄭安平聽說了這件事,就帶著范雎逃跑,並把范雎隱藏起來,還把范雎的姓名更改了,叫張祿。

公元前271年,秦昭王派使臣王稽出訪魏國。鄭安平找了關係,在王稽面前當差役,侍候王稽。王稽出使齊國,帶著招攬人才的心思,見鄭安平是魏國本地人,就問他:

“魏國有賢能的人士可願跟我一起到西邊去嗎?”

鄭安平回答說:

“我的鄉里有位張祿先生,有賢能。如果您想了解他的才能,我可以推薦他來拜見您,跟您談談天下大事。但,他在魏國有仇人,不敢白天出來。”

王稽說:

“夜裡你跟他一起來好了。”

鄭安平就在夜裡帶著張祿來拜見王稽。兩個人的話還沒談完,王稽就發現范雎是個賢才,便對他說:

“等我回秦國的時候,請先生在三亭岡的南邊等著我。”

王稽辭別魏王和群臣,驅車回國,經過三亭岡南邊時,如約載上守候在這裡的范雎。

王稽的車到秦國邊境湖邑時,遠遠望見有一隊車馬從西邊賓士而來。范雎便問:

“那邊過來的是誰?”

王稽答道:

“那是秦國國相穰侯去東邊巡行視察縣邑。”

范雎一聽是穰侯便說:

“我聽說穰侯獨攬秦國大權,他最討厭收納各國的說客,這樣見面恐怕要侮辱我的,我寧可暫在車裡躲藏一下。”

不一會兒,穰侯果然來到,便停下車詢問說:

“關東的局勢有什麼變化?”

王稽答道:

“沒有。”

穰侯又對王稽說:

“使臣先生該不會帶著關東的說客一起來秦國吧?關東的說客對秦國一點好處也沒有,只會給秦國添亂。”

王稽趕快回答說:

“臣下不敢。”

兩人隨即告別而去。范雎對王稽說:

“我聽說穰侯是個智謀之士,處理事情多有疑惑,剛才他懷疑車中藏著人,可是忘記搜查了。”

於是范雎就跳下車來奔走,說:

“這件事穰侯不會甘休,必定後悔沒有搜查車子。”

大約走了十幾里路,穰侯果然派騎兵追回來搜查車子,沒發現有人,這才作罷。

王稽於是與范雎順利到了咸陽。王稽向秦王報告了出使情況後,趁機進言道:

“魏國有個張祿先生,此人是天下難得的能言善辯之士。他說:‘秦王的國家處境危險已到了層層堆蛋的地步,能採用我的方略便可安全。但需面談不能用書信傳達’。我所以把他載到秦國來。”

秦昭王不相信這套話,認為范雎只是沽名釣譽之輩,這種人秦昭王見得多了。秦昭王注重行動,因而討厭那些說客,從不聽信他們。

秦昭王下令只讓范雎住在客舍,給他粗劣的飯食吃,希望范雎知難而退,自己離開秦國。就這樣,范雎等待秦王接見,一等就是一年多時間。

當時,秦昭王已經即位三十六年了。秦國在南面奪取了楚國的鄢、郢重鎮,楚懷王已在秦國被囚禁而死。在東面攻破了齊國。還曾多次圍攻韓、趙、魏三國,擴張了領土,秦昭王武功赫赫。

范雎見久等不是辦法,就上書啟奏秦王說:

“我聽說聖明的君主推行政事,有功勞的給獎賞,有才能的授官職,沒有才能的不能擔當官職,有才能的也不能被埋沒。勞苦大的俸祿多,功績多的爵位高,能管眾多事務的官職大。”

“庸碌的君主獎賞他寵愛的人而懲罰他厭惡的人;聖明的君主就不這樣,獎賞一定施給有功的人,刑罰一定判在有罪人的身上。”

“假使您認為我的話可用,希望您推行並進一步使這種主張得以實現;如果認為我的話不可用,那麼長久留我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我的胸膛被鍘刀和砧板斬下就斷,我的腰小斧和大斧砍過,我就分成兩截了,怎麼敢用毫無根據疑惑不定的主張來試探大王呢?您認為我是個微賤的人,難道您也輕蔑推薦我的人嗎?”

“我聽說周室有砥砨,宋國有結緣,魏國有縣藜,楚國有和氏璞玉,這四件寶玉,都產於土中,當初絕大多數著名的工匠卻誤認為是石頭,但它們終究成為天下的名貴器物。”

“那麼聖明君主所拋棄的人,難道就不能夠使國家強大嗎?我認為善於中飽私囊的大夫,是從諸侯國中取利;善於使一國富足的諸侯,是從其他諸侯國中取利。”

“天下有了聖明的君主那麼諸侯就不得獨自豪富,這是為什麼?是因為聖明的君主會削割其他諸侯國家而使自己的諸侯國顯得尊貴。”

“高明的醫生能知道病人的生死,聖明的君主能洞察國事的成敗,認為於國家有利的就實行,有害的就捨棄,有疑惑的就稍加試驗,即使舜和禹死而復生,也不能改變這種方略。”

“要說的至深話語,我不敢寫在書信上,一些淺露的話又不值得您一聽。想來是我愚笨而不符合大王的心意吧?還是推薦我的人人賤言微而不值得聽信呢?”

“如果不是這樣,我希望您賜給少許遊覽觀賞的空閒時間,讓我拜見您一次。如果一次談話沒有效果,我請求伏罪受死刑。”

讀了這封書信,秦昭王心中大喜,覺得范雎跟之前見過的江東說客不一樣,有真材實料,便向王稽表示了歉意,派他用專車去接范雎。

范雎到了宮門口,他假裝不知道是內宮的通道,就往裡走,這時恰巧秦昭王出來。宦官發了怒,驅趕范雎,喝斥道:

“大王來了!閒雜人等避讓!”

范雎故意亂嚷著說:

“秦國哪裡有王?秦國只有太后和穰侯罷了。”

范雎這話明顯是為了激怒秦昭王。

秦昭王走過來,聽到范雎正在與宦官爭吵,說的話直擊自己心靈,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便上前去迎接范雎,並向他道歉說:

“我本該早就向您請教了,只是正遇到處理義渠事件,時機很緊迫,我早晚都要向太后請示。現在義渠事件已經處理完畢,我才得機會向您請教。我這個人很糊塗、不聰敏,讓我向您敬行一禮。”

范雎客氣地還了禮。

趙扶蘇深感意外,首先是感受到了秦昭王的氣量,一代英主的寬宏大量;接著覺得自己的祖先牛,政治目光遠大獨特;再次是范雎的膽量,普通人見了王,頭都不敢抬,范雎竟然還敢揭王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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