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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了，我總得找個合理的理由讓你脫身吧。”楊嵩被姜早這話給逗樂了。
“希望之前的那件事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太大的心理陰影。”楊嵩突然說。
自從離開武漢後，雖然姜早偶爾也在微信上和楊嵩聊天，但是兩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提起之前那件事。
“我覺得那件事我已經能做到放下了，畢竟我犯的錯不算大，只是識人不明和渾渾噩噩而已。”姜早抿了抿唇，儘量讓自己表現地毫不在意。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不過了，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個階段的，只不過大家做的事不一樣。”楊嵩說。
“你做過什麼？”姜早突然好奇地問。
“我...這就不說了吧，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很叛逆的事，頂多算計謀，我還是很規矩的。”
“好吧，我在考慮回去要不要去星光看看她們。”姜早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楊嵩說道。
“為什麼？”
“你後來沒跟你表姐聯絡嗎？”
仔細一想除了開始那段時間以外，姜早後來還真沒怎麼看星光的主播直播了，她搖了搖頭，表示確實沒跟許知意聯絡。
“星光倒閉了，被許知意盤出去了。”
“那許知意呢？”姜早完全被震驚了，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但是她沒想到說倒閉就倒閉。
“聽說去別的直播公司當主播了。”
姜早嚥了口口水，怎麼會這樣...如果說星光倒閉是她意料之中的事，那麼許知意去別的公司當主播這件事是她完全不敢想的事...許知意不是好歹也是個老闆嘛...
“她們那種小公司掙不了多少錢，雖然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運轉的，但是許知意應該確實沒賺到什麼錢。”楊嵩似乎看出了姜早的驚訝，說道。
“好吧...”姜早覺得這個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
“別太驚訝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楊嵩說。
他的話一直很有道理，姜早打心底裡是這麼覺得的。
“不聊這些了，聊的別的。”楊嵩企圖讓氣氛變得更加輕鬆一些。
姜早喝了口水，壓了壓心裡的震驚，然後看著楊嵩問道：“你是怎麼做到撒這麼大一個謊還能做到天衣無縫的？”
“什麼謊？”楊嵩笑著，但他明顯被姜早給問懵了。
“關於你是北外的客座教授這件事啊...”姜早小聲說著，生怕其他人聽見她的話似的。
“你覺得那是撒謊嗎？”楊嵩崩了一下姜早的腦門，“那是真的。”
“臥槽？”姜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所以那些學位證書還有其他的什麼證書都是真的？”
楊嵩點了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
“所以你是博士學位？”
“是啊，本碩博連讀。”
說這話時楊嵩一點高人一等的感覺都沒有，他的語氣甚至讓姜早都產生了一種本碩博連讀只是常規操作的感覺。
姜早突然想到了陳放，政法大學的碩士夠他念叨一輩子...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
“意思是，我也算是你的學生？”
姜早嘴巴微張，這下她真的被震驚了，她還從來沒有跟哪個老師走得這麼近過，當然，也從沒有哪個老師對她這麼隨和過。
“不然我為什麼要幫你？”楊嵩半開玩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然楊嵩這麼說，但是姜早知道他幫她絕不是因為他是她老師的原因。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這麼算的話那他得有多少學生啊...就算他是觀音大士也實在普渡不過來啊...
“之前一直沒問你，為什麼不想結婚？看你爸媽的反應男方人不錯。”楊嵩不經意間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楊嵩問這個問題姜早突然想逗逗他，雖然他比姜早大了九歲，但是姜早覺得他和同齡人幾乎沒什麼太大區別，她說：“不錯嗎？比不上你。”
顯然楊嵩被這話給石化在了當場，姜早突然有些後悔剛才的玩笑了：“逗你玩的...他還不錯，但是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準確地說我對他沒什麼感覺。”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呢？”楊嵩總是有一種魔力，那就說所有比較曖昧的話在他嘴裡就會變成那種很正經的腔調，讓人很難想入非非。
這一度讓姜早有些懷疑楊嵩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應該是談過的吧...今年他都29歲了，要是沒談過戀愛的話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型別，”姜早認真豁達，“或許喜歡這種東西是不能用條條框框來限定的，就像‘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很有道理。”楊嵩說。
“其實我迫切地想逃跑是因為他和我一起暢想未來，他暢想的未來裡全是他想的東西，我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生育工具...或者其他的什麼...我不知道...總之一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在姜早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時，楊嵩把話接了下去，說這句話時他的笑意直達眼底，他很少這麼笑。
姜早沉默地低下了頭，但是她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高鐵到達武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楊嵩帶著姜早走到了地鐵通道里。
又是熟悉的地鐵！和姜早第一次來武漢的時候一模一樣，雖然一次是早上，一次是晚上，但是人一樣很多。這裡的人跟姜早老家的人太不一樣了，這時她腦海中生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似乎這裡才是屬於她的城市。
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似乎要讓這座城市的氣息和自己的身體緊密相連，牢不可破。
楊嵩沒有帶姜早去星光和萬卷所在的那棟建築，而是詢問起她之後的打算。
“你打算怎麼辦？”楊嵩問。
“先找個住的地方，然後找一個和化妝有關的工作，我喜歡，也擅長這些。”姜早現在的目標已經十分明確了，那就是能夠在這座城市靠自己的力量立足，她才能夠真正得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