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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走到老闆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同意後她走了進去，為姜早打抱不平說道：“楊總，您表妹在公司門口，坐在地上睡著了，她一個小姑娘，您好歹讓她進來待著呀。”
楊嵩此時正在看一份書稿，聽了前臺的話他推了推眼鏡說道：“那小姑娘走錯了，她是隔壁公司老闆的表妹。”
被楊嵩這麼一說，前臺瞬間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楊嵩起身直接走了出去，前臺也緊跟在他身後。
走到門口時，楊嵩轉身看了看姜早，她正牢牢地抱著自己的箱子，坐在地上瑟縮成一團，臉上甚至還有被箱子壓太久而形成的紅白色印記。
他蹲下身去，輕輕拍了拍姜早的肩膀：“小姑娘，醒醒...要感冒了...”
他的聲音很輕柔，但語氣很生硬，就像是剛剛從什麼地方學來的臺詞一樣。
剛開始被拍了幾下姜早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漸漸地她又感覺這種感受十分真實，就像是高中的時候冬天在學校睡午覺突然聽到上課鈴一樣既虛幻又真實。
她在夢境和現實之間反覆橫跳，最後她終於醒了，緩緩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面前戴著眼鏡，襯衫釦子系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有一瞬間她夢迴高中以為是某位老師，不過隨著她意識的逐漸清醒，她認出了面前的人就是隔壁書卷的老闆。
意識到這一點後，姜早打了個激靈，身體猛地往後一縮，結果後腦勺結結實實地磕到了牆上。
楊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也嚇得往後一縮，這時前臺開始打圓場，她幫姜早揉了揉後腦勺，把她扶了起來。
扶她起來的時候，前臺摸到她的手，臉色微變：“你這手也太涼了吧，你要實在想在這裡等開門，可以先在我們公司坐坐嘛，反正空調開著也是開著。”
說完，她還看了楊嵩一眼，殷勤道：“楊總你說是吧？”
在前臺扶起姜早的同時，楊嵩也站了起來，此時他正在拍著自己身上褶子，聽到前臺詢問，他點了點頭：“是啊。”
楊嵩很自然地接過了姜早的箱子，往裡走去。
姜早看了看前臺又看了看楊嵩，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前臺朝她點了點頭，她感受著自己已經凍僵的身體...好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進去等吧，不然感冒了她可沒錢治病。
進了楊嵩辦公室後前臺便離開了，這時姜早只覺得辦公室內的氣氛異常尷尬，雖然楊嵩什麼也沒做僅僅只是在看書稿。
姜早覺得她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尷尬，而不是直接在這裡像個沒教養的悶葫蘆一樣待著。
“楊總，太謝謝你了。”
姜早在腦子裡想了很久最後才想起來剛才前臺對他的稱呼。
楊嵩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書稿，說道：“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叫我楊嵩就好了。”
“好的嵩哥。”雖然沒出社會待過，但是姜早大學在酒吧待的日子可不是白待的，她又自我介紹道，“我叫姜早。”
她說到“嵩哥”這兩個字的時候楊嵩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著些詫異，不過他依然沒有說什麼。
姜早繼續找著話題：“嵩哥，你知道我表姐的公司是幹嘛的嗎？”
“你不知道嗎？”他反問道，似乎有些奇怪於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確實，自己表姐公司是幹嘛的還要問別人，這種事姜早也覺得有點難為情。
沉默了一會後，楊嵩說道：“隔壁公司應該是娛樂公司。”
“啊？”
這還是姜早第一次在現實中聽說娛樂公司，平時倒是有時候在手機上看到，在她印象中娛樂公司應該是培養明星或者練習生什麼的。
“是那種培養明星什麼的那種嗎？”她繼續問道。
“不太像。”
楊嵩依舊在看他的書稿，姜早覺得他似乎不太願意跟她深談許知意的公司，於是她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在萬卷的暖氣下，姜早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雖然她已經坐在沙發上了，但莫名地她就是不太敢睡。
“困了就躺下睡吧。”
就在姜早在迷糊和清醒之間瘋狂做著鬥爭的時候，楊嵩依然沒有抬一下頭，但他柔柔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裡。隨後她便失去了知覺，好像楊嵩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下一秒就睡著了一樣。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快黑了，整個書卷裡只剩下了楊嵩一人還在辦公室坐著。
看到她醒了，楊嵩淡淡地說：“你表姐下午來過了，看你在睡覺就沒叫你，門已經開了，你過去吧。”
姜早懵懵地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便拉著箱子往門外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楊嵩抬起了頭，他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外套口袋裡露出半截的打火機，神情有點複雜。
走到門外，姜早看了看隔壁星光，果然是開著門的，她拉著箱子走了進去，裡面有好幾個人坐在工位上，戴著耳機。
整個辦公空間似乎沒有什麼裝潢可言，看上去極為簡陋，每個人桌子上都有好幾臺顯示器，而顯示器上基本上都播放著差不多的畫面，是一些打扮妝容都很豔俗的女人，而右邊似乎有一個走廊一樣形狀的什麼空間。
那邊或許有很多人，姜早想著，因為她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嘈雜的聲音，像是音樂聲之類的。
她走進星光後大概過了三四分鐘才有人發現她，一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男生走了過來，十分熱絡地問道：“美女，你是來面試的嗎？”
聽了他這語氣姜早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汗毛倒豎，這讓她聯想到了她在酒吧遇到的那些來搭訕的油膩男，或許要更甚。但他胳膊上的紋身倒是讓姜早覺得很酷。
她趕忙搖了搖頭，說：“我是許知意的表妹，我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