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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戰鬥力都不高，但要知道正常普通人在不拿武器的狀態下戰鬥力也就和溫凡一樣，就1，2點差不多，溫凡這樣2點戰鬥力還是比較常見的。
一個正常體型的普通男性手拿槍支也只有5點戰鬥力，在不依靠外界道具的情況下，10點戰鬥力基本能橫掃整個普通人社會了。
這些還是學生的法師，各個都在20點附近徘徊，不得不說都是很有天賦的天才。
溫凡摘下眼鏡，準備迴歸現實世界，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什麼？”溫凡皺了皺眉。
再次帶上檢測器，看著外界視窗，溫凡眉頭皺的更緊了。
檢測器不僅僅能檢測個人戰鬥力，也能檢測出周圍環境的能量密度。
而現在他的視野中，目光所及之處，不管是活人還是死物，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能量值。
就連無人的椅子，能量值也在0-2點上下浮動。
“這正常嗎？”溫凡看著這種能量波動的情景，心中疑惑。
他並不是沒見過這種場景，在很多時候，身邊有法師釋放法術時，會有部分法力外溢，外溢的法力就會沾染在一些物體上，這些法力波動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退。
但看著外界視窗，溫凡舉目望去，不僅僅是自己身周，整個觀眾席上，都能發現輕微的能量波動在浮動。
“感覺不對勁，得找幹爺彙報一下。”
想到這，溫凡也不再繼續留在101空間，念頭閃過，意識迴歸本體。
忽視眾人喜悅，淡漠，糾結，仇恨的目光，溫凡直接坐起身體：“我好了，感謝治療。”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
醫療法師話還沒說完，溫凡直接離開了包圍。
“溫凡你去哪？”左依依疑惑：“你不考試了嗎？”
溫凡頓了頓腳步，回頭擺擺手：“我馬上回來。”
正要繼續走向左懷璧的VIP座位時，面前道路上忽然從天而降一個血葫蘆。
“我草！”溫凡嚇了一大跳。
剛被林海砸暈，溫凡對這情況很敏感。如果不是左依依叫了他一聲，他必定又會被砸中。想到這，溫凡心情有些複雜。
渾身是血，衣不蔽體，奄奄一息的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進氣，雙手雙腳都被扭成了麻花，血管爆裂，血液正從破裂的血管往外滋滋冒。十指也盡數扭曲，發紫發腫。
身上破碎的白色法師袍此時已經被染成了紅袍，從裸露在外的完好面板和窈窕的身形來看是個女孩，但是破裂的眼眶，塌陷的鼻樑，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樣貌。
這模樣才是真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一堆醫療法師從溫凡身旁湧出，似乎早已準備好了救援。
溫凡回頭看了眼眾人複雜的表情，疑惑道：“這是？”
左依依眉頭緊鎖，咬著嘴唇道：“這是陳雪。”
“陳雪？”溫凡稍一回憶，想到了這是16強裡其中一名女學生。
“怎麼成這樣了？”溫凡看向擂臺：“她不是剛剛還在比賽嗎？”
此時擂臺上同樣站著一個血人，但是身上的鮮血顯然不是自己的。看到溫凡的目光，輕佻地向溫凡挑了挑眉。
“獲勝者...沐城四高...何順...成功...成功晉級8強！”裁判幾乎是咬牙發出的聲音。
“何順？”溫凡眯了眯眼，他知道這人，每場戰鬥對手一定會受傷，只是傷口深淺不一，與他對戰的學生絕大部分都是主動認輸。
手段凌厲殘忍，學的所有法術都是為了折磨而生，而且他本人似乎也非常適合這類法術，學習速度，熟練度甚至能達到綠袍的水準。
他在101的這段時間，何順和陳雪正在擂臺比賽，但自己當時的視角看不全，同時也因為異常能量波動而困惑。
沒想到何順居然會做出如此行為。
聽了其餘同學的訴說才知道，眾人在得知陳雪的考試物件是何順的時候，都在勸她放棄比賽，或者是感到不對勁時主動認輸。
但陳雪的性子太過於倔強，不管誰勸阻都要上臺，說自己父母都在臺上看著，不想讓他們失望，而且自己也不一定就會失敗。
然而到了臺上果不其然，不出兩個回合，就被打倒在地，當時其實還有時間喊認輸，何順自然也看出來了陳雪的想法，當機立斷戳壞了陳雪的喉嚨，讓她無法發聲，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當著數十萬觀眾的面，擰斷了陳雪的四肢，打碎了陳雪的眼眶，甚至覺得隔著法師袍不過癮，當眾撕碎了陳雪的袍子，各種法術輪番上陣，將陳雪折磨的生不如死。
“裁判不制止？”溫凡光是想著這場面，就覺得何順這人著實變態。
張少顏拉扯著雙肩包的揹帶，聲音冷漠：“只要不致死，致殘，規則之內無不可為。”
溫凡眨了眨眼，他都沒仔細看過比賽規則，按照他的理解，大部分選手都是以將對手驅出場外為優先，從沒有為了虐而虐的考試。
“何順怎麼突然成這樣了？”溫凡疑惑：“之前的比賽雖然狠了點，但也不至於如此殘忍吧？”
張少顏看著陳雪被抬出去治療的眾人背影，淡淡道：“或許是知道沐城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不想再壓抑自己了吧。”
溫凡一愣，看著這些同學目光中似乎什麼都明瞭的神色，小心問到：“你們都知道了？”
眾人都點了點頭。
“昨晚林爺爺拉我們這些人開了個會，把沐城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們了。”左依依一頓解釋解釋。
溫凡稍一思考就知道了林老的用意，也是不想這些尖子生就這麼夭折在沐城。
不過溫凡雖然瞭解，但並不理解，何順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幹爺難道就不阻止？
抬頭看向VIP席位，左懷璧的目光此時也正盯著這一塊，溫凡和左懷璧來了個對視。
看著左懷璧冷靜的雙眸，溫凡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思索片刻，溫凡放棄了去找左懷璧的心思，回到備戰區，看著接下來的對戰。
何順已經下臺，擂臺上的血跡也已經被打掃乾淨，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記憶不可能就這麼被消除，觀眾席上眾人都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原本熱情如火的觀戰席，從何順與陳雪的戰鬥開始到現在罵聲一片。
“畜生！”
“殺千刀的何順！***的，誰把他殺了我送他一套房！”
“媽的！別攔著我！我也是這屆考生！我現在報名！讓我下去！”
“為什麼不把他禁賽！”
“何順我草**”
“*****”
據說陳雪的父母在看到女兒在擂臺上被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時就已經雙雙暈倒，被送去醫治了。
現在的觀眾已經完全不在乎下一場考試的是誰，齊齊對著備戰區正翹著二郎腿的何順怒聲唾罵。
何順倒是完全不在乎，穿著靈活型的白袍，翹著二郎腿在備戰區喝著飲料。
他的身邊和之前的溫凡一樣，也形成了真空帶。
溫凡此時倒還好，左依依，張少顏，林海等人都坐在附近。除了溫凡，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