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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室，一箇中年婦女穿著寶藍色的工作服，在她身前，著名眼科醫生正在替一個穿著得體的男孩林凡檢查眼睛。
片刻後，醫生放下電筒，中年婦女關切道。“醫生，他這樣去上大學沒什麼問題吧？”
醫生推了推鏡框，有意無意的朝中年婦女凸起的胸口看去，呵呵一笑道。“沒問題，可以去上大學。”
中年婦女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醫生，醫生連忙擺手道。“我們不收這東西。”
說著手偷偷的朝中年婦女圓潤的屁股捏了一下，中年婦女趁林凡不注意，一把扯開醫生的手，微微笑著，眼裡卻閃過一抹無奈，聲音平和道。
“多謝醫生。”
中年婦女不解風情，醫生露出不悅表情，擺手示意二人可以出去了。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拉起林凡的手，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醫生像沒看見一般，點開網遊麻將，託著下巴打了起來。
絲毫不知，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渾身都是血，一雙眼睛閃著熾熱的光芒。
到門口時，林凡回頭看向醫生身後，雙眼瞳鮮紅無比，彷彿能看穿世間一切一般。
那裡站著的那個血淋淋的人，朝他微微躬身表示。
林凡掃視一圈，看到屋內有監控，嘴角微勾，戴上墨鏡，跟著中年婦女出了診斷室。
走廊中，林凡笑道。
“姨媽，我就說沒啥大事，你非要來看看。”
中年婦女比林凡矮了半個腦袋，人到中年，保養卻是極好，若不是那一身寶藍工作服，走在大街上說二人是侄子與姨媽，多半沒幾個人相信。
中年婦女笑道。
“這不明天就開學了，還是看看得好。”
林凡嘿嘿一笑，極為幸福。
在中年婦女說完這句話後，林凡耳邊響起一個極為好聽的御姐音。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殺人，你心裡就不怕？”
林凡冷冷一笑，心說。
“我不過是讓惡人得到該有的懲罰罷了。”
三個月前，著名的眼科醫生給一個上初中的女孩看眼睛，卻把那女孩給侵犯了，由於留下了錄影，女孩不敢告訴任何人，在自我折磨中，投河自盡。
女孩的父親得知女人跳河自盡，找到醫生理論，醫生名聲顯赫，自然很多人都相信他的話，女孩更是被眾人推上風口浪尖，小小年紀就水性揚花，各種難聽的話，打垮了女孩父親。
走投無路的女孩父親從高樓一躍而下，發誓做鬼都不會放過醫生。
這些眼科醫生自然不知道。
眼科醫生放下滑鼠，拿起桌上的茶杯，剛放到嘴邊，他感覺後背一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是一堵白牆，並無任何東西。
不由嘀咕道。“怎麼感覺後面有人。”
身後血淋淋的人開口說道。
“還我女兒命來！”
鬼說的話，醫生自然聽不到，只感覺今天的天氣，有點冷，下午還有高中生，到時候好好暖暖身子。
滑鼠隨意一點，一個么雞出手，一炮雙響，氣得他端起茶杯咕咕喝了兩口。
人到中年，不得不認命，還得是保溫杯泡枸杞。
就在醫生仰頭喝茶時，身後那個血淋淋的人，輕輕托住了醫生端茶杯的手肘，另一隻手，高高抬起他的下巴。
醫生毫無感覺，只覺今天的枸杞有些涼了。
下一秒。
茶水岔道衝到氣管，醫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雙眼瞪大，全身上下被寒氣包裹，無法動彈。
就連低頭都做不到，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抬住了他的下巴，驚恐中，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充斥鼻腔。
啪一聲，茶杯落地，玻璃四濺。
醫生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口裡吐出幾顆泡的發白的枸杞……
“女兒，你安息吧！”
血淋淋的人，抬起雙手，仰天長嘯。
……
中年婦女帶著林凡買了幾件新衣裳，又買了一些日用品，這才心滿意足回家。
這是一個乾淨整潔的出租屋，兩室一廳，陳設簡單，林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中年婦女將買來的衣服裝進布袋，對沙發上的林凡說道，
“上班去咯，明天早上要等我喲！”
“遵命姨媽。”
中年婦女咧嘴一笑，十五年前的八月十二，姐姐一家三口去參加她的婚禮，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姐姐一家卻出了車禍，獨留四歲的小侄兒，她和姐姐從小相依為命，感情深厚。
丈夫不同意她收養小侄兒，她和對方結婚不到兩天，為了小侄兒果斷離婚。
十五年來，她獨自撫養小侄兒，其中辛酸苦辣，在看到小侄兒那一臉笑容，如烏雲散去，溫煦的陽光灑滿大地。
目送姨媽走出小區，林凡重新坐回沙發，取下墨鏡，血紅雙眼極為詭異，取下墨黑鋼筆頭，一陣煙飄了出來。
他往旁邊看去。
一個紅裙女子側身坐在沙發上，睫毛彎彎，一雙鳳眼，閃著波光，懷裡抱著一隻狸花貓，輕輕撫摸著。
抬頭間，容顏可謂傾國傾城，若是有人見過仙女，想必就能想象出女人的容顏。
眾生皆皮囊，唯有此女天上仙。
林凡似笑非笑道。
“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
說著拿起桌上的蘋果，在牛仔褲上擦了擦，放入口中大塊朵頤，有如此絕世美女在身旁，吃嘛嘛香。
“你們寢室，那麼多男人，你捨得讓奴家去嗎？”
女子聲如天籟，彎彎的睫毛閃了閃，宛如初戀。
林凡眉頭一挑，移開目光，緩緩說道。
“高中的時候，你不也天天陪著我嗎？”
“那可不一樣，高中時，好多都是小孩，大學不一樣，都是大孩子了，人家一個女孩子，羞不羞呀！”
“呵呵，有什麼區別嗎？”
女子目光緩緩下移，定格在林凡襠部，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凡順著對方眼神看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翹起二郎腿，想遮住那突如其來的尷尬。
女子嫵媚一笑，“你說有什麼區別？”
話語中滿是嘲弄，林凡頓覺手腳酥軟無力，連忙定住心神，憤憤道。
“你往哪裡看呢？”
女子收回目光，打量林凡的臉，那是一張極為痞帥的臉，玉手輕撫林凡臉頰，紅裙一揚，趁勢坐在林凡大腿上，一雙骨節分明的玉手，輕輕勾住對方脖子，鮮豔紅唇，湊到林凡耳邊，嬌嗔道。
“大王，妾身不去嘛。”
林凡如遭電擊，吞了一口唾沫，眼前的女鬼，當真讓人慾罷不能。
每天都要受一次這樣的折磨，可又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感覺馬上就要破功，林凡連忙咬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出現。
女子如受驚的野貓，往後一跳，一臉幽怨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去還不行嘛，不過晚上我要和你睡，不想呆在鋼筆裡面。”
女子說著扭動水蛇腰，雙眼如有魅火，讓林凡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火紅的雙瞳，難以移開半點。
比起前天，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好了不少，頓了頓道。
“看情況吧！”
女子嘟起嘴巴，可愛至極，憤憤移開目光，不看林凡。
林凡趁機鬆了一口氣，將指頭血液擦掉，女子見狀，嘻嘻一笑。
一笑勾人魂。
再笑人已經呆。
重新回到林凡身旁，撩起紅裙，露出雪白的雙腿搭在林凡雙腿上。
林凡只得選擇無視，閉上眼睛，不再看那讓人渾身發熱的玉腿。
過了片刻，林凡偷瞟一眼。
女子的雪白雙腿還在自己大腿上，那鮮豔的紅裙再往上一點，露出來的肯定就是雪白的屁股了。
眉頭一皺，故作矜持道。
“把你腿放下去，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女子嫵媚一笑，纖纖玉手，泛起點點光輝，聲音勾人心絃。
“大王，你想把妾身怎樣都行。”
林凡咳嗽兩聲，若不是人鬼殊途，實在有些想和眼前的女子研究人體構造。
態度堅決道。“三……二……”
“好，好……”
女子嘟起鮮紅小嘴，收回雙腿，靠近林凡時，將胸口那一道深溝有意無意的露了一下，見林凡下挺上紅，暗暗覺得好笑。
自然女子這樣做，也是有原因，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己天天給這少年魅惑一下，日後那個女子還能入少年的眼呢！
為了不被女子魅惑，林凡開啟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著名眼科醫生，喝水不小心嗆到，搶救無效，於一點準時去世。
當下轉移話題道。
“我還以為會是跳樓呢！”
紅裙女子將狸花貓往桌上一放，笑嘻嘻道。“去吧！”
林凡看著跳出窗外的狸花貓，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這麼好的貓，要是沒了那得多可惜啊！”
女子輕哼一聲。“我說了它只吃壞人，不吃好人。”
林凡嘿嘿一笑，說道。
“要是有一天它要吃你，你是不是就成壞人了？”
女子一臉得意道。“它不會吃我的。”
林凡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有一天它要是吃你，我就殺了它。”
女子撇嘴道。“那你會殺我嗎？”
林凡開玩笑道。“會吧！”
可一想到這麼美的女鬼，要是死在自己手中，定會抱憾終身。
女子信以為真，嘆息一聲。
“看來奴家一點都不重要。”
想自己何等容顏，傾國傾城，何等身姿，前凸後翹，用現在人的話來說，那就d胸，水蛇一般的腰肢，配上絕世翹臀，試問天下那個男人不著迷。
對於這個女鬼，林凡心中還是十分喜歡的，不過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還是敷衍道。
“或許吧！”
女子突然一臉壞笑。“要不我們試試？”
林凡聞言，瞬間呆住，試試就逝世，定然會一發不可拾。
連忙躲閃那火熱的目光，打了打哈欠道。
“我睡覺，別招惹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紅裙女子一把扯掉身上紅裙，露出潔白無瑕的胴體。
一時間春光乍洩。
路過的路人從窗戶看進來，只能看到一個身著白色T恤的少年。
絲毫不知，就是這一眼錯過了太多……
女子彎彎的睫毛，使勁眨了眨，聲音如夜鶯一般。
“大王，要如何不客氣？”
林凡劇烈咳嗽兩聲，連忙戴上墨鏡，眼前空無一物，冷哼道。
“騷狐狸，你再這樣，我……絕對讓你付出代價。”
“大王，人家想要嘛。”
林凡臉紅到了脖子根，拿起墨黑鋼筆道，“進來……”
“痛痛……”
“快點！”
“哦……”
……
汽車製造廠，經過一夜的工作，林玉蘭感覺腰桿有些痛，站起身子扭了扭，看了看時間，五點半，心想。
“那臭小子肯定不會等我，我得去趕車了。”
想著朝場外走去，車間主任見到林玉蘭上前遞出手裡熱氣騰騰的早點。
“玉蘭，要回去了嗎？”
林玉蘭接過早點，點了點頭。“對啊！回去了，那臭小子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車間主任微微一笑。“玉蘭，我們的事，你還是考慮一下吧，現在小凡也長大了，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林玉蘭看了一眼這個天天給自己帶早飯，在困難時幫助自己的中年男人，心中自然有好感，可一想到林凡，便拒絕道。
“王哥，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輩子只想替姐姐看著小凡成家立業，至於我自己，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想其他的了，這些年謝謝你了。”
車間主任嘆息一聲，不再說話，當林玉蘭走出車間時，他大聲喊道。
“我不會放棄的，我等你。哪怕再等十年。”
林玉蘭看了看手中的早點，一根油條，一杯豆漿，兩個南瓜餅，幾乎每天都不重樣。
深夜的酒，清晨的粥。
世上真有男子，天天給你送早飯嗎？
哪怕只是一時頭熱，而眼前的男人，送了十年，從少年到中年，稀疏的頭髮，便是最好的證據。
眼眶略微紅潤，回頭笑道。
“等我回來。”
車間主任聞言，滿臉激動。
“真的嗎？”
林玉蘭嘿嘿一笑。
“不過，我得問問小凡。”
十年真情，終於要出頭了，誰人不歡喜。
車間主任連連點頭。
“我等你。”
林玉蘭揮了揮手，伴隨著一抹從門外灑進來的陽光，走出了工廠。
……
“大王起床了。”
夾子音天花板，讓人渾身酥軟。
林凡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紅裙女子，皺眉道。“姨媽還沒回來嗎？”
紅裙女子扭了扭屁股，那翹臀讓人想入非非。“大王，才六點呢！”
御姐音天花板，讓人慾罷不能。
林凡忍不住渾身酥軟，雖聽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一種新的體驗，一把推開女子坐了起來。
伸了伸懶腰，看著灑進來的點點陽光，一臉期待。
“大學生活，要開始了。”
小時候父母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人世，林凡雖有一雙血瞳，能見鬼魂，走遍父母出事的地方，就是見不到父母。
姨媽將他養大，供他讀書，林凡有別人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任何考題，只要他想，都能知道答案。
不過他卻十分低調，每次考試，全班中等水平，也不和其他人深交。
除了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有那張有些痞帥的臉蛋，純純的路人甲。
現在去問他的初中同學，恐怕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叫什麼，若是說就是得了紅眼病那人，其他人肯定會說，好像有這麼一號人。
大學在羅剎市，來回要七八個小時，姨媽上了夜班，林凡不想讓她勞累，索性一早收拾好東西，趕第一班公交車。
上了公交車，徑直來到最後一排靠窗位置坐下，戴上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經過三個站後，車上的人多了起來，摩肩擦踵。
林凡帶著個墨鏡坐在後排最高位，不少人朝他瞟一眼，彷彿在說。
長得帥了不起啊……
林凡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除了在姨媽面前，他從來不笑，永遠板著一張臉。
“春陽路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林凡看了看窗外，一家工廠上方巨大的煙囪，飄起粗壯青煙，心說。“時間過得真快啊…”
十五年，宛如一場夢，夢中一家三口，歡聲笑語……
頃刻間，幻夢崩塌，空留一個能見到鬼魂，卻見不到親人的少年……
失神之際，林凡突然聽到一聲貓叫，叫聲兇狠，如見到了耗子般。
激動，衝動。
耳邊響起蘿莉音。
“大王，車上有惡鬼哦！”
林凡取下墨鏡，一閉一睜之間，紅光微閃，掃視整個車廂。
這一刻眼前的眾人，宛如白骨，一眼望穿。
一個小孩看到這一幕，不由大喊一聲。
“媽媽，那個哥哥的眼睛會發光。”
抱著小孩的婦女朝後面瞟了一眼，將小孩的頭往身前一扭，沒好氣道。
“那是紅眼病，小心被傳染。”
此話一落，一個大媽道。
“小夥子，你還是把墨鏡戴上吧！這車裡這麼多人呢？”
林凡掃視一週，並未發現半點異常。
心說。“妲己，你嚇我是不是？”
蘿莉音響起。
“貓貓都不乖了，應該是隻八級惡鬼，善於隱藏，你放我出去看看。”
林凡摸了摸手裡墨黑的鋼筆，眉頭微挑，這麼多人看著，妲己要是來點什麼過分的舉動，他可受不了，戴上墨鏡道。
“這輛車肯定要出事，雖然我不是很想多管閒事，畢竟這麼多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