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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天平靜文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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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多天過去了,天佑苦練秘訣,進步神速。另外,他把絕藝大概記在腦子裡,把寶書和信用油布包好,重新找了個穩妥之處存放。

這一日,練行氣要用到幾味中藥,他決定到文山縣城去採購些。他依舊是破道裝一身,近來行氣進步神速,容光煥發,目光炯炯。為了不引人注意,他故意找了些草木灰抹臉,顯得十分邋遢。

來到文山縣城附近,他大吃一驚,只見縣城附近氣氛不對。團練公所團丁和國民黨士兵槍頭都上了刺刀,嚴格探查過往行人,城門附近的旗杆還用繩子吊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進得城內,他故意選了一家小藥鋪配齊了中藥。他把藥包揣好,剛準備出門,忽見他那日救過的年輕人打扮成樵夫模樣,挑著一挑松枝柴火,疾步西行。天佑甚是好奇,打算跟過去看看。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忽然見拐彎處,師弟先德和週二有說有笑,向東走去。他決定看看師弟要幹什麼,他兩躍躍到了一個兩層高小樓上,躲在煙囪後。這裡是文山縣城最高的建築,視野很好。向東可以看到先德和週二攜手進了城裡最大的飯館-三合包子酒樓,向西可以看到那年輕人走到小巷盡頭。但見他機警地回頭看看,然後敲了幾下門,門開了,年輕人麻利進去了,又探出另一個腦袋,看看沒有異常,迅速關上了院門。天佑心想今晚要有大事,決定呆在城裡,看個究竟。於是,他側臥在瓦片上,一腿直,一彎曲,兩食指塞進耳朵,練了一個時辰秘訣中的“老祖神仙睡”。臨近中午找了個不起眼的的小飯館吃了點飯,然後直奔三和包子酒樓後院。很快他找到了先德和週二的包間,然後飄身上房,輕輕揭開一點瓦片,觀察著屋內的一切。兼著先德喝了點酒,又近來天佑功夫大漲,所以周先德竟絲毫沒有發覺。天佑靜靜聽了一陣,聽了個大概。原來近來,膠東地區共產黨領導了一場大暴動,被血腥鎮壓而失敗。城門的腦袋是起義隊伍的姓張的一個重要人物。國名黨主要部隊進山繼續“清剿”,城裡只剩下正規軍一個排和週二團練隊伍共五十多人。對方的傳奇人物於得江沒有抓到,於得江原來就是上次天佑幫助的今天又邂逅的那個年輕人。週二對於得江頗為忌憚,於是請周先德過來,名為請客,是為請他助自己一臂之力,並許諾副團頭和總教習的職位。兩人拿酒蓋臉,越說越露骨。原來周先德不屑在團練公所發展,有意想在國民黨正規軍謀個一官半職。週二則勸他,他估計於得江藝高人膽大,這幾日肯定會冒險來取走人頭,到時協助自己抓住於得江,立上一大功,肯定利於在正規軍方面謀個差事。這時,週二朝套間招了招手,裡面出了一個妖豔的女人,週二道:“兄弟先放鬆一下,晚上就沒時間嘍!”周先德稍微猶豫了一下,週二道:“弟妹不會知道,我特意把姑娘帶到這來,就是為了方便。”說完自己跑到隔壁去風流了。天佑真想下去質問師弟,後來一想,此事純屬個人道德,路是自己走得,隨他去吧。他懷著壓抑的心情回到小樓煙囪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那日師弟和梁稱兒得婚禮他也去了,那梁稱兒堪稱大家閨秀、姿容俏麗,這個師弟啊!德行有虧啊!天佑讀過三年私塾,和先生學過《論語》《弟子規》《增廣賢文》等,傳統道德和師父忠厚正直的行為影響了他。他認為私生活有問題,必是做人方向出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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