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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趕緊滾！”秦淮茹一手叉著腰一手對著姐倆揮舞。
“我再不要見到你們。趕緊滾，永遠不要出現在這個四合院裡！”
秦淮茹依然在咆哮，要不是外面連綿不斷的鞭炮聲掩蓋了屋內鉛華，大抵早成了老太婆們消遣的地方。
“好，走就走，咱這個家從今天起一拍兩散！”
剛捱了兩巴掌的槐花臉還火辣辣，她一手附在臉上，可真疼啊，她媽就是個老虔婆。
秦淮茹正要繼續開罵，一直趴在一大媽懷裡的小當突然轉身，她來到槐花身邊：“姐，我們不能走。”她眼神堅定，毫不退讓。
憑什麼讓她走？這裡可是她們的家，她們住的是雨水姑姑的房子。這裡的一切都是傻爸的，輪不到她媽來說話。
“不走，媽，這裡是我的根，我不會走的。”小當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走是吧？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淮茹氣得直哆嗦，抄起一旁掃把往小當身上招呼。
“趕緊滾。”
槐花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攔人，卻在過程中捱了一掃把棍子。
見淮茹真動手打人，一大媽上前幫忙。先是將槐花小當拉遠，再用自己的身軀攔在幾人中間，又轉頭吩咐啞妹：“啞妹，快回家叫你爺過來。”
啞妹一聽抬腳就跑。她雖然不會表達，但很喜歡槐花小當兩人。她們並不嫌棄她不會說話，每每回來都會拉她去她們屋裡給她看很多她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小當甚至教自己識字。
一大爺進門就頭痛。
世上哪有這樣當媽的？這個秦淮茹真是比那賈張氏過之無不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一大爺你來了正好，給我做個證明，從今日起我徹底跟這兩個孩子斷絕關係，再不往來。”
小當也不勢弱：“一大爺爺，您看看我媽，她不講理。”
又來這套？一大爺心煩啊，之前不是說斷絕關係了嗎？斷絕關係了還要求女兒日日上門伺候。大過年的，好好的大肉都掀在地上，作啥喲？
“咳咳，你想怎麼個斷法？”
一大爺真不想來斷案，如今家裡有了啞妹，怎麼說呢，他感覺生活都有了指望。這會只想著回家吃飯，喝酒，過大年！
秦淮茹眉毛一挑：“按之前說的每年給我一千塊錢。從今起這姐倆搬出去，再不要回四合院，我不想看到她們。”
一大爺沉思：“理由呢？”
理由？要什麼狗屁理由？秦淮茹想罵娘，她就是看她們不順眼， 這兩個女兒完全不跟自己一條心。
不是一條心，要來何用？
髒話已經到嗓子眼終是忍住，她繼續道：“一大爺您看我家現在這模樣，大過年誰家孩子會掀了桌？這還不算，飯沒了可以重新做，但這心若是沒了啊可就沒辦法了。她倆不僅不孝還沒一點手足之情·······”
秦淮茹到底說了啥一大爺壓根就沒聽進去。只覺耳邊吵個不停，聽得他腦袋暈乎乎， 心道淮茹越來越瘋癲，完全不像個正常人了。現在的淮茹就是他們四合院裡的一顆老鼠屎，還是發黴發臭的那種！這麼大兩個孩子趕出去？你讓她們如何做人？如何嫁人？
“淮茹，這樣是不是過了點？”大過年的一大爺沒說重話，多少給對方留了體面。
“過分？”秦淮茹卻不自知，她覺得自己一點不過分。相反，早應該將兩人丟出去，一天天給自己添堵。特別是小當，當初那麼艱難還選擇生下她，如今是悔不當初啊，當年若是做了她哪有今日煩惱？
“一點都不過分，一大爺您給立個字據吧，我沒有這樣無情無義的女兒。”
“立字據？”一大爺訝異。
至於嗎？有這麼誇張嗎？做人得留一線啊，是自己的孩子呢，你自己年齡一天天老去······一大爺實在想不通，向來精明的淮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大媽也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送她兩巴掌。但她終究不是那樣人，於是走上前拉住秦淮茹：“淮茹，你要這樣做那真就過分了。都說沒有不是的爹孃，我覺得也沒有不是的兒女·······”
“一大媽一大爺你們不懂，你們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像她倆這樣沒良心的女兒我寧願不要，你們不是在外面撿回來個孩子嗎？我看那孩子挺好，你們看看，撿回來的孩子都比自己的孩子強。”
秦淮茹繼續扒拉不停羅列著槐花小當種種罪狀 ，絲毫沒反應到得罪了一大爺老兩口。當然也更不會覺得安在女兒身上的罪名都是無中生有或雞毛蒜皮的小事。
“香琴，走。”一大爺生氣，招呼一大媽和啞妹走人。這都什麼破事，他不管了！同時也沒忘槐花小當：“孩子，走，來爺家吃年夜飯。”
兩人沒動，一大媽也不願走。雖然很生氣，但她此刻更擔心槐花小當。想著淮茹可能是在氣頭上，再一次上前勸：“淮茹，大過年的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消消氣。有什麼事等過完年再說·······”
她本意是勸和，秦淮茹卻覺她在打馬虎眼，裝好人。壓根就不理她，轉頭再一次問槐花小當：“你們走不走？”
“不走。”姐妹倆異口同聲。
“不走是吧？沒事，來，看看我這是什麼東西。”說完，咚咚幾步來到床邊拉開抽屜拿出幾張薄紙。
“不走也可以，既然不走等過完年你倆就睡大院裡吧。”
槐花心下一緊，心道難道媽媽找到了雨水姑姑那屋的房產證？不應該啊，那東西不是被她藏在單位辦公室抽屜裡了嗎?
“這是什麼?你又幹了什麼事？”小當反應比槐花快，媽媽剛拿出幾張紙時心中就升起了很不好的預感，當即腳下一動上前將東西搶過來。
小當怒吼：“秦淮茹！！！”
這是小當第一次直呼媽媽名字。原就已經失望透的心再次痛得透心涼，如今對這個媽是再沒了情感。
察覺妹妹異樣，槐花拿過紙攤開一看！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讓我跟小當上哪兒住去？你憑什麼將我們的屋子租出去？？？”
造孽哦造孽。一大爺老兩口覺得腦袋裡有個東西砰的炸開，再聽不進去槐花後面說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