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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是在那裡賭博？自己看看你面前堆積的籌碼，整個屋子就你面前的最多。這還不算，賭場外面還有望風、放哨的。”
證據就擺在眼前，棒梗還能說什麼？死鴨子嘴硬狡辯了那麼一句就被嗆了回來。
“等著吧。”等著拘留罰款坐大牢！
警官轉身離去。他心痛，如今賭博成風，影響社會風氣。因為嚴打這些人甚至將賭桌拉到那麼不起眼的地方，這條線他們已經盯了很久········
日子剛剛好過了那麼一點點，這些小子，好不容易讀書出來的小子竟自毀前程。
秦淮茹是跟著槐花一起來到東城派出所的。一路上槐花都在罵罵咧咧，先是將她哥棒梗從裡到外，又從頭髮絲罵到腳指甲，最後話鋒一轉開始碎碎念自家老孃······
“媽，不是我說你，我哥天天回家你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賭博嗎？”
秦淮茹現在是渾身發軟，再加上槐花在一旁叨叨更是心煩意亂。本想找女兒給自己當個支柱········
“我也不知道你哥在外面做這個事，就是看他每天很忙的樣子。”
“不知道你不會問嗎？”槐花想罵娘。
“問，你說的倒是輕鬆。我倒是問了，你哥也沒告訴我在賭博啊，他會老老實說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孩子都是來要債的，沒一個貼心。
“媽，不是我說你，平常自詡聰明關鍵時候不頂用。他棒梗在厲害也逃不出你的火眼金睛的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裝傻充愣·······”
槐花喋喋不休·····
秦淮茹心裡咯噔。她不是沒想過，兒子每天給自己拿錢，當母親的若說沒一點感覺那都是假的。只是白花花的票子在眼前，她麻痺大意自我催眠了······
“哼。如今出事了就知道找我來擔·······”槐花繼續發洩心中不滿，何曉說的對，要走出去，她不要被困在這個家裡一輩子。
東城派出所。
“賈棒是你兒子？”
“是。”秦淮茹很害怕，要不是槐花在一旁撐著，她得再暈一次。
對方拿出一張紙：“證件拿出來看看，在這裡籤個字。”
秦淮茹不知怎麼走出派出所的，耳邊一直縈繞著警官的話：暫時是拘留，等查清定奪後大概會提起公訴········
“槐花，咋辦？”
“我咋知道咋辦？”老實說，槐花現在也是腦袋嗡嗡響，恨不得將棒梗扒皮抽筋了去。傻爸好不容易將他拉扯大，不說報效社會至少也不能幹這種事情吧？被傻爸知道得多傷心？還有自己，她已經快成老姑娘了，要相親，要談戀愛的。如今被他這麼一攪和，誰還願意跟自己談戀愛？
誰願意找個物件家裡哥哥是個蹲大牢的？
總之，這件事真是害死她和小當了。
對，小當還不知道·······
小當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拿上大刀砍死棒梗。別看她長得柔柔弱弱，她可是比自己說得到，也做得到啊。槐花搖搖頭，自從傻爸離開，家裡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女兒這麼一懟，秦淮茹在大腦裡不斷搜尋，到底誰能幫自己？這個，不行。那個，也不可以。
突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秦淮茹一把抓住女兒：“槐花，找你傻爸。你傻爸不是認識大領導嗎？讓他找大領導把你哥弄出來，你哥不能坐牢，不能啊·······”
“媽，薅羊毛也不能盡在一隻身上薅吧。”槐花說完用力甩開媽媽的手，轉身頭也不回離去。
感受到女兒生氣，秦淮茹大叫：“回來，你給我回來。”
槐花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母親的話，越走越快。
“賈槐花，你給我回來。”
秦淮茹一嗓門喊的可大聲，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停下腳步，槐花無奈只得回頭。
“回家。”
“我自己回去，你去叫小當回來，咱們合計合計！”
槐花愣在原地，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活········？哎，小當可不太好惹，她覺得自己不一定叫得動。
學校。
槐花話音剛落，小當手裡的圓珠筆砰的斷成兩截。
她看起來很不高興，雙眼緊緊盯著斷掉的筆頭，不知在想什麼?
槐花試探的叫：“小當？”
“回家。”小當咬牙切齒。
槐花鬆口氣，好險，剛剛她真怕小當失智將筆往自己身上扎。
姐妹倆一前一後，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好幾次槐花想開口，但看到小當那陰狠臉色就訕訕閉嘴。
兩人來到四合院後院，後院屋裡烏漆嘛黑，大門還上了鎖。又轉回正院，見祖屋也是落了鎖頭的。兩姐妹對視一眼，最後，兩人將目光挪到何雨柱的屋。
屋裡同樣黑燈瞎火，要不是門虛掩著還以為沒人。
推開門，槐花試探著叫：“媽？”
屋裡沒人應聲，小當一把推開槐花上前拉下開關。
燈亮，秦淮茹縮在床上，好像在哭。
槐花心一緊，媽字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住這屋？”
這是小當的聲音。她不明白母親不是住在後院嗎？她不是跟傻爸要了後院的房子嗎？怎麼現在又住到傻爸屋裡來了？
“小當。”秦淮茹正想哭訴，小當陰沉著臉質問：“誰給你的權利？”
“我······”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是讓女兒回家商量棒梗的事情嗎?怎麼一進門就為難自己？
得不到回應，小當又看向槐花：“姐？”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一樣今天才回家。”
“你們兩個，現在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嗎？叫你們回來是讓你倆湊錢給我，我要去贖你哥。”秦淮茹理智迴歸，還是先辦正事。這兩個妮子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拿錢？你叫我拿錢？”小當簡直要氣笑了。看一眼姐姐，發現她偏著頭不敢說話，但想來也是不願意。
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哪有這樣對自己媽媽說話的？秦淮茹當即就懟了回去：“對，拿錢。還有你這個死妮子，上次找你別人說你不在，你真不在學校嗎？”
小當緩緩坐下，“媽，別的事都好商量。棒梗這件事責任在你，在他自己，他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承擔。想從我這拿錢，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