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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吹進四合院，何曉收拾好準備出門。
“爸，晚上放學我就不回家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 隨即想到前幾日兒子說過要跟同學出遊的事，應了個好字。見兒子腳步輕快，忍不住搖了搖頭。
何曉剛走，秦淮茹推門走了進來。
“傻柱。”聲腔裡帶著祈求。她早就在拐角處觀望了，見何曉走了才進來的。平常都是傻柱先於何曉出門，今日也是難得。
“你怎麼來了？”說完何雨柱又覺自己有些過分，這樣說，多少有點傷人。偷偷瞄了一眼，卻沒在淮茹臉上看到什麼不適。
受了這麼長時間冷落，秦淮茹已經不再注意這些細節，更多的是想著傻柱什麼時候住回後院去？
“上次你說晚上回來再說········”她有點尷尬，那天得了傻柱一句話她就忙裡忙外，又是燉豬肘，又是包餃子。
誰知， 等了一場空。
傻柱變了，再也不再第一時間考慮自己，事事以自己為先，明明說了有什麼事等他晚上回來再說·······
“噢，對不起。這幾天忙，忘記了。”
這話說的輕飄飄，秦淮茹卻感覺被砍了一刀。傻柱他是真的，心裡沒一點自己了嗎？想了想，心一狠靠了上去。
“你幹嘛，幹嘛。”何雨柱步步後退，大早的，這是想幹嘛？
秦淮茹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傻柱，咱們和好好不好？”說完，環抱的雙手愈發用力。她已經想好，並打算豁出去了，一定要這個男人睡回後院去。
何雨柱被抱著一動不能動，兩隻手尷尬的抬著。想放下，心裡多少還有些介意。不放，一直抬著這手也酸，只能無奈道：“你先放開，這是何曉屋。”
“不，我不放。 ”秦淮茹窩在男人肩膀裡，何曉屋裡又怎樣，又不是沒在這睡過·······
“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就此不要我了？一直不原諒我，不回後院住是不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馬上過年了是不是準備跟何曉去香江?是不是準備跟婁曉娥雙宿雙飛再不回來了？”秦淮茹將最近腦子裡想的事情一連串問了出來。
何雨柱被這些從天而降的問題困住了。
離婚？
他敢對天發誓，從未想過。
至於去香江這點，何曉說了之後他確實也考慮過，最終還是決定不去，只是這事還沒跟兒子說。
更別提跟曉娥雙宿雙飛了，何曉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中間沒想過，現在更沒想。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跟曉娥不在一個階層， 曉娥猶如天上高飛的白鳥，自己只是叢林之下的麻雀。
再說，曉娥要結婚了。
“淮茹，你問的這些，我沒辦法一一回答你。說實話，我心裡是有怨氣的，但也僅僅是怨氣。我也明白你的為難，但你千不該萬不該隱瞞於我，我對你，對幾個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我想你是知道的。你的做法讓我心寒。”
秦淮茹一聽。呀，這是有戲啊，於是更賣力賣苦：“對不起。傻柱，對不起，都怪我太自私，盲目聽從我婆婆的意願。”說完，還在他懷裡拱了拱。
以為傻柱聽了會柔軟，下一秒就感到男人胸膛變的硬邦邦。
完了，生氣了。
“淮茹，你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嗎？”
他拉開懷中女人，讓兩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又換上嚴肅的面孔緊緊盯著秦淮茹，有那麼一刻，他真覺得當初瞎了眼。
是他當初瞎了眼，還是淮茹真的變了，亦或是，她一直這樣?
“淮茹，我們結婚前，你婆婆說了什麼？”他目光如炬，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
秦淮茹卻還覺得只要將事情往婆婆身上賴，那他們之間的問題一定能解決，況且老太婆都已經死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將一切往她身上賴就是了。
“我婆婆她不允許我二嫁。”
“我知道。”何雨柱表示這不是他想聽的。
“她說要好好考察你。”
“她說你會苛待幾個孩子。”
“說我跟你結婚也可以，但是········”
何雨柱接住話：“說什麼？棒梗攪和的那幾年，誰的意思？”
秦淮茹偷偷看了眼男人，見他臉上並沒有怒意，遂大膽的說：“也是我婆婆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她還說了什麼？”何雨柱的臉已經黑了。
“說如果我跟你結婚又要孩子，那三個孩子就再沒親孃疼了。”
“你的眼睛看到我也是這樣的人嗎？”他起身上前，秦淮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傻柱，這些都是我婆婆說的，我並沒有這樣想。假如我這樣想，當初就不會跟你結婚。”秦淮茹也有點生氣了，她也是有情緒的，這樣子步步緊逼，她也要做人的。
“你不是這樣想的，但卻是這樣做的。淮茹，你也認同你婆婆的說法，那時候你們一家吃不飽穿不暖，平日裡如果不是有我的盒飯照應著，你們過什麼樣的日子我不是不知道。”
“你！”好難堪。秦淮茹感覺到羞愧，當初東旭走後，廠裡那些人明裡暗裡佔自己便宜，雖然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但被傻柱一說，這也是她心中的一份恥辱。
“你看上我能掙錢，看上我一個單身漢心無牽掛，看上我人好心善，看上我的工資······其實，我都知道。不管你裝的多好，始終是個女人，一個女人沒了依仗容易被人欺負。所以，我倆好了之後你提出你替我領工資我也沒有怨言。在棒梗搗亂的那幾年，我更是處處討好，面面忍讓。”
他感覺憋得慌，這些憋在心裡的話壓得他喘不過氣。
“我做這些，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這句話，他是咆哮著說出來的。秦淮茹嚇了一跳，傻柱他從未對她這般過。
“我做這些，為的就是讓你看到我的真心，我的真誠，我的誠意！我從不否認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當然前提條件是建立在你我身體都好的情況下。
可你告訴我什麼？你說你生了三個，你的身體沒問題。就因為你一句話，我夜不能寐，偷偷跑去看醫生。
你猜猜醫生怎麼說？醫生說聲孩子這事靠緣分，有時候越急越沒有。後來不管我多努力，你的肚子就是不見動靜。我原本已經相信了醫生的話，生孩子要緣分。後來，我年紀也大了，雖然有遺憾，但我身邊總算也是有著家人，有著幾個孩子。”
說到這，這個向來堅硬的男人捂著臉蹲下身嗚嗚嗚哭了出來·······
“我原本已經信了，已經信了啊。可曉娥帶著何曉回來了··········”
“你知道我多高興嗎？我有孩子了啊，這算是彌補了我的缺憾，我想著我跟你或許是哪方面出了問題，總也沒孩子，何曉就是我的救贖。我真的很開心，即使看到了你滿臉的算計！”
“淮茹，你千不該萬不該騙我。在你決定不給我生孩子的那天，就應該做好將那個秘密深埋心底，直到有一天再埋入地下！！！”
秘密，是有所隱蔽，不能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