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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警察說了什麼？”
何雨柱簡直不敢相信，若傳言是真·······就一大爺那性子會不會惱羞成怒跳井去······？
“爸爸，真不是傳言那樣。你們別急，這陣風過了就好。”何曉淡定如斯，何雨柱第一次覺得看不懂這個兒子。何曉想的卻是，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不行，我得去看看。”丟開手中抹布，腳尖一轉就想走。
秦淮茹反應快提醒帶盤餃子，剛出鍋的熱餃看著油光錚亮，十分喜人。何雨柱忍不住誇：“還是你最貼心。”
秦淮茹嬌羞一笑低下頭。何雨柱接過餃子去一大爺家，只是沒一會就被趕出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那盤冰涼的餃子·······
“怎麼，沒讓你進門？”秦淮茹有些詫異。
按理說不應該啊，一大爺向來是這院裡最明事理的人，怎會做出這般失智舉動？又看了看面色不改的何曉，她覺得這其中定有貓膩。
夜已深，何雨柱輾轉難寐。
“傻柱，你能不轉了嗎?”好睏， 每次剛閉上眼身旁的人就動一下，這讓秦淮茹感覺十分崩潰。自何曉回來，棒梗是一次沒在家吃過飯，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兒子了。
既然睡不著， 何雨柱打算將心裡想的事說說， 看看枕邊人是個什麼態度。轉身、支起腦袋伸手搖了搖半睡不睡的秦淮茹：“淮茹，聾老太太是伺候著走了，你說一大爺兩口子老後動彈不得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好不容易積攢的幾分睡意瞬間全無。秦淮茹感覺胸腔中集滿了怒火，不需要煙火就能自我爆炸！
“何雨柱，我告你，甭想！”從嫁進這個院，她就知道他何雨柱是個什麼樣人兒。
他善良仗義，憨厚敦實。也正是看中了這點才想方設法嫁給他，他的好，應該只對這個家裡的人。
她不覺得自己自私，人若如此博愛，那還是人嗎？想想當初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養了那麼大一家子，再想想現在每個月實實在在攥在手裡的錢。如今好不容易過上鬆快些的日子，再要去管那兩個老的·······
“不行！”
對於秦淮茹的態度，何雨柱很吃驚。那年照顧聾老太太時她可積極了·······
這晚的一大爺心裡愁的怎麼也無法入睡，想到傻柱站在門口的畫面，一顆心七上八下。他想出去，又擔心被大家指指點點看笑話。不出去，在這屋裡著實憋得慌。
“明兒個我非得出去走走。”
想起近日家中情況，還有被拒之門外的傻柱。一大媽不忍：“中海，傻柱是好意。 ”
一大爺心中默默嘆氣。雖說他有不堪的過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摸爬滾打一輩子，從那樣艱難歲月走過來的人，誰還沒點秘辛？
前院閻埠貴，後院劉海中這兩個都不是簡單的玩意，就連巷口要飯的，也不能小覷。
“老易，傻柱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觀察過，咱們院就屬他最穩妥可靠，你看他伺候聾老太太那勁·······”說著說著耳邊傳來鼾聲，一大媽也只能仰屋興嘆。
仔細想想，她這一生，比起很多人，已是幸福。
一大爺睡了嗎？
沒睡。
關於養老，關於傻柱，他也在思考。
正如香琴所說，得知此生無後他早已暗中觀察。縱觀整個大院， 何雨柱絕對是第一人。
但，他怎麼拉得下臉？是以即使退休依然對領養樂此不疲，可一次次的無功而返又勸退了他。
如今還有把柄在人家手裡，讓他上趕著去巴結········？
············
次日，碧空萬里。
一大爺家的房門“吱呀”響了。
“喲，一大爺，早呀。”
“早，一大爺。”
“一大爺，您回來啦······”
“······”
“咳咳，回來了，回來了。”諸如此類的招呼讓一大爺招架不住，擺擺手示意你們快點上班去，可別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這一天都走不出這院子。
“咦，一大爺？”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啃著油條從外頭回來。
“嗯。”一大爺沒正眼瞧他。就這滿身肥肉滿嘴是油的傢伙，不說話則已，一說驚人。才出來就遇上這麼個倒黴蛋，夠嗆！
二大爺將手裡最後一口油條一塞迎了上去：“一大爺，你的事······”
果真是個倒黴蛋，一大爺怒火中燒：“什麼事？我什麼事？”
“別生氣啊，大家都說你玩的花，這話我可是最不信。知道你心裡難過，咱哥倆這麼多年我向來最瞭解你，你看······要不跟我說說。”
聞言一大爺停下腳步，他想吐，十分想吐。劉海中這舉動讓他覺得這貨比何曉那小崽子還討厭。油膩膩的一身， 跟個肥豬一樣！他停下腳步，黑著臉看向二大爺：“你知道你現在是一副什麼嘴臉嗎？”
“什麼臉？”二大爺下意識摸了摸臉，絲毫沒注意手上沾了多少油漬。
“預感自己即將死亡的死豬，死前的諂媚臉！”
“死豬？死·······”反應過來二大爺氣得跳腳，捻著蘭花指對著一大爺大罵：“老易你不要臉，你變態。”
屋內觀戰的何曉轉頭對何雨柱說：“爸你看，我就說不用擔心吧，一大爺爺好著呢·······”
“是挺好，就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撓撓腦袋，何雨柱也出門上班去。
傍晚，院裡又聚集了幾個愛八卦的娘們，連三大爺也拎著花壺在正院澆花。
秦淮茹納悶：“三大爺，今兒個怎麼澆到我們正院來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三大爺當即停下手上動作加入戰局。
“要我說你們這些不會伺候花草的人就不要養了，要不送到我那去，我幫你們養······”
“您是想佔為己有吧。”
“哪能呢， 你三大爺我是這麼摳搜的人嗎？幫忙照顧，照顧。”三大爺憨憨直笑，卻擋不住眼裡的算計。而他之所以加入戰局，是因為這陣子忙活著顧不上這院裡的八卦， 如今有機會豈會放過？
“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麼?”
住後院最右邊的王家婆子轉頭對他耳語了幾句：“嘿，三大爺你是不知道啊。就是一大爺啊，他這樣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大爺他絕不是這樣人！”
看熱鬧不嫌事大，非三大爺莫屬。經他這一嚎，就連好吃懶做的棒梗都被吸引了過來。
“中海，要不出去說說？”一大媽心裡畏懼，但外面吵吵鬧鬧不說點啥好像也不行。
“說說說。你知道說什麼？隨他們去·······”
惱火哦，一大爺氣得摔了手裡筷子，飯也不吃準備上炕。
眼見著院裡動靜越來越大，何曉覺得時機已到。小紳士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棒梗也看了過來。
“各位大媽大爺叔叔阿姨們。請不要胡亂猜疑，咱院裡還有很多小孩，好的成長環境需要大家共同建設。關於一大奶奶後背的傷·······”
瞟了眼一大爺家緊閉的房門，留了個懸念。
屋內一大爺雙耳緊貼著窗戶，想聽聽這小禍害到底要說些什麼······轉頭惡狠狠瞪了眼一大媽。
意思是：假如······有你好看的！
“咳咳，其實告訴你們也沒關係。我一大爺爺不讓說，是因為自責，覺得自己沒保護好我一大奶奶。”
王家婆子心急：“何曉，快快說······”
“王家奶奶，別急。是這樣的，前陣子我一大爺爺跟一大奶奶不是回孃家了嘛。這家裡老人啊思想老舊，覺得我一大爺爺對一家子這麼好，一大奶奶沒給我一大爺留個後。趁著一大爺爺幫忙下地的功夫家裡老人將奶奶打了········”
王家婆子雙手一拍：“對對，是有這樣的習俗。我孃家村也有這樣的·······”
屋內：一大爺笑了。
屋外：何雨柱茫然，怎麼感覺這個理由那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