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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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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三人有說有笑,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看著這樣的氣氛,老人有些感慨,何曾想過自己也有家人陪著,一起吃飯聊天的時候呢!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闊別已久的溫馨。

似乎又回憶起了什麼事情,讓他又有些傷感。就在這時小影突然說道:

“爺爺,以前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你過去的事情,以前問起你,你都不跟我講~”

小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問這些。這時張寒也別有深意的開口說道:“是啊!老爺子,有些事呢~是無法挽回的,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你~就不想彌補遺憾嗎?”

聽到了張寒的話,老人拿著酒杯的手,忽然抖動了一下。對於張寒剛才所說的話感到有些驚訝,隨後便沉默了下來,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小影也聽出張寒的話裡有話,知道他有著看到過往跟未來的能力。也許是他知道了什麼。不過也沒開口問,只是看著爺爺。

老人沉默良久,嘴巴張開又閉合。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哎~都是過去很久很久的事了,原本以為,以後都不會再有人提起了。既然今天小影你們提起了。我也就不瞞著了,就跟你們講講吧!”抬起頭看了張寒一眼,唉嘆一聲後,對小影說道。

“那個時候呢我還是學生,我才剛剛滿十六歲,在望海的一座高中唸書。正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她也是跟我同一所學校。想起那時的她,……真是宛如清水湖上的綠色奇葩,帶著蓮的溫婉,帶著梅的孤傲,帶著桃的爛漫,又有些帶著荷一樣的清高。

當時的她用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來形容,對我來說都毫不誇張!

想起跟她認識的過程卻讓所有人感到意外!”說到這裡爺爺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

“那時候的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雖然新華國成立以後,家裡有些落寞了,但還是要比所有人家要富貴的多。那時候的她是所有人男生的愛慕物件,也是所有女生嫉妒的物件!

而我呢~也是那些男生裡的其中一個。我的父母也只不過是當時的普通工人!自己呢也不過是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這就讓當時的我呢~,只能夠站在某個角落默默的關注著她!”

每天早早的,來到校門口等著她進學校,傍晚呢也站在那裡看著她直到遠去!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卻是讓我們有了初次的相識的機會!”

“那就是十年的動盪時期!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也還沒那麼的明顯,我們呢,還是該上課的上課,我還是那樣每天放學都站在校門口看著她從教室裡出來,然後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呵呵~沒錯,我還是沒有鼓起勇氣上前跟她打聲招呼。而這只不過是無數等待中的其中一次。”好似為當年的自己感到好笑一般,爺爺搖頭苦笑。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戴上紅袖章,紛紛湧上街頭,情況就越來越不好了。有次來到教室看到大家都在討論,我過去聽到他們竟然在商討著批鬥誰,而這個人就是她。

她的家以前是開工廠的,也是大家說的大資本家!我當時聽到後就衝了出去,直接跑去校門口等她。直到她姍姍來遲,後來才知道她正好有些事來的有點晚。

我也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勇氣,直接衝上前去,把她拉住就往外面跑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她,就那樣的被我拉著跑,而她呢也不感到驚訝,而我呢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被我拉住卻什麼都不問,就跟著我跑!”

“等跑了一段距離後,看著已經離學校很遠了。就停下來,對她說先不要回學校了,同學們都在商量著怎麼對付你呢!她聽到後,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她這一段時間在家裡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她也聽父母講過,說要對她們這種資本家,進行清算,父母正在商量著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當時她這麼問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可能直接說我喜歡她吧?當時就那麼傻楞的站著!

她看到我這樣子,然後就笑了!~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笑容,‘不染塵世哀愁,卻道盡人間溫柔。’這就是我直到現在才能夠想到,能夠描述她的話了。”

“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對她而言不那麼在意!”

“你還是回家吧,這段時間還是躲起來,不要露面了!如果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的!”我當時就是這麼對她的。

就這樣,接下來我總是以這樣的藉口去找她,跟她講講外面的情況。慢慢的彼此就那麼熟絡了許多。

後來感覺到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學校也不再上課,每天大街上都有人被拉去挨批鬥!

我也再那段時間裡跟她越來越熟!每天都想著過去看她怎麼樣了,也跟她聊著當時的局勢!

我就跟她說,“要不你們還是走吧,望海市離港島近!你們去那邊吧!要不然你們家遲早要出事情的!”

她說已經晚了!她們本以為把家裡所有的東西能上交的都上交了!就可以相安無事,可是她們錯了!直到有人每天監視她們,不讓她們離開太遠的地方!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她的家裡也開始陸續被打砸過幾次,她們的父母也被拉去批鬥,要不是我提前得到訊息,把她藏了起來,恐怕她也會被那些人拉去的!

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當時就對她說“要不然你嫁給我,再跟你的家裡人斷絕關係!”那樣她就能免受那些災難了!

可是她卻拒絕了,她說不能丟下她的父母不管。還有她們家的情況比較嚴重,害怕連累我,當時我就說“我不怕”,她卻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我呢,也將她的事情跟父母講過,父母不出所料的沒有答應,也是害怕被牽連!

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有時候也想過,不管兩邊的家人,就只帶著她遠走高飛!

但是我知道她是不會同意我那麼做的,她會覺得那樣做太自私了。

對她的父母,對我的父母,都太不負責任了!

就這樣,我每天都會關注著她家裡的情況,而且每天都會注意著有沒有紅袖章的朝她們家去,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提前通知她們,讓她們先躲起來!

後來她的父母經受了幾次的折磨後,已經有些精神失常身體也垮了!

而那個凡事都不以為意的她,也第一次的哭了。她跟我說,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那時候離我們停課,已經過了三年時間,我那時也十九歲了!

而我,那時也不知道那樣的日子還有多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整整十年啊!那時候才剛剛經歷了三年那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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