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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昀琛這幾天的心情都不大好。
秦姝一直沒有回他的訊息。
而從昨天開始，蔡擇衡也沒有訊息了。
這使得穆昀琛滿心的焦躁無法緩解。
可是他又怕自己的電話會打擾他們做什麼事情。
只能硬生生按捺住打電話的衝動。
“我記得我已經說過了，跟軒海的合作取消。”
“為什麼還要拿過來給我？”
穆昀琛面無表情，但是說的話卻飽含威壓。
在他面前站著的幾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其中一人出列將穆昀琛拍在桌面上的檔案拿走。
“抱歉穆總，是我們疏忽了。”
穆昀琛也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看著檔案時，眉頭依舊緊鎖。
而後其他的錯漏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
“你們最近是怎麼一回事？一份檔案裡邊能有這麼多處錯誤？”
“難道稽核的人一處也沒有稽核出來嗎？”
站著的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一旁的陳業十分可憐這幾人。
哎，他們穆總心情不好。
連帶著處理公事都嚴格了許多。
只能說這幾個人倒黴。
正好是第一批被穆昀琛揪出來錯處的人。
只能受著了。
但很快穆昀琛也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將手上的檔案放在桌子上，示意他們來拿。
“拿回去，重新做一份拿過來。”
“還有，我不希望我剛剛說的問題還存在。”
“也不要再讓我發現有新的問題。”
“不然你們就重新外派，給我去各地收集資料。”
那幾人如釋重負，拿上檔案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室。
幸好，他們穆總手下留情了。
直到那些人都走了之後，穆昀琛只覺得心裡越發煩躁。
他瞥了眼身邊的陳業，也有些不耐地擺手。
“你也出去。”
陳業心想自己的上司可能是真的覺得很煩。
頓時也不敢耽擱。
將筆記本合上，他應了句就立即走了出去。
辦公室再度恢復了安靜。
穆昀琛開啟了跟秦姝的聊天頁面。
他們最後的一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幾天前。
穆昀琛很不喜歡這種得不到答案的感覺。
哪怕是他做了什麼事秦姝不喜歡，他也想得到一個結果。
穆昀琛皺著眉將頁面退了出來。
然後點到了跟蔡擇衡的聊天頁面。
只是還沒有等他打字，手機裡忽然跳出來一個來電通話顯示。
穆昀琛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要接通。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對方就說話了。
他聽後眼睛頓時就睜大了些。
神情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去查一下。”
等穆昀琛放下了手機，眼中的情緒沉重到可怕。
下一刻，他就拿起了外衣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陳業剛站起身，卻只來得及聽到他的話。
“陳業，跟我走。”
於是公司的人都只能看見他們的穆總帶著陳業匆忙離開了公司。
至於去哪裡，就沒有人知曉。
當然，也沒有人敢問。
......
“老秦，我剛剛衝的姜撞奶，喝點。”
蔡擇衡端著一杯姜撞奶放在秦姝面前。
自己則是在她對面坐下。
“冬天吃口熱乎的，比什麼都強。”
秦姝將視線從外邊收了回來，然後落在了姜撞奶上。
“怎麼只有一份？”
蔡擇衡無所謂地插兜靠在椅背上。
“我又不愛喝這個東西。”
“再說了，你見過我怕冷的樣子嗎？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秦姝也沒有再說話。
只是自己端著那杯姜撞奶慢慢吃了起來。
“你居然還想起來帶這個來啊？”
“我都沒有想起來。”
出來的決定十分匆忙。
秦姝自己都只收拾了衣服和水乳什麼的。
沒有想到，蔡擇衡居然會記得帶上。
著實有些令人意外。
蔡擇衡看著她慢慢吃薑撞奶的樣子，眼中也閃過了幾絲心疼。
“誰讓你怕冷？不帶點出來，萬一你著涼了我去哪給你找東西去？”
“快吃吧，待會冷了滋味就沒有這麼好了。”
秦姝吃東西一向都很得體。
當即聽著蔡擇衡的話，用勺子挖得深了一些。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蔡擇衡漫不經心地的掏出手機在玩。
“急什麼？後天就元旦了，過完元旦再走吧。”
不然節假日，懶得跟那麼多人擠。
秦姝一向都怵這種節假日。
因此聽到蔡擇衡這麼說也沒有反駁。
“也是，那就過了元旦再走吧。”
這裡的景色好。
民宿也住得很舒服。
秦姝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而且她電腦都帶過來了，還能碼字。
見她慢慢將姜撞奶都吃完了。
蔡擇衡才將手機放到一邊。
“老秦，跟你談談一些事。”
秦姝的眼眸微抬，“什麼？”
“談談你跟穆昀琛。”蔡擇衡應得絲毫都不猶豫。
“你們這件事，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秦姝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強行擠出來的笑意都淡了許多。
“我跟穆昀琛還有什麼需要談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非要一個細緻的答覆。”
再談下去，她只會覺得自己是再重新經受一遍凌遲。
她不願再經受這種痛苦。
但是蔡擇衡這次破天荒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老秦，你這個壞毛病得改改。”
“你都還沒有知道確切的結果，怎麼能給這件事宣告一個死刑？”
“其實你這樣對穆昀琛也挺不公平的。”
秦姝意識到對方有在給穆昀琛說情的嫌疑。
而後也學著對方靠在了椅背上盯著他看。
“你跟穆昀琛，才認識多長的時間？居然都這麼要好了？”
“老蔡，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還是說，他找你了？”
蔡擇衡的神情依舊不變。
聽到秦姝這番帶著不開心的話，也沒有先辯解。
“老秦，你跟我說實話，難道在你心裡，對穆昀琛已經死心了？”
“還是說，你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秦姝沉默了半會，才嘲然笑出聲。
“我不在乎？可是阿衡，我是穆昀琛的誰啊？”
“我有什麼資格來過問這件事？我只是一個輸家。”
“我怎麼不把穆昀琛放在心上？不然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待這麼些天？”
秦姝說著，忽然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阿衡，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不想再掉眼淚。”
“我覺得這樣子，就不像我了。”
“我不想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