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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不曾存在過,那麼這個計劃早已胎死腹中!”
淮夏不為所動,話,更是一句也沒說,可那微微擰動的秀眉與忽地停頓了下的攻勢,卻是非常明顯。
這話對她不是沒有觸動的。
尼爾抓住其心思,道著,“新人種計劃不是妳想的那般不堪!它依舊是以人為本、以為人為好的前題下進行開發,否則這世界早被滿街變種怪物給吞了!”
“而妳,不過是好運沒被那些怪物給同化,幸運的保有人類軀殼罷了!”
隨著這話落,尼爾逮到機會,揚手朝她一撒──
煙硝味!
過近的距離令淮夏連忙抬刀或以異能護住自己,任那顆粒珠落在身上、響起了陣炮竹聲響與激飛的碎冰,人也緊追那掉頭就跑的尼爾。
這種一碰及炸的炮彈威力極小,用意多是逼退敵人罷了。
尼爾也沒想這般就能脫身,邊跑也邊丟著各種能阻下淮夏的道具。
能夠在紀言手底下逃跑,淮夏自然不會小看尼爾。
只是那層出不窮的攔阻物實在太多了,饒是淮夏,一時之間也難以將人給拿下。
直到一道人影出現,令她喊,“紀言冰凍!”前方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冰成霜結凍時,這才發狠的將那埋伏於尼爾體內的冰寒之氣引爆。
由內自外破開的威力,比自外入體還要來得強烈。
“啊──”尼爾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慘嚎聲,整個人也因腳傷、奔跑太過而狠狠的往地面一摔。
這一摔,滿地碎石立馬招呼了他,將他給磕碰的又一陣哀叫。
淮夏走過去,腳背朝他腰部踢去、一勾一帶的讓人直接翻過了身,露出那摔的滿臉血液的狼狽樣。
“嗚妳……我……唔放、放過我……”
不知是摔斷牙齒還是什麼,尼爾那出口的話簡直是……
到了這時還說放過他?
淮夏覺得他是說笑的同時也在拖延時間。
她不回答他的廢話,直接問那讓她在意的事。
“新人種計劃,以我做開端是怎麼回事?”話落,一腳毫不留情的踩上那蠢蠢欲動的手掌,眼睛微瞇,“別試著挑戰我的耐性!也別想呼嚨我!”
“對於這計劃,我知道的不比你少!半點謊都要不得,否則那代價不會是你想嘗的!”
十指連心,踩在指上的腳略略施壓,便讓尼爾痛的難以喘息。
忙道,“好好!我知道了!松點松點!”
這時的尼爾,那還有當初的狂傲呢?
在諾亞昏迷那時,她可曾見過他是怎麼待解央的……當然這帳待會算!
“新人種計劃,初衷不過是要讓人類不受喪屍病毒影響且還能擁有強大的力量……可到最後,妳的出現讓這計劃成了私人目的。”
這些,淮夏早已聽到爛了。
腳下力道不禁加重,頓時令尼爾哀叫著‘松腳’,又趕緊說著別的。
“所謂的私人目的,不過是想把妳給解剖研究了,好看看怎樣才能使得自身像妳這般!”
聽到這,淮夏面上不禁露出了抹諷刺。
然而自私本就是人性,淮夏一點也不意外,所以在尼爾這話過後,莫名的,她也失去了聽下去的欲/.望。
這一生,她可以說因新人種計劃而活著,也因這計劃而受盡了擺佈。
為此她努力掙扎。
哪怕她已是強悍到能自保、也成了北區人人豔羨的領導夫人,可這枷鎖仍是掛在身上,時時刻刻提醒她,讓她時刻不安。
然而現在,聽了後面這些話,她突然發現,她不安什麼?
遭到迫害、活不下去嗎?
不是。
她的不安,來自於自卑與不夠自信。
然而這些解央都給她了。
這些年來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感受在心裡。
有這麼一個愛她、不管她是什麼的男人,那顆不安的心早就沒了。
思及此,淮夏那微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她早受夠了那所謂的新人種計劃。
也不願、不想再聽到。
這也是她失去耐性的緣故。
許是殺意太過,如同凝實了般,尼爾也猛地掙扎起來。
“殺了我妳也不會好過的淮夏!妳這外星怪物!妳將被世人不……”後面那句話便是沒說完,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看著腦門穿刺出數根冰刺的尼爾、死不瞑目還渾身抽搐的模樣,她目光不禁瞥向紀言。
奇怪著,他怎麼比她還沉不住氣?
她還想聽這狗嘴吐出什麼象牙呢……
“既然要殺了,就不用聽他說什麼廢話、汙了自己耳。”紀言為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
這話說的是為她還是為他?
淮夏心裡門清的很。
也如往常一樣不戳破……
將尼爾屍體收入空間後,便問著,“弗恩呢?你有遇到他嗎?”
“我不知,妳連繫他吧……”見她依言通訊弗恩,突地,趁著弗恩還未接通前說著,“那些話妳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活的開心便是。”
“你這是安慰我?”見他似是意識到自身行逕不太對、如往常般撇開頭不予回應,淮夏也沒追的這話不放。
只道了聲謝,便在通訊那端接起時,問著,“弗恩狀況。”
“我抓到曹鑫了,帶了能量抑制器,現在……”
弗恩話還未道完,淮夏便命令著,“直接殺了,省得夜長夢多。”
通訊那端因她這一句話陷入沉默。
隨後才傳來,“我知道了,這戰,是拖的久了。”
是的,就是拖久了,令人倦了、累了。
“謝謝你明白,待會帶著屍體到我先前說的地方集合,一同回黑壁灣。”
弗恩應了聲後便切斷了聯絡,而這時淮夏目光也轉向紀言,毫不意外的見到他那雙紅眸底下,來不及收回的情感。
淮夏心裡一嘆。
“結束後你就娶個老婆吧。”
“為什麼?”紀言眉頭大皺,不懂她說這話的用意。
“以前我曾跟你說過……”見他一臉茫然,不懂指的是什麼,又道,“我不需要你的喜歡,至於原因,你是知曉的。”
“這些年來你也懂得本份,從不踰矩、越出友誼這條線,所以我也沒戳破這點……說我利用你這點也好、人無情也罷,總之再辛苦個一兩年,世界便會轉為和平。”
直視他的目光依舊如平時的清澈無波,可那話,卻是刨心。
“我幸福,但我也希望你這個朋友可以幸福,畢竟……我們都不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