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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搖頭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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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那裡不舒服?”望著一臉蒼白的戴峰,母親李鈴緊張的擔憂道。

“我沒事。”想起那份體檢單,戴峰勉強的笑著,目光沒有從嚴肅的父親身上離開。

“如果,體檢沒問題,接下來便是政審了。”戴天徳的臉色鬆動,有了稍許的笑意,懸提在心頭的大石,鬆動了許多,戴峰能參加體檢,參軍入伍也算完成了大半。

話音剛落,戴峰的手機便急促的響起,聽聞,戴天徳也極不自然的緊蹙眉頭,看著戴峰接起電話。

“喂!”戴峰接起電話,下意識的看了父母一眼,深有顧及的走開。

“又是這群狐朋狗友?”望著走開的兒子,戴天徳似有不滿的嘀咕道。

“算了!要是體檢過關,他也安逸不了多久了,這幾天就隨他去吧!”李鈴鬆了口氣,帶著笑意勸道。

聽言,戴天徳無奈的搖搖頭,如今,兒子甘願參加入伍體檢,他也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也怕自己的嚴厲,會適得其反,索性便有了想回公司的打算。

就在戴天徳出了鎮政府的大門時,幾個匆匆而來的老熟人,讓戴天徳停下了腳步,面帶微笑的迎上。

“嘿喲!戴總,你好,你好,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一位中年男子笑盈盈的上前,臉上有著隱示不住的匆忙。

“趙書記,真是好久不見。”戴天徳笑意迎人的上前,伸手握住了男子的手,客氣的寒暄著。

“是啊!咱們都算老朋友了,來來,到我那裡坐坐,今天,我得好生招待下,你這位納稅大戶。”趙書記熱情道。

說完,看著戴峰走來,趙書記驟然一頓,笑意更濃,已然清楚戴天徳出現在此的目的。

“孩子都這麼大了?真的是歲月催人老!小朋友,是應該讓他們吃點骨頭,不然,他們根本不清楚,咱老一輩的辛苦。”趙書記很是感慨,看了眼戴峰,不住的笑道。

“戴總,還是你的覺悟高!這軍隊,就是磨礪人意志的地方!”趙書記接著說道。

“沒辦法!這小子就是太不務正業了,整天就曉得遊手好閒,之前,還為此而發愁,要是能參加入伍,到省了我不少心。”戴天徳也是一陣無奈,說實在,兒子要是爭氣點,他也不想兒子去軍隊,受那份艱苦,畢竟,疼愛子女,是人性使然,這麼多年的累死累活,也全然是為了兒子,能過上安逸的日子。

“是啊!現在的孩子,就是生活的太安逸,不懂我們一路而來的艱辛,也不懂感恩,做事情總是肆意妄為,我那孩子也是這般,等明年到了參軍的法定年齡,我也得送他去軍隊磨礪磨礪。”趙書記深有同感的感嘆著。

“是啊!我這孩子,我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叫來的,剛開始,還百般不情願。”戴天徳也是深有感觸的笑道,說著,還不忘多看了戴峰一眼。

“孩子,體檢怎麼樣,沒問題吧!”趙書記很是關心的問道。

“剛剛檢完,還沒來得及說,還不清楚合不合格。”戴天徳笑道。

“我看問題不大吧!”趙書記頓了下,笑道,“來來,這大門口,可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去辦公室坐坐,順帶喝點茶。”

盛情難卻之下,戴天徳見推辭不了,也是爽快的應承下來,隨同著趙書記等人,進了鳳陽鎮政府,而妻子李鈴和兒子戴峰則先隨車而去。

由於父親的不再,沒有了懼意的物件,戴峰便如脫韁的野馬,車在駛往家的半道,便停車而下。

“別玩的太晚,早點回來。”李鈴沒有阻攔戴峰,而是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知道了。”戴峰應了聲,頭也不回的下車離去。

戴峰在川流不息的路邊,小站了半會,等到母親的車,完全消失在了視線,這才伸手攔下計程車,去了不算遠的富豪莊園。

等到戴峰出現在富豪莊園的888房間,酒桌上,已經座無虛席,只等戴峰的到來。

“戴少,怎麼樣,體檢還順利不。”見到戴峰進門,一位寸頭青年起身迎來,不停的笑道。

“戴少,你爸也真是的,無緣無故,逼著你參軍幹什麼,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麼做,不是把你往地獄推嗎?”又一位青年起身笑道。

“是啊!是啊!又沒打戰,去當什麼,真是無事找罪受,你看,像我們這樣多自由啊!”

“當兵很辛苦的,你又不是沒看過軍事頻道,那些訓練,足能把人練殘。”

一時間,因為戴峰要去當兵的事,在這個888號房間中紛紜四起,但是,沒有一個人往好的說,去祝福戴峰,好似有種落井下石的味道。

就在眾人逐一發表見解後,一位一直坐在邊角,默不作聲的青年,起身面帶笑意的朝著戴峰而來。

這位青年,可以說是戴峰的發小,名叫楊戈,正是昨夜跟戴峰通最後電話的人,因為名字特別的緣故,所以,便有了楊哥的稱謂。

“兄弟們,昨天我謝絕了大家的好意相邀,今晚,就由我戴峰做東,大家就只管吃喝玩樂。”看著楊戈帶笑而來,戴峰到無拘泥眾人的損語,很是豪氣的開口道。

“今晚來了,可就得玩盡興了,要是真去當了兵,可就沒這麼舒服了。”楊戈很是老成的笑道,拍了拍戴峰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迎著戴峰入座。

“那是當然,兄弟,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了。”戴峰坐下,振奮的笑道。

“楊哥,昨晚那玩意兒,還有沒有,到時,酒足飯飽,咱進包廂,還要靠它助興呢?”一位與戴峰對坐的青年,樂呵呵的提醒道,“戴少,可惜昨晚你沒來,虧大發了,你不知道,兄弟們昨夜不知玩的是多開心。”

“怎麼,你還惦記著?”楊戈點了根菸,反問了句,帶著笑意便吞雲吐霧起來。

“那可是好東西,兄弟們這是意猶未盡啊!都惦記著呢?”青年雙目放光的接著話,而戴峰卻聽得雲裡霧裡。

“是啥好東西!”戴峰好奇的忍不住接上話,怔怔的看著一旁的楊戈。

楊戈吐著煙,很自然的笑笑,搭著戴峰的脖子湊近,從口袋裡,神神秘秘的掏出裝有白色藥丸的袋子,又塞了回去,笑道,“就是這個。”

然而,看到這白色藥丸的瞬間間,戴峰整個昂然的心緒咯噔一下,就算戴峰再傻,也不可能不認得,這塑膠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搖頭丸!”戴峰沒說話,思想卻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雖然,戴峰在吃喝玩樂上,無比的紈絝,放浪形骸,但這並不能說他毫無底線,尤其是對待黃賭毒的問題上,戴峰有著不可逾越的思想堅守,知道這三樣碰不得,更是他做人的底線。

“楊戈,你這東西那弄來的?”戴峰忌憚的小聲而問。

“這你就別管了,好東西,吃上一粒,包你比昇天還爽。”楊戈神秘兮兮的笑道。

“這東西不能碰,會死人的。”戴峰十分顧及的提醒道。

“偶爾磕點,上不了癮。”楊戈不聽勸的拍了拍戴峰的肩膀,很隨意的笑道。

看著楊戈毫無所謂的笑意,戴峰卻不自然的警惕了幾分,好大的情緒,也因這藥丸的出現,影響了幾分,失去了吃喝玩樂的興致。

不過,為了不掃大夥的興致,戴峰還是耐著性子,將這頓飯局給吃完,可酒卻沒以往肆無忌憚的喝得多,更沒了去包廂繼續嗨下去的打算。

就在酒局將散之際,戴峰卻有了騎虎難下之愁,他突然很是後悔,開局之前所說的話。

“媽的,這毒沾不得,這下半場,還是不去為妙,要是真出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看著殘羹剩菜和走進的服務員,戴峰苦思冥想著,卻找不到離去借口。

忽然間,手機鈴聲的響動,讓戴峰愁苦的內心,瞬然變得喜出望外,猛然有種解脫後的自由感。

看著母親的來電,戴峰卻依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接起電話,說出了極不耐煩的話語。

“媽,你催什麼催,我知道了。”戴峰裝出煩躁不悅的樣子,緊接著,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慌張的自說自話,“老爸沒事吧!現在在哪裡,好,我馬上過去。”

然而,戴峰自導自演的話語,卻聽得身為母親的李鈴,一愣一愣,半天都想不明白,兒子這唱的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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