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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願人生如流水,莫似冰寒長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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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生切如流水,而不似長凍之川,滿目冰寒。

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烈陽底下和你一起聽校長的開幕式。我本以為我會做的很好,沒想到還是漏洞百出。這一章本來名字叫我差點忘記了你的優秀和自強,忘記了我的普通和其貌不揚。但是那樣的話,你可能就不會看這章了吧。

午後的陽光有時刺眼,隨雲而動,總不順遂我心。我想讓他造些陰涼地,但又怕那樣你便看不了書籍,其實是我自私自利,我給你帶了紙巾,我在等你開口,可你卻沉默依舊。最終你借別人之手借了紙,又轉頭去讀了書。

看東陽西移,玉繩漸起,確有流水之意。但願人生切如流水般無情,總好過萬年冰川,峰峰寒心。若日復一日無有所進,若年復一年無有所改,錯過就是最無罪的活該。所以我更願人生如流水,日有所念。錯過之日,日趨漸近,咄咄逼人。想讓人生的軌道相交,就必須一日不可鬆懈,畢竟流年剎那間,一不小心就相別人海,永不再見。

流水就是這樣,叮叮咚咚的吵鬧又嘩啦嘩啦的奔跑,永遠向前,永不停歇。時間短暫,分秒皆失,我便又恨起這流年似水,我差點就忘了你的優秀和自強,忘了我的普通和其貌不揚。

我就像油一樣,和所有人格格不入,而你卻像水,感情的鍋把我煎的滾燙,見到你便喧譁不已,自亂陣型,生怕浪費了一丁點,要一直一直目送到目光的極限。而你卻像水,無論見到多少我都無動於衷,純潔的像冰的凍融,冰清玉潔。讓我差點忘了你的優秀與自強,忘了我的普通與其貌不揚。

一輪烈日,像復活的夏,灼著我的心,望向你時,總像遠觀一朵不可褻玩的蓮。見你汗流脖頸,我便急於表現 我太想告訴你我得注重細節,又在焦急中破綻百出。若你可知我心跳加速,可知我的心不在焉,我的身後就是你溫熱的臉,真要看時,卻又低下頭奮筆疾書的埋頭不起。像是幼兒園小孩為了得到誇獎做的做作的表演,處處都顯得扭捏。你的沉默又那麼可愛,讓午後的一切都為你緘默失聲,你像是九月的菊,佔盡了晚秋的風頭,我多麼想,我多麼想目不轉睛的看著你!而我又是那麼的醜陋,像失去文采的王小波,像用起文言的老舍,像直抒胸臆的魯迅。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差點忘記了你的優秀和自強,忘了我的普通和其貌不揚。但願人生切如流水,世事變遷可否明鑑我心?若似長凍之川,冰河蹁躚,又怎麼把愛慕之意寫完?但願人生切如流水,使人為青春長長嗟嘆。

文藝青年的文筆總是奇怪,寫愛情像是兒戲,像雲像冰,像酒像金,像茶又似花,泡在春風的壺中,是那麼美好又詩意,轟烈又太平。他們把一切裝進野飲的竹籃,擱著餐布隱約可見一斑,像把牛郎織女藏匿,將一座鵲橋升起,隔著銀河說那就是愛情。我思來想去也找不到所謂喻體,世間萬物何以代替這炙熱的感情。我想這就是我筆下的愛情:遇見你,喜歡你,然後我愛你。可我像秋風似落葉,大抵是這感情太過美好,讓我差點忘記你的優秀和自強,忘了我的普通和其貌不揚。

或許,上天早有註定。你來,我見,然後錯過。而我卻沒法驚豔你的青春,在潦草中接受你的溫暖,然後讓這段時光丟進火中,令它與世長辭。直到離開,直到相別,直到蟬鳴盛夏,我也弄不清你到來的意義,像亂翻書的清風,肆意地閱讀我面紅耳赤又自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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